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山莊后,唐朝與王語櫻開始閑逛起來。
冰湖山莊的會客廳很大,裝飾十分奢華,可以說是金碧輝煌。
放眼望去,會客廳已經(jīng)到了很多人,觀其數(shù)量,少說也有好幾百,可謂是富商權(quán)貴云集。
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圈子,互相談笑著,吹噓著。
會客廳是自助形式,吃的喝的什么東西都有。
除此之外,第一層各大包間內(nèi),還有許多娛樂活動。
歌廳、酒吧、賭場、小型拍賣會,古玩賭石什么的,應(yīng)有盡有。
第一層是無限制的,每個人都能參加,當然,前提得有錢。
壽宴還沒正式開始,唐朝兩人便開始閑逛,逛著逛著,就走進了一個賭場。
賭場空間很大,花樣也不少,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幾十號人。
“咦!那不是王青檸的男朋友嗎?他怎么也在這?”
賭場內(nèi),張萱萱指著剛進門的唐朝,有些意外。
聽到聲音,其身旁的李凡與張浩,紛紛轉(zhuǎn)頭看去。
他們?nèi)?,都是跟隨父輩過來參加壽宴的。
“沒什么好奇怪的。”
張浩冷笑:“李家老爺子八十大壽,南陵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了,他這種人不過是渾水摸魚,想結(jié)交一些大人物而已。”
“李家辦大壽,圖個喜慶,所以門檻很低,但其根本還是有區(qū)別的。”
“一般的人,只能在第一層待著,不能上二樓,簡單來說就是一群雜魚而已。”
“只有上了二樓的人,才稱得上是南陵的大人物,每個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
“不過想要上樓的話,必須得有請柬才行,而且根據(jù)請柬等級不同,樓上每個人坐的位置也不同,里面規(guī)矩多的很。但不管怎樣,能進上樓都代表了身份與地位,像他那種雜魚,根本沒得比!”
說到最后,張浩還不屑的撇撇嘴。
他與李凡兩人的父親,都有請柬,雖然是最低等的,但依舊代表著身份,對比只能待在樓下的雜魚,自然而然,產(chǎn)生了一些優(yōu)越感。
這時,李凡開口了,“這個人不簡單吶,你們有沒有想過,上次他是怎么從KTV里出來的?”
“我找人問過了,聽說是花錢買的命!”
張浩嗤笑道:“上次的事他賠了兩百萬,差點傾家蕩產(chǎn),要不然哪會有命活到現(xiàn)在?”
“這樣嗎?”
李凡松了口氣,笑了笑:“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兩百萬就差點傾家蕩產(chǎn)?”張萱萱一臉鄙夷:“這也太差了吧?與我家凡凡根本沒得比嘛。”
“走!過去陪他玩玩!”
張浩率先走了過去,李凡兩人緊隨其后。
另一邊,唐朝兌換了五千塊籌碼,剛準備陪王語櫻小玩兩手時,就見幾個熟人走了過來?! ?ldquo;姓唐的!這么巧,你也過來湊熱鬧了?”
張浩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因為王青檸的事,他一直對唐朝耿耿于懷。
“你朋友?”王語櫻問。
“見過一面而已。”唐朝表示不用理會。
張浩看了眼王語櫻,起初是驚艷,接著便是嫉妒。
他搞不懂,為什么唐朝身邊,總會有這么漂亮的女人。
“怎么,又換了個女朋友?還是說你腳踏兩只船?”張浩開始冷笑著拆臺:“你就不怕青檸知道?”
“青檸?”王語櫻有些奇怪。
唐朝笑了笑:“一件荒唐事,以后再給你解釋,我們?nèi)ネ鎰e的吧?”
他懶得理會這幾人,轉(zhuǎn)身欲走。
只是唐朝越表現(xiàn)得風(fēng)輕云淡,張浩越是不爽,因為他有種被對方瞧不起的感覺。
一個拿兩百萬都差點破產(chǎn)的人,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
“急什么?籌碼都換了,難道不賭兩把?”
張浩橫身擋在門口,嗤笑道:“還是說,你輸不起?也對!你賺點錢不容易,萬一輸光了,都沒錢打車了。”
聽到這話,李凡張萱萱兩人抿嘴輕笑。
“美女,要不你一會坐我的車回去吧?”
張浩目光轉(zhuǎn)向王語櫻,調(diào)笑道:“我怕你跟著他一會得走路回家,這種男人,還是早點放手的好!”
“穿著一身地攤貨,出入這種高端場所,也不覺得丟人。”
張萱萱輕蔑的瞥了眼王語櫻。
對美女,特別是比她漂亮的美女,她有種天然的敵對。
唐朝腳步一頓,嘴角扯起,淡淡的開口:“上次……跪得還舒服嗎?”
一句話,讓三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特么說什么?”
