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傲風(fēng)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文婉兒有些著急了,懊然道:“傲風(fēng),我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李天宇沒有死,剛才我看到他跟陳靈兒待在一起。”
歐陽傲風(fēng)道:“婉兒,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沒有看錯,他親口跟我說過,他這次回來就是要找我們報仇。”文婉兒臉色有些難看,感覺自己心里堵著慌。
歐陽傲風(fēng)眉頭緊皺起來:“真沒想到啊,這個廢物命居然這么硬,都埋在土里面了都還能活過來。”
“傲風(fēng),我們該怎么辦?”文婉兒問道。
歐陽傲風(fēng)想了一下,隨后說道:“婉兒,你別擔(dān)心,就算他還活著又能怎么辦?一個廢物而已,還敢找我們報仇,哼,真是癡心妄想。”
“但是你別忘了,他跟我還有婚約,如果他像半年前那樣,用這個要要挾我的話,家族為了名聲以及顧忌李家的顏面,他不會讓我嫁給你的。”文婉兒有些擔(dān)憂起來。
歐陽傲風(fēng)臉色陰沉:“這倒是一個麻煩。”
如果他們的婚約不解除的話,文婉兒是不能嫁人的。
畢竟,李家可以不在乎李天宇的生死,但是卻絕對在乎他李家的臉面。
雖說文家在長風(fēng)市是大家族,但跟李家這尊龐然大物比起來,就差的太遠(yuǎn)了。
解除婚約的方法有兩種,要么是李天宇主動解除婚約,要么就是李天宇永遠(yuǎn)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之前他們就是這么做的,但是他們沒能想到的是,李天宇居然又活了過來。
這還真是一個大麻煩啊。
“傲風(fēng),要不,我們再把半年前的事情重復(fù)一遍吧。”文婉兒臉色一亮,突然說道。
歐陽傲風(fēng)沉思了片刻,隨后搖頭:“恐怕這方法不行了,上次那件事情之所以能成,是燕京的那位大人物給我們壓著。而這次李天宇敢明目張膽的回來,我就不信他沒做任何的準(zhǔn)備。剛才聽你說,他跟陳家的陳靈兒待在一起,這事情就更不簡單了。陳家都牽連進(jìn)來了,我們目前最好是不要打草驚蛇。”
“傲風(fēng),我總感覺心里堵著慌。”
文婉兒心里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就是在看到李天宇的那個時候才有的。
“親愛的,你別擔(dān)心,這個廢物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能讓他死第一次,就能讓他死第二!”
歐陽傲風(fēng)目光殺機(jī)綻現(xiàn),沉聲說道。
……
李天宇坐陳靈兒的車回到了校園。
兩人找了一家奶茶店坐了下來。
見李天宇臉色陰沉,陳靈兒笑道:“怎么了?不開心嗎?”
李天宇搖了搖頭:“沒什么。”
“你之前的事情我也聽聞了一些,這件事情,是文家欠你的。”陳靈兒說道。
“不,你體會不了我的感受,那已經(jīng)不能欠這個詞來形容了。”李天宇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在看到文婉兒的那一刻,他的內(nèi)心就一直平靜不下來,恨不得當(dāng)場就捏斷那個女人的脖子。
但是他忍住了,他沒有這么做。
僅僅只是殺死她,那太便宜她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陳靈兒神色認(rèn)真問道。
李天宇冷笑了一聲,并沒有說話。
“對了,你覺得半年前的那次事故會是文婉兒策劃的嗎?”陳靈兒突然問道。
“我不確定,但是她跟文家絕對逃不脫干系。”李天宇道。
陳靈兒想了一下。
李天宇畢竟是李家的少爺,雖然被驅(qū)逐出了家族,但他血液里面流淌的依舊是李家的血脈。
謀害李天宇這絕不可能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背后沒有什么手腳通天的人物,這事情就絕對簡單不了。
文家還沒有這個膽子,整個長風(fēng)市的人也沒有這個膽子。
陳靈兒看著李天宇,突然說道:“天宇,你是我陳家的大恩人,你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陳家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李天宇同樣看著陳靈兒,內(nèi)心有些感動道:“謝謝你。”
“這種事情就不用客氣了。”陳靈兒笑了起來,臉頰都有些緋紅起來。
待到情緒緩和一些,李天宇的神色也逐漸平靜起來。
但陳靈兒卻注意到,在李天宇那平靜的波瀾之下,絕對還隱藏著一頭嗜血的兇獸。
一旦兇獸被釋放出來,將會掀起一番狂暴的腥風(fēng)血雨。
“天宇,能拜托你一個事情嗎?”喝完一杯奶茶,陳靈兒突然抬頭對李天宇說道。
李天宇一愣:“什么事情?”
