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恙,第二日當我反回醫(yī)院的時候女子已經(jīng)蘇醒,反而小道士盯著厚厚的熊貓眼,這女子還真的挺可憐的,先是失血過多,然后被五通神附身,緊接著磕磕碰碰,不過好在有狐貍的幫忙,女子醒來后除了身上的酸疼和昏迷之前的記憶外,其他是什么也沒有問題。有時候忘記真的事件好事,我也不會嘴碎的再給她講昏迷過去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女子名叫劉鈺佳,說來也湊巧,與尚雯都是連云港的人士,我看身上的衣服牌子也是名牌,看起來也不是差錢的主,于是在火車上腆著臉湊了過去“大妹子,你看咱幾個廢了好大的勁把你救了出來,又出了路費,咱是不是該意思一下?”
我話還沒有說話小道士率先生了氣“文遠,你干什么呢,這兩個妹妹都是學生,哪有什么錢。”
我狠狠白了小道士一眼,特么的住院費不是我墊的?所有的吃喝不是我墊的?更何況各有狐貍這個敗家娘們在,我問財神爺那點錢怎么了?
劉鈺佳臉色煞白,這是失血過多的后遺癥,對著小道士笑了笑道“沒事的大哥,這點錢是應該的,但是呢我也沒現(xiàn)金,到了連云港如果你們沒地方住的話可以來我家,我家的房間還是挺多的。”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是現(xiàn)在要個幾千塊錢還是到了連云港之后在她家蹭吃蹭喝,很快我選定了后者!去連云港是我臨時起意,因為我氣不過連順剛把我當成了傻子!換句話說,我不去嵩山,封門村之行就是個笑話,但這個笑話怎么圓就看我這張嘴了,我反正已經(jīng)明白封門村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見到連順后添油加醋的說出來不怕他不相信。
只要他相信,我就有辦法讓他給我賣命!傻子?呵呵,謀心計我還沒怕過誰。這次不把你徹徹底底整服了,指不定將來還要給我使什么絆子。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nèi)齻€去你家叨擾一些日子。”
劉鈺佳點點頭算是答應,火車上過夜是個難受的活,更何況還是硬座,坐著不舒服,站著更不舒服,苦命的人別說飛機了,做個動車也是極好的啊,可惜做一次動車足夠我們坐火車一來一回的價錢了,我心疼!
下午三點出發(fā),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我們五人才到達了連云港,出了火車站,便有一個西裝男子站在黑色的轎車旁對我招手。
轎車不錯,德國的品牌,我有些疑惑,難不成這是我風安堂幫助過得誰誰誰?剛想伸手招呼一下,劉鈺佳從我們身后擠了出來,對我們報一微笑道“那啥,我就先走了,等過些日子身體舒服一些了,如果你們還在這個城市好在找你們。”
“你呢?”
小道士溫柔的對著尚雯道。
尚雯笑了笑道“有些日子沒回家了,我準備回家轉一圈,我們家在郊區(qū),你要去嗎?”
小道士瞬間臉頰通紅,慌忙擺手“不妥不妥。”
尚雯在小道士羞澀的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我們隨著人群走出了火車站,那時我不知道,尚雯五人游歷封門村的這件事,十幾天后竟然引發(fā)了整個社會的轟動!
一場關于探究封門村的邪風驟然升起,這一股邪風里面又死人了沒有,死了多少個這已經(jīng)不是我能阻擋得了,因為那個時候,我也去了一個地方,一個比封門村還要恐怖的地方。
尚雯走后小道士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我張口道“咱們接下來去哪里?”
我手一揮指著遠方“那還用問,當然是跟我去算賬去。”
有狐貍在,我什么賬不敢跟連順算?
很快,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狐貍可能有些鎮(zhèn)不住場子了。
連云港靠海,有漁民早出晚歸,做著趕海的營生,在港口,我找到了連順,不同于當日所見,此刻的他正在修理著小輪船的發(fā)動機。
叼著煙,胸口的虎頭紋身閃著精光,看到我之后撇了一眼身后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你來找我的速度可比我預想的快了好多。”
“少廢話,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我話音落,四周的船夫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nèi)耍偨z毫不懼“看什么呢,沒見過美女。”
連順擺擺手道“兄弟,在這個地方就低調(diào)一點,這些人啊都是當年那一場大戰(zhàn)滅亡門派的后裔,惹怒了他們,你這個狐貍大姐也保不住你。”
我一愣,狐貍也是一愣?感情這就是連順說的他的底蘊?
狐貍跟了我許久,好的沒學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壞東西學了不少滿臉堆笑招呼道“哥幾個,忙著呢,嘿嘿,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我們是朋友?”
