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田非直奔自己的房間,從袋子中不斷掏出瓶瓶罐罐,開始了忙碌的調(diào)配工作。
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渾然不覺得時間的流逝。
夜色降臨的時候,田非終于完成了試驗,發(fā)出一陣開心的大笑。
他的面前,擺放著幾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上面貼著一張小紙片。
超級酸酸樂!
超級幻神醉!
超級狂犬煙!
……
一個個名字看起來很中二,但都是田非利用自己的醫(yī)藥知識,精心調(diào)配而成。
他伸了個懶腰,扭動脖子,活動身體,這才感覺肚子咕咕直叫。
田非洗漱了一番,正要出去,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一看,頓時有些愕然。
“田兄,不知道你今晚有空沒有?”
來電的居然是孫成林。
田非對孫少的印象倒是不壞,初次見面就幫了自己,還免費幫自己開了一間總統(tǒng)套房。
這等魄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孫少,你怎么有我電話的?”田非有些吃驚。
“我一直等田兄你打電話來找我玩,可就是等不到,沒辦法,只好打給你了。”孫少哈哈大笑:“以我的能力,想要查一個人的電話,還是不難的。”
“是我的錯,孫少勿怪。”田非有些歉意。
“你我兄弟一見如故,些許小事,何須在意,今晚我這有個小晚會,還請?zhí)镄仲p臉參加。”
田非想了想,反正言辰欣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再說自己中午飯都沒吃,確實是餓了,孫少一番好意,不好拒絕。
他點點頭道:“好啊!發(fā)個地址給我,我一會就到。”
“還是你發(fā)定位,我讓司機來接你。”孫少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過來就行。”田非哪好意思讓孫少來接,連忙拒絕。
孫少沉吟了一下,道:“也好,我把地址發(fā)你手機上了,你盡快過來,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
兩人聊了幾句便掛斷電話,不一會,WX上就傳來一個好友申請。
田非點了接受。
“田少,真的是你,哈哈哈,今后咱們終于可以午夜私聊了。”
田非哭笑不得:“孫少,我是男的。”
“田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喜歡的可是女人,不過,難道你不覺得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才是男人畢生的追求么?”
“那也要量力而行,孫少你身體好點沒有?”
“田兄你的藥也太苦了。”
“哦,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一旦開始就必須戒色,半個月不得碰女人,否則,后果自負(fù)。”田非透過文字,似乎就能看到孫少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笑了。
“什么?田兄,你這可坑苦我??!禁欲半個月,你讓那些美女名媛們怎么活?”
“這就看你是要長遠(yuǎn)的利益還是短時間的舒爽了,熬過這半個月,等身體初步穩(wěn)定后,只要不是過度透支就沒事。”
這家伙無女不歡,讓他禁欲半個月,實在太為難他了。
田非一邊和孫少微信聊天,一邊向外面走去,不知不覺到了崗?fù)?,卻看到范晨一臉興奮的沖自己揮手。
“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為我出了一口惡氣,從今以后,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一定不會推脫。”
范晨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向欺壓自己的上司白路,居然會買來一條煙給自己道歉。
當(dāng)時差點沒將他嚇出心臟病。
這幾年來,白路不時敲詐他,從沒有給過他半點好處,今天卻甘愿花費八百多買煙,實在是奇跡。
范晨不傻,知道這件事肯定和田非有關(guān)。
此刻看到田非,感覺格外的親切。
田非呵呵笑道:“一個朋友請我參加晚會,范大哥再見。”
這次田非沒有等公交車,而是打了個出租車:“去天使酒店。”
范晨羨慕的看著田非的背影,贊嘆不已。
“坐出租的富二代,真是太低調(diào)了。”
孫少牽頭的晚會,匯集了S城大半的精英,可說是群英薈萃,這里每一個人出去,都能獨當(dāng)一面。
天使酒店本身就是孫少的產(chǎn)業(yè),三樓會議大廳不光能舉辦各種酒會,還能舉辦拍賣會。
為了辦好這次晚會,天使酒店做了大量的準(zhǔn)備,在酒店外面鋪設(shè)了長達(dá)五十米的紅毯,而且警衛(wèi)方面也極為給力,由全國知名安保公司【飛鷹】擔(dān)任,確保參會賓客安全無虞。
田非付清車費,整理了一下,抬腳就向里面走去。
這里張燈結(jié)彩,連樹上都掛滿了彩燈,一副過節(jié)的氛圍,讓田非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迎賓小姐身穿旗袍,各個都是模特身材,搖曳生姿。
田非看得眼神發(fā)亮,贊嘆不已。
城市里的美女打扮一下,果然比村姑有吸引力多了,那婀娜身段,看得人心中火起。
與會的精英們,個個氣宇軒揚,氣勢逼人。
與會的美女,一個個濃妝艷抹,艷光四射。
他們結(jié)伴從紅毯上走過,就像是模特在走秀,自成風(fēng)景。
田非瞥一眼自己的打扮,頓時滿頭黑線。
只見酒店服務(wù)生大都是這種裝扮。
要是在外面,倒是有一種上層精英的感覺,但在這里,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原本對言辰欣產(chǎn)生的一點好感隨即蕩然無存。
原來在她心中,自己也就是這種層次。
田非也沒著急,只是站在一旁欣賞美女。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身后傳來一聲冷哼:“什么時候服務(wù)員這么不懂事了,不知道擋路是不禮貌的行為么?”
