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特么的跟龍族女王有的一比了。
葉誠大叫一聲,腳底一滑,整個人朝旁邊的沙發(fā)上摔去,正好讓小夜一腳落空。
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那碗粥脫手,卻正好擋在了小夜下一次攻擊的方向。
她的節(jié)奏被打斷,干脆停了下來。
此時,葉誠在沙發(fā)上一滾,拿起沙發(fā)上一件衣服圍住了。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秦語冰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葉誠的模樣,她目光寒意驟起。
“怎么回事?”秦語冰問。
“小姐,我下來給你熱粥,這變態(tài)竟然不穿衣服。”小夜怒聲道。
葉誠卻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匦Φ溃?ldquo;笑話,我在自己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一樓是我的活動范圍,可沒有違反哪一條協(xié)議,倒是你,我再怎么樣也是你家小姐的老公,你動手就要我的命,反天了嗎?”
“你……”小夜雙目盯著葉誠,似要噴出火來。
“小夜,不用理他,上來吧。”秦語冰說完,厭惡地看了葉誠一眼,轉(zhuǎn)身上樓。
葉誠回到自己臥室,對秦語冰的態(tài)度也無所謂。
他知道,秦語冰跟他簽結(jié)婚協(xié)議養(yǎng)著他肯定有她的目的。
同樣,他自己也有目的,首當(dāng)其沖地是報仇。
秦明月陷害他,這個仇不可不報,算來,秦語冰和他是同一陣線。
再者,秦語冰不管怎么樣,也跟他發(fā)生過最親密的關(guān)系,以他狹隘霸道的大男子主義觀點,她這一輩子,都是他葉誠的女人。
……
“輝哥,救我!”王子杰跪在地上,抱著許輝的腿痛哭流涕。
許輝叼著雪茄,一腳將王子杰踢開,不耐煩道:“又惹上誰了?”
王子杰抬頭,目露懼色,低聲道:“是葉誠。”
許輝一頓,突然一巴掌扇在王子杰臉上,大罵道:“葉誠現(xiàn)在算個屁啊,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背著強奸犯名頭的窮光蛋罷了,連他你也怕,不如滾回娘胎去。”
王子杰連臉都不敢捂,哭喊道:“輝哥,你聽我說,我一時不察著了他的道,現(xiàn)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了……”
許輝見王子杰的神情,心中一突,喝道:“嚎喪啊,把事情經(jīng)過說一遍。”
王子杰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有我輝哥罩著你,你怕個球啊……老李,去把林爺叫下來。”許輝滿不在乎道,讓人去了樓上。
不多時,一個穿著布袍的紅臉中年男子龍行虎步下了樓,目中精光閃爍,氣勢不凡。
“林爺,麻煩你看看這小子怎么回事?”許輝對這紅臉中年男子倒是極為恭敬。
紅臉中年男子名叫林開泰,是許輝跟著的白少派到他身邊的高手。
林開泰提小雞一般提起王子杰,在他身上摸索了一會兒,不屑道:“雕蟲小技。”
許輝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道:“還請林爺救這小成器的家伙一條狗命。”
“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他沖開封堵的經(jīng)脈。”林開泰說著,一掌按在王子杰的胸口,渾厚的內(nèi)力順著手掌滲入他的體內(nèi)。
但就在這時,王子杰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渾身抽搐,臉色煞白。
林開泰皺起眉頭,加大了內(nèi)力的輸送。
只是,王子杰叫得愈發(fā)凄慘,他的口鼻之中,甚至是兩腿之間,都在不斷地滲著鮮血。
林開泰收手,一臉陰沉,而王子杰如同一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林爺,這……”許輝疑惑地問,剛剛他不是說雕蟲小技嗎?這看起來不像啊。
“看走眼了,這手法極為特殊,我懷疑是暗勁高手下的手。”林開泰沉聲道,武者一開始是煅體期,這一階段被稱之為武徒,然后以氣生明勁,達到明勁期便成了真正的武者,明勁之后是暗勁,暗勁武者已經(jīng)是真正的高手了。
