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趙斌身后的孫崇善臉色難看,他也看出了這個病人的要害,看到趙斌寫的方子后,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可惜這是切磋,他不能隨便插話,只能咬牙忍著。
張仁潼臉上倒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好歹楚風是他請來的,而且他也真心佩服楚風。
孫崇善覺得楚風年齡小,瞧不起他,讓張仁潼心中也有些不爽。
現(xiàn)在看到楚風做出正確的診斷,他心里邊自然是替楚風高興。
趙斌呆了幾秒鐘之后,立馬伸手指向楚風,喊道:“你連脈都沒有把,怎么可能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這個人肯定是你請過來做戲的!”
楚風冷笑,開口說:“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四點,你前邊三件一件都沒做,上來就把脈,判錯了診,反倒說他是我請來做戲的。”
“此人體質(zhì)消瘦,面色晦暗,口干微苦,舌質(zhì)暗紅,舌下靜脈紫黯,苔薄黃,已經(jīng)足夠說明他的病癥了,即便不把脈,這病也已經(jīng)確定了。”
“你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給我扣什么帽子?”
趙斌被楚風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一張臉憋的通紅。
那個病人也是惡狠狠瞪了趙斌一眼,罵道:“你這個庸醫(yī),看不好病也就算了,竟然還污蔑我是在做戲,要不我現(xiàn)在給你尿一個讓你看看?”
孫崇善看到病人如此激動,趕緊安撫道:“你別激動,你這個病最忌諱著急上火,我徒弟是一時失誤,你還是先問問給你看病的這位給你開什么方子吧。”
“師父。”趙斌扭頭看了孫崇善一眼,沒想到他竟然也替楚風說話。
“別喊我?guī)煾?,這么低級的錯誤都避免不了,若是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就給我滾回你家去吧。”孫崇善罵道。
見孫崇善這么說,趙斌也就明白楚風的診斷確實沒什么問題,只好悻悻地坐了下來。
后邊那幾個病人議論紛紛,都改變了對趙斌的態(tài)度。
“看來這孫神醫(yī)的徒弟也不怎么行啊,竟然開了個能吃死人的方子。”
“果然不能因為他是孫神醫(yī)的徒弟就盲目相信啊,看樣子那邊那個比孫神醫(yī)的徒弟還要厲害。”
“確實啊,這個小伙子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大的能耐。”
楚風給第一個病人開出了方子,上邊寫著:五靈脂10克、炒蒲黃10克、生地黃25克、丹皮10克、山楂10克,三十劑,每日一劑。
孫崇善和張仁潼看了一眼楚風的方子,都是贊賞地點了點頭。
見孫神醫(yī)點頭,那個病人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個激動的表情,將方子接了過去。
“小兄弟,你可真是醫(yī)術(shù)如神啊,我這就去抓藥,等我的病好了,一定過來感謝你。”
說完,他便拿著藥方去開藥了。
趙斌暗暗攥緊自己的拳頭,惡狠狠地看了楚風一眼,眼神當中滿是殺氣。
“該死的玩意兒,你不就是靠著你爹那點坑蒙拐騙的本事么,我可是孫崇善的徒弟,剛才不過是失誤罷了,接下來我一定讓你輸?shù)膹氐祝?rdquo;趙斌心中咬牙切齒道。
“繼續(xù)吧。”張仁潼開口喊了一句。
第二個病人坐在了趙斌面前,看得出來,他都有點害怕讓趙斌給他看病了。
趙斌這次不再一上來就給人家把脈,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人的狀況,注意到他臉上長滿了紅疹。
病人還不停的用手抓那些紅疹,看得出來這些紅疹讓他癢的受不了。
“你這個情況多長時間了?”趙斌開口問。
“有一周左右了,一開始只是幾個痘痘,我以為沒什么事兒,誰知道抓著抓著就長了一臉。”病人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吃過海鮮一類的東西?”趙斌又接著問。
“這個倒沒有,不過我最近這段時間特別怕水,已經(jīng)有一周沒洗過臉了。一碰水,我臉上這些痘痘就癢的厲害。”病人回答道。
趙斌仔細想了一下,開口說:“你這個是濕氣紅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家的水龍頭該換換了,另外我給你開一副藥,你按時吃,一周就能好。”
“醫(yī)生,你真厲害,我家的水龍頭確實用了很多年了,都快長苔蘚了。”病人笑著說。
這次孫崇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趙斌這次的診斷,合情合理,沒有出什么問題。
病人孫崇善點頭,也放下心來,拿了藥方,準備去開藥。
趙斌得意地看向楚風,對他發(fā)出了挑釁的眼神。
楚風看了那個病人一眼,開口說:“你等一下。”
病人停下來,疑惑地看向了楚風。
“小兄弟,我這病該不會也會死人吧?”病人有些忐忑地開口問。
趙斌立馬不爽起來,他瞪著楚風,開口說:“楚風,你什么意思,我的診斷師父已經(jīng)認可了,難不成你又要質(zhì)疑我的藥方?”
