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酒吧老板每句話都說在點子上。其實這些問題,易風也想過,這兩天他一直在想。包括他訛了斷天的錢,他也在想斷天肯定是沒這么容易跟他了結這件事。
投靠龍云海和丁豹其中一個,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易風沒這個打算,不管是龍云海還是丁豹,都不是善類,他們明明可以自己管理這家店,賺所有的錢,憑什么要跟他易風一起分錢?
從斷天那人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人做事是不講規(guī)矩的。酒吧老板說的辦法是好辦法,但是行不通,只怕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么就別盤這家店,要盤,就要做好跟龍云海和丁豹死磕到底的決心。
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盡快變強,努力增加修為。讓自己有那個實力把龍云海和丁豹都壓下去。
“謝謝你老板,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考慮的。”
易風感謝道。
“小兄弟,祝你好運,我先走了,再見啊!”
酒吧老板嘿嘿一笑,拿著錢就逃命似的逃出這家店。
“再見啊,好人!”
易風揮手道。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老板走后,易風還在感慨。
“易風,龍云海和丁豹那邊,你能應付得了嗎?”
沐七兒剛才也聽到了酒吧老板和易風的談話,有些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七兒姐,我既然敢盤下這家店,就有決心應付他們,這個你不用擔心。”
易風微微笑道:
“好了,現(xiàn)在這家店就是我們的了!”
沐七兒聽到‘我們’這兩個字,也不禁抿嘴笑了笑。
“七兒姐,現(xiàn)在你就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了。我去給那些員工打電話,讓他們現(xiàn)在過來集合,認識一下,明天就可以營業(yè)了!”
易風興奮地說道。
“好,全聽易老板的安排。”
見易風這么高興,沐七兒仿佛感同身受般,心中也替他高興。
之前酒吧老板給易風說過,這里的員工這兩天都在放假,只要給他們打個電話就會回來。而且他已經(jīng)給這些員工說過尊客要換老板了。
易風一一給他們打完電話,就和沐七兒在酒吧逛了逛,熟悉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
不得不說,這個酒吧的裝修很上檔次,尤其是包廂里面。設施高檔,配套完整,難怪酒吧老板說這個酒吧賺錢,如果他是有錢人的話,也會選擇來這里消費。
沒多久,那些員工就全都到酒吧里面來報道了。
看到易風時,所有人都是一愣,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就是新老板?
難道,這是以前那個老板的私生子?
“大家好,我叫易風,以后就是你們的新老板了。”
易風把所有人集合起來,跟他們認識了一下。不過見這些老員工無精打采,歪歪扭扭的樣子,似乎沒把他這個新老板放在心上。
也對,人家都是出來工作了許久的人了,怎么會聽自己這個看起來還像是學生的孩子的話呢,易風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以后大家的工資,從這個月起,全都上漲。只要大家努力工作,替我打理好這家店,我就不會虧待你們,如何?”
此話一出,所有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畢竟沒有什么比漲工資還讓人興奮的。
“老板,你要給我漲多少工資?”
不少人都迫不及待地問道。
易風笑著道:
“普通員工,在原有的底薪上,上漲五百塊。幾個主管,各自上漲一千塊。過年的時候,不管是誰,哪怕是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都有年終獎。還行吧?”
此話一出,全場如同磕了藥一般,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服務行業(yè),一下子就上漲五百塊的工資,已經(jīng)是很好的福利了。況且還有年終獎,這老板可真豪氣。
“老板威武!”
“老板霸氣!”
“老板,我們愛死你了!”
不管男女老少,都對易風這個年紀輕輕的小老板刮目相看起來。
“好了,我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就把的總經(jīng)理,她叫沐七兒。今后我會很少時間在酒吧里面,大家有什么事,跟七兒姐說就行了。”
易風把沐七兒拉過來介紹道。
“哇!美女誒!”
酒吧的男員工眼睛都看直了。
開了個小小的會議,大家也算是熟識了起來。讓易風沒想到的是,大家聽說漲了工資,全都干勁十足,今天晚上就開始工作了。
看到大家這樣,易風也把門口‘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扔掉了,開啟大門。
尊客,正式開始營業(yè)。
第一天晚上,易風這個老板也沒好意思離開,就跟沐七兒在酒吧里面忙前忙后。
雖然酒吧暫停營業(yè)了好幾天,但生意卻是更加的火爆起來。那些經(jīng)常來這里消費的人早就憋不住了,整個酒吧的包廂就沒有空下來過。
第二天早上,易風和沐七兒癱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昏昏欲睡,仿佛站著都能睡著。
“我的媽呀!這生意也太好了吧,簡直超出我的想象了!”
