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運動服、提著塑料袋?
一瞬間,陳汐等人腦子里直接浮現(xiàn)出秦銘的身影。
特別是戴強,當(dāng)場驚呼道:“不會是秦銘吧……”
不。
不可能!
陳汐臉色劇變,反應(yīng)極大的道:“他早就被趕出家門了,那事兒鬧的滿城風(fēng)雨,秦家怎么可能突然把他接回去?”
言下之意,沒有了秦家的背景,秦銘不可能這么有錢。
說歸說,但陳汐還是有些不安,很快對藥員遞了幾百塊過去,說道:“有沒有那人的照片?拿來我看看,這是給你的小費。”
藥員喜滋滋的收下鈔票,嘿嘿笑道:“有有有,那可是大客戶,剛剛跟我們老板合影留念了的,還沒來得及洗出來呢,我這就給您看看。”
不多時,藥員從后堂拿了個相機過來。
陳汐接過相機,直接愣住。
真……真的是秦銘!
這是在開國際玩笑嗎?
從藥員的口吻聽來,秦銘買走的那些東西,至少價值八位數(shù),沒有了秦家的支撐,他哪來這么多錢?
這實在太讓人震撼了,要知道陳汐家里的資產(chǎn)雖然有幾千萬,但大多是不動產(chǎn),真要拿千萬現(xiàn)金出來,根本做不到。
啊啊啊!
一想到自己對秦銘說的那些話,陳汐氣的整個人都快發(fā)狂了,對曹美清怒道:“剛剛誰讓你多嘴的,不識貨就別說話,你說那是高麗參,害我也這樣認為,你知不知道很丟人??!”
曹美清向來害怕這個大姐大,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甚至還有些恐慌,心說秦銘不會被秦家重新接納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這時,范一楠說道:“汐姐,有些東西可不能光看表面啊,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什么意思?”陳汐皺眉問道。
“剛剛我看到戴強給秦銘塞了張銀行卡,秦銘并沒有拒絕,如果他真的有錢,或者是回到了秦家,能看得上那點小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的心氣有多高。”
范一楠智珠在握的笑道:“我看吶,秦銘就是個狗腿子,幫人打工跑腿呢。”
咦?
陳汐臉色登時好了許多,對戴強問道:“你給他多少錢?”
戴強有點不屑與之為伍,但為了泡周靜雨,還是沉住氣道:“十萬。”
聞言,陳汐如釋重負的道:“果然啊,就一跑腿的,我說呢,如果他有錢了,還會穿地攤貨?差點沒嚇?biāo)牢摇?rdquo;
話說的一個比一個難聽,戴強實在忍不住動怒了,“秦銘是殺了你們的爹媽,還是挖了你們家祖墳?陳汐,當(dāng)初是你自己死乞白賴追求秦銘的,現(xiàn)在……”
“閉嘴!”陳汐如同汽油一點就燃,不顧形象的咆哮道:“我這污點是永遠洗不掉了是吧?好,我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他??!”
放下話,陳汐憤然離去,曹美清和范一楠瞪了戴強一眼,緊跟其后。
戴強沒想到自己講義氣的行為,反而更加激怒了陳汐,不禁為秦銘擔(dān)心了起來,這瘋女人,真有可能做出極端的事情啊。
此時,藥員嘿嘿笑道:“小伙子,還是你有眼力見啊,剛剛那幾個小女生,那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嗯?”戴強表示聽不懂。
“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事實上……來買人參的秦先生,銀行卡的開戶名和他的身份證,是一致的。”藥員饒有興致的笑道。
什么?
戴強雙目圓睜,支支吾吾的道:“你是說,他他他……不是幫人跑腿代購的?”
