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蒼金夠狠的,要楚塵跪下來給他兒子磕三個響頭。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都可以,但是要給別人這么跪,這是要當眾踩楚塵的臉啊。
更何況還要賠償一千萬。
即便是在場的賓客都是富貴名流,身家不少,但是要隨隨便便拿出一千萬,心中怕是也要滴血。
楚塵要是答應,那就虧大了。
要是不答應,憑借劉蒼金的關系網(wǎng),楚塵進去吃牢飯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選擇都是楚塵吃虧,而且這里是劉蒼金的主場,沒有人認為楚塵能夠真的逃得過劉蒼金的手掌。
在他們看來,打贏了幾個小嘍啰,也最多只是身手好一點點而已,終究是拗不過警察。
不少人低聲感嘆楚塵還是太沖動,太年輕了。
秦詩涵想要出口說話,可被王程英拉在一邊不讓捂著嘴不讓說話,連秦家的當家人秦中元也沒有說話,而是選擇成為了一個啞巴,拉著女兒站在一邊。
他心中盤算的是,為了楚塵而去得罪劉蒼金這條地頭蛇劃不來,更何況他還一直不喜歡楚塵。
在場的人都是精明的人,知道楚塵這個吃了三年軟飯的上門女婿,怕是就要被秦家給拋棄了。
被拋棄了的楚塵,又如何是劉蒼金這個老狐貍的對手。
看到楚塵孤立無援,連秦家都不出手,劉蒼金更加得意,這一場算計,他穩(wěn)操勝券。
“選好了嗎?小子。”劉蒼金洋洋得意地說:“是磕頭認錯,賠禮道歉,還是進去吃牢飯?”
“我要是一個都不選呢?”
楚塵似笑非笑地看著劉蒼金,臉上沒有哪怕一丁點慌張,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抱著手,一幅悠閑的模樣。
劉蒼金一愣,心中也有些犯嘀咕,楚塵的姿態(tài)也太淡定了些吧。
難道楚塵還有什么底牌不成?
可是他可是聽他兒子劉東平說過,楚塵就是個落魄家庭的人,父親還在醫(yī)院躺著,在秦家混吃混喝三年,一個十足的窩囊廢,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底牌呢。
想到這里,劉蒼金底氣更足。
“還要和我耍嘴皮子?用你們年輕人的話就是,裝了比就別想走,要付出代價才行。”
劉蒼金將報警電話撥通,和那邊交代了幾句,就將電話掛斷。
“姓楚的小子,我看你這次,還往哪里逃,牢飯你是吃定了。”劉蒼金自信十足,那邊已經(jīng)答應派出一隊警力過來,任由楚塵再強,也難逃掉。
楚塵聳了聳肩,干脆從旁邊桌子上找到一個蘋果,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啃起來。
逃?
他楚塵從沒想過要逃。
再說了,對方報警了,在現(xiàn)在都市繁雜的監(jiān)視系統(tǒng)之下,誰能逃掉?
“多吃兩口,以后進去了,想吃口東西就難了。”
劉東平緩過神來,那張嘴又開始欠了,可他的兩邊臉都被打腫了,擠得嘴巴也有些扭曲,說起話來,含糊不清,配上那一副豬頭樣,確實滑稽可笑。
“我該叫你牛東平,還是豬東平?說話能說清楚一點嗎?別跟頭豬一樣。”楚塵毫不客氣,對付這種嘴欠的人,你就別跟他客氣,直接懟他。
懟人一時爽,一直懟他一直爽!
