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過你機會,現(xiàn)在不是廢兩條腿那么簡單了。”江遠笑瞇瞇道,“沈總,你要有顧慮。我可以自己動手。”
“神醫(yī),您太小看運騰的能力,一個獨眼龍還沒達到我需要顧慮的地步。”
沈天濤吩咐道,“安格爾,你聽的懂神醫(yī)的意思嗎?”
“yes!”
跟在沈天濤身后的鐵塔大漢點點頭,一步步跨向獨眼龍,地面為之腳步而震動。
獨眼龍有上百號人可以驅(qū)使,但他得有命令的勇氣。
沈天濤的勢力非同一般。
獨眼龍如果還手,那就不是斷手斷腳那么簡單了。
斷手腳能恢復。
死了。
也就什么都沒了。
“喝!”
鐵塔大漢一手刀劈在束手就擒的獨眼龍左手。
“啊??!”
獨眼龍慘叫出聲,凄厲的模樣引得其他面面相覷的小弟直抽涼氣。
鐵塔大漢動手麻利,眨眨眼的功夫就廢了獨眼龍。
獨眼龍額頭頂著地板,冷汗和鼻涕順著臉龐線條滑落,此刻他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神醫(yī),您覺得怎么樣?”沈天濤問道。
“可以了。”
江遠頷首道,“你打電話給我是身體不舒服?”
“多虧了神醫(yī),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好。”沈天濤城心道,“上次您在救治我的過程中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我想請您吃頓飯聊表心意。”
“有發(fā)生不愉快嗎?”江遠疑問道。
沈天濤怔了下,爽朗笑道:“沒有,是我多慮了。”
“楊凱,不是說去下一場嗎?”江遠笑道,“推薦個地方?”
“誰請?”
自家兄弟牛掰,楊凱當然要得瑟。
“沈家不缺一頓飯錢。”
沈夢佳沒好氣道。
“那去楚云軒!”楊凱嘴饞道,“楚云軒可是北海市最好的酒店,江遠去體驗下。”
“好,就去楚家!”
江遠笑了笑,欣然往外走。
“楚云軒有別稱?”
沈天濤疑惑地看向沈夢佳,然她也一臉迷茫,不禁好奇道:“江遠說的楚家是楚云軒?”
“不是。”
楊凱嘴角一陣抽搐,“楚家全名叫楚家兄弟,隔壁兩條街的燒烤大排檔。”
“...”
包廂內(nèi)陷入一刻的安靜。
“江遠瘋啦。”
沈夢佳滿腦都是臟的不行的畫面,跳了起來道,“身價上百億的董事長和他女兒去吃大排檔,開玩笑呢,我不去,堅決不去!”
“我江哥說的,我更改不了。”
楊凱屁顛屁顛跟上江遠。
“夢佳,神醫(yī)的面子要給,忍忍。”
沈天濤一樣受不了,無奈都到這地步上,何必功虧一簣,干嘛不討好和江遠的關系到底,
“爸!”
沈夢佳撅了撅嘴,怨道,“江遠自己就是一個醫(yī)生,怎么可以吃不健康的東西。
這時,KTV走廊聚滿了人。
江遠施施然走過,所遇的人紛紛給其讓道。
“趕緊叫救護車,你們老大被我江哥打的尿失禁了。”楊凱斜叼著根煙,也是相當拉風。
眾多混混不無吃驚。
被外界人稱為狠茬的獨眼龍竟輸給了江遠這么一個名不見驚傳的青年?
他!到底是誰!?
...
楚家兄弟燒烤檔。
“什么情況?”
