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滿是驚駭。
看向陳進的眼神之中,也滿是畏懼。
王澤夠牛逼了吧,結(jié)果被陳進不費吹灰之力的給廢掉了。
更可怕的是,陳進的兇殘。
以及他身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那股殺氣。
僅僅只是這股氣勢,便是讓眾人不寒而栗。
……
附近,一名系主任正在等待。
他是王家的人,跟王家交好。
今天王皓找到他,說是要去廢了一個人,讓他到時候來善后一下。
聽聞對象也不是在校學(xué)生,這個名叫陳正飛的系主任,當即便是拍著胸脯答應(yīng)下來了。
此時,聽到那邊傳來的慘叫聲,他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倒霉,竟然得罪了王家這個少爺。
為了避免王澤一個激動弄死人出大事,他知道,是該輪到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把所有過錯,都先要推到對方身上去,就算王澤廢了對方,那也是王澤防衛(wèi)過當。
作為江州大學(xué)的系主任,他的話語權(quán),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他這么說,那也就意味著,事實就是這樣。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陳正飛裝作路過的樣子,走了過來。
因為散打社的那些人,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也沒看清場中具體的情況。
聞言,那些散打社的人,紛紛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
眼神中,帶著驚懼。
陳正飛心里一咯噔,難道是鬧出人命了?王澤打死人了?
要真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有些麻煩的。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趕緊看向場中,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他驚呆了。
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王澤,竟然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哀嚎嘶吼,疼的渾身不停的顫抖。
慘叫聲,是王澤發(fā)出來的?
“你們怎么回事,王……這位同學(xué)都痛苦成這樣了,你們怎么不叫救護車,不去救他?”
陳正飛立馬沖散打社的那些人吼道。
他的額頭也微微有些見汗,他能看出來,王澤的手腳好像斷了,王家的少爺在學(xué)校被搞成了這副模樣,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跟王家交代。
可惜,散打社的那些人,沒人應(yīng)聲。
“是不是他把這位同學(xué)打成這樣的?”
陳正飛再次問道。
然而,散打社的這些人,還是沒人應(yīng)聲。
媽的,真是一群豬隊友,陳正飛都要氣炸了。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生啊,而且年齡也不小了,你不是本校的學(xué)生吧?竟然敢在學(xué)校公然對我校學(xué)生下如此狠手,你眼中還有王法嗎?保安,把他給我拿下,送去警局。”
陳正飛對跟著自己來的保安吩咐道。
兩個保安聞聲而動。
陳進目光微轉(zhuǎn),看向兩個保安:“誰敢動我?”
那倆保安,在見到陳進的眼神之后,渾身一哆嗦。
仿佛,被一雙上古巨獸的眸子盯住了一般,只要他們敢再動一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頓時,兩人也愣在了原地。
陳正飛見兩個保安,竟然被陳進一句話就給嚇住了。
廢物!廢物!
都是廢物!
陳正飛在心里,給這兩個保安已經(jīng)判了死刑,今天過后,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兩人給開掉。
不過,當務(wù)之急是要趕緊救治王澤。
他立馬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并且通知了王家的人。
敢廢了王家的少爺,真的是活膩歪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王家的狗!”
陳進嗤笑道:“俗話說得好,好狗不擋道,趕緊閃一邊去。”
他可沒時間,也沒興趣跟這些人在這浪費時間。
“還想走,小子,你死定了。”
陳正飛見陳進竟然想走,一激動,一把抓住陳進的肩膀,想要留住他,在這等著王家的人和警察過來。
要不然,讓兇手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陳進要是一下子藏了起來,王家的怒火,那就得發(fā)泄他的身上了。
“你簡直是在找死!”
陳進臉色一寒,眼中殺機畢現(xiàn)。
他肩膀微微一聳,頓時,一股巨力傳入陳正飛的手掌之上。
“?。。。?rdquo;
陳正飛一聲慘叫,整個手臂瞬間無力的垂了下去,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
疼的他五官,幾乎都要扭曲到一起。
“已經(jīng)很多年沒人敢這么干了,你是第一個,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陳進眼中殺意綻放。
一步一步走向陳正飛。
每一步,都像是在敲響死亡之鐘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話還沒完,陳進便是一個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一條狗而已,無論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地位,都改變不了你是王家一條狗的事實,而狗,不配讓我知道名字。”
說完,陳進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另外一邊的臉上。
“住手!”
“你在干什么?”
這時,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傳來。
他身后,還跟著幾個人,都是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
而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帶著黑框眼鏡,頭發(fā)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
所有人被這一道聲音所吸引,轉(zhuǎn)頭看去。
“校長!”
宋子涵看到中年男人時,渾身一顫。
完了。
陳進廢了王澤,又打了學(xué)校系主任,現(xiàn)在連校長也來了,事情要越鬧越大了。
“校長!”
