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保時捷,這輛車陸凝雪不怎么開,上下班她一般都是開那輛白色的寶馬,這樣稍微低調一點。
我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會開這保時捷出來,我不關心這個,我擔心的是,上次針對我的人,就是三會縣的地頭蛇,要是被他們知道陸凝雪來到了這里,對她下手怎么辦?
雖然之前我說過不會幫她,而且,前幾天借錢給我,也是擔心我跟她魚死網(wǎng)破。不過看在這三十萬救了何念柔,我還是不能對陸凝雪見死不救。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陸凝雪。
“怎么?錢又花光了?”陸凝雪接通電話后,馬上諷刺起來。
我不管她的諷刺,而是正經(jīng)的提醒道:“你來三會縣做什么?這里很危險,你馬上回市里。”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三會縣?剛才路邊那個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陸凝雪詫異道。
“對,就是我,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有人想通過我對付你的事情嗎?那些人就是三會縣的。”
“別再跟我提上次,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陸凝雪的語氣頓時冷厲下來:“我倒是想問問你來三會縣做什么?不會是拿了三十萬在三會縣包了個小情人吧?對了,那個女人叫什么來著?何念柔是吧?反正都在三會縣,要不約出來,大家見見面,讓我看看那女人是什么貨色怎么樣?”
“你……”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里的怒氣,繼續(xù)道:“反正我提醒你了,出事的人也不是我,好自為之。”
麻痹的,擔心她安全,好心打個電話提醒她,沒想到反而被奚落一頓,我頓時一肚子火,甚至有種巴不得她出事的念頭。
但有時候這種壞事還真不能亂詛咒,到了晚上還真出事了。
跟陸凝雪打完電話,我就到賓館休息,一直到天快黑才出賓館,我先去了光輝歲月KTV,自己開了一個包廂,叫了個公主,跟她打聽了一下KTV的事情。
不過,這公主也不愿意多說,我也不敢深問,免得會引起這公主的猜疑,以為我別有用心了。
在KTV待到九點五十多,我結了賬出了KTV后,就打車去城郊的巴彎村,在村里停下來,我就在村子附近找那個塑料廠。塑料廠沒有找到,卻在村后面看到了陸凝雪的白色保時捷。
除了保時捷外,還有一輛舊別克車也停在這里。
這是一棟四間的平房,最內(nèi)側那間亮著燈。
我想看看陸凝雪來這種地方做什么,就悄悄繞過房子,來到了那間亮著燈的房間后面,慢慢探出頭,從窗戶往里面看了一眼。
我還以為陸凝雪是來玩的,但沒想到她此時靠在一張舊沙發(fā)上,睡著了。
是被打暈過去的么?
而房間內(nèi),還有另外三男一女,這三個男子,我都見過,就是上次在酒店威脅我的人。上次一共出現(xiàn)了四個男的,其中一個是琴姐的老公,今天他并不在。
其他三人,可都到齊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去KTV也是想找他們。
這三個男人正在忙著架攝像機,鋪床單,那個女人就在窗戶旁邊抽煙,同時也在盯梢。
不過,她的樣子看起來挺慌張的,看了里面,又看看外面,并不算一個合格的放哨人,不然剛才我走過來,可能都被她給發(fā)現(xiàn)了。
看著那攝像機,我頓時明白了,他們是想用在酒店對付我的那一套對付陸凝雪,從而死死的抓住陸凝雪的把柄。
我可以不被他們威脅,就算有照片,我也不會理他們。但我的情況跟陸凝雪可是完全不同的。
首先,我是一個男人,男人暴露點也沒啥。陸凝雪是一個女人,她的身體曝光出去,那真的是見不得人了。
其次,我不過是個上門女婿,出身卑微,丟臉也沒啥關系。
而陸凝雪是陸家的千金小姐,也是目前鴻程地產(chǎn)集團公司唯一的繼承人,要是照片或者視頻流露出來,她很難做人了。
無論到哪兒去,都會有一雙怪怪的眼神盯著她,恐怕她都不想再去公司上班了。
也就是說,如果被抓住了把柄,那她可能會乖乖就范,任由別人擺布。這樣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我得救她!
雖然很看不慣這娘們,可是要讓我現(xiàn)在轉身離去,不管不問,我確實也做不到。
然而,里面是三個魁梧男子,跟他們硬來,似乎并沒有多大的勝算。
我正準備打電話給張浩,但里面的男人說話了:“差不多了,開始吧,還有半個小時左右陸凝雪就會醒來,我們爭取時間。”
原來是被下藥了。
聽到這話,我又把手機放回口袋,這距離市里五十多公里,開的快也得三四十分鐘,等張浩帶著人過來,陸凝雪都已經(jīng)遭殃了。
想打110嘛,還是算了吧。
這里是別人的地盤,或許那些人在里面有朋友呢?
