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找那欠債人的,沒想到看到了琴姐在這里。
那晚被他們騙了之后,他們就走了。琴姐也注銷了微信賬號,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他們?nèi)魏蜗?,我也看不到任何人影?/p>
沒想到琴姐居然會出現(xiàn)在市管轄下的一個小縣城內(nèi),而且還在私立幼兒園當(dāng)老師。
不過,這個時候并不是找她算賬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抓住那個欠債人。
我也擔(dān)心被琴姐發(fā)現(xiàn),就不再往里看。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還以為我是來找她的話,她也跑路了呢?或者另外叫人過來,那我反而會遭殃了。
我繼續(xù)往旁邊找,這時,張浩打電話給我,說那欠債人在樓頂,想順著水管從后面爬下去,但試了幾次沒爬下來。
跑樓頂去了么?
我笑了笑,繼續(xù)往上,這棟樓并不高,就三層樓,我上了樓頂,鐵門是從里面栓的那種,我想推開,但外面被什么東西擋住了,肯定是那個欠債人找什么東西堵住了門。
我猛推進去,推開了一點,但很快,又被那欠債人堵了回來,他就在門后堵著。我退后幾步,直接撞了上去,把大門撞開,那欠債人也倒在了地上。
“別過來!”
看到我撞開了大門,那欠債人馬上跑向樓邊,翻過一米高一點的圍墻,一只腳都懸在了外面,作勢要跳下去。
“你跳啊,這有四層樓那么高,跳下去的話,應(yīng)該當(dāng)場死亡,不會有什么痛苦的。不過,也不排除沒死的可能,就看你命大不大了,但不死的話,那下場恐怕很慘,絕對斷手?jǐn)嗄_。”我根本就不管,依然走了過去。
“別再過來了,我真要跳下去了。”那欠債人慌了。
“為了三十五萬,就搭上一條命,你覺得值嗎?要是你覺得值,那你就跳,等你跳下去,我拍個照就好回去交差了。”我聳聳肩,還拿出了香煙,就靠在圍墻邊,點燃香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你……你他嗎還是不是人?老子現(xiàn)在沒錢,有錢不就還給你們了嗎?”
“那你回去跟朋哥解釋,跟我解釋沒用。”
“求放過我這次,再給我十天,我就還錢可不可以?”
“好讓你跑路是嗎?”
“我不跑,他們會弄死我的,就當(dāng)你可憐可憐我,回去說沒找到我,我會記住你這個恩情,以后再報答你。”那中年男子求情道。
“你借高利貸去賭博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是什么結(jié)果,也該好好收心去做正事。”
“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改了。”
“是嗎?白天回去睡覺,晚上出去賭博?就這樣改?你這種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死了也好,免得禍害別人,快跳吧。”我揮了揮手,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那家伙愣在那里很久,就是不敢跳。要是他不怕死的話,就不會跑到這里來躲債了,正是因為怕死,所以躲起來。
“不跳就他娘的下來,要是再呆在上面,我?guī)湍阋话选?rdquo;我走了過去,揪住他后,作勢要推他下去。
“別……別推,我下……我下去。”那家伙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拼了命想下來。
這種人就是欠揍的類型。
等他下來后,我叮囑道:“老實一點,回你的住處我們好好談一談,要是你還想跑,等會抓住你的話,我會弄死你丫的。”
那中年男子連連點頭,下了樓后,我和張浩一左一右?guī)е心昴凶臃祷貏偛诺男^(qū),去了中年男子的住處。
這小區(qū)的房子挺舊的了,樓道也臟兮兮的,看來這家伙躲債的日子也不好過。
上到六樓,這里已經(jīng)算是樓頂了,這里可沒電梯,剛才跑累了,現(xiàn)在爬一下樓梯都覺得挺累。
中年男子拿出鑰匙開門,打開門后,他猛地關(guān)門,我馬上用腳擋住大門,他趕緊跑了進去。
“草!”
