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dān)心,只是我太用力,把他帶起來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呂局長和趙玉笙二人,我得意地說道。
可是很快我就得意不起來了,因為坐起來的瘦高個并沒有乖乖躺回去,而是慢慢伸直了雙手,朝著呂局長的脖子扎來。
這是真得詐尸了?
應(yīng)該是我拔出了鋼針才讓瘦高個發(fā)瘋了,我趕緊上前想要將鋼針插回去。
哪知道瘦高個雖然身體已經(jīng)僵硬,動作卻絲毫不慢,一個側(cè)身將我直接拍飛了出去。
一起飛出去的還有呂局長,我聽到他的脖子明顯的傳出了卡擦聲,然后就是他發(fā)出的跟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呂局長連滾帶爬地起來,歪著腦袋拉住趙玉笙的衣角,兩人哼哼唧唧地跑出了房間。
說句實話,剛才那卡擦一聲響起的時候,我心里都涼了。要是這個高官就這樣被扭斷脖子死在了我的面前,那我就麻煩了。
不過還好,呂局長滿脖子的肥肉給他提供了不錯的保護(hù),他雖然歪著腦袋,但是慘叫聲中氣十足,應(yīng)該只是傷了筋骨。
聽到動靜的劉子涵推門進(jìn)來,可是看了一眼光溜溜的瘦高個以后,驚叫一聲又跑了出去,居然還順手將門給鎖上了。
喂,我還在里面呢!
我有些無語,想要去撬門已經(jīng)來不及了。瘦高個左搖右擺地朝我撲了過來。
他的身子又冷又硬,就和大冬天的單杠一樣,碰一下就傷筋動骨,拿住了手掌發(fā)青。
我硬著頭皮和他拼了兩下,最后實在受不住,只好開始滿屋子亂跑。
瘦高個跟在我的身后,由于身子僵硬,他蹦蹦跳跳的,前進(jìn)的速度倒是不怎么樣。
可是老這樣下去也不行,我是個大活人,在這寒冷的房間撐不了太久,而且高速奔跑也會大大降低我能承受的時間。
要想想辦法了!
我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大鋼針,轉(zhuǎn)身對著瘦高個扎了過去。
瘦高個并沒有意識,直接一頭撞了上來。
我躲過他的雙手,手上的鋼針離他的腦瓜子越來越近。就在我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鋼針刺中了瘦高個的腦袋,但是卻沒有扎進(jìn)去,而是被頂飛了出去。
更加讓我崩潰的是,那掉在地上的鋼針彎曲成了月牙形,顯然是不能用了。
沒了這個東西,那還怎么制服瘦高個?
我一臉無奈,看著越來越近的瘦高個,一股無名火從心頭升起。
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小爺只是怕疼,想要以德服人而已。既然你這么不給面子,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催動烈火掌朝著瘦高個狠狠拍去,這原本一掌就能點燃敵人五臟六腑,強(qiáng)大如林成飛受傷以后也不能繼續(xù)戰(zhàn)斗的至剛至陽掌法,落在他的身體上卻只能將他擊退兩步。
一道淡淡地紅光沒入了瘦高個的身體,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變化。
反而是那身體上的冰寒和反震之力將我的手掌震地生疼。
這一擊沒有效果不要緊,我還有別的手段!
我并不氣餒,右腳用力踢在對方肚子上,上面的七星鎮(zhèn)鬼符紅光閃爍,可也只是將對方擊倒在地。沒過兩秒,他又蹦跶了起來。
我還就不信了,你這個家伙真的打不倒?
我心中憤怒,一雙嫩拳對著瘦高個一頓亂打,就在我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的時候,瘦高個突然向后倒去。我不敢松懈,用盡全力一腳踢在他的蛋蛋上。
嗬嗬!
瘦高個的口中第一次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紫色的球體從里面滾了出來。
我捂著右腳一瘸一拐地上前,用旁邊地麻布小心翼翼地將紫色小球的表面擦干凈,然后仔細(xì)打量了起來。
這個紫色小球里面同樣有一道流光轉(zhuǎn)動,就是這個東西導(dǎo)致瘦高個詐尸,和我糾纏了這么久。而這個東西也很有可能會是抓走白峰的人想要得到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會在瘦高個的喉嚨之中。
我收起小球,推開了九號房間的大門。
十幾只手電筒突兀地照在了我的臉上,讓我眼前一陣眩暈。
等看清楚是我以后,他們才轉(zhuǎn)移了手電筒,我看到呂局長的脖子已經(jīng)固定好了,正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最后面。而我們之間則站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他們?nèi)甲訌椛咸?,一臉緊張地朝這邊觀望。
“呂局長,你搞什么?”我沒好氣地說道。
呂局長探頭朝我后面看了看,確定瘦高個沒有殺出來以后,才撥開人群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道:“蘇局長,蘇大師,里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都搞定了,你讓人收拾一下。”我冷漠地說道:“對了,再調(diào)查一下死者的身份,明天早上告訴我!”
