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來搗亂,給我報喪嗎?
姑奶奶現(xiàn)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阿斯頓馬丁one-77那可是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級名貴跑車,性能動力,無可挑剔。
車子剛一發(fā)動,就如離弦之箭,瞬間沖至陳鋒身前。
后面那些參加派對的人中,立刻響起驚呼尖叫聲一片。
有那膽小的女士,甚至不敢再睜眼去看,趕忙轉(zhuǎn)頭,將螓首搭在身旁男伴的肩膀上。
廉小雅瘋了。
她真是鐵了心要撞死那個男人呀!
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同一個念頭,而且?guī)缀跞颊J為陳鋒必死無疑。
馬上就要血濺七尺。
想想也是活該。
跑到林家大宅,打廉小雅,真是自己活膩味了。
撞死壓死又怎樣。
以廉香玉的能耐,充其量就是走走過場,賠點買命錢,肯定馬上就無聲無息地解決了。
說不定,連錢都不用賠!
參加派對,還能親眼看到一個屌絲被汽車裝死,有意思,比剛才好玩多了。
這些麻木不仁的社會蛀蟲,自詡上流的酒囊飯袋,竟然無一人出聲阻止。
他們中間,甚至還有人端起酒杯,一邊品著來自意大利的頂級紅酒,一邊準備好好欣賞陳鋒被撞飛落地的那一美妙瞬間。
但可惜。
現(xiàn)實注定會讓他們失望。
車近身前。
陳鋒連頭都沒轉(zhuǎn),腳尖只輕輕一點地面,整個人就仿若平地飛仙,姿態(tài)瀟灑至極地沖天而起。
廉小雅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衣著寒酸的神秘男人會有如此驚天本領。
她有些茫然。
有些害怕。
而且本能地覺得大事不妙!
她想要停車,想要趕緊躲進屋里,離那個男人越遠越好。
但遲了。
陳鋒一躍沖天十幾米后,又猶如利劍一般,徑直往下墜去。
長腿如刀。
輕而易舉地便撕裂車頂,踏在了廉小雅的頭上。
霸道無匹的真氣,摧枯拉朽。
廉小雅只覺五臟俱焚,整個人仿佛落入無間地獄一般。
死亡。
從來沒有這么接近過她。
她不要死。
她們廉家才剛剛過上好日子,她還要縱情享樂,紙醉金迷,不要這么快離開這繁華人世。
她臨死之前,還瞪大雙眼,踩緊油門,想要逃過死神的收割。
砰!
四千多萬的限量豪車,失控地沖出院門,重重地撞向?qū)γ嫣偬}密布的丘陵小山。
整個引擎前蓋都擠成一個鐵餅。
火光隨即沖天而起,迅速將整輛車子吞噬。
眾人目瞪口呆,張嘴無言。
反殺!
這個來歷神秘的男子,竟毫不猶豫地在林家大宅,反殺廉小雅。
這。
這已不是上門打臉了,而是直接開戰(zhàn)呀!
囂張。
實在太囂張。
“殺人者,恒殺之,告訴林昌佑,這只是收點利息,后面的帳,我會和他慢慢算。”
說完。
陳鋒閑庭信步,不急不緩地向來路走去。
而在場諸人,沒有一人敢喝止阻攔。
直到陳鋒那挺拔遒勁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盡頭,這些人才如夢方醒,驚慌失措地調(diào)兵遣將,聯(lián)系各方人馬。
而造成混亂,投下震撼彈的陳鋒,卻是無比的平淡冷漠。
似乎殺個人,毀輛車,對他來說,真是無足輕重,不足掛齒。
他走了大概有一刻鐘,肚子突然咕咕亂叫起來。
陳鋒皺眉。
這才想起,從中午到現(xiàn)在,他還水米未進。
得找個地方弄點吃的去。
陳鋒加快腳步,往云?;疖嚹险镜姆较蛐腥ァ?/p>
那里是交通樞紐。
即便凌晨,也有旅客來來往往,有人流動,自然就會有做生意的商販小攤,也就不用擔心找不到吃的。
果然。
距離云?;疖嚹险具€有兩個街口,陳鋒就遙遙看到一個在街心公園旁邊擺攤賣餛飩的老人。
老人大概六十歲左右。
穿戴得干干凈凈,桌椅碗筷也是擺的整整齊齊,正一個人坐在燈下,默默地包著餛飩。
陳鋒上前,和老人打個招呼。
“大爺,麻煩給我來三碗薺菜鮮肉餛飩。”
“好嘞。”
老人聞言抬頭,打量陳鋒一眼。
見他衣著樸素,不像是泡吧完出來覓食的公子哥,倒像是個剛下夜班的工人。
便和藹地笑了笑,一邊利落地打火燒水,一邊對陳鋒建議道。
