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湊巧,蘇晨這個方向剛好是樹藤的背面,蘇晨沒走多遠,便看到一個女孩正在從背包里面翻找著,好像有些拿不定主意該選哪一條褲子的模樣。
蘇晨偷摸的拉進距離,來到距洛冰大概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蘇晨藏在樹后,伸出半個腦袋心跳加速的注視著遠處的洛冰。
終于,洛冰好像做出了決定,拿出另一件牛仔褲,快速的換了起來。
此刻的蘇晨,直覺渾身燥熱,一股熱流從鼻孔涌出,顧不得翻找紙巾,他直接用袖子一抹,嘴里還小聲的念叨著:
“不是我故意看的,是她非要湊到我眼前換的。這女孩真是太壞了,我純潔的心靈就這樣被她毀了”
蘇晨看到洛冰已換好衣服迅速將腦袋躲到樹后。
洛冰換完衣服后,長舒了一口氣,幸虧這有個樹林,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看了下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洛冰突然對樹藤外說道:
“楊珊,我想小解一下,你繼續(xù)幫我盯著哈!”
躲在樹后面的蘇晨,聽到這話,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他再次小心翼翼的伸出半個腦袋。
畫面更加勁爆,更令人血脈賁張,蘇晨的鼻血再次狂飆而出,這次他卻忘記了去擦拭。
“這...這他娘也太刺激了把,太要人命了!”蘇晨眼睛睜的滾圓生怕錯過一絲地方,他好想時間就此永久定格。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那只剛才蘇晨追丟的胖兔也不知犯什么葷,竟然從樹林一頭竄了過來,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
洛冰驚慌的轉頭向身后望去,當看見兔子時她大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她看到了終生難忘并難以啟齒的事情,只見半個腦袋正從樹后伸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那腦袋的鼻子正鮮血噴濺,顯然將剛才的一切看在了眼里。
她一時有些懵了,一秒鐘后,洛冰發(fā)出驚怒的咆哮。
“?。≡撍?,臭流氓!”洛冰一聲怒喝,同時匆忙的拉起了衣服。
蘇晨急忙收回腦袋,整個人都藏在了樹后面。
“怎么回事?”楊珊聽到聲音后也快速從樹藤那邊跑了過來。
洛冰此刻驚怒到了極致,穿好褲子后就想沖過去把蘇晨那廝從樹后揪出來打死,但看到楊珊后,她又害怕這事被楊珊說出去,這樣她的名聲就毀了,頓時有些猶豫不決。
“洛冰,有人在這邊嗎?”楊珊四處看了一下,除了看到一只驚慌逃竄的兔子外,其他什么也沒看到,不由的狐疑問道。
“沒有,是那只該死的兔子,突然從草叢里面跑出來,差點沒把我嚇死!”洛冰羞紅著臉說道,她還不想讓事情立刻敗露,只好如此說道。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人呢,只不過是一只兔子罷了!”楊珊說完后,竟然大大咧咧蹲在地上嘩啦啦放起了尿。
此刻,蘇晨藏在樹后,根本沒有伸出腦袋的意思。
洛冰眼睛冒火的盯著遠處的那顆樹,她剛才已經(jīng)看清那人的半張臉了,正是那個給他褲子上粘口香糖的壞家伙。
讓她無比憋屈的是不能立刻過去挖了那家伙的狗眼。
“洛冰,咱們回去吧!”楊珊站起身來說道。
“嗯。”洛冰克制著沖過去的沖動,跟在楊珊身后心情沉重的向樹林外走去。
.....
蘇晨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從樹后走出,迅速的向著剛才兔子跑去的地方追去,都怪這只該死兔子,不然那個洛冰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今天必須要抓那只兔子吃肉。
......
當蘇晨離開海城市沒多久,蘇家正在進行一項重要會議,
蘇家的主位上,坐著一位五六十歲穿著中山裝的儒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
而蘇家當今的家主蘇云山,正謙卑的坐在其左邊,對其點頭哈腰的匯報著什么。
兩人前方則分別站著四位二十來歲的青年學生,恭敬的望著主位上的男人。
“爸,爸,大事不好了!蘇晨那賤人沒死,還把我臉打腫了”就在此時,一個腫臉青年從會客室外面沖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混賬東西,滾出去!”蘇云山臉上驚現(xiàn)怒容,轉身歉意朝著主位上男人道:
“庶子教導無妨,讓黃大師見笑了!”
