張凡有必須要結婚的理由,幸好知道婚約的事后,他就火速趕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可是我姐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怎么跟你結婚?”
李菲兒看著這個男子,覺得不像是腦子不正常的吧!
張凡隨口就說:“治好就行了啊,你難道不知我張家先祖是醫(yī)圣張仲景?”
“你是醫(yī)圣的后人,你懂醫(yī)術?”李菲兒再一次睜大著美眸,她實在沒看出這個人的醫(yī)術有多高明,更何況靈兒的病五年來不知道請了多少名醫(yī),也數(shù)次到國外,都沒能治好。
“今晚我就讓你姐姐醒過來,麻煩讓一讓。”
張凡揮手讓小姨子退到一邊,他要給自家媳婦看病了。
眼看這個人伸手就要去摸靈兒,李菲兒連忙反應過來,叫道:“等等,你別亂來!”
“怎么?你懷疑我的醫(yī)術?”
張凡回過頭來,看著漂亮的小姨子,如果不是自家人,他肯定發(fā)火了。
但現(xiàn)在他也沒什么好話,直接懟回去說:“你懷疑我的醫(yī)術,我還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李家大小姐,萬一你才是呢?”
“才不是,我是妹妹。”
李菲兒有些慌亂,因為靈兒一旦醒來,事情就拆穿了,但她當然是無比希望靈兒可以康復。
“退到一邊,我先給她看看。”
張凡放下箱子,就伸手去摸床上這女孩的額頭,冰涼冰涼的,呼吸平穩(wěn),卻沒有半點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下一刻,他抓上這女孩的手腕,手指一搭就知道脈象有大問題,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植物人的癥狀,而是中毒了。
“菲兒,她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張凡心中有怒火在熊熊燃燒,誰敢對他的女人下毒,張家人不可欺,無論是誰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重要嗎,靈兒都已經(jīng)這樣了,想辦法治好她,才是該做的事。”
李菲兒有些不愿意提及,因為那回憶讓她很痛苦,每想起一次,都會陷入深深的自責。
張凡神色肅穆,說:“放心,靈兒我會治好,她是我媳婦。但是害她的人,我會讓其跪在這大門前謝罪,由靈兒來決定生或者死。”
他的語氣說得并不算重,卻有著難掩的霸氣,不管那個人是誰,是何身份,生死都將由他掌控,他是張凡,當世最接近醫(yī)圣的人,他有這個底氣。
“你……”
李菲兒動容,忽然想說點什么,卻見張凡已經(jīng)打開木箱,從中拿出一個裹著的皮卷,拉開后,里面是一排排長短不一的銀針,最上面有三根很特別,看起來像是龍風的形狀。
“嘩!”
張凡伸手掀開蓋在李靈兒身上的被子,露出穿著素色服的瘦弱身軀,不到一米五的個子,病態(tài)的白皙,看著就讓人心疼。
他忽然后悔知道得晚了,如果早清楚有婚約在身,根本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
“靈兒,怪我來晚了。”
張凡說話間,捻出一根銀針,龍形針,念頭一動,把自己的意志投入其中,瞬間把這陣龍頭針點亮,散發(fā)著朦朧光芒,他的額頭上瞬間布滿了汗珠。
不是他的醫(yī)術不夠,而是床上的女孩,是他的媳婦,不得不投入全部的精氣神。
“張凡,你等等……”
李菲兒反應過來,雖然她已經(jīng)確信這個人就是婚約中的張家長子,但是靈兒已經(jīng)病了這么多年,能夠維持著生命已經(jīng)不容易,就算要治療,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她連忙上前想去拉住這個男子,但手還沒觸碰到,突然間就被彈了回來,接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
張凡沒有回頭,舉起銀針站在那里,神情專注,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無法打擾到他,可卻遲遲沒有下針。
“滴滴滴!”