楚風笑道:“這個倒不會,你開出來的藥方中規(guī)中矩,確實能把這個病給治好。”
“那你讓他等一下干什么?難道你還有什么不服的么?”趙斌喊道。
孫崇善和張仁潼也都不知道楚風把病人喊住是什么意思,對著他投去了一個疑惑地目光。
“你的藥方確實能把他的紅疹給治好,只不過語文一周的時間,我這里有一個偏方,現(xiàn)在就能把他臉上的紅疹給治好。”楚風笑著開口。
孫崇善和張仁潼都是一陣驚異,他們從來沒聽說過什么偏方,能把濕氣紅疹當場治好的。
“你唬誰呢,這種病最短也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好,你的偏方能現(xiàn)在就把他給治好,鬼才信。”趙斌一臉不相信地說道。
“能不能治好,試了就知道了。”
楚風扭頭看向張仁潼,問:“張老,你這里有橄欖油和鹽么?”
張仁潼立馬點頭,然后讓德善堂的人去廚房拿了。
沒一會兒,德善堂的人就拿著橄欖油和鹽走了過來,交到了楚風的手中。
楚風往碗里倒出來一些橄欖油,又往里邊撒了一些鹽,之后用手攪了攪,端著走到了那個病人面前。
眾人都圍過去,想看看楚風這偏方到底怎么治病人臉上的紅疹。
楚風并沒有做什么讓人吃驚的舉動,只是簡單的將碗里的橄欖油涂在了病人的臉上。
涂抹均勻之后,楚風將碗放下,開口說:“行了。”
“這就完事兒了?”張仁潼一臉不相信地問道。
“沒錯,他臉上的是濕疹,遇水會分泌堿性物質(zhì),橄欖油呈酸性,二者一中和,就沒什么事了,而鹽則是起到一定的消毒作用。”楚風笑著回答。
“你騙人!他臉上的紅疹還在,你這個偏方根本不管用!”趙斌指著病人的臉開口說。
“你著什么急,等上五分鐘再看。”楚風開口道。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病人就一臉吃驚地說:“我的臉不癢了,而且沒有之前那種憋脹的感覺了。”
眾人都朝著病人的臉上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那些紅疹,確實比之前少了很多,照這種情況下去,應該用不了幾個小時,他的臉就能完全好了。
屋子里的病人都是一陣驚奇,佩服楚風這偏方的厲害,如此簡單,卻又如此有效,比喝一周的中藥還要管用。
張仁潼和孫崇善行醫(yī)這么多年,治療紅疹都是開一周的中藥,這種偏方,就算是他們,也都是頭一次見。
孫崇善這時候?qū)ΤL已經(jīng)沒了半點瞧不起的意思,甚至已經(jīng)有些佩服起他來。
“看來這個小子,果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啊,他的醫(yī)術(shù),遠不是趙斌能比的啊。”孫崇善喃喃道。
雖然認可了楚風的醫(yī)術(shù),但是他依舊認為,楚風的水平,跟他自己比起來,還是差著不少的。
趙斌看到楚風再一次搶了他的風頭,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熊熊燃燒起來。
他一直覺得楚風家里邊開的醫(yī)館,就是招搖撞騙的,賣假藥的,根本不能跟他這個醫(yī)藥世家的人相比。
但是現(xiàn)在兩個人切磋醫(yī)術(shù),他兩次都輸給楚風,這讓他心里邊生出了濃濃的挫敗感。
只是他現(xiàn)在不是學生了,就算是心里邊不爽,也不能用打架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只能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齒。
楚風扭頭看了趙斌一眼,笑著問:“還要繼續(xù)比么?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你的這點醫(yī)術(shù),比不過我的。”
趙斌冷哼一聲,開口說:“哼,你不過是懂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罷了,我?guī)煾缚墒蔷┒悸劽闹嗅t(yī),等哪天我把他的本事都學會了,想要贏你,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楚風撇了撇嘴,朝著孫崇善看了一眼,心想就算趙斌把孫崇善的醫(yī)術(shù)都學了,也照樣不可能贏自己。
孫崇善看著楚風笑了起來,開口說:“你的醫(yī)術(shù)確實令人驚訝啊,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楚風笑了笑,開口說:“要不,你來跟我切磋一下?”
孫崇善笑了起來,打算拒絕楚風,這時候外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幾個人抬著一個男的跑了進來。
“醫(yī)生,救命啊,我兄弟不知道怎么就暈倒了,他的呼吸越來越弱,求你們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