“無妨,讓他進來說話吧!”主位上的黃萬里淡淡道。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蘇涵進屋看到長臉青年后驚詫的問道。
“你剛才說蘇晨沒死?我聽父親說他不是被雷電劈死了嗎”蘇銘狐疑的問道。
“那混蛋沒死,就是他把我打成這個樣子的!大哥,這個場子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那家伙也不知什么原因,現(xiàn)在竟然有兩把刷子了,很不好對付的!”蘇涵急忙講道。
“蘇涵,你說的可是真的?這蘇晨要是沒死可就太好了。”蘇銘一臉喜悅,轉身朝著主位上的黃萬里繼續(xù)道:
“老師,你剛才也聽到令弟的話了吧,那蘇晨沒死可真是太好了,這次我們就可以用蘇晨要挾那老家伙交出那東西了。
要不是聽師尊你老人家?guī)臀覀兎治?,我們還一直被蘇宏那個老不死的瞞在鼓里呢。
這老家伙可真是用心良苦,為了保住自己的愛孫竟然故意將其趕出家門,從而打消我們的疑慮。
沒想到這一切還是被師尊您老人家識破了,我這就派人將我那堂弟抓來。
我倒要看看這老家伙到底要嘴硬到何時?”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剛才聽令弟講那蘇涵好像有兩下子,這樣吧,李河,你和蘇涵帶人一起去將那蘇晨帶回來吧”黃萬里風輕云淡道。
就在這時,蘇家管家慌里慌張的跑進來稟告道:
“黃先生,蘇家主,不好了,李江局長帶人找上門來了,看樣子是來找事的”
“李江?我與此人沒有什么過節(jié)呀!蘇涵,這是你惹的麻煩嗎?”蘇云山惱怒的望向蘇涵。
“不是啊,我不清楚??!”蘇涵面帶無辜道。
就在這時,會客室的大門被一推而開,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云山兄,你這時何意?明明在家,為何你那些手下告訴我你出去了呢?”胖局長人還未到,聲音已傳了進了。
蘇涵急忙向進門的幾人望去,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帶手下抬著一個粽子樣的人走了進了。
看著纏成粽子樣的人傷的比自己還凄慘,青腫的臉頰看著比自己更像豬頭,蘇涵不由的有些幸災樂呵。
“家里有貴客呀?這位是?”胖局長看到主座上的竟然不是蘇云山,驚愕的問道。
“李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兒蘇銘在云鶴武院的師尊黃大師!”蘇云山得意的說道,在說到“云鶴武院”時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
“什么?在下不知黃大師在此,冒然闖入,還望海涵!”李江惶恐的說道,說完后急忙躬身致歉。
到李江這個位置,當然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聽到是云鶴武院的大師,李江的心徹底涼了半截。
可能在普通人眼里,云鶴武院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但對于爬到社會上層的李江來說。
那云鶴武院可是個龐然大物,是華國武道界的四大武院之一,是他窮其一生也招惹不起的勢力,他為自己的貿然闖入感到深深的后悔。
“無妨,不知者無罪!你找云山所為何事?”黃萬里從容的問道。
“也沒什么事,我這不成器的兒子,被云山的侄子打的滿嘴牙盡碎,我一時氣憤不過,就帶人沖了進來,既然黃大師在此,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此作罷吧”
“爸,這事情怎么能這么算了?”躺在擔架上的粽子含糊不清急忙插話道。
“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李江憤怒打斷兒子的話語。
“什么?竟然有這種事,李兄可以把事情經(jīng)過詳細描述一下嗎?”蘇云山驚愕的說道。
李江急忙將兒子告訴自己的向大家講了一遍。
“李局長,我也是正要派人去抓我那惹是生非的侄子,你看,我的二子也是被蘇晨打的,蘇晨被抓回后,我必定以蘇家家規(guī)來處罰他,給李兄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過,在抓我那侄子的過程,可能還需要李局的協(xié)助,你看這樣可好?”蘇云山聽完后眼睛一亮道
“這樣最好不過了!若要需要我的地方直說便是!”李江沒有猶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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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李河和蘇涵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怎么回事?云盟會的人也沒找到蘇晨?那龍嘯天是干什么吃的?”蘇云山不高興道。
“爸,蘇晨那雜碎應該是躲了起來,我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蘇涵郁悶道。
“李局長,看來真的麻煩你的人了!”蘇云山轉頭對李江道。
“沒問題,我這就派人查看監(jiān)控和調查人員流動信息”李河說完后就拿起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
與此同時,海城人民醫(yī)院,趙剛正面露猙獰的接著一通電話。
“什么?你說那挨千刀的崽子竟然還活著,這怎么可能?”
“爸,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躺在床上正覺人生絕望的趙虎,驚詫的向父親問道。
“蘇晨那個崽子沒死!有學生在校園里看到他了!”趙剛放下電話,幾乎是一個字咬著一個字恨聲說出來的。
“這怎么可能?我要他死!不,這樣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無比痛苦的活著,我要他變成太監(jiān),還要砍了他的四肢,挖了他的雙眼,割了他的雙耳,讓他無比痛苦的活著。”趙虎憤恨出聲。
“小虎,爸出去一下,我要召集人手辦了那挨千刀的崽子”趙剛說完后就離開了豪華病房。
......
蘇晨哼著小曲,兩手分別兜著兩只野雞和一只肥胖的兔子,從樹林里面走了出來。
此刻,蘇晨雖然面對洛冰有些惴惴不安,但也得硬著頭皮上了,總不能躲在樹林里不出來吧
他快走到大巴跟前時,發(fā)現(xiàn)大巴下面站立著四人,都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
但他并未看到洛冰那妮子,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蘇晨直接無視四人殺人的目光,來到車前,取出自己的大箱子,取出一個簡易烤架和一口鍋,就向高速路不遠處的一處清泉走去。
“這家伙竟然帶著烤架和鍋出門,真夠奇葩的!他該不會是要烤野雞吃吧?我都有些餓了!這公路要啥時候才恢復暢通???”張山郁悶的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