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的葉牧不由的一愣,這個時間還有誰來自己家呢?
難道又是要賬的?
看了看還在埋頭寫作業(yè)的葉曉寧,葉牧擦了擦手,然后去開門了。
如果真是要賬找事的,沒有葉曉寧在身邊,葉牧有信心一個人對付三四個沒有問題的。
當(dāng)葉牧打開房門之后,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陳志,而且陳志的手里還拎著飯菜。
“陳志,你怎么來了?”
雖然葉牧跟著陳志是鐵哥們,但是葉牧好像很少見到陳志來自己家。
“牧哥,你怎么會在家?”
陳志在見到葉牧之后,也不由的愣住了。
原來陳志是給葉曉寧送飯菜來了,他知道這個時間,葉牧都是在賭場度過,即便是身上沒有錢了,葉牧也會在一旁看著別人賭博。
陳志一有時間,就會帶著飯菜過來看看葉曉寧,之所以葉牧很少看到陳志來自己家,是因?yàn)樗@個家,他自己很少回而已,倒是陳志來的次數(shù)比他自己還要多了。
葉牧把陳志讓了進(jìn)來,看著陳志買的飯菜,葉牧從臥室里面找出來一瓶二鍋頭,別看葉牧家里吃飯都困難了,可是酒是不能少的。
“陳志,曉寧已經(jīng)吃了飯了,你來的正好,咱哥倆喝點(diǎn)!”
葉牧說著,把酒瓶就給打開了。
“牧哥,我今天晚上還要上晚班,就不陪你喝了,你自己也少喝,曉寧太小,你喝多了,她自己照顧不了你的。”
陳志見葉牧打開了酒瓶,急忙的擺手說道。
“就喝一點(diǎn),不喝多了,以后我也不會在喝醉了,也不會再賭博了。”
葉牧拿了兩個杯子,然后倒?jié)M了酒。
他知道陳志不跟著自己喝酒,并不是因?yàn)樯贤戆?,而是因?yàn)樽约褐灰染凭秃鹊臓€醉,所以陳志根本就不會在陪著自己喝酒了。
“牧哥……”
陳志看著葉牧,總感覺今天的葉牧怪怪的。
“來,咱哥倆喝一口,感謝你這么長時間對曉寧的照顧。”
葉牧端著杯子,深深的喝了一口。
“牧哥,咱哥倆你還跟我客氣什么呀,只要你不在賭了,好好過日子,以后生活會越來越好的,說不定嫂子還能回來呢!”
陳志端著杯,也大喝了一口。
提起王麗麗,葉牧尷尬的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牧哥,其實(shí)我感覺嫂子還是心里有你的,曉寧的學(xué)費(fèi)那一千塊,還是嫂子給我的,她怕你自尊心太強(qiáng)不要,所以沒讓我說。”
陳志想著幫葉牧把婚姻挽救回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把一千塊錢已經(jīng)還給她了,以后我自己能夠養(yǎng)好曉寧的,另外你以后也不要在拿她的東西給我了。”
葉牧想著跟王麗麗徹底的了斷,不希望再有什么交集和瓜葛。
“對不起牧哥,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所以手里實(shí)在沒錢了,這才告訴嫂子,然后從嫂子那里拿的錢,以后不會了。”
陳志很是歉意的說道。
“沒事,以后別這樣做了就行,你小子都交了女朋友了,不在等那個楊婭了嗎?你可是等了她足足十年了。”
葉牧笑著拍了拍陳志的肩膀問道。
楊婭也是他們的大學(xué)同學(xué),上學(xué)的時候陳志就喜歡楊婭,所以一直追求她,只不過楊婭比較物質(zhì),而那個時候的陳志家只是個普通家庭,所以楊婭沒有同意,但是陳志一個筋的等著楊婭,都沒有找女朋友。
很多人都勸過陳志,不要一棵樹上吊死,可是陳志不聽,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賣命的工作,他想著出人頭地掙大錢之后,楊婭就會喜歡上他了。
現(xiàn)在陳志在一家企業(yè)當(dāng)總經(jīng)理,月工資也有好幾萬了,而且在白海市剛剛買的樓,還買了一輛奧迪車,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葉牧以前沒少讓陳志救濟(jì),具體自己借了陳志多少錢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因?yàn)闆]有借條,還這么多年了,有些早已經(jīng)忘了。
而陳志借給葉牧錢,也沒有打算要過,只是葉牧整天喝酒賭博,陳志看著干著急,也沒有什么辦法。
“嘿嘿……我的女朋友就是楊婭,一個月前我們才確立了關(guān)系,我打算把感情鞏固一下,年底的時候就把婚結(jié)了。”
陳志嘿嘿的一笑道。
看的出來,陳志很高興,畢竟追求了十年的女人,現(xiàn)在到手了,當(dāng)然高興了。
“行呀,你小子還真有一套,看來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為了你抱得美人歸,我們干一個。”
看到陳志高興,葉牧心里也跟著開心,于是端起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牧哥,既然你改了賭博的壞毛病,那以后還是要生活的,如果你想上班,可要來找我,給你安排個工作我還是能辦到的,另外如果你想著自己做個小買賣,我想辦法給你籌措資金。”
陳志說著,然后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五千塊錢,我這個月的獎金,工資卡都在楊婭那里,我沒有辦法取錢,這些你先拿著花,只要你不用這些錢去賭博就行了。”
陳志跟著楊婭確立了關(guān)系之后,就把自己的工資卡都給了楊婭保管,經(jīng)濟(jì)就受到了管控,要不然前幾天葉牧向他拿一千塊學(xué)費(fèi),他也不至于沒有。
“不用了,你把錢給我了,怎么跟楊婭交代!”
