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明白我的意思,知道現(xiàn)在一刻都耽擱不得,連忙跑到控制室把船重新啟動,飛快的往回趕。
我站在甲板上守著文菲兒的尸體,絲毫不敢離開,傀儡蟲進入尸體內(nèi),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控制住尸體,之前我也沒有真正看到過,所以具體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
所以只能片刻也不敢放松的盯著,生怕一個不留神,尸體就起來了。
回去的路上,陳鋒幾乎把船開到飛起來,只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不到,便回到江邊。
那個秘書還沒有走,江邊的伙計說自從我們離開后,他便一直在這守著了。
聽到這我眉心的皺紋更是深深夾了起來,幾乎要擰成了個川字形,這個秘書那么認真,對我們來說可算不上什么好事兒。
畢竟他那么認真說明這具尸體越發(fā)重要,我們留下也就更困難。
陳鋒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在一旁縮著腦袋不敢出聲,生怕引起我更大的火氣,江邊的伙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著陳鋒老實的樣子,也跟著閉上嘴巴。
看著他們二人如此緊張的樣子,我反倒沒有那么煩躁了,該來的總會來,我硬著頭皮在秘書的注視下走下了船。
秘書立刻便迎了上來,帶著幾分焦急的問道:“怎么樣啊張師傅,我們大小姐找到了沒有?”
我點點頭,秘書立刻激動起來,“那就好、那就好,這下我們總裁肯定滿意的很。”
聽到秘書的話,我有些驚訝,“滿意?”自己的女兒尸體被撈上來能用這個詞嗎?看來這里面有故事啊!
我眼睛立刻活絡(luò)起來,對秘書說道:“這人確實找到了,就在船上了,只是出了點小小的問題,還得和你商量一下,你看看能不能詢問一下你們總裁的意見。”
看我這么客氣的樣子,秘書有些驚訝,畢竟我剛剛走的時候給他的臉色可絕對算不上好,所以一看我這樣,頓時整個人也嚴肅起來。
“張師傅請說,只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和總裁商量的,畢竟我并沒有那個權(quán)利,希望你能理解。”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放心,我知道的,只是拜托你幫忙傳個話就行。”
隨即我便把傀儡蟲的事情和秘書說了一遍,還有現(xiàn)在文菲兒已經(jīng)被傀儡蟲鉆入身體的事情。
秘書聽完我的解釋后,嘴巴張的老大,好半天都沒有合上,半響才急急巴巴的說道。
“這也太荒唐了,總裁怎么可能相……”說道相信的時候,秘書突然停住了話茬,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突然拿出了手機,給文菲兒的父親打了電話。
簡單的說了下情況后,秘書忽然把電話遞了過來,“張師傅,我們總裁要求親自和你商量。”
我無奈只能接過電話,和這個文總裁聊了起來,詳細的把傀儡蟲說了一遍后,這個人居然就直接表示文菲兒的尸體直接交給我處理了,他不再參與。
直到這我才明白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到底在哪了,按理說自己的女兒出事兒,就算實在無法趕過來,但也絕不該是這個態(tài)度。
我把疑惑的目光對準秘書,詢問道:“你確定這是你們大小姐的父親,不然沒有權(quán)利把尸體交給我的。”
秘書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窘迫的說道:“張師傅那確實是我們總裁,也是的大小姐的父親。只是……大小姐不是親生的!”
秘書看我實在眼光逼迫的緊,一咬牙便把實話說了出來。
這下課輪到我驚訝不已了,“不是親生的?什么意思,那能代表嗎?”
秘書索性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原來這大小姐是他們總裁夫人外遇搞出來的,礙于兩家的面子沒有說出來罷了,所以這總裁巴不得文菲兒出點事兒死了呢!
這下算是徹底明白這里面的曲折了,也放心接下文菲兒的尸體,不然還得擔心以后再有人來問我要尸體。
秘書看我了解了情況,便問道:“那剛剛總裁是同意,把大小姐交給您了是嗎?”
我點頭,“是的,你們總裁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還有什么事兒嗎?”
