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韓燦燦如此大聲的說出這樣的事情,聶辰不為所動,但是心中甚是疑惑。
他和何雨出去開房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全班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好像是在說聶辰他們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雖然高中這種事情極為常見,但這次討論的對象竟然是班里面最安靜可人的何雨!
“哼,是不是無話可說了,果然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說吧,要怎么樣你才能離開她,要錢是嗎?”
韓燦燦說的話字字像刀子,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印在了何雨的心頭上。
“抱歉,我想出去一下。”
何雨站了起來,微微低頭從聶辰和韓燦燦中間穿過。她這么一走,班里面輿論聲更大了幾分。
聶辰牙關緊咬,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竟然如此的說話不留情面,當著全班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錢?我差錢嗎,請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你惹不起我。”聶辰強忍著怒意對韓燦燦說道,隨后轉身離開教室,朝何雨剛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韓燦燦站在原地,剛剛一副強勢的模樣,此刻竟然有些茫然。
“我被拒絕了?以前我這么說話從來不會有人拒絕我的!”她心里想著,整件事情竟然和自己事先想好的不一樣。
如此之大的反差讓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在學校里面找了好久,才從學校后花園看到何雨在那里,聶辰松了口氣,他還真怕何雨會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定,然后做些什么。
這很顯然是自己想多了。
坐在何雨的身邊,聶辰似乎能隱約的聽見抽泣聲。
“你說,我真的是那種膚淺的人嗎。”何雨說道,剛剛韓燦燦的話她都聽在耳朵里,說的好像自己是那種只要給錢做什么事情都行的人。
聶辰只不過是幫助了自己,想用一種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報答,卻被這么看待。
“怎么會,你做的那些,只是單純的報答而已,不管別人說什么,做什么,你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哪怕別人再如何去說你,去做你覺得正確的事情。”
坐在小長椅上,聶辰透過樹葉的縫隙仰望那散發(fā)著溫暖陽光的太陽。
“那個女人是誰我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出來把我也給嚇了一跳,你不要往心里去。”
聶辰倒是沒有把那個女人往心里去,或許是某家大小姐心血來潮看上了自己哪一點,然后就準備把自己占為己有。
開導了一番,聶辰和何雨回到了班里,同時他站在講臺上,對著全班同學喊到:“那天晚上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你們怎么想我管不著,但是最好別讓我知道。”
幾句話說的那些還準備對外八卦的人直接閉了嘴,以前是沒人理聶辰,現(xiàn)在是沒人敢惹聶辰。
一個隨隨便便把勞斯萊斯當廢鐵賣的人,這誰頂?shù)米“。?/p>
“大哥!”
臨近上課點,呂浩帶著他的兩個小跟班頂著圓潤的大腦袋出現(xiàn)在了聶辰的面前。
“你們來干嘛?”聶辰問道。
“趙哥剛剛讓我們去打聽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打聽到了!”呂浩很興奮道。
聶辰歪頭看了眼趙飛,這家伙又干什么名堂。
呂浩往前兩步湊到聶辰的跟前,左右看了看,輕聲說道,“那個韓燦燦是一個有錢的大小姐,他的父親是地下賭場的一把手,韓彪!”
本來聶辰都沒有太在意韓燦燦的事情,不過聽到這么一個消息,當時臉色都變的凝重了幾分。
這就難怪韓燦燦說話做事這么囂張跋扈,合著竟然都是和她的那個老爸學的,仔細一比,還真的有些像!
估計她這脾氣從小就被慣出來了,學著自己的老爸橫行霸道,覺得只要想要的就能得到!
“我知道了。”聶辰輕輕點頭,韓彪在地下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看來以后對這個韓燦燦就不能像對待普通人一樣了。
“對了,大哥,剛剛在校門口有個人給我個信封,讓我轉交給你。”
正要走,呂浩一拍腦袋想起了些什么,急忙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白紙信封。
這年頭誰還寫信?
拆開后,里面只有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寥寥幾個字:湖光酒吧,今晚九點,不見不散。
在紙張的右下角,一個綠色蝎子的標志,格外醒目。
“這難道是給我下的戰(zhàn)書?”看著紙張上面的字,聶辰有些好奇,上次他親手撂倒了綠蝎子的兩名手下,這意思難不成是要親自出馬。
把紙條揣進口袋里,隨著上課鈴聲打響,又進入了枯燥無聊的課程。
眼看著大概還有一兩個月就要高考,學習進入了緊張的復習階段,高考人生是中一件大事,多少家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將來找工作掙大錢!
聶辰曾經(jīng)也希望能考個好學校,能掙到錢,養(yǎng)活自己和奶奶,只是現(xiàn)在錢的事情已經(jīng)不用擔心了,他花都花不完。
放了學,趙飛架著聶辰的肩膀,“兄弟我相信你,只不過那個女人你可要注意了,韓彪的女兒,絕對不好惹!”
