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送一尊玉觀音就是懂事了?就因為那東西精貴?
洛陽看到那個裝著玉佩的盒子被老夫人嫌棄掉了,他微微一笑。
剛才在來的路上,洛陽可不是光把它拿在手里把玩了,修煉醫(yī)黃經(jīng)到第二重境界,就可以建立治愈用的法陣。
現(xiàn)在洛陽已經(jīng)在玉佩上加持了一道醫(yī)黃經(jīng)的法陣,只要佩戴上那塊玉佩,就可以達到每時每刻藥補的效果,小病小痛斷然不會有,長時間佩戴還能去除陳年隱疾。
所以,這個玉佩的價值不知道比那尊玉觀音要高多少倍,甚至說是無價之寶了,沒被老夫人重視到,只能怪老夫人眼光差,讓珍寶蒙塵了。
洛陽沒出聲,可偏偏有人想針對他,只見東方長虹和東方長凡兩兄弟把挑釁的眼神遞過來,東方長虹開口道:
“洛陽,你來給奶奶祝壽,帶什么禮物了?”
“禮物?”
洛陽看向那個裝著玉佩的盒子,淡然地回道:
“那不就是么。”
在洛陽看來,這玉佩由東方詩云出,那法陣由他刻畫,所以說這份禮物是二人合力而為,完全沒毛病。
“呵呵,開什么玩笑?那是我詩云姐送給奶奶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東方長虹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而東方詩云皺著眉,反駁道:
“怎么沒關(guān)系?這份禮物就是我們送出去的。”
東方詩云在來之前就做了一些預(yù)測,像東方長虹的一些刁難話,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回復(fù)。
“東方長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這里含沙射影是什么意思?我和洛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我們兩個是一家人,不用你在這里說三道四。”
“詩云姐,不管怎樣,洛陽第一次來拜訪東方家的宅子,第一次給奶奶祝壽,他自己不能拿出點像樣的禮物?”
“好了。”
老夫人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小輩們都噤聲了,老夫人嫌棄地看了洛陽一眼,淡淡地說道:
“不用他拿什么禮物,有詩云這份就夠了。別因為這點小事就吵起來,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我東方家的族人,因為這點小事弄得不合,會被外人笑話的。”
老夫人還有一層言下之意,那就是說他洛陽也拿不出什么像樣的禮物,他家都破產(chǎn)了,他能有幾個錢?而且老夫人的意思還在向大家表明,洛陽始終都是個外人,大家都是姓東方的,就應(yīng)該一條心。
“奶奶教訓(xùn)的是。”
東方長凡趕緊恭維了一下,讓老夫人的心情舒服了很多,轉(zhuǎn)身離開了,不過臨走前還是提醒了他們這些小輩一句。
“你們在前院打打鬧鬧也要注意點,等到晚上有客人拜訪,你們就得穩(wěn)重一些了,別給我東方家丟面子。”
“是,奶奶。”
送走了老夫人和兩位夫人,小輩們都松了口氣,畢竟這位相當(dāng)于東方家的老佛爺,那在東方家是說一不二的,老家主都很少能壓下她,讓奶奶生氣了,他們在東方家就別想好過了。
而老夫人離開后,大家又重新圍坐在桌子上,打算繼續(xù)打牌,不過東方長凡和東方長虹兄弟倆使了個眼色,是要使壞了。
“我說洛陽,我姑且叫你一句姐夫,要不要跟我們玩兩把?打牌總會吧?”
東方長虹來到洛陽面前,得意地說道:
“既然加入了我們東方家,就得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來,你可別不合群啊,別掃大家的興。”
雖然東方如云不喜歡東方長虹,但她更不喜歡洛陽,此時明白了東方長虹的意思,妙目一轉(zhuǎn),也幫襯道:
“是啊,打牌不能不會吧?還是說你們山溝子里連撲克牌都沒有?”
“呃……打牌還是會一點,不知道你們玩的什么???”
“洛陽。”
東方詩云小聲地叫著他的名字,用胳膊捅了他一下,示意洛陽別上他們的圈套,忍一忍,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可千萬別上手。
先不說這些人是不是故意做局想要玩他,單說那東方長凡,打牌的技術(shù)就很好,跟依海市其他富家子弟打牌,贏多輸少,輸?shù)臅r候還是因為要給人家面子故意放水的。
“詩云,你看你,這才結(jié)婚多久,不過兩天吧?就開始妻管嚴了?傳出去洛陽老弟還怎么做人,多沒面子,不過打牌而已,又是自家人,還能輸破產(chǎn)嗎?”
東方長凡的這番話直接堵死了東方詩云的退路,東方詩云本來想拒絕到底,大不了離開前院去后院跟那些長輩坐在一起聽說教,也不想看到東方長凡欺負洛陽時得意的樣子。再說了,洛陽現(xiàn)在哪還有錢?東方長凡這些公子哥打牌的數(shù)額絕不會小,幾萬塊錢都拿不出手,到時候輸多少不都得由東方詩云來出?
