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他們就是想羞辱我。李雪是我的女朋友,現(xiàn)在成了我的前女友,我還去給我前女友過生日,還是當著人家現(xiàn)男友的面。他們就是想看我的笑話,我怎么會不清楚。”
易風慘然笑著,笑里充滿了自嘲,充滿了苦澀。
“既然你都明白,你怎么還答應(yīng)楊浩辰。哥們兒,你到底怎么想的?”
王文濤瞪大了眼睛問道。他覺得易風的腦回路總是那么異于常人,這易風要是正常人的話,也不會傻乎乎地把敵敵畏給喝下去。
“都是因為錢!我沒錢,所以我才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被女人當備胎,被那楊浩辰羞辱。”
易風突然緊皺眉頭,雙手搭在王文濤肩上,鄭重地說道:
“我要錢,我要去賺很多很多的錢!我要把屬于我的東西,搶回來!”
王文濤見易風殺氣騰騰的樣子,忽地愣住,忙問道:
“你要去把李雪從楊浩辰手中搶回來?你瘋了吧!為了一個賤女人得罪楊浩辰,你不想在學(xué)校里面混了?”
易風冷冷一笑,他覺得自己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豪邁過。
既然石頂天找到了他,就證明他不平凡,既然不平凡,又怎么甘心做一個平凡的人。
“我不要李雪,我只要尊嚴!我要把我曾經(jīng)被人踩在腳下的尊嚴,一點一點掙回來。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易風不是孬種,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欺負的!”
易風說著,不停地搖晃王文濤的肩膀,顯得很是激動,把王文濤都給搖懵了。
不過看到易風遭受了打擊,還能如此不屈的樣子,王文濤也替他高興,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好!我支持你,你易風不是孬種,你會崛起的,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看看,你易風的牛逼之處!”
易風的目光也充滿堅定,對王文濤道:
“濤哥,你今天幫我向老師請個假,下午的課我就不去上了,理由你隨便想,我得去掙錢了,拜拜!”
易風說完,不等王文濤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跑遠了。
“請假?”
王文濤呆在原地,喃喃道:“今天才星期二,周末就是李雪的生日,這五天他怎么掙錢去?他該不會要去干壞事吧?”
王文濤忽然想到,再想呼喊易風時,卻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
此時在一座山下,易風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雙腿都在打顫,差點沒跪在地上。
他從學(xué)校出發(fā),一直跑到郊區(qū),再跑到這鳳凰山下,跑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停下來。
這鳳凰山是渝州市郊區(qū)最大的一座山,背靠大寧河,山上又種滿了綠植。滿足有山有水又有樹木的條件,這山上的靈氣,肯定比其他地方都要充裕許多。
而且越到山頂?shù)奈恢?,越接近天的位置,污染越小,靈氣肯定是愈發(fā)的濃郁。
易風準備爬到山頂去修煉。他必須要在周末之前掙到足夠的錢,去參加李雪的生日聚會。不說掙個十幾二十萬,至少不會給自己丟人,不會讓那些人和李雪看不起就成了。
可易風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要在短短五天掙夠那么多錢,又怎么會那么容易。他想了許久也就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圣皇那邊當打手。
圣皇是渝州市區(qū)里最豪華的一個娛樂會所,聽說是東區(qū)的大佬龍云海旗下的產(chǎn)業(yè)。龍云海在東區(qū)這片區(qū)域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渝州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個區(qū),五個區(qū)的地下產(chǎn)業(yè)分別由四個大佬獨攬,當然這四個大佬所攬的產(chǎn)業(yè)都是見不得光的,無非就是黃賭毒。
但是他們明面上也都有自己的正當生意,圣皇就是龍云海旗下最大的正當生意,許多高官達貴都喜歡上圣皇來消費。一是這地方上檔次,到這兒來消費才能展現(xiàn)他們的錢財和社會地位。
二是來這里消費的都是上檔次的人,可以相互結(jié)實,結(jié)交人脈。
易風之所以對這圣皇熟悉,是因為他曾經(jīng)在這里做過兼職,聽內(nèi)部的人說過一些關(guān)于圣皇的事。他準備去的地方就是這圣皇,到這里面當打手,工資可高了,聽說功夫好的人一個月就能拿一萬的工資。
但易風現(xiàn)在連煉氣期都還沒到,去當打手可能要被人打死。
“還是先修煉到煉氣期再說吧!”