葉牧推辭了下,雖然他現(xiàn)在身上沒有錢,但是還不至于餓著,去大街上找個臨時工干一天,也夠吃飯的了。
主要是楊婭的性格,葉牧是太了解了,畢竟他們同學(xué)好幾年,葉牧不喜歡楊婭那種拜金的性格,而且還特別強(qiáng)勢,跟著這種女人在一起,男人會很累的。
葉牧以前也勸說過陳志,可是陳志就像是被楊婭勾去了魂一般,誰的話也不聽,也難怪,畢竟楊婭的樣貌出眾,走在大街上,也算是驚鴻一瞥的存在了。
可是真到了結(jié)婚之后,樣貌怕是最不用考慮的一點(diǎn)了,可是婚前人們可不這樣想,現(xiàn)在社會見一面看看長相就能確立關(guān)系,一個星期就能結(jié)婚,但是離婚了卻也高的離譜了。
“牧哥,這是公司額外給我的獎金,楊婭根本就不知道,你拿著吧,總不能讓曉寧總跟著你吃饅頭白菜呀,畢竟她還要長身體。”
陳志把錢硬塞進(jìn)了葉牧的衣兜。
葉牧見推辭不過,也就把錢收了起來道:“算我借你的,等過段時間我找到工作,到時候一起還你!”
可就在葉牧剛剛把錢收了起來之后,突然房門被人咣的一聲踹開了。
“好你個陳志,你怎么跟老娘說的?難道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嗎?你答應(yīng)我不在跟著葉牧這樣的爛賭仔來往了,還說要把經(jīng)濟(jì)大權(quán)交給我,那錢是怎么回事?”
原來是楊婭氣沖沖的闖了進(jìn)來,對著陳志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
楊婭是因?yàn)樵跇窍驴吹搅岁愔镜能?,知道葉牧在這小區(qū)住,猜到陳志肯定是找葉牧來了,所以就偷偷的到了葉牧家門口,因?yàn)榉块T沒有關(guān)嚴(yán),剛剛他們兩個的話,都被楊婭聽去了。
陳志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但是也不敢發(fā)火,偷偷的看了眼葉牧之后,這才陪著笑臉對著楊婭說道:“楊婭,牧哥說了已經(jīng)不賭博了,他已經(jīng)改了,既然他不賭博了,想要好好過日子,我就想著給他點(diǎn)錢做點(diǎn)小買賣!”
“他說的話也能信嗎?狗要是改了吃屎,那就不叫狗了,他就是故意這樣說,騙你錢的。”楊婭氣呼呼的對著陳志吼了一句。
吼完陳志之后,楊毅鄙夷的看了看葉牧道:“葉牧,我說你還要不要臉,現(xiàn)在同學(xué)們都沒有人搭理你了,你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嗎?你就會騙陳志的錢吧?你說說都借了多少了,現(xiàn)在換了套路了,裝可憐騙錢了,呸……”
楊婭越罵越難聽,葉牧的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可是他一直在忍耐,因?yàn)闂顙I是陳志的女朋友。
“楊婭,你夠了,把嘴閉上,不要再說了。”
陳志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對著楊婭吼道。
“陳志,你竟然敢跟我吼了,為了一個爛賭仔,你跟我吼,今天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和他做個了斷,那我們兩個就做個了斷吧,分手……”
楊婭說的很堅(jiān)決,看樣子好像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陳志身體一顫,臉色有些蒼白,眼眸之中多了一些痛苦之色。
他整整追了楊婭十年,這才追到手,兩個人確立關(guān)系剛剛一個月,陳志還沒有歡喜夠呢,這要是分手,陳志是一百萬個舍不得。
可是對面也是自己多年的兄弟,雖然不是一奶同胞,但也猶如親兄弟一般,這個抉擇很難。
葉牧看著陳志,微微的嘆了口氣,攥緊的拳頭慢慢的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