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咱們?nèi)遣黄鸢。?rdquo;
周云嘆息,深深的無奈,卻沒有半點的怨恨。
田非和孫少走進(jìn)會所,頓時引起一陣轟動。
“我沒看錯吧?孫少居然摟住那土包子的肩膀就進(jìn)去了?”
“窩巢,這小子竟然能得到孫少青睞,祖墳?zāi)敲扒酂熈耍?rdquo;
“必須調(diào)查出這小子的來歷,能讓孫成林如此對待的人,屈指可數(shù)啊!”
……
先前嘲笑過田非的李總,眼看兩人走來,也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他激動的上前,伸出手道:“孫少,鄙人李絲泉,很榮幸……!”
“好狗不擋路,讓開。”
孫少不耐煩的揮手,絲毫不給李絲泉面子。
李總不敢有半點不滿,訕笑著退在一旁,先前在門外的威風(fēng)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一路走進(jìn)去,幾乎所有人都在熱情的和孫少打招呼,孫少卻是表現(xiàn)得很高冷。
“孫大哥,其實我真的是來找人的。”
孫成林一怔,隨即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拍拍田非的肩膀,道:“我明白,田兄忙去吧,在這里,我不會寂寞的。”
在孫少露面的時候,不知道多少美女對他暗送秋波,恨不得直接撲進(jìn)他懷里取暖。
她們巴不得田非早點消失。
田非摸摸額頭冷汗,心有余悸。
跟在這孫少身邊,實在是如坐針毯,異常難受。
自己此行可不是來交朋友喝酒的,而是為了言辰欣。
當(dāng)田非出現(xiàn)在言辰欣面前的時候,言辰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小子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
田非板著臉,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讓言辰欣頓時心虛。
“表弟,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說嗎?”
言辰欣生怕田非開口說出什么失禮的話,壞了自己好事,連忙先發(fā)制人,同時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田非。
田非皮笑肉不笑,道:“剛才我偶然經(jīng)過,剛好看到表姐,所以進(jìn)來問候一下。”
劉少半信半疑:“辰欣,這是你表弟?你不是說不認(rèn)識他么?”
“那個……剛才隔著玻璃沒看清楚,我表弟才從鄉(xiāng)下來,不懂規(guī)矩,劉少勿怪。”
言辰欣訕笑著解釋。
此刻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雙頰發(fā)紅,眼神迷離,看上去還有那么一點可愛。
“既然是辰欣你的表弟,我當(dāng)然不會見怪。”
劉少違心的笑著,其實殺了田非的心都有了。
“表姐,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田非善意提醒。
“劉少,我和我表弟說幾句話你不會介意吧?”
言辰欣瞪著田非,連連使著眼色,生怕他說出什么失禮的話來。
“怎么會呢。”劉少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笑了笑。
兩人來到角落,避開劉少視線,言辰欣怒視田非,一臉冰寒。
“田非,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頭頂都要綠了,你還問我想干什么?”
田非一臉不忿。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是來談生意的?再說,我們互不相干,你綠什么綠。”
言辰欣有些老羞成怒。
“談生意談到酒吧,還喝得臉上紅霞飛,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呢?”田非冷笑:“那人眼眶發(fā)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約你來這里,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管你什么事?敢破壞我的這單生意,我和你沒完。”言辰欣咬牙威脅。
田非微微皺眉:“你真遇到困難了可以找我?guī)兔Π?!何必去求這個腎虛公子?”
“找你幫忙?呵呵,你一個放牛娃,能幫我什么?”言辰欣冷冷看著田非:“你不扯我后腿我就萬幸了。”
“你就這么看不起我?”
“是,你我永遠(yuǎn)不可能在一起,我的事你別管。”言辰欣的目光之中,一片冷漠。
“你以為我愿意管?。∫皇俏依蠇屨J(rèn)準(zhǔn)你這個兒媳,我才懶得理你。”田非沒好氣的道。
他喜歡的是那種溫柔善良可愛型的女孩,而不是言辰欣這種冷漠高傲又強(qiáng)勢的女人。
言辰欣怒道:“什么都聽你媽的,你真是個媽寶男,誰要是嫁給你,這輩子注定倒大霉。”
田非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道:“如果連基本的孝道都不能接受,這樣的媳婦要來何用?”
“田非,不管你媽讓你來干什么,我都不會同意,你趁早死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補(bǔ)償你一些錢財,算是報答你爺爺當(dāng)年的恩情。”
田非冷冷道:“你以為錢能代表一切嗎?”