能被自己的兄弟信任,聶辰已經(jīng)非常的滿足,至于韓燦燦,以后要多多的留意。
“話說你真的就那么直接走了,在賓館里面就沒發(fā)生點別的?”八卦心再次升起,趙飛偷偷摸摸的問著聶辰。
“想挨打就直說,我拳頭時刻恭候著呢。”
談笑間,聶辰回到了醫(yī)院里面,蕭郎在門口站的筆直,不管是誰走過去都會忍不住看兩眼。
把他喊了過來,聶辰拿出口袋里面的那張紙,給蕭郎看了看。
起初蕭郎沒有看到右下角的標注,以為是什么人要找聶辰的麻煩,可是一看到蝎子圖標,表情又變幻了一下。
“這次是你的老朋友,有沒有做好見面的準備?”
早就聽說蕭郎和綠蝎子之間有所瓜葛,這次又是綠蝎子主動約見聶辰。
憑借著綠蝎子現(xiàn)在的實力,聶辰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故而帶著蕭郎在身邊以防萬一。
“放心吧少家主,隨時我都準備著,既然我們已經(jīng)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也就沒有必要再想著以前的事情了。”
人各有志,既然他們彼此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就要去為自己的選擇堅持下去。
聶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他給了蕭郎足夠的思考時間。兄弟如今再見面已經(jīng)成了敵人,是該好好的消化一下這信息。
而在‘輝煌城’賭場里,韓燦燦坐在寬敞的復古式沙發(fā)上悶悶不樂,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韓彪剛結束一場賭局,進門見女兒一副這樣的表情,當時就縮著眉頭走了過來。
他讓其他的人都離開,整個屋子只剩下他們父女兩個。
“哎呦我的小姐姐,今天是怎么回事,都很久沒看見你這么不開心了,和爸爸說說,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事情!”一副討好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韓彪說道。
韓燦燦的母親在生下她的時候難產(chǎn)離世,所以韓彪看著自己這個女兒格外的重視,無論是什么東西都要給自己女兒最好的。
依靠著韓彪的實力,在韓燦燦很小的時候他就教育著,只要是想要的東西,那就拿下,沒有什么東西是用錢談不攏的!
就他現(xiàn)在這個賭場,日盈利幾百上千萬,分分鐘就是一輛車的錢,這世上難道還有錢辦不了的事情嗎!
“我看中了隔壁班的一個男孩,他很吸引我,所以我想要他做我的男朋友,我觀察了他很久,卻和一個家境寒酸的女孩在一起,我想花錢讓那個女孩離開,卻被那男孩拒絕了。”把自己經(jīng)歷的一點不差和自己的爸爸說了出來,這和小時候所說的并不一樣。
韓彪臉色一頓,隨后珊珊笑著,“是什么樣的人還能引起我韓彪女兒的注意,敢拒絕你的人,應該不一般吧。”
“他叫聶辰。”
嘶!
聽到聶辰的名字,韓彪深吸一口涼氣。在聶辰幫何文強還完錢之后,他就派人調查過聶辰的背景,結果只是一個撿破爛老人撿回來的孩子,從哪里來的錢都不知道。
剛幫何家還完錢又因為錢拒絕了自己的女兒,韓彪心中琢磨了很久,幫助何家這件事他不深究,但是讓自己的女兒不開心,這件事他絕對不會不管。
聶辰與蕭郎開著一輛勞斯萊斯來到湖光酒吧的門口,殊不知在一處地下賭場,又一個實力雄厚的家伙盯上了他。
“綠蝎子就約見在了這里?”蕭郎問道,他看著湖光酒吧的招牌,這正是他和綠蝎子最后一次見面,分道揚鑣的地方,一幅幅畫面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沒有說話,聶辰只嗯了一聲,隨后和蕭郎兩人大步走近酒吧之中。
這是聶辰第一次來酒吧,剛一進門一股酒精夾雜著各式味道香水的味道沖進鼻腔,讓他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音樂聲震耳欲聾,不遠處的舞池里面,無論男女都跟隨旋律擺動著自己的身體,在有意和無意間摩擦著彼此的肌膚,汗水和酒水交雜,氣氛很噪。
他們走到酒水吧臺前,一個梳著油頭的年輕男人正在揮舞著手上的調酒器,看著酒瓶和調酒器在空中交錯,圍觀的人發(fā)出陣陣驚嘆。
調完一杯鮮紅色的酒水,放上檸檬片后男人走到了聶辰他們的面前,露出很和善的笑容。
“兩位需要點什么?”
“來杯尊尼獲加紅牌威士忌,多加點冰。”蕭郎很快的說道,似對乎這酒水名都已經(jīng)爛熟于心,在隊里面是不能喝酒的,這牌子的威士忌是他第一次碰的酒水,也是最喜歡的一種。
“我……來杯曼哈頓吧。”
聶辰?jīng)]喝過酒,也不知道酒水的名字,幸虧正好看到了前臺的酒水名單,隨便喊了一個。
調酒師會意,轉身打開柜門,拿著需要用到的東西。
在聶辰他們的視角盲區(qū),調酒師順勢扯起自己衣領的一角,臉色驟然變的冰冷。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