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夏晴一聲嬌喝,自花樹后走出。
“齊伯伯,就是這個賤人先動手打的我。她不僅自己動手,還指使別人也打我,您看!”
不用外人開口。
段珊珊就已經(jīng)像機關(guān)槍一般,將炮火對準了夏晴。
哼。
這次齊伯伯親自出馬,她一定要抓住機會,將夏晴徹底廢了。
她不是靠著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總是搶盡風(fēng)頭嗎?
今天。
她就要把夏晴這張臉給毀了,看她以后拿什么招搖。
段珊珊滿心惡毒,面上卻是泫然欲泣。指著又紅又紫、充滿血絲的臉蛋,杵到齊義成身邊啜泣。
“其實她打我罵我,我要是孤家寡人,也就唾面自干,將這口惡氣吞進肚子里算了??晌医裉焓呛桶④幵谝黄穑业纳矸菔窃蹅凖R家的兒媳婦。她打的是我,踩的可是咱們齊家的臉面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覷向齊義成。
果然。
老頭的臉色已經(jīng)是黑得像鍋底一般。
看來還是父親看人準,怪不得能賺那么多錢。
在她被打之后,段珊珊立刻便打電話向她父親哭訴,沒想到她爸卻指揮她去找齊老頭告狀。
“你這個未來的公爹,能打能殺,有勇有謀,唯一的缺點就是好面子。你只要到他面前哭上一場,口口聲聲將這件事往齊家合族的臉面上引,齊義成不用你求,都會親自出面去料理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果然。
還真讓她老爸給猜對了。
她回去哭哭啼啼一番,齊義成二話不說,就帶著他們殺了回來。
“珊珊,既然她把你的臉打成這樣?,F(xiàn)在,你就拿著這把刀,把她的臉給毀了,我看誰敢動手阻攔?”
齊義成果然蠻橫霸道。
盯著夏晴看了半天后,竟突然陰森一笑,從身上抽出把匕首,遞到了段珊珊的手里。
段珊珊聞言大喜。
公爹和她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忙接過匕首,臉上掛著得意而又狠毒的笑容,逼近夏晴。
“你不是愛逞英雄,愛出風(fēng)頭嗎?今天我就成全你。放心,咱們是老同學(xué)了,我一定會在你的臉上刻上好看的花紋,讓你一輩子都美美的,一輩子都記得我段珊珊。”
“你,你是不會得逞的。”
夏晴盡管手腳發(fā)顫,害怕極了。
但危急關(guān)頭,她還是鼓起勇氣,撿起旁邊的一根枯枝握在手里,與段珊珊拼爭到底。
但匕首鋒利,而且段珊珊本身又是武者,夏晴根本就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枯枝剛打出去,段珊珊就已經(jīng)輕松地躲開,而且沖到了夏晴面前。
兩人距離咫尺。
段珊珊毫不猶豫,匕首一橫,沖著夏晴的如玉粉面便惡狠狠地劃了下去。
“??!”
一聲尖叫。
不是臉色煞白煞白,幾乎絕望的夏晴,而是剛才還趾高氣昂的段珊珊。
她只覺眼前一花,接著咔嚓一聲脆響,手腕就直接耷拉了下來,匕首也隨之落地。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她瘋狂地大叫。
既是疼的,也是氣的。
為什么?
為什么她的公爹,赫赫有名的南霸天都親自出面了,還是有人敢替這個狐貍精出頭?
而且還敢重傷她?
她要把這家伙碎尸萬段。
段珊珊咬牙切齒,身形急退的同時,定睛往前一看,是陳鋒。
夏晴的那個傻老公。
不過。
他好像不傻了。
此刻眼神冷得嚇人,就像是要吃人的猛獸一般。
“老婆,你沒事吧?”
陳鋒很是后怕地轉(zhuǎn)頭看向夏晴。
剛才自己只是落后了幾分鐘,想給夏晴一個緩沖考慮的時間,哪知道就差點釀成大禍。
可惡!
這群人實在太可惡。
“放開他!”
陳鋒見夏晴搖頭,心中稍安的同時,眉峰一挑,冷冷地看向齊義成。
“你算什么東西,敢對老夫發(fā)號施令?當著我的面,還敢重傷我齊家的媳婦,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老夫今天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
齊義成已經(jīng)飛撲向陳鋒,十指如鉤,如同蒼鷹。
陳鋒不動如山。
直到齊義成手指尖的青綠色罡芒逼近鼻尖,才隨意地抬手向外一揮。
砰。
一聲巨響。
齊義成堂堂三星宗師,地下巨頭,竟然連一招都沒撐住,就像皮球一般,被陳鋒拍出十幾米遠。
他連翻四五個跟頭,才將后退之勢堪堪剎住!