“當(dāng)然能,你們田家死皮賴臉想要這門婚事,不就是看中了我的萬貫家財么?”言辰欣也生氣了,言語非常不客氣。
田非臉色一變:“你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么?只要讓你爺爺給我寫給退婚書,我馬上就走,絕對不多呆一秒鐘。”
“你這是故意刁難是不是?”言辰欣咬牙,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要是老爺子肯解除婚約,言辰欣又怎么會有這么多煩惱。
她看著氣呼呼,一臉憨厚的田非,感覺有些頭痛。
“你別胡鬧行不行,這單生意對我們辰欣集團(tuán)非常重要,劉少說了,陪他喝盡興,就簽約。”言辰欣哀求,硬的不行來軟的。
“男人在酒桌上說的話你也相信?”
“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
“只要陪他喝盡興了就成?”
“沒錯,劉少是這樣說的。”
“好,包在我身上了。”田非道。
“什么包在你身上?”言辰欣皺眉,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妙。
田非從口袋之中掏出一粒藥丸丟進(jìn)了嘴里:“這是千杯不醉丸,喝酒前吞服一顆,可以最大程度的中和酒精,達(dá)到千杯不醉的效果。”
言辰欣吃驚看著田非:“原來你是有備而來。”
“那是當(dāng)然,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媳婦,沒有解除婚約前,我怎能讓別的男人染指?”
言辰欣臉色一紅,怒道:“說話還是這么難聽,不愧是放牛娃出生。”
田非的強(qiáng)勢,讓言辰欣感覺有些異樣。
但喝酒實在不是她的強(qiáng)項,田非也算是救了她。
兩人走回座位,三人一番虛偽的寒暄后坐下。
很快,侍者就在劉少的示意下送來一瓶好酒。
“田非表弟才從鄉(xiāng)下來,我身為地主,理應(yīng)敬你三杯。”
田非憨厚的笑了笑,道:“我不勝酒力,平常在家大人們只準(zhǔn)我喝一杯,三杯下去,我怕自己會醉。”
劉少眼神一亮,心中暗道,老子還真怕你酒量好喝不醉呢。
這一瓶洋酒雖然價值上萬,但劉少并沒有放在心上,只要能灌倒田非,今晚的事情還是大有希望的。
要說酒量,他久經(jīng)沙場,不知道喝得多少大老板丟盔卸甲,眼前這小子一看就傻里傻氣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田非端起酒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眼神就是一亮。
“嗯,這洋酒的味道不錯。”
“是男人就干脆點,咱們干了!”劉少挑釁的看著田非。
“劉少如此豪爽,真是太對我胃口了,來,干了。”
田非呵呵一笑,也是挑釁的看了劉少一眼,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會兒杯子就見底了。
言辰欣皺眉喝道:“田非,你傻了么?這么喝很快就會醉的。”
雖然說洋酒比不上華夏的白酒辛辣醉人,可后勁恐怖,開始可能沒什么,后面就有得受了。
田非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臉上升起兩團(tuán)淡淡紅暈。
“表……姐別擔(dān)心,這洋酒味道不怎么樣,像喝飲料。”
啪啪啪!
劉少鼓掌:“表弟真是好酒量,厲害。”
田非淡淡一笑,卻是打了個酒嗝,道:“劉少,請。”
劉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田非也有些吃驚。
這家伙不愧是長期混跡在夜場的人,這一杯下去,面不改色,似乎喝的是一杯白開水。
劉少眼珠一轉(zhuǎn),瞥一眼言辰欣,道:“辰欣,一視同仁,你可不能不喝??!”
言辰欣一臉難色,端起酒杯小小抿一口。
“我們可是一口燜了。”劉少逼視著她。
“可……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言辰欣此刻已經(jīng)有些酒勁發(fā)作,臉色紅似火,醉眼迷離,但還保持著頭腦清醒。
田非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杯,笑道:“我?guī)捅斫愫缺闶恰?rdquo;
劉少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得逞的冷笑。
“表弟海量,劉某佩服。”
田非心中冷笑,卻是不以為然的仰頭便灌。
幾秒鐘的時間,杯子又空了。
“嘖嘖,表姐喝過的杯子,真香。”
田非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故意,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杯沿。
劉少看得心火直冒。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個位置,正是剛才言辰欣紅唇所接觸的位置。
這混蛋小子此舉,無疑是在間接接吻。
這一刻,他真的想掐死田非。
“田非表弟太厲害了,不過,既然代酒,那就得有始有終,再來。”
“劉少盡管放馬過來。”
田非毫不在意。
“干!”
“干!”
兩人斗牛一般互相瞪著對方,端起酒杯便開始狂飲。
那狂放的姿態(tài),讓言辰欣目瞪口呆。
她輕輕抿一口都感覺難以下咽,這兩人卻像是喝涼開水,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劉少喝兩杯,田非卻要喝四杯。
雖然很討厭田非,但此刻田非為她擋酒,連飲三杯,還是讓她有些感動,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來。
“一看劉大哥就是個成功人士,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劉少得意的道:“區(qū)區(qū)不才,目前在非凡藥業(yè)當(dāng)總經(jīng)理。”
田非一陣愕然,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來。
非凡藥業(y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