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無節(jié)操徹底超出了我的預(yù)計(jì),留下劉子涵保護(hù)馬思思,我一個人快速地朝著學(xué)校的東大門跑去。
從學(xué)校寢室樓到東大門一路奔跑只用五分鐘時間,而我這邊也能在五分鐘之內(nèi)趕到,這樣的話我就有機(jī)會在對方出手前和蔡坤明會合。
當(dāng)我來到大門口的時候,蔡坤明并沒有出現(xiàn),這讓我的心中一驚。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八分鐘了,如果他沒有聽我的話出來的話,我已經(jīng)來不及趕到男生宿舍救他了。
好在最后一刻,蔡坤明終于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jī)也響了。
“四號菜坤明,任務(wù)失敗!”
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蔡坤明的后上方,那只剩下白骨的右手朝著蔡坤明的腦袋刺來。
“走!”
我大喝一聲,掏出兩根火彩飛射而去,在對方攻擊到蔡坤明之前將他的手擊退了回去。
一道火花亮起,對方慘叫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剛才這一擊我為了救人,手上可沒有絲毫的松懈,此刻對方身上全都燃起了烈火,他瘋狂地在地上翻滾,發(fā)出一聲聲痛呼。
蔡坤明嚇了一跳,剛才還氣喘吁吁跑不動的他一下子跟做火箭一樣沖到了我的身后,抓著我的衣服哆哆嗦嗦地道:“蘇陽,你一定要救我??!”
“放手,放手!”
我沒好氣地推開他,這要是個美女也就算了,你一個死肥宅抓著我的衣服,成何體統(tǒng)?
我上前兩步,小心地打量地上的鬼物。
對方全身血肉模糊,但是身上卻有灰白的氣體保護(hù),修為雖然很弱,可是卻并沒有立馬死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這個家伙是我認(rèn)識的人。
“這。。。他好像是江程!”
蔡坤明跟了上來,躲在我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猛然想了起來,對方的聲音和動作的確和剛剛死去的江程很像,只不過由于他死于車禍,所有我一時間認(rèn)不出來而已。
我揮了揮手,那些火焰直接退散開來,露出了里面的鬼物。
對方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僅剩的一只眼睛怨恨地盯著我。
“你是江程同學(xué)?”我疑惑地問道。
“沒錯!”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干枯,顯然他的聲帶已經(jīng)幾乎完全破壞掉了。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以后,我走到他的面前,彎著身子盯著他,質(zhì)問道:“既然你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為什么要助紂為虐,回來迫害自己的同學(xué)?”
“哈哈哈!”江程哈哈大笑,配合他那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喉嚨,給人一種很凄厲的感覺。
片刻之后,他才停了下來,道:“這個游戲開始了,就沒有人能逃脫死亡的命運(yùn)。我們必須殺戮。前面的人殺戮王靜珊,然后去投胎了。王靜珊殺了我,他也去投胎了。我只有繼續(xù)殺人,才能讓自己去投胎。你為什么要攔著我,為什么!”
江程突然變得很激動,他想要飛身而起,對我發(fā)動攻擊。
可是我早就有所提防,在他剛剛起身的時候,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右腳的七星鎮(zhèn)鬼符紅光亮起,即便我沒有刻意催發(fā),卻也不是他一個新鬼可以承受的。
江程被我按在了地上,他的眼中滿是不甘和瘋狂。
“就算你現(xiàn)在殺了我,這個游戲也不會結(jié)束。都是你們,非要我玩這個游戲。現(xiàn)在他來了,這個游戲就一定會繼續(xù)下去,直到我們所有人都死去。”
“他是誰?”我急忙問道。
“他就是神祗,沒有人能夠違抗他的意志。他很快就會過來,將你們一個個全都?xì)⑺?!哈哈?rdquo;江程瘋狂大笑,而他的身體卻漸漸淡化,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流光向遠(yuǎn)處閃電飛去。
我追了兩步,卻還是被他走脫了。
到了現(xiàn)在,這件事我已經(jīng)差不多弄明白了。有一個靠著愿力存在的家伙,一直在幕后操控著這一切,動手的都是被他殺死的鬼魂,就好像一個接力賽一樣,一個接一個,知道全部人都死亡。
而我在鬼湖殺死的那個恐怕就是上一次游戲遺留的最后一個倒霉蛋吧。他原本殺死王靜珊以后就能投胎了,卻沒有想到死在了我的手中,其實(shí)也挺可伶的。
此時天快亮了,我打發(fā)了蔡坤明以后,決定去一次鬼湖。
上次那個男鬼雖然死在了我的手中,可是鬼湖低下的陰氣卻并沒有退散,下面說不定還有什么關(guān)鍵的東西,甚至藏著這個事情的幕后黑手也說不定。
