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龍哥嚴肅的表情,我忽然覺得,當?shù)朗浚坪跏且患苌袷サ氖虑椤?/p>
原本我以為,真的會像飛龍哥說的那樣,在當今這個信息技術發(fā)達的社會,即便是這些修煉邪術的人也不敢太過于囂張,但實際上,就在短短的半個月之內(nèi),慶城市的周圍,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起嬰兒被盜走的事件。
這種事情,本來我一個學生,不可能知道。
我也是偶然間聽蔡妍說起的。
那天晚上蔡妍約我出來吃宵夜,我到了地方后,看到座位上只有她一個人,心里還挺高興,但嘴上還是問她怎么沒叫李君豪,蔡妍就說李君豪最近一直在刑警隊幫他叔叔的忙,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來派出所了。
我就問了一嘴在忙什么,蔡妍看了一眼周圍,神神秘秘的說,最近市里發(fā)生了一件大案,市人民醫(yī)院丟了七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我聽了心里一顫,因為那天在湖邊,宿管老頭的事兒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有關于他的一切,我都會記得很清楚。
魔古道,不就是專門吸食嬰兒腦髓來修煉邪術么?
那么丟掉的這七個嬰兒,會不會和他有關系?
我不動聲色,問蔡妍有沒有可能是人販子做的,蔡妍搖搖頭,說不可能,就算是人販子,一般也不會對嬰兒下手,國家對迫害嬰幼兒的案件一直非常重視,更何況是在醫(yī)院里。
我沉吟起來。
蔡妍見我發(fā)呆,便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不是有妖怪把這些嬰兒帶走了,不然醫(yī)院里面到處都是攝像頭,怎么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
蔡妍一下子緊張起來:“妖怪?”
我忍不住笑了:“說著玩呢,哪來的這么多妖怪。”
蔡妍松了口氣,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道:“你別胡說,要真是妖怪,那些被偷走的嬰兒還能有活路么?”
“就算是人干的,估計也沒活路了。”我嘆息道。
蔡妍看著我,皺了皺眉:“胡非,你說話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知道什么內(nèi)幕?”
“我能知道什么內(nèi)幕?只不過有點好奇罷了,究竟是什么人,會干出這么損陰德的事兒。”
蔡妍深有同感的點頭:“要讓我知道的話,一定把他抓起來繩之以法!”
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免得她察覺到什么,畢竟一切只是我的猜測,現(xiàn)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但不知是不是真的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偵探,即便我已經(jīng)把話題扯開,過了幾分鐘,蔡妍還是看著我道:“不對,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你說話不是這個腔調(diào)!”
我眨了眨眼睛,臥槽?
蔡妍哼了一聲:“別想瞞著我,趕緊說,不然我就把你當成嫌疑人抓起來了!”
雖然知道她是開玩笑,但我還是感到一陣無言。
蔡妍于是又撒嬌道:“好哥哥,你就告訴我告訴我嘛!”
不得不說,以蔡妍的容貌氣質(zhì)做出這樣的舉動,殺傷力真的非常驚人。
我骨頭都快酥了,連忙說道:“行了,打住,我告訴你就是。”
“快說快說。”蔡妍期待的看著我,連烤串都放下了。
我便把魔古道的事情告訴了她。
蔡妍聽完,神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王八蛋,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惡魔?!”她怒不可遏,罵道:“這種混蛋,抓起來槍斃十次都不夠!胡非,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要知道的話,早就跟我?guī)熜忠粔K去把他給收拾了,這家伙前幾天還想殺了我呢。”
蔡妍后怕的看著我,接著又沉聲道:“那你怎么不報警?找警察收拾他啊!難道你信不過我們?”
我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淡淡道:“江湖事江湖斷,很多事兒,還是不要把你們官府牽扯進來比較好。”
蔡妍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竟然覺得我說得有幾分道理。
我心中暗笑。
不過她很快又看著我說道:“但這次的事,已經(jīng)不是你們的私人恩怨了,你得配合工作!”
“那好吧。”我只好點頭,本來我還想先把這個消息告訴飛龍哥,跟他商量商量的。
蔡妍拉著我去了市局的刑警大隊。
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但是刑警隊里依舊是燈火通明,嬰兒連環(huán)失蹤案的專案組,還在辛苦的搜尋一切案件相關的資料,然而,暫時還沒有任何頭緒。
每個人都愁眉不展。
這時候,門忽然被推開。
推門的人,自然是我跟蔡妍。
屋里的警察看到我們兩個都是一愣。
坐在沙發(fā)后面,正凝神看著一疊文件的國字臉中年警察,暫時放下文件,皺眉看了過來。
“你們找誰?”
李君豪也在屋里,見狀趕緊說道:“叔,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那個女孩是我們派出所的同事。”
聞言,國字臉警察才點了點頭。
李君豪走過來,看著我和蔡妍,低聲問道:“你們怎么來了?辦案期間外人是不能隨便過來的。”
蔡妍指了指我:“他可能知道一些對你們案子有幫助的信息。”
李君豪詫異的看著我:“真的?”