看著他們已經(jīng)過去抬著陸凝雪到那張新鋪的床上去,我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然而,一對三,特別是在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我進去就是送死。
我想了想,往后退,在菜園子里面找到石子,丟在了窗戶玻璃上,然后迅速往大門口那邊跑去,在水渠邊趴下。
“誰?”
里面的人趕緊跑到窗戶口來看,然后有人打開門,出去查看后面的情況去了。
吸引走了一個。
我起身沖進了房間,同時把門反鎖起來,先解決里面的兩人。
那兩個魁梧男子看到有人沖進來,先是一愣,馬上警惕看向身后,看到是我后,他們頓時放松了警惕,還戲謔的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廢物。”
“你是來看你老婆被我們凌辱的嗎?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愛好啊,等下我們肯定滿足你,哈哈哈……”另外一個男子更是大笑起來。
簡直是不把我當人看是吧?
我拿出了兜里的匕首。
“喲!還帶匕首了?厲害了,你知道匕首是干嘛的嗎?捅人用的,你敢捅嗎?你連個男人都不敢做,頭都抬不起來,還拿什么匕首?”
那男子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還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來來,像個爺們一點,往這兒捅。”
“死!”
我咬牙,抓著匕首捅了出去。
那男子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手上有些功夫才敢這么肆無忌憚,他身子一閃,躲過我一刀,然后右腳絆住我腳,順勢一推,把我推了出去,我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終于有點爺們的樣子了,只是,有點莽勁有什么用?廢物終究是廢物,你能奈我何?哈哈哈……”那男子大笑起來。
“莽勁么?”我轉身,再次沖向了他,在快接近他時,突然貓下腰,扛住他的胸膛后,撞向了后面的墻壁。
“砰砰??!”
他連續(xù)用肘子肘擊在我的后背上,我強忍著疼痛,用刀子捅他的腹部,連續(xù)捅了三刀。
麻痹的,不敢捅你?老子捅死你丫的。
另外那男子看到這種情況,沖了過來,雙手伸向我腋下,硬生生的把我給拉了回來,我穩(wěn)住腳步后,怒喝一聲,反手把身后的男子從頭頂給摔了過去,砸在了地上。
我想一刀扎下去,但他拿出了匕首,斜斜一刀揮向我喉嚨。死亡的氣息籠罩而來,我下意識的朝后揚起,這救了我一命,匕首割開了我胸膛的衣服,帶起血絲。
匕首尖堪堪從我喉嚨擦過,我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等我后退穩(wěn)住身子時,那男子已經(jīng)起身,朝我殺來,我抓起旁邊的凳子,朝他砸了過去,他用手擋的時候,我再次貓著腰沖過去。
是,我確實不會功夫,但我好歹也還有一點蠻力,只要我還有哪怕一絲力氣,我就拼命。
他想肘擊我,我扛著他不斷四處亂撞,直到無力打我為止。
“砰……”
這時,大門被一腳踹開,剛才出去的那個男子破門而入。
我一驚,連忙調整了自己身體,面對著門口,同時用匕首抵在了被我抓著那個男子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來啊,敢上來老子就弄死他。”
門口那家伙臉色一沉,起了殺心,還是往前走了一步。
我用匕首割進了被我抓著的這男子的喉嚨,血絲冒了出來,門口那家伙頓時不敢再上前半步。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但我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會對我越來越不利。這三個男子的老板是劉正慶,劉正慶在附近有一個地下賭場,那里有他很多小弟,沒多久就會支援過來的。
要是那些人過來了,我今天絕對跑不了。
想了一會,我看到最開始被我捅了三刀的男子,此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你再不送他去醫(yī)院,他就會死。”我沉聲道。
門口那家伙眉頭緊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扛著自己的同伴走了出去,開著那小轎車走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踹暈地上的男子,隨后看向躲在角落,剛才嚇的面無血色的女子,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娘們。
“我也是被逼的,是他們逼我的。”那女子連忙求饒起來。
我愣了愣,不再管她,而是來到陸凝雪的身旁,叫了幾聲,她還是沒醒,我又拍了幾下她的臉,還是沒能醒來。
沒辦法,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只能咬牙抱她起來,走出了平房。外面有車子,可惜我不會開,只能徒步出去,這樣的速度,恐怕沒多久就會被圍住。
我心里也擔心起來。
這時,后面來了一輛電動車,在我旁邊停了下來,還摘下了摩托車頭盔。
“琴姐?”我驚訝道。
“快上車。”琴姐催促道。
“好!”我先把陸凝雪放上車,然后自己坐在最后面,琴姐馬上掉頭,我們朝著外面駛去。
過了村口,就看到從另外一個方向駛來了幾輛面包車,直奔村內(nèi)。
我心里長舒一口氣,還好出來的快一點,不然就會被堵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