連順卸下了手套將煙頭踩滅道“跟我來吧。”
連順的屋子在漁村之間,只有一層,但生活必須的設施應有盡有,連順泡好了茶將杯子推在我們的身邊開口道“兄弟,我之前也說過,我不是你的敵人,反而是你實現(xiàn)目標的一個階梯,你可算是考慮清楚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不好意思跟連順撕破臉皮,畢竟他對我而言有用,我身后這兩位他也是想利用的很,笑了笑道“不不不,連哥你誤會了,我已經(jīng)去過封門村了,就在你告訴我那個消息的第二天。”
連順側頭看了我一眼“感覺如何?在哪個地方?”
“有些刺激,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些東西。”輕抿一口茶水淡淡道“比如什么透明棺材,三煞聚兇什么的都碰到了,能夠活著回來真的是慶幸。”
連順挑眉道“除此之外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關于巫公的消息?”
我思索了一番道“我以為消息是在風水局中就想要搗毀的時候,一個叫殷東生的先生找到了我,跟我說了一些密談比如什么五絕之地什么的。”
連順一瞬間驚訝,但隨即被隱藏的無影無蹤開口道“五絕之地,那是什么東西?”
我看連順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在套我的話,笑了笑開口道“可惜殷道長找到我們的時候封門村已經(jīng)被狐貍毀的七七八八了,我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到了連哥你,但是呢我又不能連累連哥你,封門村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少的可憐,只有五絕之地明白了個大概,要不然我用這個消息給連哥你換個消息?”
空手套白狼,借雞下蛋,我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了連順,封門村的風水局被我毀了,我也明白了風水局的建設初衷,但已經(jīng)吃了,此刻無路可走來投靠他,也正隨了他的心意,但封門村風水真的被我毀了?這事只有我和狐貍知道,他要是不信有能耐現(xiàn)在親自過去看啊?
關于什么五絕地,那也是陰差陽錯的情況下偶然知道的,對我而言又不是什么重大的消息,我借殷先生給我的一只雞問連順拿一個雞蛋作為交換怎么了?
連順之前的計策應該是我們毀去了風水,佛門大怒,追殺我們,走投無路來投靠他,然后把我交出去,狐貍和小道士囚禁為他所用,但現(xiàn)在我?guī)淼年P于五絕的這個消息,連順心動了。
“這五絕是怎么個五絕法?我以前到是聽朋友講起來過,聽說這五絕也和那件事有關。”
“你也不能總套我的話是不是,都套完了,還怎么跟你做交易,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手里的消息,我就把五絕地的一切包括地址告訴你,這個交易怎么樣?”
我特么知道個錘子的五絕地地址,但我不這么說,這狐貍怎么會上鉤。
“你還知道地址?”
我道:“咱們都是沖著那件事去的,不過你是為了巫公,我是為了親人,五絕地對我而言是個廢東西,或許對你而言是天大的寶物呢?我想你手上一定也有自己覺得是廢物的消息,對不對?”
連順咧開嘴笑道“你是個聰明人,我現(xiàn)在都有些想讓你加入了。”
我連忙擺手“這個還是別了,現(xiàn)在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就算要加入,也不可能讓狐貍加入的。”
連順的眼瞇成了一條縫。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他,現(xiàn)在別打老子的主意,就算你現(xiàn)在把我給囚禁起來,狐貍能夠沖出去,到時候引來仙家的報復,多年辛苦付之一炬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連順沉默許久不斷的打量我們?nèi)碎_口道“消息我這里確實是有一條,但我要先知道五絕的地址。”
“在新疆。”我開口道。
連順道“具體點。”
我特么都哭了,我怎么知道在哪里,我只想把他打發(fā)的遠遠的,再也看不到他,忽然我想起來了以前新聞聯(lián)播中念到的那個名字張口道“石河子市,具體的位置你想辦法搞來一份石河子市的地圖,我按照殷先生告訴我的方位給你推演出來具體的位置。”
連順將信將疑,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后一張石河子市的地圖鋪在了我的面前!
我尼瑪,還真有?。≡趺锤??亂標?這小子要是真的去了發(fā)現(xiàn)沒有,再回頭找我麻煩可怎么搞?
一咬牙,媽的我還怕他不成?大不了老子躲在風安堂一輩子不出我的地盤了。
張口編著順口溜道“龍抱珠,卦藏艮,巽比六位矮,雙峰落其上,屋中玉,圖匕窮,絕地更在黃沙下。”
腦細胞不知道要死多少,標上地點道“石河子市這一個是我能夠確認的,這五絕地黃沙之下那一個為“金”,封門村那一個為“木”可惜被我給毀了,其余水,火,土三地我并不能確,在我看來絕地換湯不換藥,鎮(zhèn)壓的東西大同小異,如果你感興趣,就去這一處就行了。”
快同意!快同意!
我雖然很豪邁的將筆甩在了一邊,但心底早已經(jīng)七上八下,騙過去了嗎?我已經(jīng)很用心的在騙了,你就讓我騙過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