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POS機工作起來,打印出消費憑條。
嘎!
包廂內(nèi)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眾人都滿目不可思議的看著POS機。
竟然……竟然真的刷卡成功了。
六萬塊,整整六萬塊,秦天賜的卡里竟還有六萬多塊。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沒找李大富他們要那四萬塊。
也就是說,秦天賜身上原本有十萬塊。
十萬塊,就算是張強,身上也從沒揣過這么多錢。
秦天賜一個窮的吃不上飯的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大一筆巨款!
“先生,請您在憑條上簽字。”服務(wù)員恭敬的把憑條遞給秦天賜。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張強近乎抓狂,一把搶過了憑條。
當他確認憑條上的確是六萬塊之后,整個人都絕望了:他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王麗麗怔怔的站在原地,臉色漸漸煞白。
她意識到,今天晚上,她還是得失身陪秦天賜。
羅燕等人更是漲紅了臉,尷尬萬分。
李大富兩人的女友,則喜極而泣。
杜麗娟小聲道:“大富,我們……我們是不是沒事兒了。”
小翠也問道:“你朋友……你朋友真的付清了六萬塊?”
李大富和付立偉松口氣:“沒事兒了。我哥們兒把麻煩解決了。”
杜麗娟驚奇道:“大富,沒想到你還認識這么有錢的朋友呢,隨手就刷了六萬塊。”
李大富和付立偉感覺倍兒有面子,說道:“這算啥,前幾天他還送我倆沒人兩萬塊呢。”
確認危機解除,兩女紛紛抱住李大富和付立偉痛哭起來,宣泄心中的委屈驚恐。
剛剛李賀說要她們陪他一晚的時候,兩女真的嚇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大富和付立偉沖秦天賜豎起了大拇指:“老哥兒,穩(wěn)。”
“沒事兒。”秦天賜笑道:“爸爸給兒子擦屁股,天經(jīng)地義。”
“爸爸好。”付立偉很沒節(jié)操的說了一句。
張強古怪眼神的看著秦天賜道:“這六萬塊你哪兒來的?該不會是搶銀行了吧。”
秦天賜說道:“賣早點攤的錢。”
張強驚道:“那早點攤你竟賣了十萬塊!”
秦天賜笑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張強嘲諷的道:“哼,買你攤位的人開的是法拉利,不在乎這十萬塊。”
“不過這十萬塊對你來說,可是小半輩子的積蓄。”
“你就這么揮霍一空了,以后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就是。”王麗麗的語氣滿是酸意:“跟強哥比,你還差得遠呢。”
“你那點錢花掉就被打回原形了,強哥才是鐵打的富二代。”
羅燕也添油加醋道:“他這就是窮人詐富?,F(xiàn)在他錢花完了,估計明天連吃飯的錢都沒了。”
秦天賜沒理她們,而是對張強道:“酒錢我們已經(jīng)結(jié)算了,你把飯錢結(jié)算了吧。”
張強瞪了眼秦天賜:“哼,算你走運。李哥,麻煩你算一下飯錢吧。”
李賀說道:“已經(jīng)算過了,總共是六萬八千五百塊,我給你們抹個零,就六萬八千塊好了。”
張強說道:“恩,那我直接給你轉(zhuǎn)賬八千塊吧。”
李賀道:“是六萬八千塊。”
張強道:“那六萬塊的酒水錢已經(jīng)付了啊,我說的飯菜錢。”
李賀說道:“對啊,我說的就是除了酒水的飯菜錢。”
“什么情況。”張強嚇了一跳:“李哥,你搞錯了吧。”
“以前我也常跟我父親來這兒吃飯,這一桌飯菜,頂多就八千塊,怎么算的六萬多。”
李賀耐心的解釋道:“這一桌飯菜的確就八千多,但你們點的果盤貴啊,要六萬塊。”
“果盤?你說那盤荔枝果盤?”張強被嚇了一跳,連忙望向荔枝果盤。
那荔枝果盤只有半盤,裝潢的挺好看,味道也挺不錯,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不過味道再好也不能值六萬塊?。?/p>
張強尖叫道:“這荔枝是金子做的,怎么能這么貴?”