易風累并快樂著,哈哈大笑道。
光昨天一晚上,酒吧進賬就有十多萬,這十多萬里面,有好幾萬是因為幾個富家子弟點了幾瓶進口的洋酒。
雖然還要除去酒吧員工的工資以及各種各樣的費用,包括交稅。但這一晚上下來,也掙了個小幾萬,這足以讓易風激動得想跳起來。
“易風,你今天還要上課,你一晚上沒睡,沒事吧……”
沐七兒問道。
易風哪不知道他今天還要上課,其實他都想逃課去賓館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一天,但他沒這個膽子。要是讓曲柳心知道他逃課了,指定得給他父母打電話。
“沒事,七兒姐,我先去學校了。晚上再來看你。”
易風搖搖晃晃地離開酒吧,趕往學校。
一到學校,正好上早自習,他立好書本,就‘撲通’一下靠在課桌上睡著了。
……
“龍哥,事情就是這樣,錢是被那個叫易風的小子搶走的,李虎也是被他殺的。這小子黑吃黑,一點規(guī)矩也不懂!”
圣皇的辦公室里,斷天站在一邊,給龍云海稟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
不過他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把易風描述成了一個不講江湖道義,黑吃黑的人。
“你說,這個易風還是學生?連李虎都不是他的對手?”
龍云海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盤著一串佛珠,陰沉著臉問道。
他臉上明顯寫滿了不信,易風被斷天說得這么厲害,還敢在他龍云海的地盤黑吃黑,搶他的錢。這樣一個亡命之徒,會是個學生?誰信?
“龍哥,是真的,我斷天什么時候騙過您?就算我有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啊!”
斷天彎著腰,內心戚戚地說道。
眼前這個人是他的老大,東區(qū)的總龍頭,整個東區(qū)的地下產業(yè)都是龍云海的,他的手下更是不計其數(shù),整個東區(qū)的馬仔都要聽龍云海的指揮。
他把責任全推給易風,一是想害易風,二也是不想被龍云海責罰。
“龍哥,天哥說得都是真的,那小子真的很厲害。那天虎哥連一招都在他手底下過不了,就被他干翻了。”
斷天的一個小弟也幫他說話道。
龍云海聞言,微微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良久,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果他真是你們說得那樣,事情絕不會是這么簡單。我收到消息,那天去尊客談判的人,不光我們的人死光了,連丁豹的人也死光了。宋光頭和阿彪,丁豹的兩個大將,也在其中。”
“一個學生,怎么會有這樣的膽識和身手。就算他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同時干掉那么多人。”
龍云海越往下說,眉頭就皺得越深。
斷天聞言也是有些震驚,他以為只有圣皇這邊的人死完了,沒想到丁豹的人也死完了。連宋光頭和阿彪也在其中,這如果是易風一個人干掉的,那他也太可怕了吧!
“龍哥,您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斷天忙問。
龍云海嘆氣道:
“斷天啊斷天,虧你還是我的軍師,這點事你都沒想到。他易風背后肯定有更龐大的勢力,我們和丁豹,都遭到第三方勢力的伏擊了!”
“說不定那天,易風背后的人早就埋伏在了那里。易風主動來我們圣皇應聘,肯定是來打探消息的,你說你也算是老江湖了,竟然還會上當。”
“要我說你什么好!”
龍云海有些失望地說道。
斷天渾身一顫,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他開始還準備擺易風一道,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過來做戲打探消息的。
無間道?。》啦粍俜腊?!
“龍哥,這次是我失策了,我看那易風年紀輕輕,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我就……我就被他給蒙混過去了,我真是該死!”
斷天氣結,他混江湖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被人耍得團團轉。
“算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易風的背景。一定要查到這個第三方勢力是哪個勢力,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又會被人家算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事兒,我們千萬不能讓人家謀了我們的好事!”
龍云海沉聲說道。
“知道了,龍哥,我一定會好好去查易風的背景。那尊客,我們還要不要去收購回來?”
斷天問道。
“要,但不是現(xiàn)在。”龍云海說道:“尊客在昨晚就已經(jīng)重新營業(yè)了,聽人說,之前的老板已經(jīng)跑路?,F(xiàn)在那里的新老板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我想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易風。”
“現(xiàn)在第三方勢力已經(jīng)接管了尊客,我們在沒對他們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之前,先不管尊客的事。”
“另外,丁豹那邊肯定也在查這件事,我們最近也不要跟他們發(fā)生沖突。如果第三方勢力比我們想象得要強大,那我們跟丁豹,說不定還有合作的必要。不管怎么樣,不能讓第三方勢力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