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無邊的黑暗中,一道迷蒙的劍光跳躍著劃過天際。
“這劍光!”
三個先天期全都變了臉,其中兩人還沒來得及鼓動力量,就被迷幻的劍光貫穿腦袋,無聲無息地跌倒在地。
“劍氣化鴻,你是結丹期。”
僅剩的灰發(fā)老人語氣艱澀。
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結丹期的修為!
后天期,先天期全都分為初,中,高,大圓滿四個小境界,只有從先天大圓滿蛻變到結丹期,才是鯉魚躍龍門,否則皆為凡人,終有壽盡之時。
結丹期可以說是一道仙凡的分水嶺。
灰發(fā)老人站在原地,眉心裂開一道血線,殷紅的血液流淌出來。
只差一點,他的腦袋就被貫穿了。
“我保證不把九天焱晶鐵的事說出去,饒我一命。”他沒有了再戰(zhàn)之心,恐懼得手指顫抖。
江陵沒有理會他,雙眼中劍影肆虐,渾身劍氣沖天,驚得灰衣老者眼皮直跳。
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口的,這三個先天期必死無疑。
“實力還不錯,能受我一劍不死。”江陵淡淡地看著灰衣老者。
“你居然是早已失傳了的劍修。”灰衣老者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是莫山海,莫家人。你要是肯放過我的話,我們莫家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哦?”江陵微瞇雙眼。
然而就在這時,灰衣老者忽然從原地消失,眨眼間就沖到了江陵面前,手上戴著一副露指拳套,拳勁如洪水般爆發(fā),在沉悶的音爆聲中直取江陵的太陽穴。
“速度太慢了。”
淡漠的聲音悠然響起,江陵整個人忽然從原地消失了,等到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在老者身后了。
他單手伸出,一把扣住老者的腦袋。
“求求你饒我...”
老者滿臉驚恐,話還沒說完,銳利的劍氣就從指尖射出,絞碎了他的腦袋。
血液混合腦漿濺了一地,但是一滴都沒有落到江陵身上。
哪怕他是莫家人,江陵也照殺不誤。
“跟我玩偷襲?你還差得遠。”
江陵微微一笑,從尸體里搜出一些藥丸,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不過對普通人來說可是仙丹妙藥。
江陵又把尸體手上的拳套摘了下來看了看。
“太窮了,一個先天中期居然就用個下品真器。”他不由地搖頭。
真器,法器之類的叫法全都是那些凡人的叫法,但凡是結丹踏上仙途的都看不上眼,他們使用的是靈器,每一把靈器都價值連城。
“咦?又是一把鑰匙。”
江陵眉頭一挑,從一堆雜物里找到了一把古樸的鑰匙,和步旭日交給他的那把鑰匙一模一樣。
江陵沒時間多想,先收起鑰匙,然后原地坐下,取出了那塊九天焱晶鐵。
“我的修為可以突破了。”
他目光火熱,這塊九天焱晶鐵是經(jīng)過淬煉的,直接就能吸收。
“嗡。”
江陵閉上眼睛,眉心中緩緩地浮現(xiàn)出一把微型而模糊的小劍,這就是他的劍丹。
劍丹一碰到九天焱晶鐵,就像餓了很久的野狼般瘋狂吸收,很快就把九天焱晶鐵吸收一空。
“只要等劍丹徹底消化完,停滯千年的修為就能突破了。”江陵心情大好。
吸收了九天焱晶鐵后,劍丹大了一絲,也更加凝練了,但還需要時間慢慢吸收能量。
他將劍丹收回識海,淡淡地看了莫山海的尸體。
你也以為我是劍修?見過我的人都以為我是劍修,但我擁有的金丹可不止一顆。
江陵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此時在他的識海中,劍形的劍丹正被一個血色的丹丸包裹著以玄奧的軌跡自轉,而這顆血丹,就是江陵的第二金丹。
江陵在附近搜尋了一遍,居然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活口,是一個倒在泥坑里的女人,看著挺年輕,估計25歲左右,面色蒼白,只剩下一絲氣息了。
她長得跟那個叫步旭日的很像,應該就是他的女兒。
江陵用了步旭日的九天焱晶鐵,欠他一個人情,索性就救她女兒一命吧,不然的話,他是準備滅口的。
“心臟被打碎了,居然還能撐到現(xiàn)在,遇到我也算是你的福氣。”
江陵翻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只玉瓶,倒出丹藥給她吃下去,穩(wěn)住她的傷勢后把她帶回家。
而與此同時,三大先天期身死的消息已經(jīng)擴散開來了,知情者無不震驚駭然。
莫氏集團,一間豪華的套房里,莫千山正躺在床上享受網(wǎng)紅美女的極致服務,忽然床頭的手機彈出了信息。
他不滿地掃了一眼,頓時變了臉。
“什么,四叔莫山海死了!東西全都沒了?完了完了。”
他一腳踹開網(wǎng)紅美女,招來手下暴怒大吼:“趕緊給我去查!”
