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還會治?。课以趺淳湍敲床幌嘈拍?。”
前排副駕駛上,花小蕊嘀咕著,開車的蟲蟲沒好氣的說道。
“不信你還非要跟過來?既然來了就少說話。”
花小蕊恨恨的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冷哼道。
“哼!我看他壓根就是糊弄人呢,上次帶韓一看個房子,把他嚇得到今天都還所在酒店里一步都不敢出來呢,不是什么好人。”
聽到這,蟲蟲差點沒笑出聲,金韓一那貨上次讓姜杉帶著看了一套房子后,現(xiàn)在連門都不敢出了,說實話,他還真的挺感謝姜杉的,實在是金韓一那貨太令人討厭了,一看就是沖著他們家的錢來的。
“少說兩句吧,你忘了姜杉在西餐廳為你出頭的事情了?要不,我給爸爸講一講這件事情的起因?”
“別。。我,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坐在車里,姜杉看到他們順利進入了一處莊園,說實話,這占地面積也是沒誰了,古香古韻的倒是少了許多華貴之氣。
車子停下后,一個中年人接待,再無其他。
“花總,老爺在會客廳已經(jīng)等您呢。”
花海笑著點點頭,他的身份,倒也真還不至于讓彭勉德能夠親自出來迎接的地步。
一行人來到一處會客廳,姜杉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坐在一個單人沙發(fā)上,正在看著一張什么報紙。
這人也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頭上居然有那么多白頭發(fā),多少有些奇怪。
“老花來了啊,坐,咦?這小丫頭是小蕊吧,怎么?總算舍得回家了?”
花小蕊急忙問好。
“彭叔叔好,我剛從外面回來,就想來看看彭爺爺了,記得小時候還在他老人家的腿上坐著玩呢。”
聽到這句話,彭勉德開懷大笑。
“哈哈!是啊,老爺子生了我們幾個調(diào)皮搗蛋的小子,一直想要個女孩的,可惜我們都沒有幫他完成啊,老爺子見到你肯定會高興的。先休息一下,老爺子正在擦拭身體,等會我?guī)銈冞M去。”
姜杉和蟲蟲自然也是急忙問好,彭勉德不愧是老于世故,位高權(quán)重,那種飄渺的官氣,尋常人見了都會有些莫名的壓抑,這玩意說的非常玄乎,但在現(xiàn)實中又是實打?qū)嵈嬖诘摹?/p>
官做的越打,這種官氣就越發(fā)的濃烈,甚至恐怖的,真正意義上做到了百鬼不侵的地步。
所以,對于姜杉這個陌生人,彭勉德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問,而是和花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眼見差不多的時候,花海深深的吸了口氣,因為接下來的話,關(guān)系到的,太多太多了,他不得不慎重啊,如果不是姜杉昨晚那神乎其神的表現(xiàn),他打死都不會來當這個說課的,畢竟彭老爺子的身份太過駭人了,稍有差池,花家別看如今財富累累,同樣會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老彭,在你面前我也就不客套了,這個小伙子,我冒昧的帶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彭勉德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吹氣小口不斷的品著茶,花海只能吞咽了一下口水繼續(xù)道。
“我就直說了吧,這個小伙子,按照他的說法,可以治好彭老爺子的病。”
一句話出口,彭勉德端著茶杯的手明顯輕微顫抖了一下,隨即才恢復了剛剛的動作,抿了一小口,抬頭終于正兒八經(jīng)的看了姜杉一眼,轉(zhuǎn)頭對花海說道。
“老花,你年歲應該不小了吧。”
花海苦笑,他就知道彭勉德說什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就在這時,姜杉開口了。
“彭叔叔應該每天晚上的三四點都會醒來,一半是氣血不足引發(fā)的,另一半,就是心病了。”
彭勉德微微一笑。
“哦?不用替我把脈或者其他,你就可以知道?”
的確如此,醫(yī)療團隊也是這樣說的,找過來的一個有名的中醫(yī)同樣的說法,彭勉德對姜杉如此年輕的模樣倒是有些些許的改觀。
見狀,可把花海和蟲蟲幾人給嚇壞了,誰都想不到,姜杉會突然來這么一出。
“彭叔叔,事已至此,我認為任何可能都不應該放過,況且,花叔叔也不是那種三歲小孩,如果我沒有點本事,怎么可能隨便帶我來這里,您說是嗎?”
姜杉自然是早就將兔子召喚了出來,否則他能看出彭勉德的問題?