“我這餛飩都是精肉細調(diào),薺菜也是從鄉(xiāng)下收來的,鮮得很,也頂餓。即使你這樣的大小伙子,兩碗也足夠了。每碗我給你多放幾個,保證你吃飽,別點三碗了,省錢。這年頭,起早貪黑的,賺個錢都不容易。”
“那行,謝謝您老。”
雖然是個美麗的誤會。
但老人替他著想,陳鋒便不忍拂其美意,感激地道謝一句。
水很快燒開。
鮮肉餛飩也隨即下鍋。
老人起身,認真地攪拌著鍋里浮浮沉沉的餛飩,專注至極。
燈火之下,水汽蒸騰。
滿滿的都是家常煙火味。
但這平靜溫馨的氣氛,卻隨著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被徹底地打破。
只見對面巷口,沖出一位衣著樸素鄉(xiāng)土、扎著麻花辮的秀麗少女。
她背著帆布書包,拎著編織袋。
神色慌亂,左張右望。
少女一看到陳鋒和老人,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黑亮清澈的雙眸,陡地亮起兩點閃爍著希望的星光。
“大爺,大哥,你,你們幫幫我,有壞人要抓我!”
少女氣喘吁吁。
話剛說完,還沒向陳鋒和老人解釋清楚是怎么回事,七八個身高體壯的青年男子就從巷子里緊追過來。
“閨女,快到我后面來。”
老人年紀雖大,卻正義感十足。
見狀。
連追問都沒追問,就將嚇得渾身發(fā)抖的美麗少女趕忙護到了自己身后。
“張莉,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我就不過是和你拌兩句嘴,你就拿著行李要離家出走,連大偉他們都驚動了,多不好呀!乖!跟我一起回去吧。”
來人中走出一個梳著中分頭,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年輕男子。
他一邊抱怨少女,一邊就像小情侶一般,上前越過老人,抓著少女的手腕,就往后拽去。
“你,你放開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也不叫張莉,我叫莫小魚。”
少女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大爺,大哥,你們千萬別聽他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們都是壞人!”
“張莉,你太任性了,華哥都給你道過歉認過錯了,你咋就還不能原諒他了呢。胡子,老黑,你們還傻愣著干嘛,快過來幫華哥一把。”
另有一個男子站出。
他嘴上批評少女,手腳也沒閑著,和另外幾個人幾乎是一擁而上,開始直接赤裸裸地搶人。
“住手!”
陳鋒冷喝。
朗朗乾坤,王土之下。
這些鼠輩,真是狗膽包天,竟然編造了一個這么荒唐可笑的理由,就想強搶民女。
真是豈有此理!
見這些人置若罔聞,陳鋒長臂一伸,直接抓住最早說話的那個華哥,揚手往后甩去。
砰。
那個身高一米八,少說也得有八九十公斤重的華哥,就像廢紙垃圾一般,被陳鋒輕飄飄地一下甩到了對面的小巷里。
這下。
剩余的那幾人頓時如驚弓之鳥一般,哪還敢再繼續(xù)硬來,齊齊往一旁躲去。
叫大偉的家伙眼珠一轉(zhuǎn),盯著陳鋒,虛張聲勢地呵斥道:“你,你要干嘛?”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
陳鋒目光冷冽,寒氣四溢。
“我,我們是她老鄉(xiāng),要勸她回家。人家情侶吵架你管得著嗎,你以為你是誰?”
那個大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賊心不死,繼續(xù)扯謊。
陳鋒冷笑。
“你這么荒唐的理由,覺得我會信嗎?姑娘,把你的身份證亮出來,讓這幾個人渣閉嘴。”
陳鋒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姑娘。
而大偉見謊言要徹底敗露,目中不由兇光一閃。
竟趁陳鋒沒有注意他們之際,端起爐子上滾開的大鍋,向著陳鋒和那個姑娘狠狠潑去。
反正這小妮子也帶不回去了。那就給她和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留點紀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