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忽聽孫天城說道,“在這里!”
林峰趕緊向他跟前走去,他們找得非常仔細,山神廟差點被他們給翻了個底朝天。
在神像面前的供桌上,擺著一個直接將近一米的巨大香爐,里面裝著滿滿的香灰。
由于常年累月的積累,那些香灰足有一尺多深。
孫天城還是很細心的,把手伸進香灰里面,從下面掏出一個黑色木盒來。
木盒呈長方形,拿到手里輕飄飄的。
孫天城把木盒放在香案上,手電筒的光束全部集中在木盒上面,誰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
溫興跟林峰說道,“兄弟,你把它打開吧。”
林峰點點頭,木盒并沒有鎖,很容易的就被他掀開。
木盒一共分成三個格子,每個格子里,都放著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黃紙。
林峰先把第一個格子里的黃紙拿出來,大伙都很緊張的盯著那張黃紙。
林峰輕輕的把黃紙打開,這才發(fā)現(xiàn),在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一個人名,“孫凱”,這是四爺?shù)拿?,在黃紙里還包著兩個指甲。
溫興說道,“我說的沒錯,對方用的果然是換魂術。他用四爺?shù)闹讣捉粨Q山神的手指,所以邪祟才一直陰魂不散的纏著四爺。”
孫天城氣得一拍桌子,供桌猛的震顫一下。
他怒道,“媽的,我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干的。我非得剝了他皮不可!”
林峰讓溫興把黃紙,指甲,還有那張山神照片一起燒掉。
對方的換魂術被破掉,以后四爺就不會再有危險了。
這樣看來,對方所用的換魂術針對的并不是四爺一個人。
木盒另外兩個格子里裝著的,極有可能是寫著另外兩個受害者名字的黃紙。
林峰把另一個格子里的黃紙拿出來。
大伙都把手電筒照射在黃紙上,上面同樣用朱砂寫著三個紅字,“周子遜”。
在黃紙里面也包著兩個指甲。
看來這個名叫周子遜的人肯定和四爺一樣,被施了換魂術。
林峰并不認識這個人。
看著那個名字,孫天城臉上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來,說道,“怎么會是他?”
林峰不解的問道,“他是誰?”
孫天城看了林峰一眼,他原本不打算跟他解釋,可他也知道,林峰確實有些本事,他父親的命就是他救的。
他還是耐著性子跟林峰解釋著,“周子遜是省城最有名氣的周家的大公子。這個家伙飛揚跋扈的,我們之間沒少發(fā)生沖突。”
在省城的年輕人當中,孫天城很有名號,一般人都不敢惹他。
周子遜能跟他發(fā)生沖突,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林峰猶豫了一下。
孫天城說道,“不用管他,他死掉才好,我就少了一個對頭。”
林峰看了溫興一眼,溫興當然不想違背孫天城的意思,就跟林峰說,“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不要管了。”
林峰點點頭,再次用黃紙把指甲包起來,放到木盒里面。
反正他也不認識周子遜,更沒必要去幫他解決這個麻煩。
林峰親眼見過邪祟的可怕,他再也不想去面對它。
林峰把最后一張黃紙拿出來,當看到上面的名字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于淼”兩個字!
林峰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人詛咒于淼死掉,難怪她臉上邪氣那么重,原來根源在這里。
孫天城伸長脖子看著黃紙上的字,他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問道,“這不是于占河侄女的名字嗎?我爹和周子遜都得罪過很多人,有人想要算計他們,這都情有可原??晌衣犝f于淼正在上大學,不可能得罪人的,為什么有人要害死她?”