我罵了一聲,和張浩沖了進去,但是很快有退了回來,因為那中年男子居然抓著一把菜刀從廚房沖了出來。
“讓開不然老子砍死你們。”中年男子一邊揮舞著菜刀,一邊威脅道。
麻痹,我就知道這次要債不會簡單。
我和張浩慢慢退到門后,還是堵住門,不讓這家伙出去。
我冷聲道:“你可別亂來,告訴你,只要你不還錢,就算今天我們離開了,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如果你放下菜刀,我們坐下來談一談,你還有一點希望,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放你麻痹,老子現(xiàn)在可不會那么傻,快點讓開。”中年男子慢慢的逼了進來。
要是被那菜刀砍中,不死也要在醫(yī)院趟幾個月,要是讓開了路,這家伙跑掉了,我也不能回去交差啊。
這時候可沒有退的可能了。
我猶豫了好久,跟張浩打了個眼色,他有些膽怯。我再給他打眼色,再看了看旁邊的桌子上一個玻璃瓶。
“草,還想?;ㄕ惺前??老子砍死你們。”那中年男子朝我沖來。
張浩這時候也沒辦法了,抓起桌子上的玻璃瓶就砸向了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一刀砍向玻璃瓶,我看準(zhǔn)了后,貓著腰沖了上去,一手抓住那中年男子持刀的手臂,一手摟住他的腳,把他放翻在地。
那中年男子一邊破罵一邊掙扎,知道自己要遭殃,力氣也是大的出奇。
“快點過來摁住他。”我叫喊道。
張浩馬上沖了過來,我們兩人一起把中年男子死死的摁住地上,直到這家伙沒力氣掙扎了,我們還不敢大意。
“拿走刀,然后找繩子來。”我依然摁住中年男子,對著張浩吩咐道。
張浩起身,四處找了一下,只能把床單拿出來當(dāng)繩子,把中年男子的手給綁住。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好一會,才擦額頭上的汗水,這不僅有熱出來的汗,也有冷汗。
要是剛才沒看準(zhǔn),沒能抓住持刀的手的話,那隨便被菜刀給砍一下都不得了。
等休息好了,我這才去搜中年男子的口袋,找到了一個錢包,里面有三千多一點。張浩到房間里面翻箱倒柜,最后在床底找到了兩萬多。
“你他嗎有錢也不?”張浩怒了,一拳打在中年男子的胸膛上。
“那是我給家人的錢,求求你們別拿走,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們不要拿走我的錢,那是我孩子的生活費。”中年男子可憐兮兮的求饒起來。
“你還裝可憐?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情況嗎?我們?nèi)ミ^你家了,你根本就不管你老婆和孩子,只知道爛賭,沒錢了就跟你老婆要,沒拿到錢還打人,你他嗎就是個人渣。”我鄙視道。
中年男子頓時無話可說了。
“你加上利息,已經(jīng)快欠四十萬了,現(xiàn)在我們才拿到兩萬多點,你說怎么辦?”我俯身問道。
“我真沒錢了。”
“沒錢,但得守規(guī)矩知道嗎?”我抓起旁邊的菜刀,讓張浩把中年男子的手壓在桌子上。
張浩驚訝的看著我,這意思是真的切?
“別……別……求求你們了。”中年男子嚇的半死。
“剛才我給過你機會了,你還要拿刀砍我們,這總得付出代價。”我一狠心,抓著菜刀就朝中年男子的小指頭切了下去。
“啊……”中年男子慘叫起來。
我丟下菜刀,捂住了中年男子的嘴巴,他這殺豬般的叫聲太大了,被鄰居聽多了不好。
最后等他疼的沒力氣叫了,我才解開綁他手的床單,冷聲道:“一根手指只是一個教訓(xùn),希望你以后看到斷指,就改一改。要是下次別人來,就不是一根手指這么簡單了。”
“也希望你回去,老老實實工作,一個月還一點,或許朋哥不會太為難你。”
說完,我讓張浩把斷指裝了起來,又給中年男子拍了幾張照片,這才起身離開。
張浩跟在我后面,下樓后,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問道:“順平,這樣會不會出事?”
“你丫的倒是可憐起別人來了?”我詫異道。
“我是說我們繼續(xù)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剛才要是不小心被砍一刀,那就慘了啊。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富貴險中求,不拼怎么可能賺錢?”
“我……”張浩張了張口,只能把話咽回去。
“我們?nèi)ヒ惶藙偛诺挠變簣@。”我正色道。
“去那做什么?”
“我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