滿堂賓客都被楚塵得想笑,感情楚塵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要不是忌憚劉蒼金,這些人估計就要狂笑出聲了。
劉東平氣得直哆嗦,呼吸的聲音穿過扭曲的嘴巴,呼出的聲音“呼哧呼哧”的,確實像極了豬。
“你們看,這聲音,不是豬還能是什么?”楚塵再次神補刀。
這一次,這些賓客捂住嘴巴也憋不住了,一個個捂著肚子笑得彎了腰。
劉蒼金一張臉黑得和鍋底一樣,劉東平想要和楚塵動手,但是想想,之前就被抽了兩巴掌,猶豫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先讓你耍耍嘴皮子,等會警察到了,我看你到時候還笑得出來。”劉蒼金沉著臉威脅道。
楚塵嘿嘿一笑道:“我笑得出來呀。”
“噗嗤。”
“哎呀,不行了,這尼瑪也太逗了。”
“這貨也是個活寶呀。”
一群人再次笑得前仰后合。
劉蒼金干脆閉嘴,知道說不過楚塵,只要等到他的人來了,一切都好辦了。
接著,雙方就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偏偏楚塵依靠著玄功讓眼睛也不眨,一直瞪著劉蒼金,劉蒼金被瞪得只能別過頭去。
打也打不贏,說也說不贏,瞪也瞪不贏,給劉蒼金氣得,一口老血差點給氣了出來。
“嗚滴嗚滴……”
警笛的聲音想起,劉蒼金頓時來了精神。
“小子,這下,我看你還怎么狂。”
劉蒼金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眾人也跟著出去。
外面來了五輛警車,從警車上面下來的都是二十好幾個人,為首一個領隊模樣的人物一身警服筆挺。
劉蒼金堆著笑迎了上去,這領隊韓登峰這就是他在警局的熟人了。
“韓隊,您可算來了,一路上辛苦啦。”
“沒事,劉老板,你說的傷人的暴徒在哪里?”韓登峰直奔主題。
劉蒼金一指坐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吃著水果的楚塵,說:“韓隊,你看,那就是那個暴徒,打傷了我家東平,還傷了我好幾個保鏢。”
劉蒼金是個什么人,韓登峰心知肚明,他知道楚塵肯定是得罪了劉蒼金。不過太多的細節(jié),他并沒有問。
因為他們家和劉家有生意往來,很多時候也就順手幫幫忙,幫劉蒼金解決一些問題。
“來,抽根煙,韓隊。”
劉蒼金取出上好的香煙,親自為韓登峰點上,這件事情,他還要靠韓登峰。
“兄弟們,給我包了這小子。”
韓登峰抽了兩口煙,一招手,二十幾號警察一擁而上,將吃著水果的楚塵團團包圍住。
四周的賓客退的遠遠的,不想被牽連進去。
很多人心中暗想,楚塵這次是只能被抓了,二十來個警察可不是幾個打手保鏢能比的。
“姓楚的,這次,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劉蒼金肆無忌憚,有警察給他撐腰,他還怕什么。
楚塵當做沒聽見,鳥都不鳥這老王八蛋,依舊吃著水果,讓劉蒼金十分尷尬。
韓登峰試了個眼神,一群警察涌上去,要將楚塵直接銬上帶走。
酒店外面?zhèn)鱽硪魂囓囎愚Z鳴的聲音。
眾人往外面一看,一輛價格昂貴的賓利停在了酒店門外。
很多人都在猜測,是什么人來了。
只有韓登峰眼神閃了閃,這輛車他認識,只是不知道,車主人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來南濱酒店,是巧合嗎?
從賓利上面下來了一個中年人,韓知云。
許多賓客頓時有些驚訝,韓知云可是巴城金玉福珠寶行的掌門人,而且還涉足地產,身價不菲,每年都是巴城富豪榜上前列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很多人只能在報紙上或者新聞上才能看到,從來沒有人能夠在現(xiàn)實中看到。
雖說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在巴城鼎鼎大名的韓知云為什么到南濱酒店來,可他們也不想去想。
這些社會名流也紛紛掏出名片,想要遞給韓知云,韓知云卻根本不理會,讓很多想要攀上韓知云這顆大樹的人都十分失望。
劉蒼金原本還擺著一幅架子,一看到韓知云來了,臉上立馬擠出笑容,又是遞煙,又是彎腰點頭。
“韓兄,什么風把您給出來了?”劉蒼金準備拍馬屁。
很多人看到韓知云那副樣子,恍然大悟,原來韓知云是為了劉蒼金來的,也難怪韓知云瞧不上他們,畢竟劉蒼金也是巴城的一方地頭蛇。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眾人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