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盈盈很愛美,聽說胡天可以醫(yī)治她的歪下巴,這一下她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胡天究竟有沒有真本事,拉住他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我的房間安靜得很,沒人敢過來!”張盈盈拉住胡天,生怕他一下子跑了。
“盈盈,小心一點,別毛毛躁躁的亂拉!”張黑狗招呼他妹妹,同時又安慰胡天道,“胡天兄弟,你別擔心,盈盈也經(jīng)常拉我的胳膊,只要不被她撓傷,就不會被傳染!”
胡天早就可以免疫喪尸病毒,他自然不會害怕,聞言卻不點破,奚落張盈盈道:“你別拉,我自己會走!”
張盈盈以為胡天怕被傳染,只好放了手,暗道:“這些男人沒有一個不是膽小鬼,以前我只要稍微有點不舒服,哪個男人不想鞍前馬后地伺候我、討我歡喜?哼,現(xiàn)在這些人見了小姐姐我就像見了瘟神一樣,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要不是我哥哥本事大,恐怕這些人早就把我殺了!”
不過對比著張黑狗的那些手下,張盈盈覺得胡天還算是膽子大一點的,所以她便沒有給胡天臉色看。
胡天跟著張盈盈進到一個房間,說是房間,其實也是由一些貨架和諸如冰箱這種大宗商品隔出的一個獨立空間。不過這房間里放了一張一米八的大床,床上鋪得還挺溫馨暖和,分明就是超市里家居區(qū)的樣品床和四件套之類的東西。
“你要怎么幫我看???”張盈盈進屋后往床上一座,右腿在左腿上一搭,雙腿稍稍往身旁一斜,架起了那種十分優(yōu)雅得體的二郎腿。
她是工藝美院大學一年級模特班的學生,雖然入學還沒到半學期就爆發(fā)了喪尸病毒,但她的坐姿已經(jīng)很有專業(yè)范了,很容易引起男人的荷爾蒙飆升。
胡天道:“先說說你是怎么被喪尸咬的,咬在什么地方,傷口大不大,被喪尸咬了多久了,平時有啥不一樣的感覺或癥狀!”
雖然胡天的醫(yī)術(shù)以前不怎么樣,但望聞問切這些基本的東西還是有必要過一下。
老實說,張盈盈對胡天并不信任,只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之下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情讓胡天醫(yī)治。但是現(xiàn)在胡天在她面前這么一問,她突然就覺得眼前這人挺專業(yè)的,心里竟是又增添了許多的希望。
于是她詳詳細細地把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說了。
原來喪尸爆發(fā)后不久,張盈盈就被同宿舍的女喪尸咬傷了肩膀,但是她當時除了痛并沒有其他的感覺,后來她和一些幸存者同學被她哥哥張黑狗一起帶到了這個超市,而一張嘴下巴就會歪的這種情況是被喪尸咬了后第三天出現(xiàn)的。
張盈盈告訴胡天,她到了超市后,她哥哥的一個手下想揩她的油,她當時便抓傷了那人。而后,那人變成了喪尸被她哥哥打死,從那以后,大家都知道她帶有喪尸病毒。
“要不是所有的人都怕我哥哥,我肯定被他們當成喪尸殺了!”張盈盈最后說道。
“我看看你肩膀上的傷口。”胡天道。
“?。?rdquo;張盈盈一驚,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前肩,說道,“我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沒啥好看的!”
胡天見張盈盈手捂的位置比較尷尬,微微一愣,說道:“也行,看不看也不是很要緊。”
張盈盈聞言,她突然又有點放心不下,說道:“你還是看一看吧,去醫(yī)院治一個感冒都要化驗一大堆東西。你替我治喪尸病,傷口總歸還是要看一看的!”
胡天道:“不要緊。”
“傷口都不看,怎么治?。磕惝斪约菏翘笊竦陌。?rdquo;張盈盈怒道。
胡天無奈,只好道:“那你還是給我看看吧。”
張盈盈脫掉了外邊的羽絨小背心。
胡天見張盈盈身上穿的保暖衣緊貼著身體,雖然他早料到該女的身材不俗,但咋見之下他還是被眼前的曲線弄得心頭呯呯直跳。
保暖衣彈性挺好的,張盈盈將領(lǐng)口拉大褪到左邊肩膀固定住,然后她再把領(lǐng)口往前一拉,指著左邊鎖骨下邊一點的位置道:“喪尸咬的是這里!”
