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播放完畢,全校都陷入了熱議。
“徐雅?”
“不是隔壁班的腿姐嗎?”
“昨天看她還好好的,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我可是聽說,她有個死鬼父親,天天就喜歡賭,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賭債。”
“那這不用想了,肯定是債主找上門來了。”
秦琨聽著同學們的議論,眉頭緊皺在了一起。
下課放學后,秦琨也來到了教學樓一樓大廳,遠遠的便看到學生會主席正在忙前忙后的收取同學們的捐款。
當然,這種水滴籌真的很可憐。
本來這些人就都是學生,兜里真的沒多少錢,一個人能捐十塊都是多了的了。
平均算下來,頂多五塊錢。
東江一中總共有師生三千人,預計算下來也只有一萬五千多塊錢。
這點錢在二十萬手術費面前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顱內出血可不是簡單的事兒,如果不快點進行手術的話,這輩子算是廢了。
秦琨來到捐款處,看了看學生會主席問道:“能掃碼嗎?我現(xiàn)在手里沒有現(xiàn)金。”
正常來說,學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
但是眼下是為了做善事,也就沒人計較這么多了,二維碼早就擺在了桌子上。
“掃吧,已經有很多人都掃碼了,老師說了,這次就不沒收你們的手機了,急著以后不要帶到學校就好。”學生會主席說道。
“嗯!”秦琨點點頭,掃了一下手機二維碼便走了。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支付。
原因很簡單,他并不想露富。
如果他這邊剛掃完,那邊就提示收款幾十萬,估計他這個頂級富二代也就露陷了。
出了門后,秦琨遠遠的便看到了陳翔幾個人正焦急的在一起談論什么,便走到他們面前問道:“陳翔,你知道腿姐家究竟怎么了嗎?”
陳翔鄙夷的看了秦琨一眼,說道:“腿姐家怎么了,和你這個窮逼有一毛錢關系嗎?你是能給出手術費,還是能給人家做手術?”
聞言,秦琨翻了翻白眼,說道:“我說陳翔,你別太過分了,我是腿姐家的房客,房東出事我理應過去看看對吧?”
陳翔身邊的那個黃發(fā)女孩夏玉嬌也拽了拽他說道:“陳翔,磚王也是一片好意,別欺負他了。”
“哎……算了。”陳翔也嘆口氣,說了腿姐的事兒。
他也是快中午才接到了徐雅的電話。
就在昨天中午,房東太太正在菜市場買菜,走到一個岔路口后突然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男子給拉入了小巷,一棍子就給打暈了。
之后徐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號碼很陌生,剛一接起來,徐雅就聽到了母親的哭聲。
房東太太被綁架了。
綁匪自然就是那些債主,他們讓徐雅在二十四小時內湊齊三十五萬,不然的話就撕票。
徐雅急了,開始四處借錢。
但是三十五萬那是說借就能借到的,絕大多數(shù)的親戚聽到這個數(shù)字嚇得連面都不敢見了。
最后到了二十四小時的期限,徐雅也只借到了五萬塊錢。
她連忙將五萬塊打到了對方的賬戶中。
“媽的,二十四小時就湊了五萬塊?你他媽耍猴呢?”綁匪勃然大怒要撕票。
徐雅慌了,哀求要對方在寬限幾日。
綁匪最后決定留房東太太一條命。
但是卻要了她一只手。
臨走的時候,綁匪一棍子將房東太太打暈,這才留下地址,讓徐雅過來收人。
等徐雅趕到的時候,便看到房東太太斷了一只手,腦袋上也全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檢查頭部遭到重擊,有顱內出血,需要手術。
手掌雖然也能接回去,但是同樣需要不少的手術費。
兩項加一起,一共差不多二十萬。
“行了,該說的我也說了,我們打算去看看腿姐。”陳翔說完,便和幾個三班的同學準備前往東江第一人民醫(yī)院。
夏玉嬌問道:“秦琨,你是腿姐家的房客,理應一起去看看,對吧。”
秦琨想了想,說的沒毛病。
便跟著這些人一起上了出租車。
車上,秦琨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把手機掏出,就將二十萬元的巨款直接轉到了對方賬戶中。
當然,這一切他都做的十分隱蔽,車上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
轉完了錢,秦琨也是暗道房東太太命好,要知道微信銀行卡轉賬最多只能轉20萬,用零錢的話就更少了。
第一人民醫(yī)院重癥病房門前。
“大夫,我求求你了,先做手術吧。”
此刻徐雅看著醫(yī)生,臉上的妝已經徹底哭花了。
“姑娘,不是我們薄情寡義,而是手術需要的各種器械,整套過程全都要錢,你看看器材費用,這都非常貴的。”那醫(yī)生拿著手術費列表說道:“其實我們做手術的手工費才幾千塊,如果單純就是手工費的話,我免費幫你做都行,但是這么多的其他費用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我也拿不出這么多錢幫你啊。”
聽了醫(yī)生的話,徐雅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臂摟著雙腿,不停的抽泣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翔秦琨等人也來了。
“徐雅,阿姨的手術做上了嗎?”夏玉嬌問道。
“沒有!”徐雅十分無助的說道。
“學校那邊已經在捐款了,但是不知道能捐出來多少。”陳翔說完,又搖了搖頭,讓一幫學生捐錢,估計也捐不出多少來。
徐雅也苦笑了一聲:“我壓根也沒指望著學校。”
說著,她便看到了秦琨。
“你怎么來了?”
“我?阿姨出事了,我又是你們家的房客,就想著過來看看。”秦琨說道。
“看個屁啊你!”徐雅一聽,當即站了起來,心中一肚子的火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泄點,一股腦的爆發(fā)了出來。
“我看你就是純心過來看笑話的!”
“你能那么好心過來看我媽?”
“別鬧了,你他媽除了拖欠房租還會做什么?”
“我媽看你不容易,六百一個月的房租給你降到四百你還拖欠,你除了會依附在我家吸血還會干什么?”
秦琨一怔,沒想到徐雅竟然這么激動,便說道:“我……我也捐款了。”
“你捐那點錢夠干屁的?連個針頭都買不起?趕緊滾,我不想看見你!”
徐雅這邊剛說完,手機便響了。
接通電話,徐雅擦了擦眼淚道:“喂?劉主任?”
“什么?”
“你說什么?”
“學校有一個富豪一下子捐了二十萬?”
“我沒聽錯吧?”
“怎么可能……什么……是真的?”
“是誰捐了那么多?能告訴我是誰嗎?”
“微信轉賬?不知道是誰?”
“那微信賬號呢?名字呢?”
“三少爺?微信名就叫三少爺?”
“對,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謝謝劉主任,還有那個三少爺。”
掛了電話,徐雅連忙掏出銀行卡激動的道:“有個叫三少爺?shù)?,一下捐了二十萬,這回我媽有救了。”
“什么?”陳翔大吃一驚,學校還有這種神豪呢?
“臥槽,一下捐了二十萬,這絕對是頂級富二代啊,你知道是誰嗎?”夏玉嬌問道。
“我也不知道,先別管那些了,快去交手術費。”徐雅連忙起身,臨走的時候看了秦琨一眼,冷冷的道:“不好意思了磚王,今天你這個笑話算是看不成了,姐天生麗質,肯定是有哪個帥哥暗中喜歡姐,所以一下子捐了二十萬??戳说絾幔窟@才叫心意,再看看你,除了會來看笑話還會什么?!”
說完,徐雅不做停留,連忙下樓去交了手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