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沒有睡午覺,一直等著陸凝雪回來,可是等了一個中午,這娘們居然沒回來,害我白等了那么久。
下午去上班,我并沒有去她辦公室找她,工作之外的事情,還是別在工作時間談為好。
一直等到下班,我就在車庫,陸凝雪的車旁等著。
她下來后,看到我站在車旁,她鄙視道:“難道我說的還不明白嗎?我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你。”
說完,她極其不耐煩,就打算上車離開。
“我想跟你談談另外的事情。”我也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里面。
“今天我沒空陪你吵架,也請你下車。”
“我并不是想找你吵架,而是想談談事,本來我可以去你的辦公室找你,但為了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夫妻感情,不讓外人看到我們不和諧,我就沒去,要是你不給面子,那就吵咯。”我特意把夫妻感情四個字咬的很重。
陸凝雪想了想,還是繼續(xù)開車出了車庫,到了外面的路上后,她冷聲問道:“有屁快放。”
“你看看這人。”我拿出手機,打開圖片后,給陸凝雪看了一眼,她看到的第一眼,瞬間大驚失色,突然一個急剎車,我沒系安全帶,差點撞在玻璃上。
“你怎么有這照片?”陸凝雪驚駭?shù)膯柕馈?/p>
“不僅有照片,還有視頻呢,要不要再看看。”我又打開視頻,同樣給她看了一眼。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敢在家里偷偷的裝攝像頭?”她已經(jīng)知道是被偷拍了,臉色更加難看,一手抓過來想搶走手機,但我馬上收了回來,放進了口袋里面去。
“你是百合的事情要是在公司和你們親戚那里傳開,不知道別人怎么看你啊。”我戲謔的說道。
“你……”陸凝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愣在那里好久,就是不知道說什么。
“滴滴滴……”
后面的車子已經(jīng)在猛按喇叭,已經(jīng)在罵娘了。
陸凝雪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開車,臉色居然迅速的平靜了下來,說道:“那是我閨蜜,她來我家住一晚怎么了?”
“這個時候了還想撒謊啊?你覺得我會信嗎?”我鄙視道。
“那你說我是百合,你覺得我爸會信嗎?”
“單純這些照片和視頻,他們應該不會信。但,要是我把我們是協(xié)議結(jié)婚的事情說出來,那你猜他們會不會信呢?還有,之前你說我不育,還弄了假報告單,要是我繼續(x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拿出真的報告單給你爸,那結(jié)果會怎么樣,你應該很清楚吧?”
“你……”陸凝雪偏過頭,死死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想違約?”
“我說了,我要借三十萬,借給了我,我絕對不管你的事情。要是不借給我,那就魚死網(wǎng)破。”
“你為了錢,已經(jīng)卑鄙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說了是借,要是別人那里能借到,我絕對不會來找你?,F(xiàn)在我確實急用,你自己也想想,結(jié)婚這么久來,我有向你和你家人要過錢嗎?還有,你們背地里把我說的一文不值的事情,我從來沒跟你們計較過吧?”我沉聲問道。
“下車!”陸凝雪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此時完全不想再看到我。
“好好考慮一下,今晚九點之前,要是我得不到三十萬,那這日子別過了,過著也窩囊。”我說完,推開車門下去了。
陸凝雪猛地踩下油門,車子迅速消失在我的視線內(nèi)。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何念柔,向她要了一張銀行卡號,然后再把卡號和姓名發(fā)給了陸凝雪,要是她考慮清楚了,就把這卡直接轉(zhuǎn)到何念柔那里。
我是擔心萬一轉(zhuǎn)給我后,我再轉(zhuǎn)給何念柔,這期間會浪費時間,在九點前趕不到,那就麻煩了。
如果陸凝雪不答應,那我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帶著何念柔去夜總會。
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五點五十多了,只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時間還真是緊迫。
會不會親手把一個清純少女送到狼窩,就看這三個小時了。
回張浩的住處,我一直都在擔心著這個問題,而且,我還特意跟何念柔說了,要是收到了到賬的短信,記得馬上打電話給我。
然而,她卻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我。
張浩那家伙倒是沒心沒肺,這樣的事情其實他也見過,親自帶走的學生也有,有時候還會先下手為強呢,當女學生的第一個客人。
等到八點,張浩坐不住了,問道:“順平,我們該過去了吧?時間太晚的話,朋哥會生氣的,到時候他估計會派成哥過去,何念柔還是逃脫不了去夜總會的命運。”
“但我們就慘了,這次的事情辦砸的話,還不知道朋哥會怎么處罰我們呢。”
“我們先去學校吧。”我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在朋哥面前請求寬限幾天時間,朋哥答應了。朋哥讓我親自帶人過去,我也答應了,之前我還口口聲聲的說做人要言而有信。要是我言而無信,那這次絕對慘了。
張浩和我下了樓,騎上摩托車,直奔學校,到了學校門口,是八點二十五。
何念柔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我們了,那神色,就好像初次上戰(zhàn)場、隨時準備慷慨就義的士兵一樣,很害怕,卻又極其的堅定。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陸凝雪,這娘們居然關(guān)機了。
“草!”
