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旁的老爺子,心里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徹底從管理層退了下來。
家族企業(yè)也交給了自己的孩子去打理,本以為可以享清福的他,看到石陽離開的背影,卻是一陣無奈。
家族內(nèi)部矛盾,他也懶得多插手,老爺子曾經(jīng)追問過司空雪,為什么一定要和石陽在一起。
可司空雪,簡簡單單的一句喜歡之后,就再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就算是老爺子,也管不了司空雪。
他知道,如果遠在海外的司空雪知道石陽被這樣羞辱,肯定會回來給石陽撐腰。
旺福樓外,石陽按下接聽鍵笑道:“呂姐,你找我?”
“石先生,剛才朱瑞杰說要安排你到龍行當保安,你看怎么處理朱瑞杰合適?”
那天,在電梯之中,石陽和呂雁暢談了一番,哪怕石陽堅持不讓呂雁叫自己石先生,但呂雁卻執(zhí)意如此。
就像呂雁也無法改變石陽稱呼呂雁為呂姐一樣。
“朱瑞杰畢竟是龍行的主管,這件事呂姐認為怎么合適,就怎么處理吧。”
呂雁之所以沒有直接處理朱瑞杰,就是拿捏不準石陽對朱瑞杰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是探探口風。
聽到石陽的話,呂雁笑了笑,“那行,我就安排他做一個保安吧,這樣沒問題吧?”
石陽笑了笑,“多謝呂姐了,改天請你吃飯。”
車上,王老板看著掛斷電話的呂雁,“丫頭,石先生什么態(tài)度?”
呂雁甜甜一笑,“說改天請我吃飯。”
“不錯,你也不小了,都快奔三的人了,石陽很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舅舅,你別開我的玩笑了,石陽已經(jīng)有司空雪,再說,我們兩個的年齡差不少呢。”
王老板哈哈一笑,“在愛情面前,年齡不是問題,不是嗎?”
今天,王老板從呂雁這里得知,石陽擁有至尊龍卡這件事后,心情同樣大為暢快。
此時,掛斷電話的石陽直接撥通了那名代駕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很快,手機中傳來系統(tǒng)的提示音,就在石陽打算繼續(xù)撥打電話的時候,代駕的電話已經(jīng)回了過來。
“老板,車……車……”
代駕的聲音帶著哭腔,這讓石陽的臉色一變。
難道撞人了?
石陽急忙問道:“你別著急,慢慢說。”
“把手機給我。”石陽聽到旁邊一個憤怒的聲音,接著手機中已經(jīng)傳來了喝罵聲。
“一個破五菱還找司機,裝什么逼呢,趕緊滾過來,你司機把我的車撞了。”
雖然對方的語氣不好,但車被撞,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石陽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人沒事吧?”
“你什么意思,還打算撞人是不是?”
石陽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人沒事就好,你給我說下地址,我這就過去。”
“妙手回春堂。”對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妙手回春堂,一家經(jīng)營中藥的商鋪,因為藥浴的事情,石陽特意查過在云海什么地方可以買到中藥。
恰好查到了妙手回春堂,石陽急忙打了一輛車,直奔妙手回春堂那邊趕去。
二十多分鐘后,石陽已經(jīng)到了妙手回春堂。
代駕李聰看到石陽,急忙跑了過來解釋道:“老板,不是我撞的車,是他的車倒車,撞到了你的車上。”
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來,看著李聰怒道:“你說什么呢,分明是你開車撞了我的車,現(xiàn)在想抵賴是不是,信不信我讓你在云?;觳幌氯?。”
當他看到石陽的時候,臉色明顯一變,然后露出譏諷的神色,“原來是你,跑到寶馬店裝逼,最后就買了一輛五菱,吃軟飯,恐怕沒有那么多錢吧。”
石陽也一愣,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在寶馬店想要買那輛M760LixDrive的張先生。
這時,石陽也注意到了和自己的車發(fā)生碰撞的那輛車,正是那輛M760LixDrive。
而張廣碩之所以說石陽吃軟飯,正是因為石陽離開寶馬4s店后,4s店的經(jīng)理,特意托關(guān)系查了一下石陽的身份,知道石陽入贅司空家之后,也就沒怎么處理馬媛。
“我有沒有錢,和你沒關(guān)系,李哥說是你把我的車撞了,先看看車損吧。”
上午跟在張廣碩身旁的女人看著石陽怒道:“你是不是耳聾,是你的車撞了我們的車。”
李聰看著石陽急忙說道:“老板,不是這樣的,我剛才就把車停在這里去買中藥,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人開車撞了你的車。”
女人指著李聰罵道:“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撞的車,分明是你撞的車,你這種垃圾,敢做不敢當,只能是一輩子窮命。”
“親愛的,別生氣。”張廣碩拉了女人一把,然后看向石陽,“小子,今天這件事我也不為難你,你出五十萬,這件事就算了了。”
在寶馬4s店中,張廣碩看到石陽刷了四十八萬,此時獅子大開口,就是要坑石陽一把。
而張廣碩在云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并不懼司空家的勢力,更何況,張廣碩了解到,石陽在司空家的地位并不怎么樣。
李聰雖然有些怕開豪車的張廣碩,但這個時候仍舊站了出來說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就算真是我撞了你的車,也就只是刮掉了漆,最多幾百塊錢的事情。”
“你看看我這是什么車,M760Lixdrive二百多萬,剛才你撞我的車,肯定還有內(nèi)傷,五十萬都算便宜你們。”
石陽看著囂張的張廣碩沉聲道:“既然這樣,那報警吧,這附近肯定有監(jiān)控,到時候讓交警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
“報警?”張廣碩眉頭一挑,“石陽,我告訴你,報警就不是五十萬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你別以為你入贅到了司空家,我就整不了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今天你要不出這五十萬,我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四周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看到張廣碩這副嘴臉,有人小聲議論著,“仗著有錢欺負人,真惡心。”
一名中年男子小聲說道:“小心說話,那個中年人可不是一般人,是建材城那邊的張廣碩,張老板。”
“那又怎么樣,當老板就可以欺負人嗎?”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更何況這個張廣碩可是一個狠人,在云海吃的很開,一個月前我去建材城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因為不滿意張廣碩給的價格,被打的滿身是血,最后跪地求饒,還用高價買了張廣碩的建材。”
“我也是做建材的,這才知道這些,這個張廣碩真的不能惹,那個年輕人要倒霉了。”
“報警不就行了?”
“報警?現(xiàn)在張廣碩又沒有動手打人,就算真進去兩天,你認為他出來之后,會放過那個年輕人,你想的太簡單了。”
“看熱鬧就行了,操那個心做什么,更何況那個年輕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對,真打起來才好。”
在眾人小聲議論的時候,石陽則是一直盯著張廣碩看去。
張廣碩身旁的女人,盯著石陽怒道:“你看什么看,趕緊拿錢。”
石陽,剛剛有錢,在父母離開之后,石陽一直過著窮困的生活,受盡了白眼,也有過幾次被有錢人羞辱的事情。
他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有錢了,去報復(fù),但真有錢了,石陽也沒有把這一切付諸行動。
面對張廣碩這件事,石陽首先想到的也是報警,但聽到張廣碩的威脅,石陽突然就不想報警了。
他想到了在火風酒吧的光頭,這個世界上,是可以用一些別的方法去解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