李賀說道:“老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可不是普通的荔枝,這是掛綠荔枝。”
“這玩意兒在清朝的時候,可是貢品,只有皇帝能吃得到。”
“到近代,這掛綠荔枝都近乎絕產(chǎn)了,每年全世界也只產(chǎn)幾百斤。”
“這一盤荔枝收你們六萬塊,還是看你面子,只收成本價呢。”
張強聽的臉都綠了。
一頓飯吃近七萬塊錢,而且六萬塊買了半盤荔枝,他還一顆沒吃,這要讓他爹知道了,還不得打死他。
張強不甘心,咬著牙說道:“這荔枝不是我點的,你們誰點的這是?”
羅燕這會兒都快嚇哭了,聲音帶著哭腔。
“強哥,是我……我……我剛剛上廁所,恰好看見服務(wù)員端著一盤荔枝,看著挺好吃的。”
“我看咱們桌上沒甜點,就點了一盤……我還以為就幾十塊錢呢。”
“你……混賬。”張強怒瞪了眼羅燕:“你想吃窮老子是不是。”
羅燕連忙哀求道:“強哥,我錯了,我……我給你道歉……”
張強道:“道歉?道歉能值六萬塊?反正我不管,這荔枝我沒吃,我不買單,你們誰愛買誰買。”
說著,張強直接給李賀轉(zhuǎn)了八千塊,就要離開。
“等一下。”靈婉兒,王麗麗和羅燕幾乎同時站起來叫住張強。
秦天賜有些詫異。
王麗麗叫張強,明顯是想讓張強把她贖走……要不然今晚她得讓自己睡。
羅燕叫王強,當然是想求張強替她買單。
靈婉兒又為何要叫住張強?
秦天賜對此很感興趣。
王麗麗抱著張強的胳膊,哀求道:“強哥,你……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走啊。我……我可不想被那個垃圾玷污。”
張強略加思索,說道:“秦天賜,我給你一萬塊,你放過我女朋友。”
“你現(xiàn)在身無分文,明天連飯都吃不起了。一萬塊,夠你吃一年的了。”
秦天賜搖了搖頭:“我說了,四萬塊,少一分都不行。”
“你特么……”張強氣的破口大罵。
羅燕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說道:“強哥,我有個好辦法。”
“我替麗麗陪這屌絲一晚,你替我把掛綠荔枝的錢付了行嗎?”
一句話,說的秦天賜徹底無語。
真沒看出來,這羅燕竟這么開放呢。
六萬塊就舍得出賣自己的身體,她甚至都還不如拜金女李夢瑤呢。
至少,拜金女李夢瑤的目標是法拉利488的主人。
張強則是冷哼一聲:“不用了,我還是給秦天賜四萬塊吧。”
“麗麗,跟我走,我們?nèi)ト】睢?rdquo;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張強這是準備開溜了。
而李賀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一把就擋住了張強。
“小老弟,你這事兒辦的可不地道了。”李賀說道。
張強愣了:“李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賀說道:“沒別的意思啊。我李賀的兄弟,那就得敢作敢當。你要去取錢,可以,那得留下人當?shù)盅喊?,萬一你跑了咋辦?”
張強的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了。
這李賀咋向著秦天賜呢?
