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dāng)”
監(jiān)獄大門緩緩打開,葉誠穿著三年前破舊的衣裳,背著一個雙肩包,踏出了監(jiān)獄的大門。
葉誠摸出了半包煙,這還是三年前入獄時身上帶的,竟然還沒有發(fā)霉,看來密封得不錯。
葉誠點(diǎn)上了一支,朝前走去。
突然,不遠(yuǎn)處路邊樹陰下的一輛紫色賓利駛出,停在葉誠旁邊。
后窗玻璃放下,里面是一個戴著大墨鏡的女子,她露出來的唇鼻都十分精致,只是那冰冷的目光,就算是隔著大大的墨鏡鏡片,也依然讓葉誠感到汗毛直豎。
這哪是一個如溫香暖玉的女人,這簡直就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啊。
“上車。”女子冷聲開口。
葉誠叼著煙,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車內(nèi)彌漫著煙味兒,前面駕駛室一個英氣十足的短發(fā)女子用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
只是,葉誠無動于衷,而小姐又什么都沒說,她只好冷哼一聲,一腳油門離開。
一路無語,車子駛?cè)肓私惺续P梧山的一座豪華別墅。
葉誠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三年前,就是在這里,他被末婚妻秦明月設(shè)計服下了烈性的致幻春藥,將秦明月同父異母的妹妹秦語冰強(qiáng)暴。
而后,秦家宣布解除婚約,接著葉誠早逝的父母留下的那份可供他一輩子吃穿不愁的家業(yè),被他信任的幾個好兄弟聯(lián)手瓜分殆盡。
可以說,他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了。
葉誠看了一眼已經(jīng)率先走了進(jìn)去的秦語冰,也抬步跟了進(jìn)去。
對于秦語冰,葉誠的印象不深,只覺得她十分孤僻,也不愛說話,眉宇間似乎寫著“倔強(qiáng)”兩個字。
那時葉誠對秦明月一片癡心,被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也根本沒有怎么注意秦語冰。
三年過去了,秦語冰變得寒冰一樣,身上的氣場也變得異常強(qiáng),舉手抬足都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秦語冰取下了墨鏡,葉誠微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的驚艷感。
只是從秦語冰的目光中,葉誠看到了厭惡和仇恨。
葉誠能理解,當(dāng)時他給只有十七歲的她帶來的傷害,怕是永遠(yuǎn)都無法愈合。
只是,她現(xiàn)在把他接過來干嘛?報復(fù)?
“小夜,把文件給他。”秦語冰強(qiáng)忍著想將葉誠扒皮抽筋的沖動,對一直跟在身邊的短發(fā)女子道。
小夜拿出一份文件,用力地甩在葉誠的面前。
葉誠打開看了一眼,頓時愣住,因為文件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結(jié)婚協(xié)議書。
“你看一看,簽了字后就放在這里,最后一頁有一張卡,里面有五十萬,是你一個月的零花錢,以后每一個月,我會往卡里打五十萬。”秦語冰說完,和小夜上了樓。
葉誠愣愣看著這份協(xié)議……
所以說,他是被包養(yǎng)了?
葉誠龍飛鳳舞地在上面簽了字,然后拿起了那張銀行卡裝進(jìn)了兜里。
吃軟飯啊……我葉誠就算是吃軟飯,也要做一個最強(qiáng)的軟飯王!
