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豪大酒店。
奢華的宴客廳中流光溢彩,處處展露著喜悅的氣氛,一對新人喜結(jié)連理,在這家頂級酒店中舉辦婚禮。
新郎是平海市楚家大少楚云飛,新娘是趙家千金趙可依,郎才女貌,堪稱珠聯(lián)璧合。
但此刻,所有來賓的目光并不在這對璧人身上,而是——齊齊看向門口,個個瞠目結(jié)舌。
“秦銘?他回來了,而且真的受邀來參加這場婚禮?”
“這廢物不聲不響的消失了好幾年,我還以為他早就死了呢。”
“嘖嘖,臉皮是真厚啊,昔日女友跟兄弟結(jié)婚了,居然還真敢來,也不怕丟人!”
霎時間,流言蜚語四起。
宴客廳門口處,一名身穿黑色襯衫的青年,手里拿著一個禮盒,靜靜的立在原地,星眉劍目、身材頎長,一張有若刀削斧鑿的面龐,俊朗不凡。
看著臺上昔日的兄弟和女友,秦銘目光中并沒有太多的波瀾,嘴角掛著一絲淡笑,踏上紅地毯,緩步而行,最終在T臺前停下。
楚云飛和趙可依眼中雙雙露出嘲弄之色,前者道貌岸然的笑道:“秦銘,你來了,咱們?nèi)齻€從小一起長大,我真怕婚禮上沒有你的祝福呢。”
秦銘眼神掃過二人,淡然自若的道:“是啊,我必須來,不過遲到了,真不好意思。”
“這說的什么話呢,你無故失蹤了那么久,可把我們擔心壞了,前兩天知道你回來,我和可依都高興的不行。”楚云飛笑意盈盈的道:“給我們準備了什么禮物呢?”
秦銘笑笑,當眾掀開了禮盒,隨后把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取出,如數(shù)家珍。
“這是我和可依相戀那年,還沒有用完的一盒套。”
“這是我給可依買的情趣內(nèi)衣。”
“這是幾年前可依用過的驗孕棒,當時是兩條杠,可惜上面的杠杠消失了。”
“還有,這是……”
“夠了?。?!”
楚云飛原本道貌岸然的笑臉,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猙獰。
秦銘的禮物,在現(xiàn)場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所有來賓無一不是心頭劇顫,轉(zhuǎn)瞬間全場嘩然,亂作一團。
今晚,稱之為年度大戲都不為過。
這三人從小在一起長大,秦家、楚家和趙家,皆是平海市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旗下掌控巨大財富。
六年前,秦銘和趙可依相戀,但不到一年,秦家出現(xiàn)巨大變故,沒有人知道秦家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秦銘被趕出家門。
落魄鳳凰不如雞。
趙可依翻臉不認人,被楚云飛撬走,自那以后,秦銘就消失了整整五年時間,到現(xiàn)在才歸來。
這剛回來參加婚禮,拿出的禮物卻是這些玩意兒,讓楚趙兩家顏面掃地,臺上的這對新人,更是無所適從!
“秦銘!”
楚云飛面容扭曲,言語顫抖的道:“我好心好意邀請你來參加婚禮,你卻這樣羞辱我,你還是不是人!”
“好心好意?當年我是怎么負氣離開平海市的,你心里很清楚,你請我過來參加婚禮,又是為了什么,你也很清楚。”秦銘波瀾不驚的道。
“你胡說什么?”楚云飛深吸口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拿這些東西出來,難不成是想搶婚?我和可依早就領(lǐng)證了,你認為她可能跟你走嗎,簡直幼稚。”
此話一出,全場賓客都是一臉的‘原來如此’。
“我還以為他怎么會愿意過來參加婚禮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心里真是沒點B數(shù)啊,拿這些東西出來,有個卵用?”