張浩一臉陰沉,KTV當眾下跪的事,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那次過后,大家都刻意的避過這方面。
原本以為已經(jīng)過去,可現(xiàn)在又被唐朝提了出來,偏偏對方還是個特例,唯一一個有資格嘲笑他們的人。
正是因為這點,張浩才會刻意打壓對方。
“你不是喜歡賭嗎?”唐朝緩緩坐下:“行!我陪你玩玩。”
當牽扯到王語櫻時,他的態(tài)度將會格外強勢。
“哼!我怕你輸不起!”
張浩冷笑,與李凡兩人一同坐下。
這是張賭大小的桌,搖骰子的是個美女荷官。
給了對方一點小費后,張浩親自坐莊。
他心里清楚,坐莊才有優(yōu)勢。
“買大還是買?。?rdquo;
張浩搖了兩下骰鐘后,往桌上一蓋。
“買小。”
唐朝扔出兩千塊籌碼。
“不好意思先生,這個桌最低五千起步。”美女荷官在旁邊提醒道。
此話一出,張浩幾人頓時笑出了聲。
“不是吧!你拿兩千塊出來賭?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普通賭場?”
張浩笑得不行:“算了算了,既然是我坐莊,就給你次機會,讓你玩一把!”
“真是鄉(xiāng)巴佬上街,丟人吶。”張萱萱搖頭嘆息。
李凡笑了笑,沉默不語,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見到唐朝時,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唐朝,要不算了吧?”
最低五千塊一注,讓王語櫻有些虛了,這種地方,確實不適合普通人來。
“沒事,別忘了,我不會輸?shù)摹?rdquo;
唐朝給了安心的眼神,然后扔出了五千塊籌碼。
“買定離手,開!”
張浩一揭骰鐘:“一二三,六點??!”
“贏了!”王語櫻眼睛一亮。
“切,才剛開始而已,那么高興干嘛?”張萱萱撇撇嘴。
“再來?”張浩問。
“買小!”
唐朝扔出一萬塊籌碼。
“膽子很大嘛。”
張浩搖晃兩下骰鐘,往桌上一拍:“開!一三四八點,小。”
“又贏了?”王語櫻秀眉一挑。
唐朝笑了笑,表情很淡,“全部買??!”
“我還沒搖呢,你就這么自信能贏?”張浩冷笑著問。
“反正是賭運氣而已,沒差別。”唐朝道。
“哼!我要讓你輸?shù)镁猓?rdquo;
張浩骰鐘搖晃幾下,揭開一看,不由得微微皺眉。
“二三二七點??!又是小?”張萱萱有些驚訝。
“運氣不錯嘛,連開了三把??!”
張浩哼哼兩聲:“有本事你繼續(xù)買小,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贏!”
“行,如你所愿,我接下來全部買?。?rdquo;
唐朝笑了笑,懶散的坐在椅子上。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張浩臉色一喜,開始繼續(xù)搖骰鐘。
五分鐘后。
“又是?。?!”
看著揭開的骰鐘后,張萱萱愣住了,一臉震撼:“怎么可能?怎么還會是???這都已經(jīng)連開九把了!”
“真是邪門了!運氣這么好?”李凡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此刻,張浩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
短短幾分鐘,他已經(jīng)輸了兩百多萬。
這可是他父親給他投資的錢,一下輸了一半,心都在滴血。
因為兩人的對決,這時,周圍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各個都在嘖嘖稱奇,誰都沒想到,唐朝竟然能連贏九局。
“還玩嗎?”
看著張浩所剩不多的籌碼,唐朝笑了。
“玩!”張浩已經(jīng)輸紅了眼:“我就不信你還能贏!”
說著,就要搖骰鐘。
“等等!”
唐朝突然開口:“能不能換個形式?只賭大小太沒意思了。”
“怎么?你想反悔?”張浩冷著臉。
“那倒不是,我同樣買小,不過再加點注,買點數(shù)。”
唐朝看著旁邊的美女荷官,“請問,如果買中點數(shù)賠多少倍?”
“按照規(guī)矩,賠五十倍!”荷官如實答道。
此話一出,張萱萱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五十倍,如果全壓,贏了的話,那得賠多少錢吶?”
“張浩!算了,這家伙有點邪門。”
李凡覺得有點不對勁,連中九把小,這概率實在太低。
“猜中點數(shù)?”
張浩一愣,接著獰笑道:“你真以為自己是賭神?你要是能猜中點數(shù),我特么全賠!”
“開始吧。”
唐朝單手微抬,然后閉上了眼。
張浩雙手微微顫抖,有些緊張,兩百多萬一下全壓點數(shù),真要賠五十倍的話,那他可就完了!