“就是今天晚上,我會代替家族去參加一場慈善晚會,你可以陪我去嗎?”陳靈兒一臉期待的看著李天宇,神色也逐漸有些緊張起來。
李天宇沒有拒接,直接點頭道:“可以。”
“那好,今天晚上我來找你,一定要記得哦。”
說完這句話,陳靈兒就已經(jīng)離開了奶茶店。
李天宇也站了起來,趕去了宿舍。
剛回到宿舍,舍友葉子華走了過來道:“天宇,你聽說了沒,知音家出事了。”
李天宇好奇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李天宇對慕知音并沒有什么好感,上次在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一個很愛慕虛榮的女人。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剛才小溪給我打電話說的,我們?nèi)タ纯窗?。畢竟我們兩個宿舍是聯(lián)誼寢,出了這種事情,總得想辦法幫一下。”
李天宇本來不想去,但是礙于葉子華的面子,他還是去了。
在學(xué)校一靜吧內(nèi),慕知音寢室?guī)兹艘呀?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小溪,到底出什么事了?”葉子華跑過去問道。
易小溪看到自己男朋友來了,連忙說道:“知音家里出大事了……”
隨著易小溪的描述,大家也都明白了過來。
原來慕知音家是開房地產(chǎn)公司的,也長風(fēng)市也頗具規(guī)模。
但不知道因為是得罪了誰,遭到了國土局的打壓,現(xiàn)在很多項目都已經(jīng)停滯了。
了解房地產(chǎn)的都知道,一旦工地停工,造成的損失絕對是巨大的,弄不好會活生生弄垮一家公司。
了解到這個情況,葉子華他們都皺緊了眉頭。
慕知音臉色也非常萎靡,眼中也沒有了之前的神采,就像是一只焉了的茄子一樣。
她之所以讓易小溪給葉子華打電話,也是因為葉子華家有一些勢力,說不定能幫一幫他們家。
“知音,你先別急,我給我爸打一個電話。問他有沒有辦法。”
葉子華說話給他爸打了一個電話,掛了之后,說道:“知音,我爸說他會幫忙的。但是會不會成我也不敢保證。”
慕知音點了點頭:“那謝謝子華哥了。”
“不用客氣,都是老朋友了。”葉子華道。
眼睛也道:“我認(rèn)識一個朋友,是工地的,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能不能幫上忙。”
胖子也道:“我有一親戚在國土局上班,我也給你問問。”
幾人都打了一個電話。
但唯獨李天宇沒有打電話。
易小溪皺起了眉頭,對李天宇道:“李天宇,你不是認(rèn)識鐵塔哥嗎?怎么不給他打一個電話?”
不等李天宇說話,慕知音就不耐煩道:“小溪,李天宇又能幫什么忙,這又不是打打殺殺的事情,商業(yè)上的關(guān)系他有嗎?”
慕知音看到李天宇就來氣,她也更不相信李天宇能幫她家解決這個問題。
李天宇見大家都幫忙了,他本來是想打電話解決這個事情的。
但聽慕知音這么一說,他頓時沒這個想法了。
戴安娜上次跟他說過,古老爺子有一個義子就是搞房地產(chǎn)的,在全國都極具知名度,如果找他幫忙,一定能幫慕知音家解決這個事情的。
但是因為慕知音的態(tài)度,頓時讓李天宇打消了這個想法。
李天宇冷笑道:“她說得對,這種事情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哼。”
慕知音冷哼一聲,連話都懶得跟李天宇說一句。
李天宇也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跟葉子華打了一聲招呼后就離開了這家靜吧。
“子華,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兄弟的,我勸你以后再好不要跟他交心,這種人根本就養(yǎng)不熟。”易小溪對葉子華不滿道。
葉子華臉色一變:“小溪,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跟天宇的事情你少管。我們哥幾個的關(guān)系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易小溪內(nèi)心很不高興,但又怕惹到葉子華,所以就沒再說了。
李天宇離開了靜吧后,一個人獨自走在了校園的樟樹林當(dāng)中。
沿著鵝卵石小道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游蕩著,就像是一只孤獨的野鬼一般。
從小到大,他就沒什么朋友,也造成了他的性格比較孤僻冷傲。
很少有人能走進(jìn)他的內(nèi)心,也很少有人能夠觸動他的心弦。
但在他冰冷的外表下,他的內(nèi)心卻是滾燙的。
他不會忘記任何人對他的好,同樣,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他的人。
說他睚眥必報也好,說他不易交心也行,他都不會在乎。
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半年之前,他受夠了別人強(qiáng)加給他的枷鎖,而現(xiàn)在,他只想隨心所欲的活著。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你害我一次,我毀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