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院長,我沒有問題。”白雪挺直身體,自信滿滿說道。
“病人和家屬這邊有什么問題?”
“沒有問題!這樣的美女醫(yī)生,我們都同意。”
白雪:“……”
這個小男人,怎么又撩自己?
“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謝謝彭院長。”
凌浩一邊笑著接過名片,一邊主動伸出手,對于彭振國的態(tài)度和想法,他心里很清楚,但對于人家的好意,還是接了。
“馬上更換病房。”
彭振國直接下令安排,十分鐘后,許峰已經(jīng)進入高級病房。
看著屋內(nèi)寬敞明亮的病房,豪華的設(shè)施,許峰眼淚流了下來,這輩子,沒想到還有機會能夠住進這種病房。
這一切,都是凌浩所賜!
這個挨打!
值了!
這個老大!
靠譜!
“老大,謝謝你!”
“切!這就感動了?”
凌浩同樣被許峰的真情感動,但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許峰擦了一把眼淚,沒再說話,他怕控制不住情緒。
“白醫(yī)生,你幫忙給我這兩個兄弟處理一下傷口可以嗎?”凌浩看向白雪,指著鄭杰和王棟說道。
他們兩個人受的傷,一直沒有處理。
“我的傷呢?”
“母暴龍不用處理。”
“你去死!”
葉青竹見凌浩不管自己,主動問出來,結(jié)果被凌浩拒絕,當(dāng)場怒了。
“你我素不相識,我只是一個醫(yī)生,對自己的病人負(fù)責(zé)。我告訴你,自己如果不想讀書,就別在學(xué)校胡鬧,還害了自己的同學(xué)。”白雪越看凌浩就越不順眼,不好好讀書,在學(xué)校惹是生非,一定不是好學(xué)生。
凌浩沉默半響,道,“這年頭,像你這樣的醫(yī)生,很少見了。”
“白醫(yī)生,我想你看錯了,在今天之前,我在學(xué)校里,可是絕對的好學(xué)生。”
白雪一愣,“今天之前?”
白雪有些不明白凌浩的意思。
“美女醫(yī)生關(guān)心我是嗎?”
白雪:“……”
第三次被撩了。
她狠狠的瞪了凌浩一眼。
凌浩淡然一笑,仿佛不明白意思。“你們先在這里治病,我下樓一趟。”
說完,直接走了。
許峰等人并沒有在意,以為凌浩去買東西。
只是,凌浩走出房間的瞬間,身上立即釋放出濃濃的怒意和殺氣,讓門口負(fù)責(zé)照顧病人的小護士,嚇得差點將手中藥品掉在地上。
看向凌浩,眼中充滿恐懼。
凌浩的眼眸仿佛覆蓋著一層冰霜。
他的耳邊回蕩著剛剛鄭杰他們說起的許峰那句話:凌浩是你爺爺!
凌浩內(nèi)心顫動。
面對生命危險,兄弟還在力挺自己。
自己連累了兄弟,豈能不為兄弟復(fù)仇?
尤其是想到白雪說的那句“你知不知道,你的兄弟,如果再遲幾分鐘送進醫(yī)院的話,恐怕就因為失血過多了沒命了。”
凌浩眼簾深處,煞氣一閃而逝。
該還的,總是要還的。
東海大學(xué)校園內(nèi)。
上課鈴響起。
凌浩遲到了。
他走進教室,恰好沈水柔在教室。
發(fā)生這樣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學(xué)生向她匯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李子健早就放出話,誰敢告訴老師,保證他第二天躺進醫(yī)院。
至于鄭杰等人,哪有時間報告老師。
沈水柔看到凌浩等人中午出去慶祝,怎么還有幾個人沒回來,正在疑惑。
上課十幾分鐘了,凌浩才面無表情地走進來。
“下課后,去我辦公室一趟。”沈水柔佯作板起了臉。
凌浩神色淡漠,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來。
屋內(nèi)的其他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家低著頭,一句話不說,顯得異常壓抑。
李子健坐在座位上,挺直腰桿,身上帶著一股傲氣。
今天,他讓體育系一班的學(xué)生都認(rèn)識了自己,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王者。
沈水柔眉頭一擰。
她感覺,剛剛走進教室的凌浩,真的很陌生,好像整個人被一座冰山籠罩著,渾身部散發(fā)出一股莫名的冰冷氣息。
凌浩坐在最后一排,桌面上沒有一本書。
他神色淡漠,平靜地低著頭,雙手放在桌面上。
等著。
內(nèi)心深處,不時的有一團火焰一閃而過。
腦海中回蕩著白雪的聲音
“你的兄弟,如果再遲幾分鐘送進醫(yī)院的話,恐怕就因為失血過多了沒命了。”
險些喪命!
凌浩猛握了下拳頭,又緩緩地松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鈴鈴鈴
下課鈴響起。
沈水柔前腳剛離開教室,班上的學(xué)生們立即站起來就要向外跑。
凌浩也站了起來。
隨手一抄,凌浩手中已經(jīng)拿起旁邊葉青竹的那張椅子,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方第一排。
原本要走的學(xué)生,注意到凌浩的動作,還來不及多想,凌浩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李子健座位的一旁。
手起,椅子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轟!!!