良久的沉默過后,彭勉德站了起來。
“也罷,你試一試,不應該因面相和年歲一概而論,華夏大地,諸多神奇還是存在的。”
彭勉德這樣說,還不如是因為徹底走投無路了,這樣下去,老爺子根本就沒幾年可活了,姜杉的一句話還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任何可能的確都不應該放過。
有花海作為引薦人,算是有了最為基本的保障。
“跟我來吧。”
一行人來到了一處臥室門口,那里站著兩名黑衣人,從身姿和眼神來看,應該是軍人穿著便裝無疑了,手上就拿著槍,沒有絲毫的掩飾。
進入之后,姜杉看到在彭老爺子的床邊,靠墻的地方,站著一個十分魁梧的中年人。
在他剛剛進去的時候,中年人突然一個箭步就擋在了床前,同時雙手呈現(xiàn)了一種詭異的姿勢,凝重道。
“老爺,有什么臟東西混雜在你們當中。”
姜杉和兔子都是一愣,后者咂巴著嘴。
“主人,這個人倒是挺厲害,雖然還是看不到我,但是卻感覺到了我的氣息。”
“的確恐怖,如果不動用妖力,我恐怕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彭勉德微微擺手。
“阿一,你退到一旁,這是我請來給老爺子看病的。”
如果說剛剛只是來碰碰運氣,這個時候的彭勉德心中就真的帶著一抹憧憬了。
“可是老爺,這股氣息非常邪惡,有可能。。”
“退下!”
不管邪惡不邪惡,花海和彭家認識太長時間了,種種因素結(jié)合,他必須要把握這個機會。
待阿一退到一旁候,彭勉德看著床上昏迷的老爺子,轉(zhuǎn)身對姜杉說道。
“經(jīng)過詳細的檢查,老爺子最多還有兩年的時間,姜杉,你想給我家老爺子治病,不可能無欲無求,既然如此,我要先講出我的要求,你如果接受,便可以動手治療。”
兔子已經(jīng)跑到床邊去檢查了,姜杉笑道。
“彭叔叔請講。”
“好!你治療之后,如果好了,自然一切不用再去分說,我可以滿足你任何的愿望;如果沒好,那么以兩年未約定,如果老爺子活夠了兩年,這件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如果沒有活夠兩年,到時候,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如果你藏匿起來,花家就是你的替罪羊。”
這話說的花海心中一緊,這根本就是軍令狀啊。
姜杉是相信兔子的,自然沒有多大的感覺,尤其是之前獨狼都瀕死的人了,硬是被救了回來,而且分分鐘就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態(tài)勢,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彭勉德這樣說,他理解,就如同古時候,醫(yī)毒二者不分家一樣,他可以治好你,也可以讓你在無聲無息中死掉。
“彭叔叔,我答應你。”
這時,兔子也回到了姜杉身邊,著實松了口氣。
“主人,能治,也很好治,連三紫草都用不上。”
聽到這話,姜杉笑了,也正好,彭勉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姜杉坐在床邊極其裝逼的替彭老爺子把脈的時候,花海、蟲蟲和花小蕊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致,這已經(jīng)算是把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了。
如果彭老爺子活不夠兩年,花家也就徹底完蛋了。
而彭勉德此刻的心緒也有所波動,畢竟這么多醫(yī)生里面,姜杉給他的感覺最為神秘,同樣,作為貼身保護的阿一,雙眼近距離凝視姜杉,哪怕有絲毫的異動,他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出手。
約莫一分鐘過后,姜杉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他當然也可以讓兔子直接搞定,但是那樣的話未免有些太過于驚世駭俗,所以還需要稍微循序漸進一下。
“彭叔叔,彭老爺子身體內(nèi)的重要器官,在這一年里都在逐一衰退,而且還不是同步的,我說的有錯否?”
嗡!
彭勉德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老爺子的病癥,除了家里的醫(yī)療團隊知道,還有就是那些做過會診的專家,其他人根本是不知道的,這些人都被下過死命令,沒有人敢泄露半分。
而且,姜杉沒有用任何的器材,只是把了把脈,居然立刻看出了病癥所在,實在是恐怖,就連阿一都呆住了。
只見彭勉德向前疾走兩步,又快速停下,面色激動中帶著莫名的復雜。
“姜杉,你。。你說出了病癥,可知道癥結(jié)所在?是什么導致的?”
姜杉點點頭。
“當然,而且,彭叔叔,我懷疑彭老爺子如此,應該是被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