葉誠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金芒,似有龍影在其中翻騰。
他依舊是葉誠,但卻融入了大千世界中一個同樣叫葉誠的龍醫(yī)的記憶。
龍醫(yī)葉誠,大千世界中翻云覆雨的絕世強(qiáng)者,他以醫(yī)入道,抽取龍魂,凝練龍血,令真龍一族聞葉誠而色變,后被龍族女王追殺百年,最終被迫跳入葬神涯,一縷神魂遁入空冥,與水藍(lán)星上的葉誠融合在了一起。
如今,兩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為一體。
嗯,現(xiàn)在就用這五十萬去買點(diǎn)藥材,先到練氣一層再說。
樓上的落地窗前,秦語冰看到葉誠興沖沖地走了出去,目中冷意更甚。
“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廢物三年前對小姐……”小夜氣憤道。
秦語冰擺擺手打斷小夜的話,淡淡道:“毫無疑問,三年前是我那好姐姐的手段,他只是一顆可憐的棋子罷了,原本他死在監(jiān)獄也就罷了,既然他活著出來了,那就物盡其用。”
物盡其用?小夜顯然不明白,但秦語冰也沒打算讓她明白。
……
永康大藥房江中旗艦店。
這家藥房足有三層,每一層面積都有近千平方,一樓賣的是西藥,二樓是中藥,三樓是辦公區(qū)和倉庫。
葉誠直接上了二樓,水藍(lán)星靈氣稀薄,他可不指望這里能買到什么天材地寶,就指望能買到一些有些年份的野生藥材。
一上去,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青女孩迎了過來,熱情問道:“先生你好,我是這里的職業(yè)初級藥師任盈盈,不知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葉誠直接將一張方子拿了出來,道:“幫我配齊藥材,注意,都要用野生的,特別是里面的山參,一定要五十年份的。”
葉誠知道,五十萬看起來不少,但一支真正的野生五十年份的山參,就要大概二十萬左右,他這一幅藥配齊的話,大概在四十萬左右。
“真巧,我們店里剛好收了一支五十年份的野山參,我?guī)タ纯础?rdquo;任盈盈心中一喜,看葉誠的穿著,她本以為他頂多買個幾百塊的中藥,沒想到會遇到一筆大單子。
來到里面的貴重藥材專區(qū),這里的人少了許多。
任盈盈拿出裝在錦盒里的野山參,放在葉誠面前。
葉誠目光一閃,只一眼,他就已經(jīng)能確定這的確是一根五十年份的野山參。
但就在這時,突然一只手伸過來,將這裝有野山參的錦盒抓走。
這是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約莫三十出頭,胸口夾著的工作證上顯示其叫李小花,是中級職業(yè)藥師,同時也是這家店中藥部的副店長。
“王總,你看這支五十年份的野山參是不是您需要的?”李小花捧著錦盒諂媚地對一個一身高檔西服的男子道,而男子身邊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卻震驚地看著葉誠,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的男子。
男子望向了葉誠,表情先是震驚和畏懼,隨即變成了不屑。
“哈哈哈,葉大少,可真巧啊,你這是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王子杰高高在上地盯著葉誠,還示威般一把摟住了旁邊的女人。
“我說葉誠,既然出來了,那就要好好做人。”旁邊的女人假惺惺道。
葉誠冷笑,這對狗男女都是他的同學(xué),女人叫汪秀珍,有一次還光著身子摸他的床,被他趕了出去。
男的叫王子杰,以前他的狗腿子,后面他被秦明月陷害進(jìn)了監(jiān)獄,就改投了他曾以為的好兄弟之一的許輝。
現(xiàn)在,這是想要欺他這個前主子了?
聽到葉誠剛從監(jiān)獄出來,任盈盈下意識地退了兩步,而旁邊不少人也都開始指指點(diǎn)點(diǎn)。
“東西給我,滾。”葉誠半瞇著眼睛,這種狗東西,踩死他都怕臟了自己的鞋。
王子杰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要下跪,但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現(xiàn)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總,而這葉誠,不過是剛出監(jiān)獄,身無分文的強(qiáng)奸犯罷了。
“葉誠,你別不知好歹,當(dāng)初你犯下強(qiáng)奸罪,在監(jiān)獄改造三年難不成還想再進(jìn)去不成?”王子杰厲聲道。
“就是,跟你同學(xué),真是我們的恥辱。”汪秀珍也尖聲道。
葉誠怒極反笑,懶得理他們,對那任盈盈道:“凡事都有先來后到,你們永康藥房這是想要店大欺客嗎?”
任盈盈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道:“李店長,確實(shí)是這位葉先生先看中這支野山參的。”
李小花瞪了任盈盈一眼,傲然道:“這支五十年份的野山參可要二十萬,就這強(qiáng)奸犯的窮酸樣,他買得起嗎?”
葉誠目光凌厲,冷笑道:“我要能買下,你跪下自扇十耳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