說話間,來人一把將田非推得一個趔趄。
田非一陣錯愕,轉(zhuǎn)身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來者居然是有一面之緣的朱小琴。
朱小琴也看清楚了田非的面容,頓時眼神一亮,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
“哈哈,小白臉,是你,原來你的真實身份只是個服務(wù)員,還敢在本小姐面前充什么大頭鳥。”
田非冷冷道:“這就是你推我的理由?”
“推你怎么啦?”朱小琴不屑,戲虐的看著田非,道:“上次讓你僥幸逃脫,這次就沒那么容易了,你就做好被炒魷魚的準(zhǔn)備吧!”
朱小琴說完,沖不遠(yuǎn)處的一個男人叫道:“陸經(jīng)理,過來一下。”
那人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諂媚的道:“朱小姐,有何吩咐。”
“你們的服務(wù)員不僅擋住我去路,還頂撞我,你說怎么辦?”朱小琴高傲的說道。
陸經(jīng)理一怔,看了看田非,吃驚的道:“朱小姐,你可能誤會了,這位先生不是我們的服務(wù)員。”
“不是服務(wù)員?那怎么和服務(wù)員穿得一模一樣?呵呵,我知道了,他是想冒充服務(wù)員混進(jìn)去,還不快把他抓起來?”
陸經(jīng)理看了看田非,心中也是一陣疑惑。
身為大堂經(jīng)理,他眼光何等獨到?
但從田非身上,他實在沒看出任何貴族該有的氣質(zhì)來。
田非聳聳肩,不以為然的道:“我是來參加晚會的,看樣子你們好像有些不歡迎。”
聞聽此言的眾人都差點笑了起來。
兩名保安更是下意識的側(cè)踏一步,隱隱將田非的去路攔住。
田非微微皺眉,陸經(jīng)理的質(zhì)疑和保安的敵意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自己應(yīng)邀而來,卻被保安刁難,實在有些慪火。
朱小琴冷笑道:“你知道今晚參加晚會的都是些什么人么?他們都是本城真正的富豪公子和千金,你想來這里獵艷,真是找錯了地方。”
這朱小琴認(rèn)定田非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說話毫不客氣。
陸經(jīng)理則理智得多,依然不失禮貌的道:“這位先生,如果你真是來參加晚會的客人,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邀請函,什么鬼?
田非愣住了。
他是孫少親自邀請,有個毛的邀請函,這事孫少先前可沒說。
看到田非的表情,李經(jīng)理幾乎可以確定是怎么回事了。
他笑容頓時凝固,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冷冷道:“先生,今晚的晚會至關(guān)重要,閑雜人等,一概不許入內(nèi),你請回吧。”
田非聳聳肩,淡淡道:“一群虛偽的狗男女對酒吹比,這樣的晚會,不參加也罷。”
要不是閑得無聊,孫少又極力邀請,大晚上的,田非是真的不想出來走動。
畢竟,對于以前的他來說,宅,幾乎是一種本能。
就算在家里研究毒藥的搭配,也比和一群不知所謂的人喝酒吹牛有趣得多。
眼看田非轉(zhuǎn)身要走,朱小琴厲聲道:“做賊心虛,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田非怒道:“你這是無理取鬧,要不是孫少邀請,我盛情難卻,你以為我想來么?”
“咯咯咯,還孫少邀請,你算哪根蔥?”朱小琴笑得肚子疼,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道:“孫少何等人物,會親自邀請你?就算撒謊也要找個靠譜的。”
陸經(jīng)理臉色有些難看,孫少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和田非這樣的人有關(guān)系,這小子一看就是胡說八道。
田非已經(jīng)懶得解釋了。
和一群無知的人計較,也會顯得自己無知。
他抬步要走,兩名保安卻是冷冷看著他,目光之中的意味耐人尋味。
“怎么,還不讓走了?”田非挑眉。
朱小琴咯咯嬌笑:“此人圖謀不軌,危及晚會貴賓,希望你們能好好審查。”
陸經(jīng)理諂媚的道:“多謝朱小姐慧眼識奸,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
朱小琴得意的看著田非,道:“首先,向我賠禮道歉。”
“憑什么?”
田非眼中嘲諷一閃而逝,語氣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