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興致勃勃走進(jìn)店內(nèi),剛想開口,鼻子抽動間就聞到一股奇香。
那是九和香的味道。
因?yàn)闆]有執(zhí)念,張鑫只是聞到香味,就有些沉醉。
鼻子瘋狂抽動幾下,張鑫恨不得把滿屋子的香都吸進(jìn)肚子里。
許萍見張鑫白白凈凈模樣還算不錯,就是這猛吸鼻子的動作實(shí)在是...于是她干咳出聲:“這位客人,你要些什么?”
“啊,沒事,我不要東西。”
張鑫驚醒,伸出手摸了摸板寸的腦袋。
“那客人可是來看相算命?”許萍再問。
想到她這么多天只遇到過來買香火的客人,就沒看到有誰主動來找老板算命看相。
就連介紹過來的求助的客人,也只有費(fèi)澤一人,少的可憐。
此時(shí)又來一名疑似算命的客人,想再見到老板本事的許萍,很積極招待。
張鑫又回答:“也不是算命看相,是想要找你們老板幫個(gè)忙。”
許萍一聽找老板的,將目光看向秦白。
秦白微笑開口:“這位善士,貧道秦白。”
張鑫呆了一呆。
單單看秦白的動作,像極了道士,而且還是那種得到高人的樣子。
“呵,還挺能裝。”張鑫心中暗道。
可轉(zhuǎn)念思考,張鑫覺得秦白正合適。
就是裝得像,才能唬住鬼迷心竅的父親,讓他以后不再上當(dāng)。
但有些事情真要直說,也不合適,張鑫先從利益開口:“秦道長,我叫張鑫,我這邊的事情有些麻煩,當(dāng)然,事后肯定不會少了秦白道長好處,只要秦白道長肯幫忙。”
許萍臉色不是多好,這人怎么說話呢。
張鑫能這么開口,他是將秦白當(dāng)做騙子,面對騙子,還是先從利益方面下手更好。
聽到有好處,秦白卻神色平淡:“善士請說。”
張鑫見秦白還是世外高人的模樣,心中冷笑,不錯,裝的還很認(rèn)真,不愧是職業(yè)騙子,這就更好了。
“秦白道長,要不我們?nèi)ヒ贿呎f?”張鑫看了眼許萍。
畢竟不是什么好事兒,他覺得有必要去一旁單獨(dú)說。
“老板,要不我先...?”許萍很自覺。
秦白擺手:“許萍你留下......善士不用如此,都是自己人,盡管說便是。”
張鑫心中冷笑,原來還是組團(tuán)兒騙人。
也對,有這么一位容貌身材都姣好的接待,再加上一些忽悠技巧,那上門送錢的人還不是源源不斷。
既然他們都是自己人,張鑫也就無所謂了。
“秦白道長,我的事兒有點(diǎn)麻煩,涉及到道長同行。”
秦白眼中隱晦光芒微閃。
同行,難道是別的道士?
說起來還真是,他從接替爺爺管理店鋪,從來就沒遇到過同行,也沒聽說過同行的消息。
連當(dāng)初爺爺當(dāng)?shù)朗繒r(shí)候,似乎也沒有接觸過同行。
猛地一下聽到同行的消息,還別說,秦白頗有興趣。
“不知道善士在什么地方碰到了貧道同行?”秦白淡笑詢問。
一提到這里,張鑫就來氣。
他強(qiáng)壓著火氣,聲音低沉:“在我家,你那同行以需要開光法器為由,已經(jīng)在我家騙了十幾萬,貪得無厭。”
秦白和許萍都聽出了不對味兒。
“開過光的物件的確可以稱之為法器,而且每一件都有著不同功效,貴點(diǎn)很正常。”秦白開口解釋。
秦白這么說,是以開過光的桃木手串為基準(zhǔn)來評判。
僅僅能夠鎮(zhèn)壓如體陰氣這一點(diǎn),開過光的桃木手串絕對是好東西。
本身桃木貴,再加上開過光,就算賣的貴了,秦白也認(rèn)為無所謂。
眼看秦白也一本正經(jīng)說法器很貴,張鑫真的忍不住了:“呵,法器,騙鬼呢,你那個(gè)同行在我家騙了十幾萬,莫不是你平常也這樣行騙!”