正烤串的楚老二懵道。
“他們不說,我也不敢問。”楚老大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老實烤好串,啥事不理,老二記得把溫度嚴格控制在78度,多半度就焦了。”
“好。”
楚老二眼神瞥過路邊停著的勞斯萊斯、寶馬M系,奧迪A6,自己從沒感覺烤串會這么亞歷山大。
“你在擦,桌子就穿了。”江遠調(diào)侃道。
“你管我。”
沈夢佳丟掉看著干凈的紙巾,重新抽了好幾張紙繼續(xù)擦桌子,總覺得很臟。
“來來來,喝酒。”
江遠拿來根筷子,一頭頂著啤酒瓶蓋,大力一頂,“啵”,瓶蓋飛了出去。
他套出幾個杯子,全部滿上啤酒。
“楊凱,氣氛那么僵,講幾個葷段子活躍活躍。”江遠調(diào)笑道。
“一邊去,場合不合適。”
楊凱胡亂擺擺手。
“咳咳。”
沈天濤正了正接近七位數(shù)定制的西服,舉起酒杯道,“神醫(yī),我敬您一杯,感謝您從鬼門關前拉我回來。”
“過去了。”
江遠碰了杯,突突兩大口喝干。
沈天濤皺著眉喝光的啤酒。
他平時喝的最低檔次都是幾萬塊一瓶的紅酒或洋酒,都記不起多久沒喝過啤酒了。
如果被人知道運騰集團的董事長跟人在路邊擼串,怕不知道驚呆多少人。
“各位貴賓,本店招牌羊肉串。”
楚老大僵著身體說,“試試味道,有什么不足的我去改改。”
江遠拿起一根羊肉串擼,豎起大拇指道:“還這味,好吃。”
楊凱也不客氣,雙手各拿一串擼。
“好吃就成。”
楚老大松了口氣。
“有那么好吃嗎?”沈夢佳質(zhì)疑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江遠拿起羊肉串放沈夢佳跟前,呵道,“又吃不死人,怕啥。”
沈夢佳聞著味道還挺香,最終抵不住饞蟲的勾引,拿來羊肉串小小吃了一口。
“嗯。”
沈夢佳眼睛一亮道,“真香。”
“喝酒擼串,爽歪歪。”
江遠后仰道,“楚老大,加多二十串羊腰子。”
“好嘞。”
沈天濤養(yǎng)身體,吃不得燒烤,小喝了兩杯以示心意。
幾個人東扯西扯,沒聊什么實質(zhì)性的話題。
凌晨三點。
江遠目送沈天濤父女離開,擰著瓶啤酒歪頭道:“這離我家近,去我家茍一晚?”
“你終于開口了,你不說我都不好意思提。”
楊凱跟江遠相視一笑,酒瓶默契一碰,各自咕嚕灌了一口,哈著酒氣。
迎著夜風。
人行道上可以看見遠處掛著霓虹燈的建筑。
楊凱眼光忽明忽暗,深吸口氣道:“江遠,我是新州楊家的棄子。”
“聽梁慶說了,為什么?”江遠大膽猜測道,“你老爸被綠了,你不是親生的?”
“我也希望不是親生的,操蛋的是事實上我是楊家的孩子。”
楊凱嘴里泛苦道,“你聽著應該覺得玄乎,我之所以被趕出來,原因是我沒有修煉的武根。”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正常。”江遠點頭道。
“學霸的接受力確實強。”
楊凱緩緩道,“簡單的說武根就是成為修武者的門檻,我天生沒有,楊家因為這事蒙羞,被外人嘲笑,我也跟條狗一樣被趕了出來。”
江遠陡然心疼楊凱。
武根與生俱來。
楊凱一出生就得被動接受命運。
他明明有別人艷羨的背景,本該響亮的楊家少爺卻無端成了被人嘲笑的頭銜。
“你媽不管嗎?”
江遠攬著楊凱的肩膀。
“我被趕出楊家的第三天,我媽就被氣死了。”楊凱狠灌半瓶啤酒,卻不小心被啤酒花嗆到,一口啤酒噴了一地,雙眼通紅。
江遠不知道怎么安慰楊凱。
他雖然家窮,但至少父母健在,還有個可愛的妹妹,而楊凱的親人形同虛設。
沉默了一會。
江遠問:“你恨嗎?”
“怎么可能不恨,不怕你笑話,我還妄想著有一天我要讓楊家家主跪在我媽墳前懺悔。”
楊凱自嘲道,“可惜...可惜??!”
“你還年輕,這么快就放棄?”江遠不解道?! ?ldquo;江遠你不知道...”楊凱深感無奈道,“北海三大家族多牛掰!沈天濤、孫華清,甚至破鯊老板都得仰望他們的鼻息。
so?
在新州楊家面前,三大家族只能跪舔。”
江遠目有所思。
世界似乎并沒表面看的那么簡單。
修武者。
陌生的名稱。
江遠不知道修武者和修煉者有什么區(qū)別,或者說兩者就是同一個,單單叫法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