易風自言自語地說道,就邁開步子往山頂上跑去。
這鳳凰山是整個渝州市郊區(qū)最大最高的山,很多喜歡爬山的人來鳳凰山,爬到半山腰就不想爬了。因為這山實在太高,到山頂處的時候,都有一伸手能碰到云彩的錯覺。
要爬到山頂,不僅費時,還費力。
此時易風只爬到鳳凰山的三分之一,就有些爬不動了。他一副要斷氣的樣子,但仍舊沒有停下腳步。
“要變強,不能再讓人家看不起,首先我不能看輕我自己,我可以的!我一定要爬到山頂上去!”
易風雖有些力竭,但目光依然堅定。給自己打氣后,他又加快了速度。
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過后,他終于爬到了半山腰以上,這個時候,他腦袋都有些缺氧開始暈暈乎乎起來了。
此時山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已經(jīng)放棄上山頂,在往山下走。只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迎著眾人逆行。
那人就是易風,他今天算是跟這鳳凰山死磕上了,他就是爬,也要爬到山頂上去。
又連跑帶晃的走了好一會兒,山上已經(jīng)沒有再下山的人了,因為人已經(jīng)下完了。但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在往山上走。
那男的須發(fā)皆白,六七十歲的樣子,但身體卻是很硬朗,能爬到這里來顯然可以看出他的身體素質(zhì)。
女的則是十分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步伐仍舊矯健。
似乎是爺爺帶著孫女來爬山,這二人看到易風搖搖晃晃還在往山上跑的樣子,都不禁停下腳步望著易風的背影。
“這年輕人,好有毅力??!”老者忍不住贊嘆道:“他明明就已經(jīng)跑不動了,卻還在往山上跑,跟那些半路放棄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年輕女子聞言,有些不屑地道:
“不行還要死撐,這可不明智。我就怕他待會兒站不穩(wěn),從山上滾下來,那就不值當了。”
老者搖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但卻加快了腳步,似乎想去追趕易風。
這一老一少已經(jīng)爬了這么高,但也只是有些微微喘氣,臉上沒有一絲汗水。
易風剛剛要是能停下來看上這二人一眼,就能知曉他們不是普通人。
……
此時易風已經(jīng)到了山頂上,但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感覺心臟都要炸開了一般。
但他卻不敢停下來休息,當即跑到一棵樹下,盤腿而坐。攤開右手,將那顆紫色的珠子催動出來。
珠子出現(xiàn)時,易風能清晰地感覺到山頂上的靈氣波動。
“好濃厚的靈氣,看來我果然選對了地方!”
易風大喜,當即盤起了珠子。
“這修真界的東西還真是奇葩,還得盤才能用,我看這珠子明明已經(jīng)夠圓潤的了。”
易風嘀嘀咕咕,將珠子又盤得紫光迸發(fā)。他最開始在寢室樓底下接收到的信息又重新接收了一遍,圣心訣也運轉(zhuǎn)起來。
這個時候,易風才有時間慢慢消化這其中的信息。
原來修真境界里,每一個大境界都分有三個小境界,比如煉氣境,就分初期、中期、后期、還有巔峰。
到了巔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開始突破下一個大境界了。
每一個小境界或是大境界的下一個境界,所需的靈氣和修煉時間都會逐漸開始增加,越往后越難突破。
而圣心訣這門功法,便是輔助修煉的一門功法,是那顆珠子自帶的。
這門功法十分霸道,易風從珠子的記憶里得知。但具體有多霸道,信息量還沒有那么大,易風只知道這圣心訣能內(nèi)外兼修。
意思就是,它不光是輔助煉氣,也注重于淬煉肉身。
“好,那就開始吧!”
隨著易風開始修煉,圣心訣飛速運轉(zhuǎn)起來,那顆紫色的珠子好像變成了一個黑洞般,周圍十米的天地靈氣都開始朝珠子匯聚而來,然后被吸收。
而后那珠子把靈氣凈化了一遍,又把靈氣全都投入到易風的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