“我給你讓位子!”
一個跟東方長凡交好的堂弟主動站起身,給洛陽留出了空位,而不等洛陽和東方詩云表態(tài),東方長虹就一把把他按在了凳子上。
“行了,坐下吧,小賭怡情,隨便玩兩把。”
“那好吧,我們打什么?”
洛陽坐下來,一臉輕松,絲毫沒有慌張的樣子,東方長凡和東方長虹不屑地一笑,心想等下讓你輸?shù)醚澴佣紱]了!還得讓東方詩云也大出血才行!
從小到大,東方詩云一直是東方家的掌上明珠,可以說萬千寵愛于一身,東方長凡打小就嫉妒她。不過東方長凡知道,女性是不可能成為家族繼承人的,到時候都得成為聯(lián)姻的工具,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
果然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東方長凡就開始接手東方家的業(yè)務(wù),給自己瘋狂吸金,又是開豪車又是住豪宅,外面還有一個明星女友,風(fēng)光得很。
而東方詩云呢?畢業(yè)后自己開了家小公司,步履維艱,還被爺爺安排了親事,嫁給了洛陽這個廢物。
即便如此,東方長凡也沒有善罷甘休,他就想讓東方詩云出丑,想看到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痛苦、憂慮、絕望的表情,可東方詩云一直以來淡漠的表情,讓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加深。
東方長凡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一邊洗牌一邊問道:
“斗牛,玩過嗎?知道規(guī)則嗎?”
“知道一點……五張牌配牌是吧?”
山里的二師兄就愛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還總拉著他和三師兄、小師妹一起玩,所以洛陽也接觸過一些,斗牛他也玩過。
不過按照他爺爺?shù)恼f法是,洛陽是大氣運之人,這種賭運氣的東西,洛陽從來就沒輸過。
“因為都是家里人,我們就玩的小一點,十萬底注,第一輪一倍保底加注,五倍封頂,牛七牛八牛九翻兩倍,牛十三倍。”
東方詩云一聽,迅速計算一下,只要出一把大牌,保底就得有幾十萬的輸贏,更別說第一輪還能五倍封頂?shù)募幼ⅰ?/p>
“東方長凡,你這玩的有點大了吧?”
這時東方如云也反應(yīng)過來了,察覺到了東方長凡和東方長虹深層的意圖,洛陽雖然是出丑了,但洛陽沒錢啊,到頭來這個錢還不是姐姐來出?一把就要輸進去幾十萬,姐姐開一家小公司,能有多少存款?
“這輸贏也太大了吧?幾把下去就百來萬了。”
所以東方如云也有了想讓洛陽退出的想法,只是看向洛陽那里,洛陽還一臉淡定地坐著,讓她氣得直咬牙。
該死的洛陽!你可是有底氣了,知道自己沒錢,輸?shù)腻X都是姐姐的,所以你無動于衷是吧!
一桌上,還有一個東方家的女孩,比東方詩云年紀小,卻還是東方如云的姐姐。這個人也有幾分姿色,算得上是美女,只可惜照東方詩云來說差得可不是一截半截,所以她一直活在東方詩云的光輝下,可想而知,這個人對東方詩云的怨念有多大。
此時,她開口道:
“如果沒錢,怕輸錢,那就別玩了,堂堂東方家大小姐,還是一家公司的總裁,真是窮的可以。”
話里話外都是在諷刺東方詩云,東方如云也知道這個人跟姐姐不對付,便開口回應(yīng)道:
“碧云姐,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有個當(dāng)大老板的男朋友,我姐姐是小家小業(yè)自己打拼起來的,當(dāng)然要精打細算。”
“如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進了自家人的腰包,回頭有困難時大家?guī)鸵r一下,有什么不情愿的?還不是吝嗇?”
東方碧云吹了吹自己五顏六色的指甲,針對意味很明顯,東方如云撅起嘴巴,露出一個壞笑,突然說道:
“是啊,只可惜我姐夫不是二百斤的胖老板,沒有錢,不能給我姐姐充門面。對了如云姐,我真想知道,二百多斤壓著你你呼吸順暢不?”
“死丫頭!你說什么!”
東方碧云臉色鐵青,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氣得七竅生煙。她最恨的就是別人拿這件事諷刺她,她是喜歡錢,所以找了個胖胖的富老板,但她打心底里還是很嫌棄對方的,所以不愿意聽到別人提這些事。
“行了,你們兩個怎么還吵起來了,別讓外人看笑話。洛陽老弟,怎么樣?這個價位能接受嗎?”
東方長凡被這兩個人吵得腦袋疼,說來說去突破口不還是在洛陽身上,所以他問了洛陽,而洛陽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可以啊。”
“洛陽……”
“洛陽!你怎么答應(yīng)了!你個廢物!都不知道給我姐姐省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