其實這也是林峰想不明白的地方。
在黃紙里,夾著一根長長的頭發(fā),應該是于淼的。林峰毫不猶豫的把黃紙連同頭發(fā)一起燒掉。
雖然如此,他還是沒法徹底破解對方的換魂術。
因為僅僅毀掉這些還不成,還得把于淼家的山神像照片,以及里面的手指毀掉才行。
林峰猜的沒錯,山神另一只手上缺少兩根手指,一根和周子遜換了魂,另一根則跟于淼換了魂。
周子遜的事可以不管,可林峰絕對不會讓于淼出事。
孫天城幸災樂禍的再次把木盒埋進香灰里,大伙這才從山神廟里出來,再次回到孫家。
隨著換魂術被解除,四爺?shù)臓顩r立刻好了很多,已經(jīng)有人幫他處理過傷口。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林峰,說道,“小林,你救了我一命,我答應你們的事肯定全部算數(shù)。以后要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盡管吱聲。”
在四爺面前,林峰也沒必要推辭,他直接把銀行卡收下,然后說道,“謝謝四爺。”
聽到四爺跟林峰說的話,溫興差點笑出聲來。
在省城,四爺可是跺一腳整個省城都會震動的人物。
有四爺這樣的靠山,將來林峰就能在省城站穩(wěn)腳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他。
這個小兄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跟著他絕對不會有虧吃的。
溫興已經(jīng)拿定主意,以后就跟著林峰混了。
他們從孫家出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
溫興哼著小曲開著車,汽車一溜煙似的開到他的門面跟前。
他們進了屋,林峰把四爺給的銀行卡遞給溫興,溫興則給了林峰一張存著五十萬現(xiàn)金的銀行卡。
林峰從來沒有過這么多錢,他感覺自己腰板比以前挺拔了很多。
臨走時,溫興還叮囑著他,以后有什么好事,還要繼續(xù)合作。這次合作很成功,溫興高興得眉花眼笑的。
他很清楚,在省城驅邪行業(yè),林峰可以算得上是實力最強的了,他們兩個合作,以后會很有前途。
林峰直接回了宿舍,雖然一夜沒睡,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洗了把臉直接去上課。
導員打算讓他和于淼搬到比較好的位置去。只是林峰已經(jīng)習慣坐在這里,于淼也愿意跟他留下。
自從那次事件后,姜華對林峰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處處護著林峰,班里沒人敢欺負林峰,林峰的日子好過多了。
放學后,林峰騎著自行車從校園里出來。
于淼一般都是坐地鐵回家,雖然是于家小姐,卻很少有人知道她這個身份。
于家人很少到學校里來,她跟普通學生沒什么區(qū)別。
林峰騎著自行車,于淼坐在車后座上,一陣陣幽香從后面飄過來,林峰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他還是很替于淼擔心,因為她額頭上的邪氣變得濃重很多,這不是林峰能幫她吸掉的。
她現(xiàn)在的情況跟當初的程雪琴一樣,得先解決掉邪氣源頭才行。
只是林峰從來沒到于淼家去過,更不知道邪氣源在哪里。
林峰邊騎車邊跟于淼商量著,“要不我直接送你回家算了。”
于淼抿嘴笑著說道,“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可我家離學校有十幾里路,我怕你會累個半死的。”
林峰笑著說道,“要是換成別人,我肯定不愿意??赡愀鷦e人不同,我寧愿一輩子都能這樣騎下去。”
聽到他的話,于淼臉微微一紅,裝做很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話了。”
其實林峰想到于家去看個究竟,他很替于淼擔心,只是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告訴她。
他們有說有笑的,距離于家越來越近。
忽然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從后面?zhèn)鱽恚惠v汽車在林峰面前猛的轉了個彎。
林峰趕緊捏住剎車,自行車差點撞在汽車屁股上。
隨著向前一擁,于淼的身體靠在林峰身上,溫熱的身體緊緊的跟林峰后背貼在一起。
于淼搖晃幾下,差點從自行車上掉下來。
林峰怒不可遏的從自行車上跳下來,那輛汽車也停了下來。
一顆燙著卷毛的頭從車里伸出來,他斜著眼睛看了看林峰,不屑的說道,“真是一輩子當牛做馬的命,一個破自行車居然能騎得這么起勁。真是服了你了!”
看著那張臉,林峰覺得有些面熟。
于淼說道,“是經(jīng)濟系的羅浩。”
在經(jīng)濟系,他是頭號人物,沒人敢惹他。甚至連其他系的人見到他也都躲著走。
林峰雖然見過他幾次,卻也沒什么過結,不知道他為什么專門跑來找自己麻煩。
看著林峰,羅浩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聽說你最近很出風頭,連副校長都護著你。可惜在我面前沒用,你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林峰怒氣沖沖的走過去,站在車窗跟前問道,“你開車不長眼睛嗎?”
羅浩傲慢的攤了攤手臂,冷笑著說道,“不是我開的車,干嘛要長眼睛?對了,你做好準備吧,我要一點點的玩死你。直到你在學校待不下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