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皺了皺眉,這么吵鬧的聲音,很讓他分心。
林清影本想留下來幫忙,不過江濤說他自己能應付,林清影就和保鏢出來了。
林清影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道:“你們都安靜點,現(xiàn)在還在治療。”
“林清影,在里面治病的是誰?你怎么又和他待在一起?”一個老教授率先發(fā)問。
一干人都看著她,林清影解釋道:“我聽說情況危急,就請來我的朋友幫忙,他的醫(yī)術很高明。”
“你朋友是醫(yī)生嗎?哪個醫(yī)院的?”
“他不是醫(yī)生,他是開公司的。”林清影說道。
這一下這群醫(yī)生都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有人說林清影不懂事,也有人說林清影怎么能如此輕易胡鬧。
直到兩個國外保鏢低哼了一聲,他們才漸漸壓低了聲音。
薛院長嘆息一聲,道:“清影,我知道你也為醫(yī)院著急,想出一份力,但是你也不能……”
林清影此刻沒有惱怒,反而是笑了笑,說:“張醫(yī)生,黃主任,你們還記得上次那個年輕人嗎?把那名孕婦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那個。”
這時,一旁的黃主任皺了皺眉,隨后兩眼發(fā)亮道:“你是說那個會使冰火神針的年輕人?現(xiàn)在是他在里面救人嗎?”
“是的。而且他已經(jīng)找到了治療的辦法,你們只需要認真等待就行了。”林清影說道。
幾個名醫(yī)臉色頗為古怪,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有黃主任在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我就知道那個年輕人有很大的本事,果然,這種病還是要靠咱們老祖宗的法子來治,沒有中醫(yī)恐怕不行啊。”
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欣慰。
倒是那些西醫(yī)的臉色有些僵硬。
當瓦列里婭體內(nèi)的最后一點病菌被江濤的內(nèi)力所包圍時,江濤心念一動,內(nèi)力便從四面八方涌來。將那點點病菌擠得連渣子都不剩。
而直到此時。瓦列里婭終于脫離了威脅。她那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的轉(zhuǎn)為紅潤。
江濤長松了一口氣,雖然針灸他了然于心,可是這副軀體太弱了。想要支撐真氣運轉(zhuǎn),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一邊撤針一邊思考著,該給瓦列里婭配什么中藥,以確保她的病不會復發(fā)。
但突然間。一道聲音嚇了他一跳。
“謝謝你救了我。”
江濤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此時瓦列里婭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睜著一雙漂亮的星眸。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江濤也笑了笑,說:“沒什么好謝的,你醒過來就沒事了。我已經(jīng)將你體內(nèi)的病菌給清除,你以后再也不用擔心這個病了。”
聽到這話,瓦列里婭竟然想從床上爬起來。幸好江濤及時按住了她。
“別起來了,你背上的針還沒拔呢。”江濤有些無語地說道。
“對不起。我……我有點激動……”瓦列里婭用略顯生澀的中文說道。“我的病,真的好了嗎?”
她聲音中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當然。”江濤笑道:“你這病應該是遺傳吧?我猜想你的母親也受這個病的折磨。這個病的特點是慢慢發(fā)作越來越厲害,直到有一天讓你暴斃而亡。”
瓦列里婭臉色顯得黯然,道:“我母親的確是死于這種疾病,死的時候很痛苦,我每年都要被它折磨好幾次,每次都只能靠鎮(zhèn)靜劑來讓我緩解痛苦。說來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這次我恐怕就死在這里了,你就是我的恩人。”
江濤擺了擺手,說道:“恩人談不上,而且治病救人是我們中醫(yī)的本分,只是希望你不要怪我脫了你的外套,不然我沒法幫你治病。”
瓦列里婭笑了笑,接著坐起來,咬著嘴唇,嫵媚的看了江濤一眼,紅唇輕啟道:“不要緊,就算你把里面這件脫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要是江濤也沒想到這外國女人居然如此開放,一言不合就撩人。
談笑間,瓦列里婭穿回外套,下床走了幾步,臉上便露出驚喜之色。
“我真的全部好了!太開心了!”瓦列里婭興奮著跳了起來,不過很快她便想到了一件事,轉(zhuǎn)頭問江濤:“你叫什么名字?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嗎?”
江濤說道:“我叫江濤,不過不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
“噢?”瓦列里婭稍顯訝異的問道:“難道你是別的醫(yī)院抽調(diào)過來的?”