“所以我說那三個小女生缺心眼兒啊,哈哈哈。”藥員笑得肚子疼。
戴強咽口唾沫,感到難以置信。
——
與此同時,市醫(yī)院,一間VIP病房中。
秦樹榮雙腿被打上石膏、纏上繃帶,正氣若游絲的躺在病床上,楊芬和秦皓和老張陪伴在側(cè)。
“媽,整個外科的醫(yī)生都說爸不可能站起來了,到底該怎么辦啊。”秦皓急得團團轉(zhuǎn),連帶著胸口都發(fā)悶。
楊芬眼淚朦朧,哽咽道:“別怕,咱們運氣好,云醫(yī)生昨晚正好抵達了平海市,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他了,待會兒他來了,一定會有辦法的。”
“咱們平海市的中醫(yī)泰斗,云南天?!”秦皓驚呼道。
“對,就是云南天,在平海中醫(yī)領(lǐng)域上,他敢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楊芬目光堅定的道。
聞言,秦皓狠狠松了口氣。
只要是平海人,哪怕是小孩子,也鮮有不知道云南天的,傳言幾年前,本市一位局長生命垂危,醫(yī)院已經(jīng)表示無力回天,讓家屬準(zhǔn)備后事。
后來,云南天力排眾議,悍然出手,竟是神奇的把那位局長,從鬼門關(guān)里拉了回來!
從那以后,云南天聲名鵲起,無數(shù)權(quán)貴費盡心思的想要結(jié)交他,堪稱一代傳奇人物。
一般人絕對請不動云南天,因此,秦家的社會地位,便可見一斑了。
正當(dāng)母子倆交談之時,兩道敲門聲響起,隨后,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緩緩走來,僅他一人,乍一看和普通老年人,并沒有多大區(qū)別。
如果此刻秦銘在場,定會發(fā)現(xiàn),這便是剛剛對他這個后輩不恥下問的唐裝老者!
“云醫(yī)生!”
母子倆同時起身,露出恭敬神色,楊芬更是抱歉的道:“讓您親自過來,真的不好意思。”
“無妨,秦先生已經(jīng)這樣了,情有可原。”云南天放下藥箱,坐在床沿,說道:“把醫(yī)院拍的片子給我看看。”
秦皓殷勤照辦。
云南天盯著X光片看了會兒,又摸了摸秦樹榮的雙腿,很快就搖頭道:“秦先生這是被古武者所傷吧,骨骼斷裂情況還在接受范圍內(nèi),但被一股暗勁震壞了大量細胞,這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啊。”
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深。
母子倆一顆心墜入谷底,臉色慘白至極。
唯有老張沒有半點波瀾,他是古武者,深知被暗勁所傷之后,必定藥石無靈,只是那母子倆都抱有期待,他之前不敢潑冷水。
“真……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楊芬哽咽著道。
“我說了,神仙都沒用。”云南天嘆息道。
楊芬咬著牙,強忍大哭的沖動,道:“那請您再給老張看看,他練武多年,身上有不少暗傷。”
秦樹榮站不起來了,如果這忠心耿耿的老張再出點什么事兒,那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老張主動上前,躬身道:“麻煩您了。”
云南天示意老張坐下,搭手為其把脈,隨后,一針見血的指出老張胸口的幾個地方,問道:“這幾處,經(jīng)常感到郁結(jié)疼痛?”
“是,有時候還能忍,有時候連站都站不起來,一直靠止痛藥緩解。”老張應(yīng)道。
云南天無奈的道:“你也太拼了,這些暗傷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看有些年頭了。”
老張苦笑。
楊芬則是迫不及待的問道:“云醫(yī)生,老張到底什么情況,不會出事吧?”
“多處經(jīng)脈郁結(jié),還伴有炎癥……這已經(jīng)超出我的能力范疇了。”云南天有些郁悶的道,今天來看兩個病人,居然都束手無策,實在恥辱。
“連您都沒辦法?”楊芬難以置信的道。
“這么跟你說吧,針灸可以治好他,但不是普通的針灸,需要‘以氣運針’,也就是說,既要略懂醫(yī)術(shù),又得是暗勁層次以上的古武者,兩者兼?zhèn)涞?,才能治?rdquo;云南天解釋道。
楊芬不假思索的道:“這世上哪有這種人!”
“有!”
“有!”
云南天和老張,竟是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