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不懂什么打架的招式,但他出身農(nóng)村,小時候架沒少打,深知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最好抓著對方其中一個人使勁懟,打到其他人怕為止。
果不其然。
沖來的其他混混眼見江遠下手那么狠,打的身下混混面目全非,驚的腳步一頓。
“嗖!”
江遠后腳一蹬,眨眼一拳搗在一混混腹部,隨即在一腳踹倒另一名混混。
沒過一會,七號混混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翻滾。
“...”
王水表情凝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結(jié)果。
他找來的混混可都是打架好手,動起手來不要命,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被看著弱雞的江遠放倒了?
“都說了打架斗毆不好,怎么就不聽我勸。”
江遠轉(zhuǎn)轉(zhuǎn)略發(fā)麻的手臂,微笑著走向失措的王力。
“你不要過來,我背后的葉少你知道什么背景,你惹不起!”王力叫道。
“沒有誰,我惹不起。”
江遠放倒王力,抓著其頭重重跟水泥地面來了次親密接觸。
“??!”
王力捂著瞬間紅腫的額頭來回翻滾,哀嚎的聲音比殺豬聲還凄厲。
“第一次當街斗毆,獲得追閃符、屁神符、祝由符。”
江遠低頭看著手腕新浮現(xiàn)的印記,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這也太帥了吧。”
躲到站牌后的路人見江遠坐著公交車離開,在去看倒地不起的八人,一臉目瞪口呆。
...
江遠住的地方離學校有七八公里,坐車要坐半個小時,沒辦法,學校附近的房租高的離譜。
如果不是遇見一個佛系房東,江遠還得多跑幾公里。
下車時天有些黑了。
江遠一路上搞明白了三種符的用處,剛馬上要到家門口,卻見路邊圍著一群人。
“不要靠太近,小心她訛你!”
“上了年紀還長這幅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樣子,平時壞事肯定沒少做,都當心點。”
這時,人群里頭傳出一道河東獅吼:“你們冷漠就冷漠,能不能讓開一點通通風?要是憋死了老人家,賴上我,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江遠眉頭一挑,順著往后退的人群輕松進到了里邊。
只見一名黑直發(fā)披肩,短衣熱褲,一看樣子會覺得恬靜的美女跪坐在路邊,手里枕著好像哮喘的老奶奶。
“包租婆?我去,真的是你。”江遠吃驚道。
沒錯,好心的美女就是江遠的佛系房東,年紀輕輕就過上老年收租生活的季云煙。
“江遠?你給我死過來。”
誰會想到,恬靜外表下的季云煙糙的很。
“你神經(jīng)病,我不背鍋。”江遠退了一步道,“你今天中邪了?做好事。”
“你以為老娘我想,她直接倒我身上,躲都躲不及,要不是我會點急救,她早嗝了。”
季云煙一瞪眼道,“救護車馬上來了,我腿都麻沒了感覺,你過來幫我枕著,不然你還上欠我的兩個月房租。”
“我豬油蒙了心走進來。”
江遠盤下腿,接過老奶奶的頭說,“奶奶,你帶藥沒?”
“沒...沒沒,嗬嗬嗬嗬!”
老奶奶說著說著陡然病發(fā),臉因為呼吸不過來憋紅了。
“包租婆?”
江遠看向站起身的季云煙。
“你一來就病發(fā),你有毒吧。”季云煙一呆,無計可施道,“我沒遇見過這種情況,我怎么知道怎么辦,人工呼吸,對,你人工呼吸試試。”
江遠瞅著老奶奶干巴的嘴唇,有些下不去嘴。
“小伙子你搞不定,催催救護車。”
“這人也是,知道自己有哮喘,出門也不帶好藥。”
“放心,我錄好了視頻,證明跟你們沒關(guān)系。”
旁人七嘴八舌。
“呼吸不了...好...好難受。”
老奶奶臉已經(jīng)鐵青了。
“江遠,你放寬心,你進去了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季云煙認真道。
“進你妹啊。”
江遠嘴唇蠢蠢欲動,這時腦光陡然一閃,一拍額頭,怎么忘了這回事。
他頭貼上老奶奶的胸口,暗中催動祝由符的印記,藏在其身下的手腕頓時微光一閃!
