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聚會,是因為霍家霍天新在天河擴(kuò)張的速度太快了。
所有不服他的人,不是破產(chǎn)就是失蹤,照這樣下去。
整個天河市都要被他收入囊中,那還要他這個市一把手干嘛。
每每想到這里,齊軍就感覺憂慮萬分。
思索良久,他才將眾位天河市的豪門權(quán)貴全都聚集在這里。
想要商量出一個對策。
天河市一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大概知道要商量什么事情。
可那些權(quán)二代、富二代,還有一些中級的商人,卻不知道這是來干嘛的。
他們相熟的幾個聚在一起,高談闊論,還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盛宴。
他們還在為了可以見到整個天河市那些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那些高官豪門而激動萬分呢。
蘇晨跟凌雪一進(jìn)宴會廳,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凌文中跟張淑華正跟大伯夫妻、小姑夫妻在一起說話。
他們身后分別站著堂姐凌玲、堂姐夫趙信以及姑姑家的小表弟王曉明。
凌雪上前,就跟長輩們打了招呼。
蘇晨雖然不認(rèn)識這些人,可他也還算機(jī)靈,跟著凌雪叫了一遍人。
“老二啊,你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將你這個窩囊廢女婿給帶來了呀。”
長輩們關(guān)愛的問候了凌雪之后,一臉嘲弄的打量了蘇晨一番。
直接笑瞇瞇的沖著凌文中說話。
“你不是一項看不上你這個入贅的女婿嗎?說他真是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今天這么大的場面,沒見你帶小美過來,怎么帶來這么個玩意啊,這么大的一場宴會,萬一他丟臉了,可不僅丟的是他自己的臉。”
“連整個凌家的臉都要丟掉了。”
“我看,不如早早的讓他回去,省的他待會干出什么丟臉的事情來!”
眾人七嘴八舌,鄙夷的看向蘇晨,完全不在乎他就在他們旁邊。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女婿趙信幫你們蘇晨找個工作嗎?”
“我們這邊有信了,正好我們家趙信剛剛升職,當(dāng)了市醫(yī)院的銷售經(jīng)理,他在市醫(yī)院也算站住腳了。”
“他跟保衛(wèi)科的經(jīng)理關(guān)系也挺好的,我們趙信好說歹說,才跟保衛(wèi)科的經(jīng)理要了一個安保的名額。”
“雖然說現(xiàn)在只是臨時工,只要他會做人,不出兩年,保準(zhǔn)可以轉(zhuǎn)正。”
說著,大伯母李艷芳得意的看向了凌文中一家人。
而凌文中一家人的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了。
她這哪里是給蘇晨介紹工作,簡直是在羞辱他們家!
她的意思不就是炫耀自己的女婿出息了,成了銷售經(jīng)理了嗎?
對比之下,蘇晨還只是一個什么工作都沒有的廢物!只配去醫(yī)院當(dāng)一個保安嗎!
張淑華哪里受過這種氣。
當(dāng)即恨恨的瞪了蘇晨一眼。
轉(zhuǎn)而看向李艷芳:“不勞煩大嫂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的。”
“呵呵,你們能想什么辦法?男人開一個小小的醫(yī)藥公司,女人一個是個家庭婦女,你們能有什么好工作?要是你們有本事,還用得著那個廢物女婿在家待兩年嗎?”
這一句話,堵的張淑華肺都要?dú)庹恕?/p>
這個大嫂,從她剛進(jìn)凌家門開始就針對她,看不起她。
直到凌文中開了公司、小有資產(chǎn)之后,她的冷嘲熱諷才少了些。
誰知道就因為自己不爭氣的女兒找了這么一個窩囊廢,她居然又要受她的冷嘲熱諷!
當(dāng)她看到完全不當(dāng)回事,沒有半點羞恥心的蘇晨的時候,更是怒火更甚,對蘇晨的不滿,簡直到了頂峰。
而這時候,趙信卻突然開口了。
“二叔,你們公司不是最近想拓展新藥嗎?以前市醫(yī)院我說了不算,新藥也輪不到咱們家供應(yīng)。”
“現(xiàn)在我在醫(yī)院也算能說的上一句話,我就跟領(lǐng)導(dǎo)提了提,領(lǐng)導(dǎo)并沒有說反對的意見。”
在國企單位,沒有說直接反對,那就說明有運(yùn)作的空間。
凌文中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真的嗎?”
