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配著一條酒紅色的領帶,一米八的身高,讓他看起來格外的高大,器宇軒昂。
他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大背頭,看起來尤為精神,關鍵是皮膚還很白凈,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恐怕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這樣迷人的笑容。
不過,林清影似乎是個意外。
她不咸不淡地點點頭,也不再接話,倒是陳一凡從墨鏡保鏢的手里接過了一個盒子,笑著遞給林清影:“清影,這是我精心準備的一點小禮物,上次我在外地出差,沒來得及趕上你的生日,所以現在補送給你。”
林清影看了他一眼,沒有去接。
陳一凡仿佛料到了,他再次拿出了三個盒子,說道:“這是我一并送給林爺爺,還有林伯父林伯母的禮物,林爺爺已經休息了,伯父伯母不在家,我只能讓你轉交給他們了。”
林清影皺了皺眉,道:“你交給管家不就可以了?”
“我只是覺得,經由你的手送出去,意義會更重一些。”陳一凡說道。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林清影只好接過了幾份禮物。
陳一凡是個健談的人,你一句他十句,而且說話十分幽默風趣,讓人輕松。
只可惜林清影冷淡得很,陳一凡說十句她難得說一句,兩人就這樣坐在客廳里,直到林鎮(zhèn)濤和于麗莎回來。
陳一凡的禮節(jié)當然讓兩人滿意,再加上他送的禮物,連于麗莎也是笑逐顏開。
陪著他們兩人聊了一會兒,陳一凡起身告辭,臨走前還用溫柔的笑眼多瞧了林清影幾眼,才珊珊離去。
于麗莎打開了陳一凡送給自己的禮物,里面是一顆圓形寶玉,整個玉透著白色的純光,看起來晶瑩剔透,讓人生出咬一口的沖動。
“這孩子,送這么貴重的禮,這塊玉石起碼得好幾十萬吧。”于麗莎欣喜地說道。
林鎮(zhèn)濤打開盒子,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只鋼筆,筆身偏黑卻不普通。摸起來很是順滑。筆頭帶著幾絲金色。給整只低調內斂鋼筆添上了一抹尊貴的氣息。
“你看看啊,咱們跟老陳有好幾年的交情了,這父子兩做人真的沒得說。你看看一凡,留學歸來。人長得高大又帥氣。而且一心一意經營事業(yè),少年有成。還對我們家清影一往情深,現在江濤已經跟清影沒關系了,要不咱們撮合撮合他們兩個?”于麗莎念叨了一大通。
林鎮(zhèn)濤卻是笑了笑。將鋼筆收起來。悠悠地說道:“孩子的事我可不會插手,清影選擇誰是她的權利。”
“你這死人,說話怎么跟江濤那小子一個德性。”
林鎮(zhèn)濤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他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上的精光一閃而過。
江濤又去溜達了一圈才回來。他聽到陳一凡這個名字,又在客廳的窗口見到了那個簡直比明星還要帥氣優(yōu)雅的男人。腦中的記憶不斷涌出來。
陳一凡的確是年少有為,從美國留學歸來后,就當上了國藥集團的總經理。用一年時間就帶國藥集團完成了兩輪融資,讓所有不服他的董事全部閉嘴。
他是主動來和江濤交好的。并且好幾次都為江濤雪中送炭,江濤自然是對他感恩,幾乎什么話都跟他說。
而江濤是從陳家出來之后才出的車禍,這讓江濤不得不懷疑陳家在這場車禍所扮演的角色。
不巧的是,江濤這部分的記憶是缺失的,所以說江濤無法得知江濤生前在陳家到底經歷了什么。
但江濤始終覺得,那場車禍,絕對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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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濤一行終于離開了別墅。
告別林鎮(zhèn)濤一家人,然后回到了公司,見到隊員們都在加緊訓練,他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久江濤收到了一筆七百萬的轉賬,這是他之前托人賣掉那兩枚古銅幣的收益,本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賣出去了。
七百萬足夠公司一年的開支了,拿著這些錢,江濤先是將公司的一些事情打理好,然后去車行看車。
江濤花了兩天的時間,看了兩輛二手商務車,每輛車可以坐八、九個人,足夠容納他們公司的員工了,以四十萬每輛的價格買下來之后,他又讓人在車身上噴上江河兩字,一番改裝完畢,還別說這兩輛黑色的商務車真多了一絲霸氣的感覺。
除此之外,他還買了一輛嶄新的豐田霸道,五十來萬,當他讓人開著三輛車回到公司時,那些退伍兵都驚訝了。
“以后我們出勤的時候就開這兩輛車,你們有誰在部隊里開過車的?”江濤問道。
說完還真的有個漢子舉起了手,江濤還選了一個駕齡豐富的老司機,把車鑰匙交給了他們。
他正想開著自己的新車出去溜達溜達,卻接到了林清影的電話。
電話那頭,林清影的語氣似乎有些凝重。
“你有時間嗎?能不能趕來市一醫(yī)院一趟?”林清影凝重道。
“怎么了?”
