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林東在醫(yī)院買了兩卷紗布,然后將自己的腳裹成重傷的模樣去上課,為了形象逼真一點,林東故意踩著點進(jìn)學(xué)校,然后一瘸一拐的遲到。
正在講臺上講課的尚秋月看見林東這個樣子來上課,并沒有一點點想要同情林東的意思。
“遲到就是遲到!別以為我會同情你!因為你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尚秋月冷眼看著林東說道。
林東盯著尚秋月看著,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來了那一張果照,那真是一張絕美的畫面,這讓林東不由得笑了笑。
“笑?你還笑?你的臉皮真的是厚得可以!”尚秋月接著罵道。“我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你林東這號人存在!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林東收住了笑容,心中暗暗的想著:“如果,我現(xiàn)在將那一張照片擺在你尚秋月的面前,不知道你會作何感情?”
尚秋月臭罵了林東一頓,還是讓林東滾回到座位上去了。
只是一節(jié)課的時間,校園里面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就傳開了:
“林東被杜飛宇安排的人打斷了腿!”
隨著這個消息傳開,各種議論的聲音又再度傳了過來:
“這個世界終究是有錢人的世界,林東再能打又能如何?到最后還是被人打斷了腿?”
“垃圾阿東……永遠(yuǎn)不可能有抬頭的一天!”
“阿東,阿東……我完了!”就在林東面無表情的聽著周圍議論聲的時候,牲口一臉惶恐的跑到了林東的面前說道。
林東看著牲口焦急的模樣,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阿東……杜飛宇叫我去后操場!他們要打我!”牲口嚇得全身顫抖,“我,我一定會被他們打死的,我一定會被打死的!”
“什么時候?”林東安靜的問,他面無表情,眼神清澈,像是一個詩人。
“下一節(jié)課課間休息!”牲口的額頭已經(jīng)滾落下來了冷汗了。“我,我該怎么辦?”
“去!”林東依舊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我陪你去!”
牲口聽到了林東這一句話,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的腳……”
“不礙事!”
林東很清楚,這是杜飛宇和白星再向他示威,牲口是他的兄弟,打牲口就跟打林東的臉是一樣。
杜飛宇等人之所以敢動牲口,那應(yīng)該是猴子的消息帶到了。
第二節(jié)下課的時候,林東扶著牲口轉(zhuǎn)出一副一瘸一拐的模樣向著后操場走去。
牲口在一中是無名之輩,膽小又猥瑣,所以杜飛宇叫牲口去后操場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太多的人關(guān)注。
但,隨著林東跟牲口一起緩緩向著后操場走去,這一下子立即就引起了轟動。
之前,林東一人橫掃了杜飛宇和白星的震撼場面還歷歷在目,再一次林東又開始出現(xiàn)在后操場上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已經(jīng)瘸了一條腿了!”
“林東該不會是瘋了吧?”
所有的議論聲如同驚雷一般在后操場炸裂了起來。
有人開始小跑著來到后操場準(zhǔn)備看戲。
杜飛宇,白星依舊以王者的姿態(tài)站在那里,當(dāng)他們看見林東的時候,臉上也涌起了一絲驚訝。
“林東?他來干什么?”杜飛宇忍不住問了一句。
一旁的白星很快從驚愕中恢復(fù)過來,就看見他目光冰冷的說道:“他敢來,那是最好了!所有的新仇舊恨,今日就一并了了!我們不必怕一個瘸子!”
“是?。‖F(xiàn)在的林東不過是一個瘸子而已!”杜飛宇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
人群密密麻麻,后操場幾乎水泄不通。
牲口的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他擦了一把又一把。
“阿東,我怕……我該怎么辦?”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不必怕!我保你無事!”林東在牲口后面小聲的說道。
牲口使勁的點了點頭,但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牲口,過來給老子跪下道歉!”白星在人群中沖著的牲口大聲吼道。
聽到白星這么喊了一句,站在白星身邊的一個家伙立即亮出來一根鋼管。
牲口嚇得腿一下子軟了,幾乎站立不穩(wěn),就要跪下去。
林東站在一旁一把扶住了牲口,小聲說了一句:“不要慫!有我在!”
“你……你……”盡管有林東在牲口的后面撐腰,但牲口膽小怕事的性格還是說不出來一句狠話。
“快點!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白星見得牲口這一副窩囊的模樣,越發(fā)得意起來。
“林東,你跟著來干什么?還能走路算是便宜你了!”這個時候,杜飛宇在人群中饒有興致的說道。
林東看了杜飛宇一眼,見得牲口實在慫得不成樣子,只有自己出手了。
林東松開了扶住的牲口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杜飛宇,白星,你們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白星上下打量著林東,目光在林東那一條斷掉的腿上仔細(xì)看了看,心中暗道:“一個瘸子,廢人而已!”當(dāng)下上前了幾步,“林東,你很能打啊?結(jié)果呢?這個世界有錢才是王道!你也得跪下!不然,下一次,就讓你做輪椅!”
“哈哈……”白星說完就猖狂的笑了起來。
“哦?”林東點了點頭,“有幾分道理,不過不全對!”
突然之間,林東再度暴起,拳頭直接砸在了白星的鼻梁上。
盡管白星在靠近林東的時候做好了防范的準(zhǔn)備,但在林東這一拳頭砸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沒能避開。
“噗嗤!”白星一下子被打中鼻梁,整個人后退了三步,摔倒在地上,幾乎昏厥,就覺得鼻子里面被灌入辣椒水一般。
林東沒有停手,直接飛身上前,一把揪住了杜飛宇的衣領(lǐng),然后就是一記過肩摔,杜飛宇如同一個風(fēng)箏被甩了出去。
“噗嗤!”身體落地,塵煙四起。
林東上前就是一腳,直接踢在了杜飛宇的肋骨上。
“啊!”杜飛宇伴隨著一聲慘叫,幾乎疼得昏迷了過去。
林東上前了一步,直接一腳踩在了杜飛宇的胸口:“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們,不要隨隨便便就叫人到后操場!記住了,這是我最后跟你說這句話!”
林東的腿上依舊還在纏著繃帶,但走起路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在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的表情中來到了牲口的面前。
“牲口,以后誰要是再敢找你麻煩,就報我林東的名字!”
說話之間,林東的目光快速的掃過在場眾人。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跟林東正面對視。
這一分鐘,牲口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了,又好像是突然活了起來一般。
“阿東……不,東哥!”牲口是猥瑣,但不是笨,他知道林東說這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林東是擺明要在一中給牲口撐腰,從今往后,牲口就是林東在一中的臉。
這一次,牲口也挺起了胸膛,一臉得意的跟在林東的身后,幾乎不見所有人放在眼中。
牲口,孫寇,他終于活成了他曾經(jīng)討厭的樣子了。
林東一邊走一邊拆掉了繃帶,在小花園正好遇到了玲丹,只是在玲丹的面前還有兩只蒼蠅,馬聰和馬蘇。
“林東,還錢!”馬蘇一見到林東立即大聲吼道,“你給我立刻馬上將玲丹的十萬塊錢吐出來!”
馬蘇一張國色天香的臉上寫滿了可惡。
林東平靜的看著馬蘇,一字一句的說道:“錢,我可以還!但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請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找死!”馬蘇大怒,直接一巴掌向著林東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