不僅是他,屋里的所有警察,都齊刷刷的朝我盯了過來,包括那個領導模樣的國字臉警察。
他食指敲打著桌面,遠遠望著我:“小伙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大步走進屋里,拉了個板凳在他對面坐下,氣定神閑,道:“我的確知道一些跟案子有關的消息,但不知道說出來你們信不信。”
李君豪這時候在一旁說道:“叔叔,這是胡非,他可是個奇人。”
國字臉警察看了他一眼,他連忙改口道:“李隊!”
“你說說看。”國字臉警察收回目光,又看向我。
我便將我知道的消息全盤托出,畢竟先不提別的,就從我的個人角度來考慮,我也希望那家伙快點被抓起來繩之以法,為民除害的同時,也為我免除了后患。
但很明顯,我說的這些東西,在外人聽起來可信度極低。
什么吸食嬰兒腦髓,修煉邪術,魔古道之類的,在他們聽起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哪怕是已經(jīng)親眼目睹過一些東西的李君豪,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國字臉警察沉吟了一會兒:“你說的這些,的確不像是信口胡謅,但要我相信,總不能只憑你幾句話吧?”
“首先,我沒有必要大晚上跑來這地方蒙騙你,那是吃飽了撐的,其次,你要我證明我的話是真的,我也沒辦法證明,只能說,這些事兒,信不信由你。”
我的態(tài)度并沒有十分客氣,對他們這種處在高位的人,如果態(tài)度太恭敬的話,估計很難被正眼相瞧。
國字臉警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量我剛才所說的有幾成可信。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我,道:“這樣吧,小伙子,既然李君豪也說你是個奇人,可否給我們露一手,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我心中有些無奈,要說我現(xiàn)在會的法術估計就一個,就是那天火焚城。
不過我依然一口答應下來:“好。”
眾人都露出期待的神色,李君豪更是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期待著我接下來的表演。
此時,國字臉警察正好含了根煙在嘴里,準備點上。
我看著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天火焚城的畫面。
一簇拇指大小的火焰在他的煙頭前浮現(xiàn)出來,火焰雖小,但伴隨著它的出現(xiàn),四周的溫度仿佛都變高了許多。
他含在嘴里的那根煙,直接被這一簇火苗給燒得只剩下一截煙嘴。
靜,整個辦公室里面,瞬間安靜到了極點。
國字臉警察,同樣是瞳孔一縮,目光震動。
過了幾秒鐘,他取下嘴里的煙嘴,鼓了鼓掌,看著我露出贊許之色:“厲害。”
畢竟他是感受最直觀的一個,也知道我斷然不可能使用什么手段蒙騙得了他,能讓他嘴里的煙憑空燃燒起來,必然是靠的真本事。
辦公室里面其他辦案民警,也是相繼鼓起掌來,露出贊嘆的神情。
估計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異的手段。
李君豪笑道:“我早就說過,我這位朋友是個奇人。”
眾人紛紛點頭。
國字臉警察對我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他很客氣的向我詢問了有關宿管老頭的信息,我只能告訴他那老頭叫黃玉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誰會閑著沒事兒去調(diào)查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國字臉警察道:“君豪,你明天去趟胡大師他們學校,把一切能調(diào)查的東西都調(diào)查清楚,如果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見到那人,可以直接抓捕!”
“是!”李君豪道。
有了辦案的頭緒,整個專案組的氣氛,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李警官,這個案子發(fā)生了多久了?”我問。
“今天是第五天,十三號晚上,人民醫(yī)院一夜之間就丟掉了七個剛出生的嬰兒,我們接到報案后,立刻調(diào)取了醫(yī)院走廊、大廳、后花園的所有監(jiān)控,以及附近街道的監(jiān)控,可惜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員,不過,在這些監(jiān)控中,我也找到了一個很不尋常的地方。”國字臉警察沉吟道。
“是什么?”
“你看。”
他點開一段視頻,視頻當中,記錄著十三號這一天晚上,醫(yī)院婦產(chǎn)科走廊的畫面。
原本很正常的視頻,在時間走到凌晨1:14分的時候,突然間變得一片漆黑,畫面里除了一些跳動的黑點便什么都看不見了,直到時間變成1:17過后才恢復正常。
“你再看看這段。”
他又點開另外一個監(jiān)控錄像。
錄像里,依然是很正常的畫面,但當時間走到凌晨1:17分的時候,畫面突然變得漆黑一片,就好像有什么東西飛到攝像頭面前,擋住了監(jiān)控似的。
畫面到1:18的時候恢復正常。
接連幾段監(jiān)控錄像,都出現(xiàn)了一模一樣的情況,只是每段錄像黑屏的時間不同。
這幾段錄像,都是在醫(yī)院的不同區(qū)域截取下來的。
“我的判斷是,監(jiān)控黑掉的這些時間點,應該就是犯罪嫌疑人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的時間,你呢,有什么想法沒?”
我皺了皺眉:“那這家伙是靠什么手段逃過監(jiān)控攝像的?”
視頻全部都是突然間變成黑屏,在此之前并沒有看到有任何東西飛過來把監(jiān)控給擋住。
哪怕是將視頻放慢二十四倍,結果也是一樣,突然黑屏,沒有任何過程。
“這家伙既然會一些旁門左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他用了什么障眼法瞞過了監(jiān)控?”蔡妍在一旁,忽然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