“人犯哮喘,你去聽心跳干嘛。”季云煙沒好氣道。
“嗶嗶嗶,我治好了。”
江遠耳聽老奶奶的心跳有了降速的跡象,暗暗松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季云煙。
“你都死在我房子快三年了,你有什么料水我不知道?你跟我在這裝少年神醫(yī)下山?”
季云煙撇撇嘴道。
“小伙子,人命關(guān)天,開不得玩笑。”
旁人只當江遠急瘋了。
江遠什么也沒做就說治好了老奶奶的哮喘,真當季云煙一行人是智障不成?
“嗬!呼!”
老奶奶突兀深吸口氣,臉色雖有些蒼白,但好轉(zhuǎn)了不少,也有了一絲血色。
“謝...謝謝,我感覺好多了。”老奶奶感激道。
季云煙懵了。
全程目睹的其他人也懵了。
什么情況。
江遠真的治好了老奶奶的哮喘?
“你搞什么鬼?”
季云煙仿佛第一次認識江遠一樣。
“常規(guī)操作,不用表現(xiàn)那么驚訝。”江遠淡淡道。
季云煙剛想說什么,卻被趕到的救護車打斷。
“病人在哪?”
車門打開,隨車醫(yī)生快速跳下車,幾名護士推著移動病床緊隨其后。
“在你眼底下。”季云煙略顯無語。
“不是說犯哮喘嗎?這樣子也不像啊。”
隨車醫(yī)生多少眼光有點,老奶奶除了呼吸有點急以外沒什么癥狀,更像剛跳完廣場舞的樣子。
“我急救做的及時,趕緊拉奶奶去醫(yī)院做一條龍。”季云煙催道。
“拉上車。”
隨車醫(yī)生撓撓頭,和護士合力抬老奶奶上病床,走的時候還嘀咕,“哮喘是急性病,什么急救這么厲害?”
沒戲看了。
圍觀的旁人也跟著散了。
“包租婆,你這邀功也得不到啥獎勵,何必搶我的風頭。”江遠玩笑道。
“沒有我的急救,她早嗝了,有你什么事?”
季云煙撥了撥長發(fā),微瞇著眼看江遠,“你行善積德了,多好的事,今晚來我家吃飯。”
“我能拒絕嗎?”
江遠可不會想到什么曖昧的事,以他三年來對包租婆的了解,準沒好事。
“你試試。”
季云煙似笑非笑道。
“一定到。”
俗話說女人的嘴,騙人的嘴。
季云煙叫了一桌外賣,連包裝盒也不換,張嘴就說自己親自下廚做的。
江遠吐槽兩句,立馬就會得到房租警告。
他也料到季云煙不會無事獻殷勤,飯吃一半就讓他下次幫著直播一會。
對,季云煙兼任黑貓平臺的主播。
別人家有錢做什么都成功,季云煙家底厚實,做了幾個月主播也才不到一千粉絲。
其中六百多粉絲還是季云煙有回拉肚子,抓江遠這個壯丁去直播寫模擬卷攢的。
網(wǎng)民都愛看刺激。
季云煙這種裹得嚴嚴實實,外表三好學生樣,還不會喊老鐵666的款,沒多少人會喜歡。
江遠有一次叫季云煙砸錢得了,她還挺執(zhí)拗,說當主播只是不覺得自己會輸那些坐擁幾百萬粉絲的妖艷賤貨,憑啥自己盤靚條順才一千粉絲,說什么都要死磕到底。
季云煙嘗到江遠直播攢到六百粉絲的甜頭,惦記上他了。
“下次叫外賣來兩瓣蒜,沒蒜吃的不香。”
江遠順走一瓶快樂水,伸手去摸口袋。
“一股味,趕緊滾去上班。”季云煙抖著二郎腿道,“記得隨叫隨到。”
“咦,我的工作牌呢?我記得放學前放進口袋了呀。”
江遠摸了一通口袋。
“你這理由爛透了,還想偷聞老娘屋子里的香氣。”季云煙一腳給江遠踢了出去。
“你大爺?shù)模槅幔?rdquo;
“我是你大爺,在不走交房租。”
“...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