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來,怎么會看到你們這樣顛倒是非黑白?”
“我不來,怎么會看到你們就是這樣區(qū)別對待病患?”
“我不來,怎么會看到你竟然是這樣人品低劣的家伙?”
……
文瀾心怒極,她已經三十多歲,不算年輕,但是散發(fā)成熟的風韻,此刻,因為怒氣爆發(fā),更是平添一種異樣魅力。
這樣的女人,有毒。
“可是,文……文小姐,馬國豪是我們這里最好的內科醫(yī)生,救人如救火,我們先手術,剩下的以后再說好不好?我保證,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
李明生當下就開口說道。
馬國豪也是連連點頭,說:“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也不知道文瀾心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讓這兩人畏懼到這種地步。
易陽卻皺眉,嘆息了一下。
讓開到了一邊:“先做手術。”
小女孩兒是無辜的,馬國豪雖然下賤,醫(yī)術的確是不錯,先救人再說。
因為易陽讓開,還在可笑的做著蚍蜉撼樹舉動的幾個保安頓時就站立不穩(wěn),發(fā)出驚呼,一個個全都撲在了地上,趴在了易陽腳下,顯得滑稽,卻又讓人有種莫名的震撼。
這個易陽,太強了。
強大到讓人有種不可思議的味道。
“不。”
文瀾心聽到易陽的話,心中就顫抖了一下。
之前被自己誤會吐血的場面不斷的在文瀾心腦海中閃現。
不能再讓這個年輕人受委屈了。
好人難當。
社會冷漠。
自己,不應該再涼了好人的心。
想到這里,文瀾心咬牙,說道:“這個手術,不用馬國豪,醫(yī)術重要,但是醫(yī)德更重要,這樣的醫(yī)生,我不需要。”
做出這樣的決定是需要勇氣的。
文瀾心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都在顫抖。
但是,她畢竟不是盲目的沖動,畢竟這關系到她女兒的生死。
她的希望,還是在易陽的身上。
之前基本的檢查數據已經出來了。
神乎其神。
這是檢查醫(yī)生說的話。
各項體征都沒有重傷的痕跡,要不是骨骼斷裂,內臟破損,真要懷疑是不是出現幻覺。
這都是易陽創(chuàng)造的神跡。
想到之前易陽吐血,全身汗水,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文瀾心就有些顫抖,知道易陽付出的絕對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什么?不行,絕對不行,文小姐,您女兒的傷情很嚴重,馬醫(yī)生是杭城乃至全國都頂尖一流的內科權威,這臺手術他如果不做的話,杭城就沒有人能夠做得了了。”
李明生直接開口說道。
實際上文瀾心女兒檢查出來之后的傷情雖然重,但是并非是不可救藥,這個機會,李明生絕對不能任由其旁落。
畢竟,文瀾心的身份啊。
這絕對是一次機會,天大的機會。
一邊,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易陽,心想著:“難道這小子是文瀾心包養(yǎng)的小白臉,竟然對他如此高看一眼。”
一邊有些猥瑣的想著,一邊開始在心中衡量得失,到底應該如何處理易陽和馬國豪之間的事情。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這臺手術,馬醫(yī)生是杭城第一,我毛遂自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不量力了。”
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冷清,傲然。顯然,來人擁有傲氣。
李明生和馬國豪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野醫(yī),廖天陽。
我的天,這尊大神怎么會出現的?
廖天陽曾經也是體質內的醫(yī)生,但是天才的性格總是充滿了怪癖,很快他就在醫(yī)院待不下去了,自己出去行醫(yī)。
對,就是沒有執(zhí)照,沒有資格的那種。
但是偏偏,他的醫(yī)術能夠高到逆天的程度,無數的達官貴人擠破頭也想要讓他出手治病。
要不是因為性格怪異,早就是一等一的大國手了,現在廖天陽突然出現,馬國豪就是能夠將牛逼吹破天,也不敢和廖天陽兩個對著干,他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啊。
暗示廖天陽僅僅是在特定的圈子才知道的牛人,他也沒有什么嫌貧愛富活著嫌富愛貧的癖好,無欲則剛,等閑根本不可能有人請他出手。
易陽這小子,怎么可能會請動廖天陽出手?
因為文瀾心的面子?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廖天陽不是那種看人關系和身家背景的人。
就算你是封疆大吏想要廖天陽出手也是要看廖天陽的心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廖天陽出現,主動出手,才處處透著詭異。
馬國豪一張臉變成了豬肝的顏色,但是想要開口反擊卻怎么都說不出話來,他的確是有底氣,有本事,但是在廖天陽的面前完全算不上什么。
要不是因為廖天陽的古怪脾氣,現在杭城地面上,哪里還有什么神醫(yī)旁落的事情。
“那就多謝廖醫(yī)生了。”
文瀾心自然知道廖天陽,看到廖天陽出手,頓時就激動起來。
“不用謝我,你家老子我雖然佩服,對你么……卻不怎么佩服的,曾經你也是我的上司啊,對于上司從來是沒有好感的。”
文瀾心應該是地位不低,但是廖天陽照樣是不給面子,直接開口諷刺。
文瀾心尷尬,卻不敢反駁,說道:“那就辛苦廖醫(yī)生了。”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謝我大可不必,你要謝,就謝這小子啊,反正你也單身,嫁給他算了。”
廖天陽性格果然是古怪,帶著古怪的笑意,指著易陽開口說道。
文瀾心看了看易陽,頓時臉上通紅。
她身居高位已久,氣勢不俗,為人也是嚴肅刻板,哪里被人當眾如此調戲過?
