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被人看到了。
張智老臉一紅,連忙把硬幣放下來,抬頭看看,那保安亭外,赫然停著剛剛那輛奧迪R8,車主自然就是王欣了。
而且這王欣的短裙領(lǐng)口有些低,此刻隔得近,張智稍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身前雪白的一大片。
或許是察覺到了張智的視線,王欣薄怒地說:“你往什么地方看呢!給我開一下升降桿!”
張智臉一紅,連忙點頭,按了一下保安亭內(nèi)控制升降桿的按鈕。
桿緩緩升起,王欣也回到了車上,駕駛著奧迪R8緩慢駛到了保安亭旁邊,她搖下車窗,忽然探出身子來,雪白的手伸出,從身前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張名片,朝著張智遞了過來。
張智一愣,這是干什么?
王欣昂著頭:“你車開的不錯,晚上給我打電話,我讓你做我的司機。”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施舍的味道,聽得張智很不舒服,這女人,不就有幾個臭錢嘛,但出于禮貌,他還是伸手把名片接了過來。
奧迪R8漸漸遠(yuǎn)去,張智低頭掃了眼手中香噴噴的名片,嘉欣集團總裁,王欣,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這女人真是想讓自己做她的司機嗎?晚上給她打電話……怕不是想……
張智嘴角一勾,將這香噴噴的名片收了起來,司機可以不做,不過要是這美女真有什么需要,那張智可就當(dāng)仁不讓了。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得想想怎么靠這個能力掙錢才是。
思來想去,張智的腦袋里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保安亭沒有wifi,張智花血本買了幾個g的流量,在網(wǎng)上找了一部電影下載了下來,下好這部電影之后,張智這山寨手機的內(nèi)存也就基本上用光了。
保安是兩班倒,張智這段時間是上早班的,到了下午六點,跟張智同宿舍的金武就來接班了,他見到張智一臉興高采烈,摩拳擦掌的模樣,也是奇怪問道:“張智,你怎么了?跟打了雞血似的?”
張智嘴角一勾,拍了拍金武的肩膀說:“金武,等著瞧吧,爺要發(fā)達了。”說罷,他飛快跑回宿舍換衣服去了。
看著張智飛快跑離的身影,金武也是不禁撓了撓腦袋,這小子怎么了?難不成被哪個富婆看上了?!
江北城花園外的一家天狗超市前,張智伸手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兩千塊,心里略有些緊張,這是他省吃儉用存下來的全部積蓄,能不能發(fā)財,就靠這一下了!
進了超市,那吧臺后的老板瞄了張智一眼,淡淡說:“買什么?”
張智心跳加速,臉上卻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玩一把,陳癩子介紹的。”
聽見這話,老板嘀咕一句:“這么年輕,也敢來玩?”但他還是對旁邊的人招了招手說:“領(lǐng)他上去。”
張智跟著那人上了二樓,在樓道間就能聽見上面的喧鬧吆喝聲。
“日!手氣真尼瑪差!”
“你怎么又是同花順,玩尼瑪?。?rdquo;
不錯,這里是一個地下賭莊!
麻將,撲克,牌九,各色賭博方式,這地方都有。而張智以前也是聽陳癩子說起,才知道這兒的,想要靠這個能力掙錢,賭!就是掙得最快,最多的!
二樓是個隔出來的一百平房間,沒有窗戶,僅靠著一排白熾燈照明,烏煙瘴氣。賭客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個個叼著煙玩牌,一旁則站著好幾個膀大腰肥的壯漢,他們都是這里看場子的。
張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手心里都有了汗,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包剛買的紅梅,點燃,深吸一口,辛辣的煙卷入肺中,將那抹緊張壓制了下去。
得先觀察一下,這些賭客玩得都挺大,一個不小心,自己很可能會輸?shù)难緹o歸,張智注意到,墻角那一桌,桌子上堆著厚厚的百元大鈔,上籌碼的時候,他們幾乎都是一疊一疊推出去的,那一疊,只怕就是一萬塊!
但是看到這么多錢以后,原本的緊張也幾乎完全消失,剩下的反而只有興奮!
“電影,裝備《賭神》高進的賭技!”
隨著他的話聲落下,電子合成音便響了起來:“檢測電影,《賭神》高進,賭技,等級:sss+,裝備成功。”
熟悉的感覺從身體內(nèi)部傳來,張智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掌,眼睛,以及腦袋都涌入了一股熱流,再抬起頭,看看最近的那張賭桌,那一張張發(fā)出來的撲克,雖然是背面朝上,但是他卻憑感覺猜到牌的大??!
這些人玩的是打金花,張智能夠感覺到右邊那人手里的牌更好!
果然,當(dāng)雙方下完賭注,選擇開牌的時候,右邊那人更勝一籌,贏了不少錢。
實驗結(jié)束,張智搓了搓手,決定就先就拿這一桌練練手,這些人玩得不大,自己的兩千塊完全夠了。
所以他一屁股坐到了賭桌旁,掏出兜里疊的整整齊齊的兩千塊放到了桌子上:“加我一個,一起玩玩。”
發(fā)牌的是這賭莊內(nèi)部的人,這是防止玩牌的人出千。
那工作人員看了眼張智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一百的底,一百起上,雙倍賭注開牌,上不封注。”
張智點了點頭,工作人員就要開始發(fā)牌了,可正在這時,那樓梯口忽然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張智,你個小保安還敢來這里玩牌?。?rdquo;
聽見這話,張智的臉色微變,轉(zhuǎn)過頭來,只見從那樓梯口上來的竟正是劉啟發(fā)!
