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一個房間里。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后,吳天行被抬上一張病床上。
陳秋攤開銀針,就要準備給吳天行治病。
但這時候王醫(yī)師卻是走了進來:“小陳大師,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陳秋暫時停下,看向了王醫(yī)師點了點頭:“王醫(yī)師請說。”
王醫(yī)師戳了戳手,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極為不好意思的神色來,說道:“是這樣的,吳總的病情我也知曉,聽到小陳大師說能治,在下真的是十分好奇,不知道小陳大師能否讓在下旁旁觀一下。”
說到這兒,他有深怕陳秋誤會,連忙又道:“小陳大師別誤會,在下并沒有冒犯之意,也沒想過要偷師,只是想見識一下奇跡的發(fā)生,當然小陳大師若是不允許,在下立馬這就離開,絕不回頭。”
陳秋聞言笑了,隨即搖了搖頭:“沒有什么不能看的,王醫(yī)師既然想看,那就留下來看看吧。”
陳秋說道。
說實話,對于傳統(tǒng)中醫(yī)的那些門派之見,醫(yī)術藏著掖著什么的,他并沒有太多的想法。
他很清楚,中醫(yī)那些門戶之見,一直都是傳統(tǒng)中醫(yī)最大的毛病,以至于如今中醫(yī)衰落,發(fā)展落后,不如西醫(yī)盛行,甚至民間越來越不相信中醫(yī)了。
作為一個華夏人,陳秋覺得,中醫(yī)是華夏的傳統(tǒng)也是民族的寶貴遺產(chǎn),自己有必要盡一份力。
他現(xiàn)在這一身醫(yī)術也完全是來自萬能閃電券,別人要是真的能夠學去,然后造福民生,將華夏中醫(yī)發(fā)揚光大,他甚至還會為對方感到高興。
眼前的王大山既然想看,那就讓他看唄。
“多謝小陳大師。”
王大山聞言,激動地說道。
作為一個行醫(yī)多年的老中醫(yī),他本以為,陳秋醫(yī)術高超,想來也會跟那些門派中醫(yī)一樣敝帚自珍,將自家的絕學捂得嚴嚴實實,絕不會輕易示人的。
但沒想到陳秋居然如此大度,可以讓他參觀。
單憑這一點,就值得他敬佩。
更別說,陳秋接下來即將要展示的,是能夠治療絕癥的技藝。
“我本以為自己醫(yī)術醫(yī)德已經(jīng)大成,堪比大家無可挑剔,但是現(xiàn)在與眼前的小陳大師相比,真的是螢蟲之與日月,我是螢蟲,而小陳大師,是真正的日月啊。”
想到這里,王大山心中,不禁感嘆。
而就在他感慨期間,陳秋已經(jīng)開始在動手為吳天行治療了。
王大山見狀,連忙禁聲,然后一雙眼睛瞪大大的,盯住了陳秋手中的動作。
他神情緊張,神經(jīng)緊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深怕這一瞬間錯過了陳秋的那一個動作。
只見陳秋此時神情嚴肅而凝重,手指間銀針閃爍著寒芒,快速舞動。
“嗤、嗤!”
銀針刺入?yún)翘煨猩眢w的聲音響起。
恍惚間,銀針的針頭還有細弱米粒一般的金光一閃而逝,沒入?yún)翘煨械捏w內(nèi)。
嗯?
這是什么?
陳秋一愣。
但很快他便明白過來。
原來,在他施針的時候,腦海中的萬能閃電券也會對他進行加持,發(fā)出金光,催動他的銀針。
這金光不僅無害,反而還能夠讓銀針地效果大增,對治療病情有益無害。
“原來如此。”
陳秋放下心來,當下大膽施針。
頓時,他手上的動作行云流水,毫無停滯,令人感到目眩神迷起來。
從王大山這個位置看去,只覺得此刻的陳秋不像是一個醫(yī)生,反而更像是一位古風畫家。
他手中的銀針就是他的畫筆。
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揮灑如墨,仿佛形成了一副優(yōu)美的畫卷。
王大山越看越是心驚。
他可以去清晰地看到,在陳秋的銀針落下之后,病床上,吳天行的臉色明顯好轉。
不過,更讓他吃驚的是,他感覺陳秋的針法有些眼熟。
“這是……神農(nóng)針法?”
到了最后,王大山猛然一驚,幾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陳秋手中的銀針,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神情間滿是驚駭!
“呼!”
陳秋卻是沒有理會他,依舊專注地施針。
終于,大概十分鐘后,陳秋停了下來,對吳天行的治療結束。
這個時候他的眉心布滿了細密地汗珠,顯然累得不輕。
王大山連忙上前去給陳秋遞了一塊毛巾。
陳秋二話不說,接過毛巾就擦了一把汗水,然后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吳天行還需要再等第二天才能夠起來,現(xiàn)在陳秋的針力正在他的體內(nèi)運轉。
“小陳大師,您剛剛使用地針灸之法,可是已經(jīng)失傳了數(shù)百年,據(jù)說能夠生死人肉白骨,能逆天命的神農(nóng)針法?”