...
江陵把那女的帶到家里,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她陷入了深度昏迷中,渾身都有不同輕重的傷口,而且傷口感染嚴重,需要立即清理。
于是江陵把她的衣褲脫光,放進浴缸里,幫她把身體擦洗干凈,洗了好幾遍才洗干凈泥漬。
“看來我還年輕著呢。”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了反應,他不由地笑了。
不過江陵心里可沒太大感覺,又不是沒見過。
擦洗完簡單給傷口上藥后,江陵打開了地板上的一道暗門,這是暗藏著的地下室。
地下室打開的剎那,一片五顏六色的光芒混合著各種藥香飄了出來。
里面空間很大,而且和外部完全隔絕,偌大的空地里種滿了各種珍稀的草藥。
并且內(nèi)部還有小型陣法給草藥補充靈氣,自成一個世界,形成了完善的生態(tài)鏈。
“這可是我花費了數(shù)百年心血培植出來的。”
看著長勢旺盛的各種草藥,江陵心生感慨。
那女的心臟破碎,必須用三才回天丹才能補救。
三才回天丹需要好幾味珍稀草藥才能煉制,要不是江陵拿了步旭日的九天焱晶鐵,才舍不得給他女兒煉丹。
江陵煉制出丹藥給她服下后,又把她光著身子浸泡在藥桶里。
“受傷太重了,哪怕是定時服用丹藥,也得每天藥浴才能慢慢痊愈。”
等他忙活完,已經(jīng)天亮了,稍微收拾一下就去學校了。
至于家里那女的,什么時候能蘇醒還是個問題,更別說行走了,他沒放在心上。
到教室剛一坐下,江陵就發(fā)現(xiàn)抽屜里全都是信封和五顏六色的紙。
“這是什么?”他滿心疑惑。
“是情書哦。”同桌秦夢嬌沖江陵吐舌頭。
昨天江陵在籃球場上的瘋狂表現(xiàn),征服了學校里無數(shù)的女同學。
秦夢嬌一想到江陵給她寫過獨特的情書,心里就美滋滋地。
“喏,這是?;ㄍ形肄D交給你的。”莫幽蘭無奈地走過去,遞給江陵一張明信片,卡面是吳亦凡。
她和學校的?;ㄊ桥笥眩思野侔阏埱?,莫幽蘭也不好意思推辭。
江陵看了看莫幽蘭,隨手打開明信片,并不是情書,里面寫了一個微信號,是?;ǖ?,意思是讓江陵主動加她。
“還挺高傲。”江陵一笑置之。
“有時間嗎,能不能跟我談談。”莫幽蘭抿著嘴,小聲說道。
“如果是跟玉佩有關的話,那就沒時間。”
江陵的話剛說完,一只寬厚的手掌“啪”地一下搭在他肩膀上。
是個面生的青年。
他一只手按著江陵的肩膀,一只手用力地拍在課桌上:“這位同學,莫幽蘭說要跟你談談,你沒聽到?”
江陵掃了他一眼,這人不是班里的學生啊。
似是看出了江陵的疑惑,莫幽蘭主動解釋說:“他叫何浩,是我的貼身保鏢。”
聽莫幽蘭介紹完自己,何浩嘴角一咧:“莫幽蘭請了我?guī)煾附趟郎硇g,我是專門來學校保護莫幽蘭的,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她。”
“麻煩讓一讓,擋著我的光了。”
江陵若無其事地打開一封封情書翻看,反正他也閑得無聊,索性看看現(xiàn)在的女生都是怎么寫情書的。
還別說,其中有幾封的文筆確實不錯,氣氛烘得很到位。
“你!”
何浩氣得臉都紅了,但也不發(fā)作,只是冷冷一笑:
“你叫江陵是吧,你其實就是個死變態(tài),聽說你藏著一張老照片,大家都說你偷偷地對著照片,嘿嘿嘿,都是男人,跟我分享一下唄。”
話音剛落,全班人都哄堂大笑。
然而就在哄鬧的笑聲中,“啪”地一聲脆響,江陵頭都沒抬,甩手給了何浩一巴掌。
頃刻間,全場寂靜。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江陵聲音倏然。
“你!”何浩捂著臉,火辣辣生疼,“江陵,你想死嗎!”
暴吼中,何浩狂猛地鼓蕩力道,渾身的肌肉瞬間暴突起來,把寬松的衣服撐成了緊身衣。
“凡人,我讓你看看后天中期的力量!”
他暴喝著沖向江陵,雙拳掠空,發(fā)出刺耳的破空聲。
雙拳臨身之際,江陵一指頭點在拳頭上把何浩逼停,緊接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拎到了窗外,懸空在6層樓的高空。
“啊,不要松手,千萬別松手!”何浩低頭往下一看,當場慘叫起來,這可是6樓,江陵只是單手抓著他的領口??!
“何謂凡人?結丹之下,皆為凡人。你,也不例外。”
淡漠的聲音在何浩耳邊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