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來這邊,見你叫了百號人這么大陣仗就一起過來瞧瞧。”
孫華清自帶淡淡的威壓氣場,問道,“怎么回事?”
“孫老大。”
馬薇指著江遠道,“他打了松哥,這簡直不把你放在眼里,一定不能放過他!”
“閉嘴,這點小事不用麻煩老大。”史泰松斥道。
“噢?”
孫華清瞇起眼打量江遠說,“非常時期,動靜不宜太大,事你們自己解決,我來只是找個人。”
“老大找誰,我分散人幫你。”史泰松殷勤道。
“他叫江遠。”
孫華清輕吐道。
“哈哈哈哈!”
馬薇大笑道,“江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連孫老大也敢得罪,你要知道他是誰,恐怕尿都要嚇出來!”
“你就是江遠?”
孫華清略顯驚訝。
江遠知道事情避不了,深吸口氣站出來道:“我們出去聊怎么樣?這事跟清吧沒關(guān)系。”
“你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怎么見到明天的太陽,給我宰了他??!”
史泰松一擺手。
馬薇陰冷笑著。
江遠得罪史泰松不止,竟還得罪孫華清。
在這區(qū)道上混的,誰不知道孫華清的威名,表面看著斯斯文文,實則心狠手辣。
江遠在能打又如何,難道打的過幾十上百號人?
可下一刻。
馬薇想象中幾十人撲向江遠的畫面并沒發(fā)生,反而身邊“啪”的一聲,史泰松捂著臉退了幾步。
史泰松往手里吐出帶血的碎牙,不解地看向?qū)O華清道:“老大,為什么打我?”
這一幕看愣了江遠和曹豹,以及擠在門口的小弟。
兩人不是一伙的嗎?
怎么陡然狗咬狗了?
孫華清沒有理會史泰松,卻是從懷來拿出一個工作牌,沖江遠說道:“這是你的吧?”
“我掉的工作牌怎么在你哪?”
江遠訝異道。
孫華清輕呼口氣,忽然走向江遠,鄭重地雙手握著其手,晃了晃道:“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母親!”
“...”
史泰松和馬薇膛目結(jié)舌,差點沒嚇得咬到舌頭。
“嘩。”
現(xiàn)場驚呼一片。
孫華清可是堂堂破鯊董事長的心腹手下之一,手握不小的權(quán)力,便是一般官員也得禮讓三分。
眾人何時見過孫華清對待江遠的這副模樣。
“我有些懵。”
孫華清緩緩情緒,朝蘇羽解釋道:“今天快晚上的時候,你不是救過一個老奶奶嗎?那就是我的母親。
我能找來02清吧,靠的就是你掉在我媽身上的工作牌。”
“她是你媽呀,她的病還好嗎?”
江遠明白了。
“醫(yī)生說好險急救的及時,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現(xiàn)在我媽在醫(yī)院很好。”
孫華清感嘆道,“母債子還,我孫華清欠你一條命。”
“我要你命做什么。”
江遠指了指史泰松和馬薇說,“先幫我打那兩個狗男女一頓!”
兩人臉色蒼白如紙。
救命的恩情。
孫華清幫誰還用說嗎?
“江遠不叫停,你們就繼續(xù)打。”孫華清重新恢復不怒自威的模樣,一擺手,門外立馬沖進來五個人,放倒史泰松和馬薇后直接開打。
“啊啊?。?rdquo;
“江遠我錯了,放過我?。?!”
兩人哀嚎不止,聽的躲在墻角的服務(wù)員牙齒發(fā)緊。
“停停停,血流地板上還得我拖。”
江遠揮揮手,蹲下身看著已經(jīng)沒了人樣的史泰松和馬薇說,“怎么樣,我這廢人的手法。”
“我眼瞎,饒過我好不好?!”
史泰松跟可憐蟲一樣求饒。
“打你的又不是我,你去找他們。”
邊上的幾人嘴角抽了抽。
江遠聳聳肩道:“跪下,磕頭,舔干凈馬薇的鞋,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我做。”
史泰松果斷沖著江遠跪地磕頭,而后去到昏死的馬薇那里作出惡心的畫面。
江遠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如果沒有系統(tǒng),在史泰松那位置的會變成江遠。
“江遠,小弟不懂事,你有什么介意的地方盡管說出來。”孫華清點頭道。
“過去了。”
江遠搖搖頭道,“要不要留下來喝杯酒?”