“你說誰是騙子!”許萍可算聽懂張鑫的意思,當(dāng)場呵斥反駁。
“說的就是你們,跟騙子在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還裝什么裝,告訴你,你們那同行現(xiàn)在還在我家!”張鑫面對秦白和許萍,就像是面對仇人。
許萍炸毛,這是哪家來的瘋狗,進(jìn)店不買東西不算命,居然來咬人!
而且她決不允許別人說秦白是騙子。
秦白的本事她可是親眼所見,才不是騙子。
有誰見過騙到五十萬還要捐出去的騙子!
“你是不是有病,我們店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許萍太高聲音,滿臉怒氣。
“我就不走,我就是要揭露你們這些騙子!”
“你等著,我現(xiàn)在報(bào)警。”
許萍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電話...。
秦白伸手?jǐn)r住許萍,不讓她撥號。
張鑫看在眼里,得意洋洋:“怎么,不敢報(bào)警?是怕警察來了不抓我,反抓你們?”
“老板,你怎么...”許萍提秦白著急。
明明有本事,卻被人說成騙子,還不生氣,老板怎么回事。
秦白笑而不氣:“這位善士,騙子不騙子你說了并不算,不如你還是說說你想找我?guī)褪裁疵Α?rdquo;
“哼,還說自己不是騙子,一聽有好處,有錢拿,臉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有病,告訴你,我老板才剛捐...”許萍都要暴走。
秦白又一次制止許萍別說話:“這位善士,既然我要好處,你來找我?guī)兔Γ蔷褪且粯顿I賣,并不算誰欺騙誰,請說。”
張鑫一聽也對,他來這里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為了找別的騙子幫忙。
既然是找人幫忙,就沒有所謂的欺騙。
秦白說的在理,張鑫心中贊同,卻也更鄙視秦白。
為了賺錢,被侮辱都不還口,騙子真不愧是騙子。
既然話都說開了,張鑫也不打算隱瞞,將他的目的說出來。
“善士可是讓我去指正那些法器是假的,幫忙揭穿騙子,拯救執(zhí)迷不悟的老人家?”秦白笑問。
“不是拯救,而是交易,騙子沒資格談?wù)?,你幫我揭穿你的同行,事后,我給你一萬塊錢。”張鑫再三強(qiáng)調(diào)好處。
許萍簡直氣壞了,但卻不能開口,因?yàn)樗?,老板還會制止她。
雖然不知道老板心里有什么打算,但既然沒趕走張鑫,一定有他的目的。
“好,成交,現(xiàn)在過去?”秦白點(diǎn)頭同意。
許萍驚訝,老板怎么就真答應(yīng)了。
張鑫心中鄙夷,真不愧是騙子,為了賺錢,連同行都不放過,還準(zhǔn)備黑吃黑。
可惜了,對方肯定不知道他剛才已經(jīng)偷偷錄音。
還想要一萬塊錢,做夢吧。
等家里的騙子被揭穿被警察抓走,再拿出錄音,他會把秦白一起送進(jìn)監(jiān)獄。
“我沒問題,現(xiàn)在去最好,記住我叫張鑫,別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到時(shí)候露餡,那你的一萬塊錢可就沒了。”張鑫嘴角微翹,感覺一萬塊就能吃定秦白。
這下好了,終于能將執(zhí)迷不悟的父親敲醒。
“善士稍等,我準(zhǔn)備些東西。”秦白淡淡說道。
張鑫無所謂,直接出門去等秦白,他哪怕一分鐘都不想在騙子家多待。
“老板,你怎么就答應(yīng)他了!”許萍急得很。
剛才張鑫可是從頭到尾都在說老板的不是,怎么老板就不生氣。
“度人無量天尊,為張鑫善士的父親指點(diǎn)迷津,揭穿騙子,將和諧還給一個(gè)家庭更重要。”
許萍愣住了,回過神兒來,臉上的憤怒全都不見了,只剩下笑容。