易陽也是錯愕,看著這個古怪的醫(yī)生,有點回不過神來。
“師父,徒弟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廖天陽卻絲毫不管自己的話讓幾家歡喜幾家愁,直接走到易陽的面前,然后,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易陽的面前,雙手緊緊抱著易陽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什么情況。”
眾人吃驚。
誰都能夠看出來廖天陽醫(yī)術極為不煩,但是現在竟然將易陽當成師父,還這么激動。
神經病啊,這是。
要是易陽真這么厲害,還用到醫(yī)院來,受這種嫌棄么?
“你……認錯人了吧?”
易陽也是尷尬。
覺得這個廖天陽純粹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當然沒有,師父,就是你了……之前小姑娘被車撞了,我就在人群里面,說實話,我當即就吹牛逼說這小姑娘救不會來了,但是您出手了,死神手里面要人啊,我絕對不會看錯,您用的就是失傳已久的中醫(yī)神技,以氣御針,這是我華夏中醫(yī)瑰寶,失傳幾百年的神之術,您說,您不是我的師父,誰是?”
嘶!
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丫,扮豬吃老虎啊。
難怪不怕馬國豪,難怪文瀾心也要出頭,巴結易陽。
廖天陽已經是相當牛叉逆天的存在,廖天陽的師父,會傳說中的以氣御針,我就問你怕不怕?
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現在,眾人看向易陽,眼神之中卻都是小星星。
太香。
易陽并不高高在上,相反,給人一種貧窮普通的意識,這就讓他們天然的有了親近的味道。
神醫(yī)啊。
誰不怕死。
以氣御針?
這是什么鬼。
易陽哭笑不得。
自己的血脈天賦而已我氣的確是能量的一種,但是他么,至于醫(yī)術,老紙一竅不通啊。
這個比,強行逼迫我來裝,是不是有點不是很恰當?
易陽有些無語。
但是廖天陽顯然不管這些,認定了就抱著易陽不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別哭了,先去救人。”
易陽感受到文瀾心驚訝、愧疚還有祈求的目光,頓時嘆息,對著廖天陽開口說道。
“是,師尊,小姑娘傷勢雖然重,但是經過師尊您醫(yī)治已經沒有大礙,弟子只需要進行普通的手術就可以,不在話下。”
廖天陽起身,隨后,看向已經癡呆的院長李明生,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準備手術室,安排人給我打下手。”
對李明生,廖天陽就純粹是高高在上了,是那種對待下人的語氣。
李明生此刻哪里還敢有半點脾氣,文瀾心那邊眼神可是相當不對勁了,因此連連點頭,根本不管馬國豪了,轉身就跑。
“他能走,你卻不能。”
易陽開口,阻止了馬國豪離開。
馬國豪額頭上冷汗滴落,直接跪在了文瀾心面前。
畢竟,文瀾心沒走,擺明了易陽現在太過重要,要為了易陽出頭。
這次,死定了。
他馬上就要升院長了啊,名聲在外,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怎么能善了?
倘若一查到底……
馬國豪身上冷汗頓時就冒出來了。
要是一查到底,他絕對是夠進局子里面的了。
“文……文小姐,這不能怪我,醫(yī)院有規(guī)定啊,易陽母親手術,一直不繳納醫(yī)藥費,我們也一直在協調,今天趕人,也是被逼無奈的。”
馬國豪開口說道。
“求我沒用,求易陽吧。”
文瀾心卻不為所動,冷著臉開口說道。
女兒手術,她卻依然沒有過去,一來是對廖天陽有信心,二來,也是擺明了要還易陽人情。
“易陽,我錯了,我錯了,別和我一般見識,求你了,求你了。”
之前高高在上,將易陽當狗,短短時間,風水輪流轉,跪在地上給易陽當狗。
馬國豪自作自受,此刻卻沒有半點屈辱的味道,相反,只有畏懼,只有恐怖。
立身不正,自然畏懼。
易陽不一樣,無欲則剛!
“這是我妹妹的錄音,向我妹妹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有多少,肯定有不少人被逼無奈,被馬國豪得手,既然你表態(tài)了,我希望一查到底,能夠給那些受害的人一個交代。”
易陽再次當眾播放錄音。
“好,查的好。”
“人渣。”
“畜生。”
“這種人不配當醫(yī)生。”
……
這一次,呵斥怒罵的人頓時就多了起來,馬國豪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直接就癱軟了。
這次,完蛋了。
“辱我妹子……你怕是活膩了。”
易陽看了一眼馬國豪,緩緩開口說道。
馬國豪癱軟,欲哭無淚,原本以為易陽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楊伊也的確是太誘人,可以隨意揉捏的。
誰曾想,竟然會碰到一尊巨佛。
完了,全完了,幾十年的辛苦,就因為易陽一句話,全完了。
“易陽,我們談談。”
這時候,文瀾心終于是鼓起了勇氣,對易陽開口說道。
易陽一愣,隨后還是點頭答應。
而楊伊則是氣得狠狠跺腳:“不知羞,都當媽了,還想對易陽下手?”
這話很輕,雖然文瀾心當了媽了,但是風情萬種,正是最誘人的年紀,楊伊感受到了威脅。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不行,我要看看去。
楊伊覺得自己易家媳婦的地位不保,給林玉嬋說了一聲,就悄悄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