今兒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張強再三保證絕不開溜,但李賀就是不肯放走王麗麗。
沒轍,張強只能是一咬牙,自己離開了,任憑王麗麗如何哀求,他頭也不回。
王麗麗心中絕望,頹廢的癱在椅子上,她意識到自己被張強放棄了。
李賀的目光又落在了羅燕身上。
她瞬間如遭雷擊,渾身哆嗦了一下。
李賀道:“美女,麻煩把掛綠荔枝的錢結(jié)一下。”
羅燕的臉色瞬間煞白,她一把抱住旁邊的男同學(xué),哀求道:“林龍,你幫幫我,求你幫幫我。我……我今晚陪你。”
林龍搖頭嘆氣:“哎,燕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一個月才一千塊零花錢……抱歉,恕我無能為力。”
羅燕又祈求別的同學(xué)幫忙,不過他們都一一回絕了。
連張強這個富二代都不舍得六萬塊,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了。
羅燕絕望的無以復(fù)加,抱頭抽泣起來。
最后靈婉兒心軟了,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幾個湊湊。”
“李大富,你們幾個手里還有三萬塊,我跟秦天賜幾個人再湊三萬塊……”
李大富冷冷的道:“婉兒小姐,恕我無能為力了。”
“這若是別人,我或許會幫幫忙。但剛剛你也看見了,這場鴻門宴,分明是羅燕和張強串通好坑我們的。”
“剛剛我們有難,她可一直在落井下石呢。現(xiàn)在讓我?guī)退?hellip;…抱歉,我心胸可沒那么寬廣。”
羅燕咬著牙瞪了眼李大富:“哼,不幫就不幫,我就不信你們沒求我的時候。”
“再說秦天賜手里的錢都揮霍一空了,明天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我還能指望他能再湊出錢來?”
秦天賜啞然,老子招你惹你了,怎么又針對起我來了。
這算是躺著也中槍吧。
李大富剛想為秦天賜打抱不平,卻被他拉住了。
“算了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F(xiàn)在時間晚了,估計宿舍關(guān)門了,要不咱在外面住宿吧。”秦天賜說道。
李大富立即會意,立即點頭:“恩,我看這樣也好。我認識一家賓館老板,可以給咱們優(yōu)惠。麗娟,你覺得呢?”
杜麗娟有點為難:“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沒在外面留宿過呢……再說我也住不慣賓館……”
秦天賜笑著說道:“這家酒店就能住宿啊,干嘛去外面。李經(jīng)理,麻煩開兩間總統(tǒng)套房。”
“總統(tǒng)套房?”杜麗娟瞪大了眼:“那很貴的。”
“沒啥。”秦天賜說道:“為我兄弟花錢,多少錢我也愿意。”
羅燕沒好氣的道:“哼,裝大尾巴狼??偨y(tǒng)套房起碼一萬塊,你還有錢嗎你……”
她話還沒說完,秦天賜已經(jīng)刷卡成功了。
消費憑條上,20.000元的字樣異常扎眼。
杜麗娟驚的捂住了嘴:“總統(tǒng)套房……真的開了總統(tǒng)套房,我做夢都想住總統(tǒng)套房呢。”
李大富激動的手都抖了起來:“那……那還廢話什么,走,我?guī)闳ヒ娮R見識總統(tǒng)套房。”
付立偉此刻也激動的不行了,不過他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道:“小翠,總統(tǒng)套房都開好了,那咱們……我尊重你的意見。”
小翠一臉的為難:“可是……我手機快沒電了。總統(tǒng)套房有充電器嗎?”
付立偉連忙說道:“那當然得有了。”
小翠說道:“那……我進去充會兒電吧。”
“好。”付立偉大喜。
兩人沒再廢話,摟著各自的女朋友去了總統(tǒng)套房。
他們剛走到大廳,李大富又找借口折返回來。
他感激的抓著秦天賜的手,說道:“兒子,大恩不言謝。爸爸今晚摘掉處男帽子,明兒個好好答謝你。這一萬塊花的值??!”
說完后他又猴急猴急的跑了出去。
“牲口。”秦天賜笑罵了一句。
而此時,羅燕忽然撲到秦天賜身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胸口還在他身上亂蹭,一臉?gòu)趁难龐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