老板果然是老板,真沒救了,為了幫助別人,連自己的名譽(yù)都不要了。
秦白準(zhǔn)備的東西不多,是一塊兒平安牌,也是他親自開過光的平安牌。
“許萍,你留下看店,我去去就回。”秦白出發(fā)。
“放心吧老板,我會看好店的。”許萍沒在說出任何怨言,只因?yàn)檫@才是他心目中的老板。
就在秦白離開店鋪剎那,系統(tǒng)聲音響起。
“宿主觸發(fā)任務(wù),幫助正道恢復(fù)名譽(yù)一次,可得到獎勵,任務(wù)進(jìn)度0/1。”
秦白腳步略微停頓,沒想到他一心想要點(diǎn)撥人,還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本來只以為是出去行道,現(xiàn)在卻還有獎勵,秦白心情都跟著美麗許多。
門外的張鑫已經(jīng)等不耐煩了。
見到秦白出來,趕緊帶著秦白一路打車前往自己家。
張鑫的家里秦白店鋪不是太遠(yuǎn),打車要半個(gè)小時(shí)路程。
等到了張鑫家,秦白就看到張鑫父親正跪在一金燦燦的老君像面前三叩九拜,虔誠膜拜。
回頭見到自己兒子來了,還帶了一名年輕人,還沒問是誰,張鑫先開口了。
“爸,這位是我給你找的高人,秦白道長,終南山的俗家弟子,我現(xiàn)在讓他來給你指正你買的法器是不是假的,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鐘南山底子!”
一邊說著,張鑫還給秦白安插一高端身份,終南山高徒!
過期然,張鑫父親一聽是終南山的高徒,趕緊仔細(xì)打量秦白。
可見到秦白如此年輕,也沒穿道袍,就有些懷疑是不是兒子找人來騙自己。
張鑫怎么會給父親機(jī)會,趕緊問:“秦白道長,你看爸買的老君像是不是開過光的真法器?”
一邊說著,張鑫還偷偷給秦白比了個(gè)一的手勢,意思就是說,一萬塊錢。
秦白目光鎖定老君像,隨便一眼就看出那只是普通的老君像,并沒有開過光。
“張鑫善士,家父請來的老君,并沒有開過光,也不是什么法器,只是普通的老君像。”
“爸,你聽到了吧,我都說是假的,你還不信,你把你的手串給秦白道長看看,他的眼光可準(zhǔn)了,很多人都找過他算命。”
張鑫父親見秦白一舉一動都像極了道士,將信將疑把自己買的桃木手串遞給秦白。
拿在手里,秦白差點(diǎn)笑出聲,這什么開關(guān)桃木手串陣師假的不能再假了,不僅僅是沒有開過光,連本身質(zhì)地都不是桃木的。
真不知道張鑫父親遇到怎么個(gè)大騙子,騙人技術(shù)就那么高?
“秦道長,如何?”張鑫見到秦白不說話,開口問。
秦白裝作細(xì)細(xì)端詳后,搖頭嘆氣:“也是假的,沒有開光。”
張鑫父親不相信,想要追問什么,就聽到內(nèi)屋有人開口說話:“是哪個(gè)毛頭小子,敢說老夫的法器是假的。”
說著話,內(nèi)屋走出一名身著雪藍(lán)色道袍,須發(fā)皆白胡子足有半尺長的老者。
張鑫父親見到人影走來,趕緊堆著笑容迎了上去:“鐘云大師,您醒了,可休息好了...”
“哼,休息不休息不重要,剛才我聽到有人擅自評價(jià)我開過光的法器,倒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
秦白目光看向來人,先是一愣,然后憋不住笑了出來。
這么沒想到,這騙子不僅桃木作假,連年齡都作假。
別人看不出來,秦白可看出來了。
眼前的什么老者、大師,根本就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不過是用了高明的裝束裝成老頭兒。
秦白感覺非常有意思,帶著笑意,迎著鐘云的問話道:“貧道秦白,見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