這時張盈盈已經(jīng)露出了大半邊香肩,胡天只覺自己的眼睛要被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晃花。
“這女孩的皮膚好白!”胡天忍住不就要胡思亂想。
趕緊定了定神,卻見張盈盈指著的地方有一指甲大小的淡淡紅痕,那紅痕在皮膚之下,顯然不是傷口初愈之后的新肌。
微微一驚,胡天忍不住伸手過去,想要去按一按以探癥狀。
“你想干嘛!”張盈盈后退一步讓開胡天,一臉怒意。
“我是醫(yī)生,難道會揩你的油?”胡天也生氣了,“你不給我摸就算了,穿好衣服!”
張盈盈趕緊靠了過來,笑道:“你別生氣,我錯了!你盡管摸吧,我不躲!”
胡天本想奚落張盈盈幾句,但是這個時候他心中所想的全都是喪尸病毒,當下不再多說,伸出食指按在了張盈盈前肩那塊紅痕之上。
“咯咯,好癢!”張盈盈咯咯一笑,花枝亂顫,“你別揉那么輕?。?rdquo;
“忍著點,別說話!”
胡天用了三種指法的力度在那紅痕上按壓一陣,心中有了計較之后他才收了手,接著他又給張盈盈把了脈。
張盈盈見胡天眉頭深鎖沉思起來,她感到有些害怕,但是胡天不說話,她也不敢亂問以防擾亂胡天的思緒。
過了良久,胡天終于嘆了口氣。
張盈盈再也忍耐不住,問道:“我的下巴,能醫(yī)好嗎?”
胡天道:“要醫(yī)好你的下巴并不難,但是要把你體內(nèi)的喪尸病毒清除出去卻不容易!”
張盈盈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那就得了,只要能醫(yī)好小姐姐我的下巴,這喪尸病毒清不清出去無所謂的!”
胡天道:“病毒不清,你就相當于是半只喪尸,會傳染人!”
張盈盈道:“那樣每個人都怕我,好得很呢!”
胡天冷笑道:“你就不怕別人把你當喪尸殺了?”
“誰敢殺我!”張盈盈傲然道,“我哥哥的本事大得很,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動我?”
胡天不想和張盈盈爭論,暗道:“雖然我認不準她的經(jīng)脈,但卻探知她的經(jīng)脈異于常人,她的身體僅僅憑借經(jīng)脈之氣就把喪尸病毒克制得只能弄歪她的下巴,如果我施以援手把她的下巴醫(yī)治好了,那么這喪尸病毒對她而言就完全沒有了危害。”
現(xiàn)在張盈盈只關(guān)心她的下巴,而胡天卻還想在該女的身體里觀察研究喪尸病毒。胡天擔心,一旦張盈盈的下巴好了,到時該女不配合他研究喪尸病毒,那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想到這里,胡天只好騙張盈盈道:“還有一點,要是喪尸病毒不清除,下一次它弄壞你身體的哪一個器官我就不知道了。”
張盈盈一聽,果然嚇住了,說道:“那怎么辦?你能清除我身體里的喪尸病毒嗎?”
“這個不好說,只能慢慢來吧!”胡天說了實話,為了讓張盈盈全力配合自己,胡天覺得也應該給她點甜頭吃吃,于是繼續(xù)道,“今天我先幫你針灸和推拿一下,先醫(yī)治你的下巴。”
胡天在研究喪尸上已經(jīng)積累了一定的經(jīng)驗,這種喪尸病毒引起的肌理失衡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只能算得上是小毛病。雖然胡天認不準張盈盈的經(jīng)脈,但醫(yī)治這種小毛病卻無需十分精確。
當下取出隨身攜帶的三枚銀針,胡天在張盈盈頭上的百會、上星、神庭三處穴道各施一針。
胡天沒認準張盈盈的經(jīng)脈,施針的深度和力度便不敢妙到巔毫。好在這種對他來說是小毛病的醫(yī)治不需要大動干戈,只要把選中的穴位刺激到就成,所以只要穴道的位置大致不差,銀針透過了皮層就可以達到醫(yī)治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