李菲兒反應過來,瞬間按下了警報器,一分鐘之內,安保和醫(yī)護就會趕到,三分鐘內,請的私人醫(yī)生也會到達。
半分鐘后,當張凡額頭上的汗珠滴落,他終于下針了,看似緩慢,又是極快的把銀針扎進了李靈兒的頭頂穴位,這一針太關鍵,可定生死。
他捻動著發(fā)光的龍頭針,細細感悟針尖的微妙,要一針幫李靈兒恢復意識。
“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忽然有幾個保鏢和兩個醫(yī)護沖了進來。
“先別動,等陳老先生到來。”
李菲兒伸手制止這些人靠近,因為晚了,張凡已經(jīng)動手,現(xiàn)在去打擾,后果不堪設想。
張凡沒去管身后的情況,他的意志已經(jīng)投入到龍頭針上面,感受那絲絲意識的游走,要把李靈兒沉睡的意念尋找回來。
又是一分多鐘后,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趕到,雖然精神頭很好,但畢竟老了,腳步?jīng)]有那么利索。
“陳老先生。”
李菲兒剛要開頭說什么,卻突然被制止,陳景光皺眉盯著那個正在施針的年輕人,驚叫道:“這是失傳已久的回魂針,你是張家的嫡系傳人。”
“陳老,他是張凡,與我姐姐有婚約的張家人。”
李菲兒終于找到機會說話,快速說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
“那就對了,只有張家真正嫡系,才可能學會回魂針,等等,這是龍頭針,他難道是……”
陳景光極度震驚,他沒想到這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居然會拿到醫(yī)生張仲景的龍頭針,那意味著,這個人會是張家下一任家主,在杏林界的輩分高得嚇死人。
“陳老,這么說,他的醫(yī)術很厲害,對嗎?”
李菲兒并非不聰明,只是聽不太懂話里的意思。
“何止是厲害……”
陳景光剛想說個明白,忽然見張凡松開銀針上的龍頭,長吁了一口氣。
“嚶嚀!”
就在這時,躺在病床上的李靈兒忽然有了反應,嘴里發(fā)出呢喃似的聲音,倏地睜開了雙眼,只不過眼神沒有焦距,一片迷茫。
“靈兒……”
李菲兒連忙上前,卻如剛才那般,還沒等靠近就被彈開,仿佛在那里有一層無形的隔膜,但明明都沒有啊。
“先別靠近,她剛剛恢復意識,不能被打擾,閑雜人等,出去。”
張凡回過頭來,示意那些保鏢醫(yī)護可以走了,而后沖來的老醫(yī)生點了點頭,這老頭的醫(yī)術也算是可以,之前能讓他媳婦的經(jīng)脈保持暢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聽到了嗎,你們都出去。”
李菲兒這會心跳得厲害,即高興靈兒能醒來,但想的馬上,她的身份就會被揭穿,那是不是現(xiàn)在就要和這個張凡成婚了嗎,她都還沒有準備好。
“是,小姐。”
當即,這些人就走了,帶上了房門。
病床上,李靈兒終于能看清楚了,她看了看張凡,又看到了李菲兒和陳老,最后動了動喉嚨,有些生澀的說:“我,我在哪兒,你們是誰。”
“咦!”
張凡蹙眉,怎么會這樣,李靈兒只是中毒,可現(xiàn)在看起來,居然是失憶的征兆。
“靈兒,這里是你的家啊,我是菲兒。”
李菲兒再次上前,這次張凡讓開半個身位,沒在擋著漂亮的小姨子,他搖頭說:“情況不太好,她雖然恢復了意識,但卻失憶了,容我后面在想想辦法。”
“菲兒,我不認識你。”
病床上,李靈兒皺著眉頭,病態(tài)的小臉看起來惹人憐惜,忽然她驚叫道:“啊,我怎么動不了了。”
“張凡,靈兒她?”
李菲兒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這個婚約中的男人。
張凡點頭說:“別急,我剛剛只施了一針,讓她恢復意識,還有兩針,才能讓她手腳動起來,但她太虛弱了,至少要半個月才能下床行走。但有我在,從今以后,她的生死,有我負責,閻君也管不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