此刻,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半個賭場的人,全都圍了過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張浩開始搖晃骰鐘,這一次,搖晃得很久,直到手臂有些酸麻,他才不舍的放了下來。
唐朝食指輕輕敲擊桌面,一絲絲內(nèi)勁透過賭桌灌入到骰鐘內(nèi)。
“二三四,九點,小!”唐朝猛地睜眼。
見對方語氣自信,張浩一時間遲疑了。
“開!開!開……”
這時,圍觀的人群開始起哄。
張浩吞了吞口水,緩緩揭開骰鐘。
揭到一半時,角度好的都已經(jīng)能看到里面的數(shù)字。
“臥槽!真是二三四點??!”有人驚呼。
可就在這時,“啪!”一聲,抬到一半的骰鐘,突然被人一手按了下去。
“等等!”
一中年胖子擋在張浩身前:“這把不算!”
“恩?”
唐朝微微挑眉:“你是誰?”
“鄙人丁酒。”中年胖子笑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驚呼出聲。
“丁酒?難道是那個號稱南陵賭王的丁酒?”
“好像還真是!聽說丁酒自出道以來,逢賭必贏,還從來沒有輸過!很多賭場都把他拉入了黑名單,根本不敢接待他!”
“我去!他怎么會在這?”
丁酒的出現(xiàn),讓眾人開始沸騰了。
能進這個包間賭場的,基本都愛玩兩手,對丁酒那是推崇備至,十分崇拜。
“丁叔?您怎么來了?”
見到丁酒,張浩臉色一喜。
“你爸讓我來幫你。”
丁酒語氣有些責怪:“小浩,不會賭就不要和別人賭,稍微碰到個能聽骰的人,你都得輸個精光!”
“是我太沖動了。”
撇到一旁父親憤怒的眼神后,張浩低下了頭。
“你們還玩不玩?”
唐朝有些不耐煩。
“這把不算,我來陪你玩。”丁酒自信的笑道。
“你說不算就不算?”唐朝有些好笑:“你以為你是誰???”
明知道會輸,突然派人插手耍賴,這舉動讓唐朝很不爽。
“剛才骰鐘沒有揭開,所有準確來說,并不算違規(guī)。”
丁酒微微皺眉后,昂著頭道:“你要是不服的話,我來和你玩一局,同樣是猜點數(shù),如果你贏了,我給你賠一百倍。”
“一百倍?”
張萱萱頓時瞪大眼:“這得好幾個億吧?”
“別傻了!丁酒號稱賭王,怎么可能會輸?”
李凡小聲道:“這一百倍,不過是畫了張大餅,看得見吃不著。”
“算了,咱們不賭了,已經(jīng)贏夠了。”王語櫻也有了退意。
“小兄弟,贏了兩百多萬,已經(jīng)可以了,見好就收才是王道,別一會全輸了。”旁邊有人勸道。
“怎么?剛才不是還耀武揚威嗎?現(xiàn)在不敢賭了?”
張浩嗤笑道:“沒膽子賭就趕緊滾!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兩百萬就當施舍給你了!”
看著丁酒自信的表情,唐朝突然笑了:“既然你喜歡給我送錢,我哪有不收的道理?就照你說的,賭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真是個傻逼,賭王都出來了,還敢去賭?贏了兩把就當自己無敵了?與賭王相比,算個屁啊!”
“勇氣可嘉,可惜啊,太沖動了。”
眾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唐朝,有嘲笑,有可惜,顯然沒一個人看好他。
一個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一個是南陵賭王,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好!很久沒人敢挑戰(zhàn)我了!”
丁酒笑了:“年輕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就給你開開眼!”
說話間,單手一揮,骰鐘在手,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砰!”
片刻后,丁酒單手將骰鐘拍在桌上:“請!”
“一二三,六點?。?rdquo;唐朝淡淡的道。
丁酒搖搖頭,笑了:“小兄弟,別說我欺負你,再給你一次機會。”
此刻,他十分自信,因為在他特殊的手法中,三顆骰子已經(jīng)堆疊在一起。
說三點可以,說一點也行,就算對方猜中一個,他完全可以耍賴,選擇另一個,所以根本不擔心會輸。
“我說了,一二三六點小!”唐朝重復(fù)一遍。
“哼哼,年輕人,給你機會你不要,別怪我以大欺小了!”
丁酒猛地一揭骰鐘,看都沒看,朗聲道:“你輸了,只有一點!”
看到骰鐘內(nèi)三顆骰子堆疊后,眾人不由得瞪大了眼。
“厲害!賭王就是賭王,竟然還有這一手!”
“草!這特么是怎么搖的?都堆起來了!”
“哈哈……我們贏了!”
張浩哈哈大笑,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骰鐘內(nèi)的骰子,突然微微一顫。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堆在上面的兩顆骰子竟然全掉了下來。
在骰鐘內(nèi)彈了兩下,等再次停住時,赫然變成了一二三!
一瞬間,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