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怎么了?”蘇河心中一疼。
夏雨柔螓首微搖,埋在蘇河胸口,只是哭。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蘇河抱緊她,這段時間對她來說,真的太難太難了,連聲安慰她。
結果蘇河越安慰,夏雨柔哭的越厲害,香肩一聳一聳的,不一會兒眼淚就打濕了蘇河的睡衣。
蘇河滿心愧疚,那個心思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緩緩給夏雨柔度過去一縷生靈之氣,夏雨柔全身放松,才緩緩止住哭,沉沉的睡去。
沒多久,蘇河也覺的倦意來襲,睡了過去。
可供修煉的真氣有很多種,有靈氣,有星辰之力,有生氣,甚至一些邪惡的可以是煞氣,陰氣等等。
蘇河剛剛重生,體內沒有絲毫的真氣,不論是戰(zhàn)斗還是給老爹療傷,或者安撫夏雨柔,消耗的都是體內的生靈之氣。
生靈之氣說的直白點,就是維持生命的精氣,消耗之后體質會變差,變弱,而且容易倦怠。
只不過這對蘇河來說都不是事,修煉補回來就是了。
無需蘇河刻意修煉,星辰之光照在蘇河身上,便如同水潤一般,緩緩的沒入進去。
……
第二天等蘇河醒來,夏雨柔已經不在了,空枕留香。
這時候蘇河發(fā)現,床頭柜上有一封信,旁邊還有一小疊錢。
他心里咯噔一聲,急忙打開信,臉色大變。
信是夏雨柔留的:蘇河,我們分手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暫時不要告訴爸媽。
任是蘇河修煉千年,看到信也不由有些亂了分寸,本能的摸電話要給雨柔打電話,卻發(fā)現自己的電話早就沒了。
這時候想起,昨天林鴻說要帶夏雨柔去馬爾代夫,雖然林鴻受傷了,但不見得一定會改變行程。
蘇河急忙沖出房門,見老爹蘇忠國正在吃早飯,急忙道:“爸,電話給我。”
蘇忠國臉色不悅,“哼,早上雨柔拖著行李箱走說回家住幾天,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氣了?”
蘇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雨柔難道真的生自己的氣了?
可那么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為什么要現在提分手?
上一世,蘇河半個月后就被林鴻下手弄殘,很多事情蘇河也沒弄明白,而且重生回來之后事情的走向便與上一世不同了,所以也無從預見。
“還不快給雨柔道歉去。”蘇忠國拿出手機。
蘇河急忙撥過去。
“爸。”
夏雨柔的聲音。
“雨柔,是我。”
那邊頓了一會兒,“你看到信了。”
“為什么要和我……”蘇河急忙道,瞥了蘇忠國一眼,又急忙止住后面兩個字。
“蘇河,你的高利貸已經清了,我們便已互不相欠,我累了,我們各過各的吧。”夏雨柔道。
蘇河有些急了,“雨柔,你聽我說,林鴻對你居心不良,你千萬不要和他去馬爾代夫。”
“林總意外受傷,去外地治療了,馬爾代夫行程已取消。”夏雨柔道,頓了頓又說:“蘇河,我是認真的,我們分手吧。”
說完電話便掛了。
蘇河眉頭緊皺。
……
于此同時,鴻藝公司大樓一間辦公室。
夏麗麗拿著小圓鏡正在補妝,瞥了一眼眼眶微紅的夏雨柔,嘴角微微上揚,“姐,這就對了嘛,那個廢物哪有鴻哥好,跟著他,一輩子都是窮命,跟著鴻哥,才能步入上流社會。”
“在鴻藝,你是副總經理,離開鴻藝,你什么都不是,鴻哥幫了你和那個廢物那么多,你可不能忘恩負義。”
夏雨柔放下電話,整個人像抽空了精氣神。
……
之后,蘇河去鴻藝公司找夏雨柔,卻被一群保安攔住,重新置辦電話卡打過去,提示無法接通,也不知道是關機了還是自己被拉黑了。
這讓蘇河一時間鬧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道真是自己傷了夏雨柔的心?
蘇河只能等夏雨柔下班,想當面談清楚。
不過蘇河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一道氣息鎖定了夏雨柔,一旦她發(fā)生什么危險,蘇河會第一時間趕到。
可等到天黑夏雨柔也沒有從公司走出來,像是加班了。
倒是手機收到一條補發(fā)的短信,曹天雄為了表示對蘇河的歉意,往蘇河賬戶中打了足足一千萬作為賠禮,并且發(fā)送了一張電子版的至尊VIP卡,憑借此卡可以在曹天雄名下所有的產業(yè)任意消費,不用付一分錢。
“蘇河?”
這時,一聲帶著驚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孩,嬌小溫婉,雖然不如夏雨柔那般驚艷,但也是標致的小美女了。
“楚靈?”
蘇河微微一愣。
楚靈是蘇河在江州大學的同班同學,蘇河當時是學生會主席,楚靈則是外聯部的當家小花旦,互相搭檔過幾次,關系不錯。
“你怎么會在這里?”