剛站穩(wěn)身子,就見陳鋒雙目如電,朝他看來,口中低喝道。
“滾!”
雖只一字,卻聲如霹靂,霸猛至極。
齊義成被當面呵斥,渾身直顫。
但也無可奈何。
實力碾壓。
而且是絕對碾壓。
他不滾,就是送死。
這位赫赫有名、囂張無比的南霸天,只能虛張聲勢地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欲走。
但眼前一花。
陳鋒竟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伸手一指地面,強勢無比道:“我是讓你滾,不是走。難道偌大個人,連話都聽不明白?”
什么?
讓齊義成滾著離開!
橫!
實在是太橫了。
剛從地上爬起,捂著血肉模糊的雙手都快哭了的張鵬一聽陳鋒這話,簡直高興得想要跳起歡呼。
太解氣了,實在太解氣了。
你南霸天也有今天。
哈哈哈。
“好,算你狠!”
張鵬看的高興,齊義成卻氣得鋼牙緊咬,咯咯作響,只覺生平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他深深地望一眼陳鋒,彎下身子,竟真的抱膝像皮球一樣往后滾去。
“爸!”
最大的靠山都低頭了。
齊軒和段珊珊剎那間心如死灰。
只能怨恨又憋屈地看陳鋒一眼,也學(xué)著齊義成的樣子,抱膝后滾。
還有跟他們一起過來的那些爪牙走狗,也都像他們的主子一樣,骨碌碌地向后滾去。
“哈哈,幸好來的及時,差點錯過這精彩的一幕,你們都滾慢點,我給你們拍個近景特寫。”
袁野和羅成也回來了。
他見此一幕,先是目光微寒,接著就大聲嘲諷起齊義成他們,還拿出手機,要拍視頻。
齊義成頓時同歸于盡的心都有了。
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創(chuàng)下的偌大家業(yè),他還是咬牙讓自己克制。
他要忍!
他要報仇!
不將這個叫陳鋒的家伙千刀萬剮,他誓不為為人。
氣勢洶洶而來的齊家人,就這么灰溜溜地滾著走了。
售樓處內(nèi),眾人一片歡騰。
而陳鋒則平淡如常。
齊家敢仗勢欺人,那他們也就要有隨時被別人欺負的覺悟。
道理就是這么簡單。
安撫了一番表現(xiàn)不錯的張鵬后,陳鋒他們就離開了觀瀾院。
“陳鋒,我想去醫(yī)院看看小妹。“
路上。
想到這兩天匆匆忙忙,對小妹有些疏忽,一直沒有去看她,夏晴便開口對陳鋒說道。
“可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咱們一大群人去醫(yī)院不合適。你們忙你們的,把我送到醫(yī)院門口就行。”
夏晴很堅持。
陳鋒見狀,沉思一下,還是建議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讓羅成陪你一起吧。”
夏晴也知道陳鋒擔(dān)憂的是什么。
畢竟嚴世海還沒有落網(wǎng),這始終是個隱患。
她便點點頭說好。
“我?guī)в朴扑齻內(nèi)コ?,買點生活用品,咱們今晚就搬到別院去。”
“這么快?”
“是啊,小悠悠都等不及了,想要到山上看星星呢。”
陳鋒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等不及了,只能拉悠悠背鍋。
哪知道小丫頭絲毫不含糊,立刻拆穿陳鋒。
“不是,不是,是叔叔說山上的小星星特別亮,悠悠才想住到那里的。”
“哼,就知道亂教小孩。”
夏晴瞪陳鋒一眼,也懶得再和他計較。
這個家伙。
真是。
到了醫(yī)院。
夏晴讓羅成在走廊外面等她,自己一個人進了病房。
這一待就是兩個多小時。
開始羅成還以為夏晴是太久沒有見到妹妹,想多陪病人一會兒,也就沒太在意。
反正他一直盯著呢。
再說。
這期間也幾乎沒人進出過病房,只有一個護士進去過一會兒,然后推著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病患服的病人出來。
羅成還留心多看了那病人兩眼。
她可能是做化療的關(guān)系,頭上的頭發(fā)都掉沒了,很可憐。
但夏晴呆的卻是有點太久了。
當時間超過三小時后,羅成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他也不顧得夏晴的囑咐,立刻推門沖了進去。
結(jié)果。
房間里除了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夏冉外,竟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