劉啟發(fā)過來徑直坐到了張智的這一桌,他瞟了眼張智面前的兩千塊,不屑冷笑一聲:“兩千塊?你存了好幾個月吧,就不怕輸光?”
劉啟發(fā)也是這賭莊的??土耍宜萍几叱?,十賭九勝,這些發(fā)牌的工作人員倒也認(rèn)得他了,見他來了,還笑著叫他劉總,給他敬煙。
劉啟發(fā)抽著煙,一臉的意氣風(fēng)華,就好像他真是什么老板似的。
可這時,張智卻不咸不淡說了句:“怎么了?劉隊長,有規(guī)定保安不能玩牌?劉隊長你也是保安,不也在這里嘛。”
張智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見了,搞得劉啟發(fā)一陣尷尬,他在這里也不敢發(fā)作,只訕訕說:“沒規(guī)定,一起玩就是。”
但是他心底里卻一陣咬牙切齒,媽的,臭小子,敢讓老子沒面子,看老子待會兒不玩死你!
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那工作人員倒也不再多說話了,直接發(fā)起了牌來……
牌發(fā)到手,張智的牌未成型,最大的是10,這在金花的規(guī)則里算是比較小的了,但是,他能感覺到劉啟發(fā)和另外一個人手里的都是爛牌!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是張智知道,自己的直覺是絕對正確的,因為,現(xiàn)在的他,就是賭神高進!
牌局開始,三方加注,張智沒有說話,跟了幾輪之后,劉啟發(fā)開始坐不住了,他臉上裝作若無其事,手里卻直接掏出五百扔到了賭注里:“上五百!”
另一個人猶豫了一會兒,將牌棄掉。
剩下的只有張智了。
劉啟發(fā)看了張智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這小子一個月工資才三千,那兩千塊多半就是他全部的賭注,自己只要一次性多上點,他肯定不敢跟!
可誰知道,張智卻二話不說,竟直接跟了五百。
這一下,劉啟發(fā)倒是愣住了,這小子想干什么,難道他拿到的是金花?!
但隨即,劉啟發(fā)一咬牙,不管了,這小子肯定是在裝逼,他二話不說,直接扔了一千進去:“開!”
牌翻開,張智是十點,而劉啟發(fā)的牌是九點。
張智淡淡一笑,這一局,他贏了,桌上所有的賭注都是他的。劉啟發(fā)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他只是暗暗冷笑,小子,算你這把運氣好,再等一會兒,老子非得讓你全吐出來不可!
第二把,張智感覺到自己的牌有點差,比劉啟發(fā)的小了不少,不過這也沒什么,畢竟現(xiàn)在的張智可是賭神,賭桌上,他不會輸!
他手捏著牌,指間微微一搓,手中牌型便自然發(fā)生了變化。
那劉啟發(fā)一臉猙獰,挑釁地瞪著張智,直接一次性扔了一千的賭注:“小子,你他媽敢跟嗎?”
張智淡淡一笑,繼續(xù)跟上,很快,桌上的賭注便達到了三萬,即使是劉啟發(fā)的面前,也沒有什么錢了,他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緊緊盯著張智:“你他媽什么牌,敢這么跟,會不會玩?”
張智一語不發(fā),只繼續(xù)跟上,他手里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可以問旁邊工作人員借,這賭莊可都有借貸服務(wù),所以他一點都不慌。
再跟了幾輪,劉啟發(fā)終于忍不住了,他的錢基本上已全部扔進了賭注里,眼見張智一臉云淡風(fēng)輕,好像真的要跟到底似的,他一咬牙,一下子扔了兩千進去,滿頭大汗地喝道:“你他媽的什么牌!老子可是金花九!你能比老子大?”
張智慢悠悠地將牌翻開,金花十,依舊比劉啟發(fā)大,這一次,張智又贏了,而且,他一次性贏了三萬多!
劉啟發(fā)頹然坐回了凳子上,他咬了咬牙,不服氣地說:“算你小子牛逼,再來!草!”
可是這之后,劉啟發(fā)便不再莽著上了,只是象征性地跟注,而他的一雙眼睛卻一直盯著張智的手。他心下暗想,這張智能贏錢,絕對是出了老千!
某一刻,見張智把手往桌子底下伸去,劉啟發(fā)一瞪眼,猛地起身,沖過來一把抓住張智的手喝道:“張智,你他媽的出千!”
這話一出,周圍那幾個看場子的也都開始往這邊看了過來,就連那工作人員也是低頭朝著張智桌下的手看去。
張智皺了皺眉:“劉隊長,你輸不起么?我哪里出千了?”
劉啟發(fā)卻狠狠將張智攥成拳頭的手扯了出來,高聲喝道:“放你媽的屁!你的手在桌子底下干什么!”
已經(jīng)有一個看場子的感覺出來局勢不對,朝著張智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劉啟發(fā)見有人來,臉上立時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大哥,這小子出千!”
那看場子的人滿膀子都是紋身,一臉的兇相,聽見這話,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睛里滿是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