“是這樣的,醫(yī)院里來了一個病人,身份比較特殊,但是病情卻有點嚴重,醫(yī)生們都沒什么辦法,你能不能過來幫忙看看?”
江濤本想拒絕,但是一想到這似乎是林清影第一次請自己辦事,于是就答應了。
“好,你先去,我等會兒就趕到醫(yī)院去。”
“你現在在哪里?”
“在海灣區(qū),一個朋友那里。”
“行吧,我去接你。”
上了江濤的車,林清影的美眸才打量了一下他的新車,略顯驚奇地問道:“你這個車是新買的?”
江濤點了點頭,隨口扯道,“最近有個朋友見我自己創(chuàng)業(yè),就支援了我一些錢,我就給自己買了輛車。”
林清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人應該不是程皓吧?”
“不是,是我的大學朋友,家里可有錢了,現在是跨國企業(yè)的高管。”江濤笑道,接著問:“跟我說說那個病人是怎么回事吧?”
林清影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道:“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具體情況,病人是昨晚送過來的,據說是一個俄羅斯人。來我們中海開展友好交流工作的吧。”
江濤微微詫異,如果是這樣的,那這就帶上了一些官方色彩了,一旦死在這里,麻煩可就大了。
“是什么?。?rdquo;
“全身瘙癢,而且高燒不止,什么辦法都用上了,那邊的人有些急,想要轉院,所以我才找你過去看看。”林清影說道。
江濤思考片刻,也想通了著其中的關系,立刻加速,直奔醫(yī)院而去。
兩人趕到了醫(yī)院,林清影拉著江濤來到了會議室,坐在了角落的空位子里,此時的會議室里一片沉默,許多教授級別的人物都皺著眉頭,有的在思考,有的在翻看資料。都沒什么人注意到進來的兩人。
江濤倒是見到了幾個認識的面孔,不過這一次的會議規(guī)模顯然比上次更大。
坐在首位的是市一醫(yī)院的院長薛海山,薛院長滿頭銀發(fā)。帶著金絲邊框眼睛。整個人顯得沉穩(wěn)而老練。
沉默半響,林院長道:“各位,這次會診關系到我們醫(yī)院的聲譽。懇請各位能夠全力而為,找出治療方案?,F在。無論是什么樣的意見都可以在會議上提,只要是研究病情的。”
薛院長話都拋出來了。有好幾個醫(yī)生面上都露出了遲疑之色。
這時,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道:“薛院長,我們也在想辦法,不過那位瓦列里婭小姐的病狀實在奇怪。發(fā)燒、嘔吐、包括體表升溫都是高燒加感冒的跡象。可我們能夠用的治感冒的方法都用了,都不管用。”
另一個專家推了推金框眼睛,道:“不一定是感冒發(fā)燒。應該是其他病菌侵入到體內導致的。”
“不可能,什么檢查我們都做了。就算再致命的病菌也不可能檢查不出來。”一名女醫(yī)生也是有些疑惑地道。
“我覺得這只是高燒引起的并發(fā)癥,過了今晚應該就沒問題了。”男醫(yī)生說。
那專家一臉嚴肅道:“不行,一旦你的判斷是錯的,病人隨時有生命危險,我們得盡快拿出一套完整的治療方案出來。”
“張教授說得沒錯,再這么拖下去??峙聲芪kU。”
“……”
會議上很快分成了幾個派系,幾個老專家爭得面紅耳赤,一個個互不退讓,小小的會議室成了一個小菜市場。
后門,江濤拉著林清影,悄悄地溜出了會議室,林清影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跟了出來。
“你拉我出來干什么?”林清影不解的問道。
江濤笑了笑,說:“你還真以為他們能討論出什么不成?”
“為什么不能?大家已經找到一些原因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制定出應對方案。”林清影說道。
江濤翻了翻白眼,兩人走了幾步,很快來到一間病房外,道:“到了。”
林清影抬頭一看,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503病房。這是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一般是身份尊貴或者是病情危急的人才會住到這里面來。
門口還有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在把守,看上去不像中國人。林清影立馬就明白他們到了哪里。她有些驚訝江濤為什么能找到這里?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走,我們去看看吧。”說著江濤率先朝503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