陳正飛看到中年男人的瞬間,聲音都顫抖了,幾乎要哭了:“校長,這個家伙,主動挑釁王澤,還打斷了王澤的手腳,為了學(xué)校的聲譽,為了保護學(xué)生,我來阻止他,他竟然也對我出手,校長你看,我這只手被他廢了,臉也被他打腫了,他這是公然挑釁我校,校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唐正陽此時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作為江州大學(xué)的校長,他平時其實很少在學(xué)校露面。
今天是為了陪自己的老師,也是國際知名化學(xué)專家,華夏化學(xué)會現(xiàn)任理事之一,京城丁家的丁教授,參觀參觀江州大學(xué)。
老師不喜歡太嘈雜了,所以,只是讓他陪著,一起在學(xué)校轉(zhuǎn)一轉(zhuǎn)。
然而,他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這么惡劣的一起事件。
唐正陽也看到了躺在一邊,已經(jīng)疼的麻木,叫的聲音都已經(jīng)嘶啞的王澤,他也是一陣頭大。
這個王澤他知道,是王家的少爺,這王家在江州,勢力不小,王澤在學(xué)校出了事,也是一樁麻煩事。
不過,這點事,對于他來說,也就是要稍微麻煩一下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最關(guān)鍵的是,給自己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他還希冀著,有一天丁教授能舉薦他,讓他入京城呢。
“是這樣嗎?”
唐正陽出聲問道。
“校長,不是這樣的,是王澤帶著散打社的人,想要……”
宋子涵聞言,立馬就要解釋道。
她也顧不上會得罪陳正飛,以后可能會被他給穿小鞋了。
一邊解釋,她心里一邊把陳進罵了個狗血淋頭,如果不是陳進,怎么會有這些事情。
只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陳正飛打斷了。
“你胡說,明明是他先欺負毆打王澤,散打社的這些同學(xué)跟我一樣,都是來救王澤的。”
陳正飛說完之后,還看向散打社的這些人:“你們來救王澤,卻被他恐嚇,是不是?”
散打社的這些人,畢竟是跟著王澤混的,陳正飛相信,這個時候,他們知道怎么說。
“不是,是王澤先動手的,他只是防衛(wèi)過當。”
“陳主任被打,也是陳主任先動手的。”
“而且,王澤是和陳主任串通好,王澤要先來廢了他,然后讓陳主任出來收拾殘局,把責任都怪到他身上去,只不過,王澤沒有打贏他而已。”
“我們可以作證,是這樣的。”
散打社的那些成員,甚至包括陳正飛帶來的兩個保安,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只是沒人注意到,這些人的眼神之后,有著一絲黑氣繚繞。
陳正飛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本就高高腫起的兩張豬臉,此時被氣的更腫了。
這他么是一群什么樣的豬隊友啊。
宋子涵也驚呆了。
她完全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幫陳進說話。
把背地里的那些勾搭都當著校長的面說了出來。
唐正陽此時的臉色,甚至比剛剛還難看。
如果是陳進打了學(xué)生和學(xué)校主任,這事還要好解決的多。
可是,現(xiàn)在,竟然告訴我,是學(xué)生和學(xué)校主任串通好,要去欺負別人,欺負不成,反而被別人打廢了?
學(xué)校里面,到底是烏煙瘴氣成什么樣了?
而這一切,還是當著老師丁教授的面發(fā)生的,老師會怎么看江州大學(xué),怎么看身為江州大學(xué)校長的我?
“趕緊把王澤送醫(yī)院,把陳主任和那個人,一起交給警察,讓警察來解決。”
唐正陽臉色難看的說道。
陳進本來是受害方,但他對陳進,也是沒有一點好印象。
“陳進,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校長他們說什么,你配合一點,千萬別再惹怒校長了。”
宋子涵見陳進好像根本沒打算搭理校長的話,趕緊叮囑道。
陳進是她們家的女婿,在沒離婚之前,陳進不管做什么,都會跟她們家,跟她姐牽扯到一起的,一定不能鬧出什么大事來。
“陳進?你是陳進?”
在一旁,一直默默不做聲,戴著眼鏡的白發(fā)老者,聽到宋子涵的話后,忽然一臉激動的看著陳進問道。
“沒錯。”
陳進有些疑惑,這老頭認識自己?
“宋清顏的老公?”
白發(fā)老者再次問道,聲音之中,完全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唐正陽一臉驚愕的看著丁教授。
老師一向都是無比淡定,今天這是怎么了?
難道他認識這個人?
“沒錯。”陳進皺眉。
“陳先生,我是華夏化學(xué)會的丁國豪,想拜先生為師!”
得到答案后,丁教授再也淡定不了了,立馬走到陳進面前,主動執(zhí)學(xué)生禮道。
什么?
拜師?
丁教授這突然的舉措,讓在場所有人都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