此時還是夏天,我脫了短袖以后直接扎進(jìn)了鬼湖之中。
雖然天色剛剛放亮,可是按照常理來說,夏天的湖水應(yīng)該不會太冷才對??墒俏乙宦淙胨?,就感覺自己掉到了冰窟里一樣,刺骨的寒冷從四面八法包裹住了我。
這還是我催動焰心,激發(fā)了火焰之力才有的效果,如果換做一般人恐怕當(dāng)場就要凍僵了。
這個鬼湖果然不簡單,這讓我對陳連杰的懷疑又加大了幾分。
他提出的兩個鬧鬼的地方,那是真的有問題的。
一路下潛,大概到了十米的地方,外面已經(jīng)黑乎乎的看不清了,我心中默念咒語,雙眼之中紅光閃動,才捕捉到了微弱的光感,勉強(qiáng)能夠在湖底看清東西。
我的腳剛剛落地,一大堆水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圍了過來,這些東西居然想要纏住我的腳,將我淹死在這里。
修煉了離書以后,我差不多能在水里堅(jiān)持十五分鐘,如果超過這個時間,我的肺部就會超出附和。最多不到二十分鐘,我就會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死去。
所以這些水草對我的殺傷力是非常大的。
我心念一動,手中虎影劍變幻而出,斬向了腳下的一片區(qū)域。
那些水草就和幻象一樣,長劍劃過以后并沒有割到東西的感覺。不過這些水草卻也消失不見了。
有效果就好,我送了一口氣,雙腳踏在實(shí)地,控制自己的重心,調(diào)節(jié)身子的平衡來沿著湖底慢慢前進(jìn)。
五分鐘過后,我終于來到了湖中心。
乍一看這里一片空白,連一只小魚小蝦都沒有,全都是光禿禿的石頭。
可是只要是入了門的人就會知道,這里被人擺下了陣法。
一些碎石三三五五地?cái)[放在禿地的四周,看似毫無章法,實(shí)際上卻是一個玄水聚魄陣。
人死以后三魂各有歸處,而七魄則是隨風(fēng)消散。有術(shù)人在這里擺下這個陣法,為得就是利用這個陣法吸收附近死去的人的七魄。
可是一個大學(xué)中又不可能會有那么多的死人,所以他就弄出了死亡游戲。
看到這一切,所謂的愿力也就很好解釋了。
他只要在新澤大學(xué)中散布死亡游戲消息,如果有人相信了,甚至對這個傳說的死亡游戲產(chǎn)生期待,那就會不知不覺的為這里提供愿力。
愿力是人們的念想,也正是它的存在,才能維護(hù)這里的秩序不被打亂。也就是所謂的每一個死者只有殺死一人后才能離開,轉(zhuǎn)世投胎的規(guī)則。
相信死亡游戲的畢竟是少數(shù)人,所以有了愿力加身的鬼魂也不會太厲害,和那些名山大川的神像根本沒法比,甚至就連我也可以收拾掉對方。
時間不多了,我將虎影劍扔了出去,控制著飛劍將這里的陣法徹底破壞掉。
玄水聚魄陣剛剛消失,我的身子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那些刺骨的寒意頓時蕩然無存。
我心中大喜,收起虎影劍朝著上方游去。
我出了水面的時候,外面的太陽也才剛剛出來,由于剛剛死了人,附近沒有一個學(xué)生存在。我趕緊套上衣服沖會了寢室。
“蘇陽?”
回到寢室的時候,黃萬純和胖子已經(jīng)直接去上課了,只有陳連杰還在床上躺著。看到我全身濕漉漉的進(jìn)來,他疑惑地喊道。
我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不僅僅是吃驚,還有一些別樣的東西。
趁著其他人都不在,我決定和他攤牌了。
“我剛剛從鬼湖回來。”我試探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王靜珊剛剛死在哪里,你都不怕嗎?”陳連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好像并不知道湖底的秘密。
但這些都是假象,很有可能是他裝給我看的東西,我并沒有輕易相信,而是繼續(xù)說道:“新澤大學(xué)的禁忌很多,你是怎么知道只有鬼湖和死亡游戲是真的?”
我的話已經(jīng)有很明顯的審問口氣了,陳連杰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靜靜的看著我,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了回去。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而紊亂,顯然在心里上已經(jīng)快要輸了。
“你真的想要知道嗎?”陳連杰突然釋懷一笑,道:“其實(shí)告訴你也沒有關(guān)系。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上大學(xué),而是帶著一個目的。”
“什么目的?”我追問道。
陳連杰正要開口的時候,我們的手機(jī)突然同時響了起來。
這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班級群又來消息了。
我拿出手機(jī)一看,上面寫著:“五號陳連杰。。。”
“哈哈!”看到這段字,陳連杰的臉色露出了興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