我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既然陸凝雪真的不愿意借錢,那明天我跟她撕破臉皮。
“李哥,我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這次我不怪你,我反而謝謝你們?yōu)槲宜龅氖虑椤?rdquo;何念柔反而安慰道。
她很懂事,善解人意。只是,也很執(zhí)拗。
越是如此,我心里就越是不忍看到她去夜總會的結(jié)局。
“要不,你先躲一陣子吧?”我突然說道,說出來的話,把張浩嚇了一跳。
“大哥,你可別開玩笑啊,要是她躲起來了,朋哥找我們算賬,我們絕對會缺胳膊少腿。”張浩趕緊說道。
“我已經(jīng)決定了,去夜總會。”何念柔堅持道。
“快上車吧,去晚了我們也倒霉。”張浩催促道,他是真怕我讓何念柔走了,這樣的話,不單單是我倒霉,他也跟著倒霉,我們誰都跑不掉。
沒辦法,我上了摩托車,何念柔坐在了最后面。張浩開車,往天東夜總會駛?cè)ァ?/p>
“張浩,開慢點。”我提醒道。
張浩極其不情愿的放慢了速度,而這時,剛才還一直抓著我手臂的何念柔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頭也枕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全身一震,心里并沒有什么興奮和竊喜,更多的是對陸凝雪無情的一種憤怒,隨著距離天東夜總會越來越近,這種憤怒就越來越深。
快臨近天東夜總會時,我讓張浩更加放慢速度,現(xiàn)在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這時,旁邊突然有一輛小轎車沖了上來,攔在了路中間,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草!你他嗎怎么開的車???找死不成?”張浩停下車子后罵了起來,還好剛才他開的慢,要是開的快,就撞上去了。
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一米八幾的寸頭男子,直直的看著我們,“你們要把她帶哪兒去?”
“夜總會啊,她欠了錢不還,就要去夜總會上班賺錢。”張浩解釋道。
“夜總會么?你們該死!”那寸頭男子走了上來,準備打張浩。
“哥!別打!”坐在最后面的何念柔叫喊道。
“他們該打!”寸頭男子也只是因為何念柔的話稍微停頓了一下而已,但根本就沒有聽何念柔的,一把揪住張浩,直接甩到了旁邊的地上去。
“連妹妹都照顧不好,現(xiàn)在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哥哥。”我也怒了,下車后,一拳砸向了寸頭男子的臉龐。
“太慢了。”寸頭男子探手一抓,直接抓住了我的拳頭,“力道也太小了。”
話音還未落,我只看到他抬起腳,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腹部就挨了一腳,整個人也是直接飛了出去,出去了四五米才倒在地上,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壓都壓不住,直接把晚飯全都吐了出來。
這家伙……好強!
“就憑你們這樣的貨色也想把我妹妹帶走?”寸頭男子蔑視的說道。
“李哥哥,你沒事吧?”何念柔跑了過來,攙扶著我急問道。
“死……死不了。”好在我這些年也是干苦力活出身的,身體還算壯實,要是瘦的人,挨這一腳,恐怕要進醫(yī)院趟三個月。
“念柔,跟哥走。”寸頭男子走了過來,強拉著何念柔,就準備離開了。
我沒說話,要是他帶走了何念柔,或許也是好事,至少她不用去夜總會被那一堆大老爺們糟蹋了。
而我,也好回去跟朋哥交差,就說半路上被截,我打不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兄妹離開。
朋哥就算生氣,但也不會怪我放走了人,只會怪我不中用,技不如人而已,這個我認了。
總比何念柔被帶去夜總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