“女朋友跟人跑了,那是自己沒本事,居然腆著臉跑過來鬧事,枉費楚云飛把他當兄弟,這真是個人渣。”
一群人議論紛紛。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可依,終于開口,“秦銘你過分了,這是我的婚禮,你不祝福也就算了,憑什么在這鬧事?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種小人,之前我還有點愧疚,但現(xiàn)在——我很慶幸,如果當初繼續(xù)跟你這個廢物在一起,我估計早就郁悶死了,請你滾出去!”
字字誅心。
秦銘眼里總算出現(xiàn)了些許波瀾,但轉(zhuǎn)瞬即逝。
“你放心,我已經(jīng)看不上你了,就算你要重新跟我,也絕無可能,我現(xiàn)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秦銘淡淡的道。
不待趙可依說話,賓客們又是炸開了。
這小子說什么?
他看不上趙可依?
就算趙可依主動回頭,都沒有可能繼續(xù)?
這特么哪來的勇氣?。。?/p>
趙可依也是被逗樂了,“有話快說,別影響我們婚禮的進程。”
秦銘面不改色,問道:“當初羞辱我,是不是因為我被趕出家門。”
“是!”
趙可依沒有否認的意思,冷聲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只是因為當時你秦家鼎盛,壟斷了整個平海市的高端商業(yè)市場,我不得不跟你在一起,失去了秦家的背景,你根本一無是處,要我跟著你居無定所嗎,還是說,讓你來我家當上門女婿?我可丟不起這人。”
說到底,還是因為權(quán)勢。
即便趙可依很現(xiàn)實,但眾人卻覺得沒什么不妥。
秦銘瞳孔收縮,而后徹底歸于平靜,心中再無半點執(zhí)念。
這時,趙可依繼續(xù)道:“你拿這些過去的東西出來,無非試圖勾起我對往日的眷戀,很遺憾,別說我從來沒喜歡過你,就算喜歡過,這么久過去也該淡了,所以你別癡心妄想了,趕緊走,從今以后,咱們連朋友都不是。”
“哈哈哈,真是自取其辱啊,大老遠跑過來坐冷板凳,也不知道腦子里裝的是啥,趙小姐也是你能妄想的?你配嗎!”
“趕緊滾吧,別妨礙人家的婚禮,還當自己是以前那個有錢的闊少呢,滾滾滾,看著都惡心。”
“……”
一道道尖銳的言辭在會場上此起彼伏,賓客們越是落井下石,就越顯得秦銘卑微至極,而楚、趙兩家的人,嘴角都掛著嘲諷的笑意。
仿佛秦銘的到來,非但沒有起到負面效果,反而為婚禮增加了一點樂子。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女聲驟然襲來,“哇……好熱鬧啊。”
所有人齊齊扭頭望去。
只見一名年輕女人從宴客廳門口緩步而來,僅在剎那間,眾人眼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迷失。
女人身穿火紅色束腰短裙,裙擺極短,露出兩條白嫩有型的大長腿,妖嬈卻不顯得放蕩,一頭淺梨木色長卷發(fā),自然垂落,一張鵝蛋臉不著粉黛,卻近乎沒有瑕疵,皮膚吹彈可破,眼角下的一顆淚痣,如泣如訴,美麗絕倫。
在這可圈可點的外貌下,更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出塵氣質(zhì)。
毫不夸張的說,眾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穿著婚紗的趙可依和她比起來,簡直如同一坨屎,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好看的女人??!
尤其是楚云飛,作為這場婚禮的主角之一,他竟然看呆了,眼神里透著一股濃濃的占有欲。
在所有人大腦都短路了的時候,女人走到T臺前,深情款款的看著楚云飛,問道:“小哥哥,不要結(jié)婚了,你跟我走好不好?”
幾乎是潛意識的,楚云飛點點頭。
但不過一秒鐘時間,楚云飛如夢方醒,意識到自己出丑了,所有人都在看著呢,又連忙搖搖頭,故作鎮(zhèn)定的道:“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啥?你不認識我?你跟我老公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女人疑問道。
什么鬼。
沒有人聽得懂她什么意思。
殊不知,秦銘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伸手就攬住了女人的柳腰,目光直指趙可依,“在我老婆面前,你……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