“暗勁高手?這絕不可能!”許輝大叫道,自從他攀上了高枝,身邊有了林開泰這明勁武者,對于武者還是了解不少的。
要說葉誠在監(jiān)獄里學(xué)了幾手,他倒不意外,但要說他短短三年從一個普通人為成了暗勁高手,打死他也不信。
“確實不可能,武者鍛體期少說也要十幾年,才能筋骨強健,血氣旺盛,從而能承受住內(nèi)力運行。”林開泰道。
“那永康藥房送了葉誠一張鉆石卡,能有權(quán)力送出鉆石卡的,只有周嵐。”許輝道,提及周嵐,他的目光里有掩飾不住的骯臟欲望。
“看來就是這個女人從中作梗,不過,想必她很快會成為白少手中玩物,等白少玩膩了,說不定……”林開泰一臉齷齪。
兩個人對視一眼,竟是大笑出聲。
“砰”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整個碎裂,兩道人影慘叫著噴著鮮血隨著木門碎片飛了進來。
兩個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眼見是沒氣了。
門口,一個欣長的身影站立在那里,整個人如同一柄佇立在天地間的長劍,他就站在那里,就似有實質(zhì)般的鋒芒刺來。
只是因為背光,他的面前隱在陰暗中看不清楚。
林開泰瞳孔劇縮,身體繃成了一張長弓。
而許輝已經(jīng)開始慌張地用對講機呼救,兩條腿都在不停打著顫。
這時,這個人緩緩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了心間的節(jié)奏之間,讓人下意識地就心浮氣躁。
“葉誠!”當(dāng)許輝看到來人,不由大驚失色。
“輝子,好久不見,不用費心讓人來招待,一共十二個,一個不少地躺下了。”葉誠雙手插兜,淡淡道。
許輝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如臨大敵,面沉如水的林開泰,又想起了自己身后的白少,稍稍放松了一些,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一直被他們耍得團團轉(zhuǎn)的葉誠,竟然會變得如此厲害。
“誠……誠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啊……”許輝一臉凄然。
只是他還沒說完,葉誠就呵呵一笑,道:“許輝,你真以為我還像從前一樣,你說幾句兄弟義氣之類的話,我就真把你當(dāng)兄弟。”
許輝的表情一僵,無話可說。
葉誠卻是點上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噴出,開口道:“大一入學(xué),你爸媽四處借來的學(xué)費被你丟了,是誰給你錢交學(xué)費的?”
“大二你追小麗被情敵暴揍,是誰幫你出頭的?”
“大三你得罪了秦明月的哥哥秦風(fēng),又是誰拼著和秦家決裂保住了你?”
“大四我把公司交了你們幾個來管理,你們這群白眼狼,在我被陷害后竟然瓜分了我的公司,你們對得起我的信任嗎?”
葉誠語氣越來越凌厲,他一字一句,雙目一根一根的血絲顯現(xiàn),雖然他融入了龍醫(yī)葉誠的記憶,但這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背叛,這種背叛,卻比秦明月的陷害還要讓他受傷。
畢竟,秦明月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他迷戀她,但也知道她對他并不喜歡。
但是,許輝卻是他認為是一世兄弟,對之掏心掏肺,結(jié)果卻被他一刀捅在了心上。
許輝目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又很快消失不見,他猙獰著吼道:“那是你自以為,你把我當(dāng)兄弟,你明明就是把我當(dāng)狗,以為拋根肉骨頭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你幫我,不過是想體現(xiàn)你的高大上罷了!無所謂背叛,根本就是你蠢!”
葉誠雙拳頓時握緊,目光殺意凜然,但隨即他笑了,道:“我是蠢,付出代價也是應(yīng)該,但現(xiàn)在,該輪到你付出代價了。”
葉誠話未說完,腳往地面一蹬,整個人凌空躍起,一拳瞬間來到了許輝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