“算了,我還有點事要去忙。”孫華清從懷里拿出張支票,遞給江遠說,“這里是一百萬,就當你救了我母親的感謝金。”
“我救人要為了錢,你這一百萬真不夠,再說了,你剛?cè)饲橐呀?jīng)還了。”
江遠笑著抵住孫華清的手。
孫華清一愣,隨即直直看著江遠,過了幾秒才忽然一笑,轉(zhuǎn)而拿出一張名片道:“錢你不收,我也不勉強,但一碼歸一碼,人情還在,有什么事打我電話,北海市我多少說得上點話。”
“好,有空來喝杯酒。”
“不用送。”
江遠捧了捧名片,瞇眼看著孫華清離去的背影。
曹豹攬過江遠肩膀,手臂緊了緊道:“你小子,連孫華清也認識。”
“巧合而已。”江遠抱歉道,“豹哥不好意思,因為我搞亂了你這的生意。”
“說什么蠢話,你沒事比什么都強。”
曹豹笑罵道,“對了,孫華清給你一百萬干嘛不要?我記得你家好像不富裕啊。”
“別提行嗎?我的心都還在痛。”江遠捶胸頓足道。
“一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巴結(jié)孫華清都連面也見不到,他手里權(quán)力大著呢。”曹豹眼神閃爍說,“如果別人知道他欠你人情,估計上千萬都愿意給你,你小子有點東西。”
“還上不上班?”
江遠不可置否道。
“廢話,麻溜脫干凈地面。”
曹豹拍拍江遠胳膊,鼓鼓掌道,“都別傻站著了,該干嘛干嘛,小心我扣工資。”
“一百萬,扣我吃多少鍋麻辣燙了。”
江遠走去衛(wèi)生間,剛要拿拖把卻被陡然伸出來的手搶了去,回頭一看,吃味道:“爽哥,拖地這種粗重活我來干就好。”
“別別別,你是我哥,江哥!”
阿爽掐媚道,“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什么活都拿給我干,不要跟我搶,我會跟你急的。”
“行吧你干,哎呀,我有點渴了。”江遠摸了摸嗓子。
“江哥你等著,我去給你調(diào)一杯正點的雞尾酒,很快,我請客。”
阿爽活像個狗腿子,屁顛屁顛就跑去了。
“今晚又得累成條狗。”
...
今天的天藍藍的,掛著幾朵云。
江遠卡著上課鈴進到教室,見“催命”的老師還沒到,松了口氣坐到座位上。
旁邊的楊凱已經(jīng)睡成了豬。
江遠敲了敲桌面,斜眼道:“你昨晚玩到幾點,困成這逼樣。”
“昨天戰(zhàn)局一片明朗,玩了半宿終于上白銀了。”楊凱伸了伸懶腰。
“玩玩玩,在不吹沖鋒號,你就去山溝溝上大學去吧。”江遠呵道。
“我不是上學的料,拖拉機給我的五張試卷都是我花了兩百塊找小明做的,我準備去做三和大神。”
楊凱手肘頂了頂江遠道,“你數(shù)學突飛猛進,高考有望啊,準備報哪家志愿?”
“柳寒昨天說什么來著?”江遠微笑道。
“延陵大學?你神志不清嗎?”
楊凱驚道,“延陵是國家頂級學府沒有之一,有錢都進不去,只能真材實料考,但你不想想一年達標率有多少,王星辰和柳寒那些學霸,考不考的進都難說。”
“人總有夢想的不是嗎?萬一哪天實現(xiàn)了呢。”
江遠得瑟道,“昨天之前,誰會相信柳寒跟我表白?”
“說實話,我到現(xiàn)在都不信,完美的?;ㄅ窬谷粫氵@狗子表白!”
楊凱心疼的難以呼吸。
“江遠沒想到是這樣的人,真是突破了我對男人的認知。”
“最不可思議的不應(yīng)該是柳寒喜歡他嗎?哎,十有八九也是被他的花招騙了。”
“我以跟這樣的人做同學為恥。”
教室內(nèi)響起低聲的議論。
江遠一頭霧水,問向楊凱道:“什么情況?”
“你等等。”
楊凱不停刷著手機,越看越是震驚,平緩了幾秒后說道,“江遠,我要沒看見實錘,我真不信這尼瑪是真的。”
“什么真不真的。”
江遠搶來手機,眼睛一縮道,“媽的,誰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