看到凌文中這驚喜的目光,趙信頓時一臉得意:“二叔,我可是提前就跟我們領(lǐng)導(dǎo)搞好了關(guān)系,知道您這邊要上新藥,我就巴巴的去上級那里打探去了。”
“這不,一有消息,我立馬給您匯報來了。”
“真是有心了!你可真是費(fèi)心了,跟領(lǐng)導(dǎo)打交道,可需要不少投資吧。”
凌文中簡直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最近因為新藥的銷路沒辦法打開,不知道有多少天合不攏眼了。
誰知,大哥這個女婿趙信,居然這么有眼色,看他瞌睡就直接遞過一個枕頭來。
這件事,算是辦到他的心坎上了。
“還好,還好,不到一百個數(shù),不算多。”
趙信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輕輕的勾了勾唇角。
眾人當(dāng)即倒抽一口涼氣。
瞪大了眼睛,不自覺的朝趙信看了過去。
“厲害厲害!趙信你果然是個有出息的,大哥大嫂,你們真是找了一個好女婿??!”
凌雪的小姑凌愛梅抽著涼氣開口道。
“就是啊,姐夫怎么這么厲害,一百萬說花就花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像我,還在愁接下來找實習(xí)工作的事情呢。”
“我們這些苦逼實習(xí)生,一個月能拿三千已經(jīng)算燒高香了。”
“等我掙到一百萬,可要好多年呢!”
小姑凌愛梅的兒子王曉明一臉崇拜的看向趙信。
在他看來,能賺錢的姐夫就是好姐夫。
不能賺錢的姐夫,那真是什么都不算!
趙信被王曉明捧的舒服極了。
他得意的瞟了蘇晨一眼,呵呵一笑:“沒辦法,誰讓我心軟,看二叔一個人撐著一個家辛苦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嘲弄的目光全都朝蘇晨賺了過來。
張淑華內(nèi)心更不舒服了。
看著這個窩囊廢,她再次后悔當(dāng)時自己怎么鬼迷心竅,居然答應(yīng)了雪兒這門婚事。
招贅了這么一個窩囊廢,簡直就是恥辱!
“不過,如果蘇晨你來市醫(yī)院當(dāng)安保之后就不一樣了,你也可以賺錢孝敬二叔二嬸了,就不會讓二叔二嬸這么辛苦了吧。”
他這話聽在凌文中幾個人耳朵中,只感覺刺耳極了。
凌文中因為剛才趙信幫的那個忙,不能開口說什么。
而張淑華的怒火早就朝蘇晨轉(zhuǎn)移過去,更不會幫蘇晨說半句話。
趙信見狀,說話越來越過分了。
“不過你每個月大概只能拿兩千來塊的工資,指望你能幫得上二叔二嬸,大概這輩子是難了。”
這句話,徹底讓凌文中與張淑華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們在那瞬間,心里極度后悔找了蘇晨這樣一個女婿。
趙信的說話雖然難聽,可他說的話,在他們聽來,真是句句在理。
而且直接說道他們的心坎里去了。
對啊,這么一個窩囊廢女婿,他們這輩子想用他,也是一個難事了!
就連凌雪也是滿臉通紅,感覺自己的臉在親戚面前,都要丟盡了。
其實這兩天,凌雪對蘇晨的印象已經(jīng)慢慢的發(fā)生了改變,沒有那么厭惡了。
可他在面對趙信的嘲諷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她本以為蘇晨突然醒悟了,改變了,誰知道跟人趙信一比,蘇晨還是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真是讓她從心里有些失望。
有一千萬又如何,還不是取巧掙的嗎?
有女人給他送場子送門店,開始她還是驚喜的。
可現(xiàn)在一想,這不會是那個女人看上蘇晨的皮相,想花錢砸蘇晨吧?
什么美容方子,全都是借口!她跟蘇晨在一起兩年了,也沒聽說蘇晨會搞什么美容方子!
想到這里,凌雪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心里又是惡心又是憤怒,也不知道憤怒個什么勁,總之就是不自在。
大伯母李艷芳聽著自己姑爺打壓蘇晨,聽的是一臉興味。
忍不住開口道:“嘖嘖,蘇晨啊,不是大伯母說你,你怎么還好意思呆在這里呢?我要是你啊,我早就羞死了!”
誰知,李艷芳話音剛落,就聽見蘇晨輕輕的笑了起來。
“能免費(fèi)看一場猴戲,我為什么要走呢?”
什么?
“蘇晨你特么的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猴戲,你在說我不是人是畜生嗎?”
蘇晨話音剛落,就見趙信猛地轉(zhuǎn)身怒瞪蘇晨,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