秘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既然總裁都同意了,那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思了,張師傅那我就告辭了。”
“嗯,你在這確實也沒有別的事情了,慢走不送。”我回道。
隨即秘書便帶著他帶來的那個小伙子,一起離開了,動作快速的充分體現(xiàn)他多么不想接這份差事。
看著已經(jīng)被抬到江邊的文菲兒的尸體,我不由得有些同情。
隨即我又給文菲兒仔細的檢查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后,便一路跟隨著兩個伙計,把文菲兒的尸體抬到了家里的暗房中。
因為曾伯已經(jīng)抓到了,關(guān)于爺爺出事的傳言便沒有必要再穿下去了,所以我出門的時候便得到爺爺已經(jīng)出來的消息。
果然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窩在屋子里的爺爺已經(jīng)出來了,正到處晃悠呢看到我抬著一具尸體,連忙迎了上來。
“你這個臭小子瘋了嗎?把尸體從正門抬進來!”爺爺怒氣沖沖的吼道。
我連忙安撫他老人家,“爺爺別忙生氣,這尸體被傀儡蟲鉆入了,恐怕要被控制了,所以不得已我才把尸體抬回來的。”
聽到我這么說爺爺?shù)哪樕啪徍鸵稽c,生硬的味道:“你今天剛剛出去干的活?知道尸體死亡的原因嗎?有沒有可能和傀儡蟲有聯(lián)系。”
我思考了一下后,還是搖搖頭,“不確定爺爺,這尸體看上去確實是失足落水,但是我了解她一些情況后還是有些懷疑的,所以說不好。”
聽到我這么說,爺爺好奇了,“你一向不說沒有把握的話的,怎么這次卻遮遮掩掩的了。”
爺爺?shù)囊蓡栕屛彝nD了一下,猶豫片刻后,我還是把文菲兒的情況和爺爺復述了一遍,并說了我的猜測。
“我本來對這尸體沒有什么懷疑的,很常見的落水現(xiàn)象,只是這文總的反應(yīng)實在讓我懷疑,再加上那地方也不一般,有點蹊蹺。”
“蹊蹺?”爺爺重復了一遍我的話。
我點頭,“是的,那個位置一般人是不會過去的,江水湍急,船行駛過去都很不容易,更不用說故意下水了,除非下水的人根本不知道情況,被人誤導下去的。”
爺爺聽完我的話沉思半響,點點頭,“就算這死的丫頭不知道,開船的人也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這里面應(yīng)該有問題。”
看著爺爺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心底的那個猜測也越發(fā)堅定。
這傀儡蟲應(yīng)該不是隨便鉆入文菲兒的腦內(nèi)的,應(yīng)該是有意識被人指示的,或者故意放入的。
至于為什么會選中文菲兒,這就得問那個紙人了。
要是我的猜測沒有錯,既然我爸這個文菲兒帶回家來了,那個紙人今晚應(yīng)該會來找我的。
雖然后天就得見面了,但是那個紙人性格急躁,估計這兩天也等不了。
晚上的時候,我把燈熄掉了,只在床頭留了一盞床頭燈,露著微弱的黃光,隨即我便上床準備睡覺了。
當然只是表面上睡了過去,實際上我的腦內(nèi)一片清明,絲毫沒有睡意,靜靜的等待著那個家伙的到來。
可是一直等到我差點就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還是沒有絲毫動靜,這不對勁啊,以往那個紙人都是偽裝成我熟悉的人的樣子來找我的。
再晚的話就會引起懷疑了,一眼便能被我識破,那個人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那紙人這次沉住氣了不來找我了?
就在我猶豫間,“噔噔噔”響起了我期盼已久的敲門聲,我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暗道:“老子都等了那么久,可算來了。”
猛的拉開門,我便看到爺爺站在我的門前,我冷笑一聲,便一把扯住爺爺?shù)念I(lǐng)子,“你這家伙行啊,居然連我爺爺都敢冒充了,是不是沒帶腦子。”
我正好繼續(xù)吼的時候,臉上就已經(jīng)“啪”的一聲挨了一巴掌。
“混賬小子,怎么和你爺爺說話呢!還敢拽領(lǐng)子,你要造反嗎?”
熟悉的怒吼把我罵的愣住了,我立馬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是真的爺爺,不是那個紙人冒充的。
連忙和爺爺解釋原因,哄了好半天才把爺爺哄好,臉色沒有那么難看了。
我這才想起來問爺爺這么晚來找我干什么,心底還默默加了一句,不然我也不會誤會??!
爺爺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急忙說道:“我都讓你這混小子氣忘了,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尸體不見了,暗房里什么都沒有。”
我一愣,驚訝道:“什么?文菲兒不見了?怎么可能,難道是傀儡蟲已經(jīng)把她操控了?”
雖然我們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現(xiàn)實就在這里我和爺爺也只能暫時這么認為了。
“那您有沒有派人去尋找啊,不然要是碰到不知道的人,萬一受傷了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人操縱傀儡蟲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