江濤搖搖頭,說:“其實我不算是醫(yī)生,只是祖上是中醫(yī)世家,我才學了一些,現(xiàn)在我在外面開了家公司,算是個創(chuàng)業(yè)者。”
“那你好厲害!”瓦列里婭激動道。死里逃生的她心情十分愉悅,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時期,而不是那位冰冷的女強人。
兩人又聊了一些,完全忽略了外面正在等待的眾人,從瓦列里婭的口中,江濤知道了她是俄國官方派來的外交官,這次來是參加一個交流會的。
病房門打開,瓦列里婭笑著走出來,一一和所有人打了個招呼,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連薛院長也是愣神了片刻,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忘記了回瓦列里婭的話。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剛剛還垂死掙扎的病人,如今不僅能下床走路,還精神奕奕的樣子。
江濤也從后面走了出來,這時薛院長才趕緊說道:“是是,瓦列里婭小姐,很高興你能夠醒過來,不過……”
“是他救了我。”瓦列里婭指了指江濤,“他把一些銀針插在我背上,當時我雖然沒太多意識,但是也感覺到很舒服,然后我就醒了過來,病也全好了。”
見有人還不相信,林清影也站了出來,那個保鏢也用俄語說了一通,還是瓦列里婭翻譯給他們聽的。
這一下他們再不敢相信,也只能信了。
黃主任兩眼放光的走出來,激動道:“小兄弟,你可以告訴我是用什么方法治好瓦列里婭小姐的嗎?還是冰火神針嗎?”
江濤也無需隱瞞,他說道:“不是。我只是通過脈象感覺出了瓦列里婭小姐體內(nèi)的異常,然后用銀針封住穴道,再出針將那些病菌給消滅了而已。”
“這么簡單?不對啊。”黃主任喃喃兩句,接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帶震驚的問道:“難道你是用的真氣?”
江濤點點頭。
黃主任目瞪口呆,隨后他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手掌用力一拍江濤,連說了幾個好字。
“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能使出真氣,就已經(jīng)超過我們這些老家伙了,未來是你的!”
見到黃主任真摯的眼神,江濤也有些動容。
有些西醫(yī)教授不明白其中的含義,還是薛院長給他們講解一番之后,他們才懂。
這些西醫(yī)也沒想到江濤這樣一個年輕人會如此厲害,想說一些打擊的話,卻偏生想不出一句來,只好作罷。
最后,瓦列里婭因為住院了兩天,手上積壓了一推文件,所以就提前離了院。
不過,在離院之前她留下了江濤的聯(lián)系方式。
等瓦列里婭走了之后,薛院長又召開了一次會議,這次把所有醫(yī)生都召集了過來。還包括江濤。
薛院長環(huán)視了在座的眾人一圈,而后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解決的很圓滿。瓦列里婭小姐也十分感謝我們醫(yī)院,我們的危機算是度過去了。這幾天大家都在研究方案,都辛苦了。在此我表示感謝。”
在座的醫(yī)生面面相覷,有的干脆低下頭去。
薛院長先是說了一番客套話,而后把目光放到了江濤的身上。
“江先生,這次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峙挛覀冡t(yī)院的名字將會大大受到損傷。在此。我謹代表全體工作人員對你表示謝謝。”
江濤笑了笑說道:“沒什么,這一次是清影請我過來幫忙的,要不是她。我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
江濤轉(zhuǎn)手一推,又把功勞推到了林清影的身上。
這讓林清影有些愣神。
薛院長似乎明白了什么,點頭笑道:“清影的功勞自然也是很大的。醫(yī)院肯定會給她相應的獎勵。”
江濤并不是體制內(nèi)的人,對這個榮譽也沒什么興趣。如果能把獎勵給林清影,那說不定對她會有很大的幫助。
林清影本想拒絕。但是一見到江濤正在看著自己,眼角還帶著笑意。她的心跳就不禁加快。
自己是怎么回事,林清影心里閃過一絲不自然。
“薛院長,各位,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我去處理呢。”江濤說著便站起身來往外面走。
薛院長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急忙喊道:“江先生,請等等。”
薛院長跟著追到了門外,順便還把會議室的門給帶上了,他拉著江濤來到了走廊上,一副神秘的模樣。
江濤有些奇怪,這小老頭到底想干嘛?薛院長將他拉出去之后,頓了頓,才說道:“江先生,我有一個想法,我覺得你這樣的醫(yī)學才華得不到發(fā)揮,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想聘請你到我們醫(yī)院來當醫(yī)生,你意下如何?你放心,待遇絕對不是問題。”
江濤有些愕然,隨即他笑道:“薛院長,您還是太抬舉我了,我只是跟著家里人學了兩手而已,哪有資格當醫(yī)生。”
薛院長趕緊說道:“江先生,這你可就謙虛了,我敢保證你的醫(yī)術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頂尖的教授,至于從醫(yī)資格證,我?guī)湍憬鉀Q。只要你點頭,年入不會少于100萬,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