如驚雷在教室乍起。
震耳欲聾!
椅子與桌子一齊碎裂開來。
平地驚雷,震天動地。
整一個教室仿佛都回蕩著剛才的那一聲巨響,許多學(xué)生嚇得本能抱頭蹲在地上,以為發(fā)生了爆炸。
尤其是靠近李子健座位的幾人,更是險些摔下去,一個個神色駭然,驚慌地紛紛后退。
這一擊來得太突然,太恐怖,太震駭靈魂。
堅硬的桌椅同時碎裂開來,這一霎,李子健直接嚇得臉色一白地退后,而后面的同學(xué)早已經(jīng)遠遠避開,李子健身子倚在后面的桌子上,桌子一翻,李子健立即摔在地上,臉色蒼白哆嗦了起來。
試想,這一下如果砸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身子骨,恐怕部要粉碎李子健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骨頭比面前的桌子堅硬。
唰!
李子健也是猛地站了起來,目光驚恐地看著凌浩。
他清楚凌浩為什么突然暴走!
“凌浩!你這是干嘛?”這時候,一個名叫程武的學(xué)生站了出來。
今天發(fā)生醉仙居事情后,他就主動開始巴結(jié)李子健,已經(jīng)成為李子健的跟班。
如今,看到凌浩要對李子健出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自我表現(xiàn)的機會。
“這里是教室!你不要在這里鬧事,影響其他同學(xué)”
“你再說一句話,我打掉你滿口牙!”凌浩眼神如銳利的刀鋒一般盯向了程武。
程武身體仿佛置身冰窖當(dāng)中,下意識踉蹌地后退幾步,不小心絆了腳,摔了下來,狼狽不堪。
可他真的不敢再出聲。
本來還有幾個也開始巴結(jié)李子健的同學(xué),看到程武這個前車之鑒.誰還敢去阻攔凌浩?
凌浩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時現(xiàn)場的情況,對于這些不是男人的同學(xué),凌浩沒有半點好感,相反還充滿憤怒。
自己站出來,不是找刺激嗎?
凌浩的眼眸仿佛投射出火光,落在李子健的身上。
李子健臉色蒼白無比,嘴唇哆嗦著。
“凌——凌浩,大家同學(xué)一場,你——你別亂來。”李子健的聲音顫抖。
凌浩面無表情,盯著李子健,聲音淡漠,“圍毆許峰的人,除了你,其他人都有誰?是干什么的?”
李子健心就是一顫。
啪!啪!
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yīng),李子健的臉頰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火辣的劇痛。
兩記耳光夾帶著盛怒,牙齒部被扇掉幾顆,滿嘴是血,恐怖之極。
“拿起紙筆,一個一個,班級名字,寫下來。”凌浩的語氣森冷。
李子健被扇得眼冒金星,此刻仿佛置身于修羅地獄,承受著惡魔的怒火。
教室里有人開始跑出去,去向老師匯報情況
砰!砰!
李子健只是猶豫了一秒鐘,小腹同時承受了凌浩的膝蓋一擊。
慘叫聲音在教室回蕩,身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摻雜著牙齒掉下的血水,神情無比痛苦地蜷縮在地面上。
這一刻,他感覺渾身的痛覺神經(jīng)部在撕扯著,痛苦到了極致。
“啊”
慘叫聲音驚天動地,教室門口不少隔壁班的學(xué)生看到了這一幕,其中有認(rèn)識李子健的,面色當(dāng)即是一變,急忙轉(zhuǎn)過身,匆匆去藝術(shù)系向趙林匯報。
教室內(nèi)響起了一陣陣的尖叫聲音。
在凌浩的強勢之下,李子健倒在地上,身上染著不少的鮮血,看上去猙獰而恐怖,這些溫室中的花朵,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
其他學(xué)生雖然知道凌浩憤怒原因,但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么瘋狂!
凌浩俯視著李子健,聲音緩緩地冷漠響起,“醫(yī)生告訴我,如果再遲幾分鐘,許峰,將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沒命!”
教室內(nèi)不少人都紛紛睜大眼睛
似乎明白凌浩為什么暴走。
“許峰腦袋,縫了十幾針。”凌浩的腳一踢,一張椅子輕松握在手中。
“許峰是我的兄弟。動了我的兄弟,加倍奉還——”
“不——不要啊!”李子健看到凌風(fēng)冰冷目光,直接眼淚鼻涕都流出來,抱著自己腦袋,驚駭無比,生怕凌浩手中的椅子砸下來,讓自己的腦袋開花。
以剛才砸碎桌子的力量,真的可能砸死自己。
他現(xiàn)在不會懷疑凌浩敢這個問題,因為凌浩的眼神,看上去仿佛已經(jīng)瘋狂。
蹬!
凌浩上前了一步。
李子健感受到了一種死亡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