說完,我也不再理他,帶著劉子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xiàn)場,留下一臉懵逼的小警員們。他們肯定在猜測我的身份,怎么能這么拽,直接給呂局長發(fā)號施令。
“都聽到了吧?把照片發(fā)給所有的派出所,天亮之前查不到死者的身份,都給老子滾蛋!”呂局長用手托著脖子,朝這些小警員一頓大喊,然后小心地跟在我的后面一起離開。
忙綠了一天,我實在是太累了,一回到家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電話那頭是呂局長邀功的聲音:“蘇局長,有線索了。死者的身份已經(jīng)確認(rèn),而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也有了頭緒,你快過來!”
“知道了!”
我慢悠悠地梳洗了一邊,又吃了一份早餐,兩個小時后才到達(dá)了警局。
呂局長早已經(jīng)等急了,看到我以后,遠(yuǎn)遠(yuǎn)地就迎了過來,道:“我的蘇局長啊,你怎么一點都不上心。這件事情充滿了詭異,一定要快點找到兇手,以免他危害更多的無辜群眾。”
“我看你是怕他危害到你吧?”我無情地戳穿了他的謊言。
呂局長一陣干笑,托著自己纏滿白紗布的脖子,有些不知所措。
“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吧?”最終還是我給了他一個提示。
呂局長領(lǐng)著我走進(jìn)了會議室,拿出幾份資料放在我的面前,道:“死者叫岑坡,住在鄭益家隔壁。由于他長期出海打漁,所以失蹤了短時間內(nèi)他的家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另外從張學(xué)臨一家那里了解到,他們是那天聽到了一些秘密,害怕別人找上門才躲回了娘家。”
“哦?”我有些驚喜地道:“說說看,他們都聽到了什么?”
“好咧!”呂局長應(yīng)了一聲,道:“那天是岑坡先去的鄭益家,兩人在里面大吵了一架,所以引起了張學(xué)臨他們的關(guān)注。后來岑坡還沒走,又過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也就是趙玉玨,她進(jìn)去以后現(xiàn)場倒是安靜了一會兒。”
說道這里,呂局長故意頓了一下,一雙小眼賊溜溜地看著我。
我懶得理他,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后來又進(jìn)來一個老頭,然后一陣吵鬧以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鄭益死在了家中,而另外兩個人則不見了?”
呂局長有些驚疑地看著我,道:“你怎么知道?”
隨后,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道:“不愧是蘇大師,果然有兩下子。不過這么說其實也不對,因為真正死去的是岑坡,而失蹤的是鄭益和趙玉玨。”
果然,鄭益很有可能也是受害者,只是他提前發(fā)現(xiàn)了危險,逃得一條性命,讓岑坡做了替死鬼。
而那個老頭想要得到的東西本來在鄭益手里,鄭益偷偷藏在了岑坡的體內(nèi),又用秘法將他封印,不過卻被我們打開了。
那么趙玉玨在里面扮演的有是什么角色,她是偶然介入還是知情者?趙睿的失蹤又和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呢?
我心念電轉(zhuǎn),朝著呂局長說道:“快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岑坡的尸體,不要走漏了風(fēng)聲,鄭益很有可能會回來。”
“鄭益已經(jīng)金蟬脫殼了,為什么還要回來?”呂局長一臉不解。
我懶得和他解釋,道:“想要破案就聽我的!快去!”
“好吧!”呂局長趕緊打電話吩咐下去,讓警察們外松內(nèi)緊,死死地盯著九號停尸房。
做完這些,我叫上劉子涵,想要再去會一會十字云手沈穿云先生,我總感覺他就是那個綁架了白峰的幕后黑手。
劉子涵有些不樂意,說沈穿云沒有問題,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想辦法找到趙睿,這個小孩子失蹤的時間最久,處境也最危險。
“怎么找?”我沒好氣地說道:“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你現(xiàn)在很嘚瑟啊?蘇大局長?”劉子涵冷冷地說道,直接給了我一腦繃子。
就在我們兩個意見相左的時候,她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劉子涵拿出手機(jī)一看,朝我小聲道:“是沈穿云前輩打來的。”
說完,她打開了免提,我們聽到那邊傳來了沈穿云略微激動的聲音:“小姑娘,人我給抓到了!”
“抓到誰了?”劉子涵趕忙問道。
沈穿云呵呵一笑,道:“用紅花幼兒園養(yǎng)尸的人,還有那個抓走趙玉玨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