看到陳秋休息,王大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震動問道。
陳秋聞言,不由得多看了王大山一眼,有些意外:“你知道神農(nóng)針法?”
王大山激動萬分地點了點頭:“怎會不知?不瞞小陳大師,其實我王家祖?zhèn)饕幻}都是中醫(yī),在八祖之前,一直有一門針法傳承下來,但是八祖所在的那個時代戰(zhàn)爭不斷,最后導致這門針法流失,只有零星碎片的記載傳承下來,而這門針法,正是神農(nóng)針法。”
“嗯?你說的是真的?”
陳秋聽到王大山的話,不禁問道。
他剛剛使用的的確是神農(nóng)針法,只是沒想到眼前的王大山居然能認識。
王大山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后陳秋就看到他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本古書。
王大山把這本古書遞到了陳秋面前,說道:“小陳大師,這是我王家中醫(yī)一脈傳承下來的一本針法古籍,神農(nóng)針法在開篇第三章就有提到,您若不信,可以看看。”
陳秋眉頭忍不住一跳,然后接過書打開看了起來。
翻開古書的第三章,陳秋果然看到了王大山所說的神農(nóng)針法的記載。
上面的內(nèi)容的確跟王大山說的一致,完整的針法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有零星的記載。
陳秋見狀,不禁心中嘀咕道,感覺這也太巧合了吧。
隨后回過神來,他將古書還給了王大山,眼神閃爍了一下后問道:“你把這個給我看的用意是什么?”
王大山聽到陳秋的話,他咬了咬牙,然后突然就對陳秋跪了下來。
不等陳秋伸手阻攔,他便對陳秋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神農(nóng)針法屬于王家,還請小陳大師將這門針法傳授于我,讓我完善我王家的傳承,我王大山,必肝腦涂地,以報答小陳大師的大恩。”
“這……”
陳秋看到王大山這幅樣子,不禁猶豫起來。
王大山見狀,再次真誠地請求道:“還請小陳大師垂憐,圓我王家畢生心愿,我王家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陳秋看他如此,不禁嘆息了一聲:“唉,不是我不愿意傳授給你,只是我這神農(nóng)針法,跟你剛剛古書上記載地針法有所出入,恐怕不是你們王家的神農(nóng)針法。”
“什么?小陳大師,您這是何意?”王大山聽到陳秋的話,不禁一愣。
陳秋道:“我這門神農(nóng)針法一共八針,但你們王家這本古書上的記載只有三針,并且記載的這三針跟我的也只是有些相似,具體出入還是很大地,所以我的神農(nóng)針法并不屬于你們王家,但你要是真的想學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把它交給你。”
“真的嗎?我想學,想學。”王大山有些難以置信,內(nèi)心一陣震動。
陳秋道:“當然是真的,但我有一個前提。”
王大山道:“小陳大師是想要讓我拜您為師嗎,您可以直說,我這就行拜師大禮。”
話音落下,他就要磕頭。
他已經(jīng)顧不得這門針法到底是不是王家祖上的那門針法了,只要陳秋能傳授,他就已經(jīng)感恩戴德了。
以他的眼力,豈會看不出,剛剛陳秋的針法有多么神奇。
要是能夠學得,對他甚至對整個王家的醫(yī)學傳承都有無比重要的意義,至于是不是王家那門針法,已經(jīng)變得不那么重要。
“哎,王醫(yī)師,你我年歲相差太大,這不是折我的壽嗎,快起來,我不要你拜我為師。”
陳秋卻是連忙阻止了他,道:“我把這門針法交給你,條件就是你不許用它來謀取不義之財,必須要用它來造福廣大民生,如若不然……”
不等陳秋說完,王大山就已經(jīng)舉起手來對天發(fā)誓:“如若不然,我王大山以及王家子子孫孫,不得善終!”
“好,我相信你。”
陳秋看到王大山這樣,點了點頭說道,“你去拿一張紙來。”
王大山聞言,哪里敢耽誤,急忙轉身去取紙筆。
“刷刷刷!”
當陳秋運筆如飛地寫下神農(nóng)針法后,王大山簡直激動得想要落淚。
不過,陳秋在將針法交給他的同時也不忘叮囑道:“這神農(nóng)八針不是什么人都能施展的,前四針你們可以熟練后使用,但是后四針,千萬謹記,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強行使用,否則,逆天改命,鬼神難欺,施針之人也有可能遭到反噬,生命不保。”
王大山接過針法,看了一眼后,對陳秋就是深深一拜:“多謝大師傳授,王氏謹記在心。”
這一刻,他也終于明白,陳秋為何敢說能夠給吳天行治療肺癌了。
有這樣一門堪稱能夠逆天改命的神針,區(qū)區(qū)癌癥又算得了什么?
似乎是應證他的話,就在第二天,當吳天行經(jīng)過一堆儀器的檢查后,結果顯示,他的肺癌……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