楚靈只覺心口小鹿亂撞,大學時代,蘇河是學校的風云人物,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女生的芳心,其中就包括她。
只可惜,蘇河早已名草有主,那是和他青梅竹馬的戀人,夏雨柔。
接近一年再見蘇河,楚靈依然覺的心跳在加速,小臉蛋紅撲撲的。
“我在這里等人。”蘇河笑道。
“哦,我忘了,你女朋友在這里上班。”楚靈有些酸酸的說道。
“對了,今天我們幾個同班同學打算在水月莊小聚,不如一起去吧?”頓了頓,楚靈又道。
“我……”蘇河正打算婉拒。
“喲,這不是蘇大才子么?”
這時,一聲略帶諷刺的打斷。
路邊停下一輛大眾天籟,一個手上戴著勞力士手表的青年笑著走過來,還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孩。
女孩看見蘇河,不滿的對楚靈道:“我說楚靈,我們同學聚會,你請一個欠高利貸吃軟飯的loser來,讓別人看見的話,我們會很沒面子的。”
說話的是宋小倩,男的叫戴強,兩人都是蘇河和楚靈的同班同學,戴強原來是班長,但他這個班長和蘇河的學會生主席比起來,就顯得差了許多。
宋小倩原來也暗戀過蘇河,但她和楚靈不同,屬于那種死了心就盼著對方倒霉,越倒霉她越開心的那種。
“小倩,你別這樣,蘇河畢竟是我們同學。”楚靈秀眉微蹙。
蘇河的事情在班級群里面經常被人提起,有惋惜的,有幸災樂禍的,這兩人就屬于幸災樂禍的那種。
“就是,親愛的,你怎么能這樣說蘇大才子呢,畢竟他曾經可是我們三班的驕傲呀。”戴強故作責備,眼睛卻戲謔的看著蘇河。
“你也說了,那是曾經,走向社會你以為還是學校,一切都在向錢看,沒錢的都是loser,某些人啊,在學校讀書都讀傻了,現在,怕是變成恥辱了。”宋小倩滿臉不屑。
以前在學校,她還是真心喜歡過蘇河的,對追求她的戴強不屑一顧,等慢慢進入社會她才明白,這個世界有錢才是王道。
蘇河家里是工薪,戴強家里可是有一家中介公司,雖然算不上二代,但也是小富之家了。
現在蘇河欠下巨額高利貸,差距就更大了。
這讓她十分慶幸答應了戴強的追求,戴強雖然人長的丑了點,但有錢吶。
這不,剛剛上牌的大眾天籟,小三十萬。
再看蘇河,一身地攤貨,一件能看得上眼的都沒有。
正說著,又有七八個人趕到。
有開車的,有沒開車的,有的還帶了女朋友或男朋友。
他們看見蘇河,都有些驚訝,蘇河雖然是同班同學,但在學校交往的圈子比他們大得多,所以玩不到一塊,多少有些生分。
蘇河創(chuàng)業(yè)失敗欠下高利貸之后,戴強在群里狠狠嘲諷了一頓,便把蘇河踢出了班級群。
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聚會上。
大多數人對蘇河報以禮貌性的微笑,但也有對蘇河遭遇掩飾不住竊喜的。
人到齊之后,十幾人便招呼著上車一起過去。
“蘇河,難得和大家碰到一起,一起聚聚吧。”楚靈道。
蘇河遲疑了一下,水月莊他知道,離這里也就兩站路,不遠,自己還能鎖定夏雨柔的氣息。于是點點頭,畢竟嘲諷他的同學只是少數幾個,大多數還是挺好的。
“楚靈,上我們的車。”宋小倩對楚靈招手。
楚靈于是和蘇河準備上車,結果等到蘇河的時候,戴強卻把車門關上了,道:“不好意思啊蘇大才子,我這人比較信運氣,不太喜歡霉運纏身的人上我的車,要不然,你去后面看看?”
“就是,霉運可是會傳染的。”宋小倩也滿臉嫌棄的扇了扇鼻子,仿佛蘇河是個傳染病源一樣。
“你們……再這樣我下車了。”楚靈氣嘟嘟的說道,遇見蘇河她很開心,可這些人對蘇河的羞辱,讓她覺的羞愧。
戴強敢得罪蘇河,卻不敢得罪楚靈,因為楚靈家小有背景,于是對蘇河道:“你小心點,我的車可是真皮的,弄破了你可賠不起。”
車隊上路,很快便到了水月莊。
水月莊是一家很上檔次的餐廳,臨江面水,環(huán)境和位置都很不錯,裝飾的也很有韻味。
眾人定了一個大包廂,戴強給男同學散煙,不管抽不抽都丟了一根,唯獨輪到蘇河的時候,明明伸出去,等蘇河伸出手正要接的時候,又拐了個彎遞給了旁邊的人,把蘇河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