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楚非雖然嘴上說恨杜媛媛,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對那個女人抱有任何幻想??擅棵刻岬蕉沛骆逻@個名字,卻都能撩撥起心底那根弦。
要不說人就是賤呢!
唾手可得的不屑一顧,遙不可及的卻又念念不忘。
楚非都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但又心甘情愿的做個傻逼!哎,誰讓咱心軟呢?誰讓咱還對杜媛媛念念不忘呢?
草!
賤骨頭!
楚非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可還是找了許多莫名其妙的理由安慰自己。
十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南郊城區(qū)的德瑞廢舊工廠門口兒。
鐵門銹跡斑斑,院兒里靜悄悄的,雜草叢生,一看就是許久沒人打理的樣子。往后邊兒看,是一片矮平房,胡同交錯,根本看不到另一邊兒的出口在哪兒。
“倒是個毀尸滅跡的好地方啊。”楚非這么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拎著黑色的帆布包,也沒急著進去,先給陳海丘派來的手下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得知他們就在附近埋伏,楚非安心不少。然后又撥通了綁匪的電話,說自己已經(jīng)到了。
“行,徑直走進來,你就能看到我們了。”
掛了電話,楚非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句心里話,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事兒,心里難免惴惴不安。可一想到杜媛媛正飽受虐待,活在恐懼的陰影下,楚非就莫名的來了一股子底氣!
嘎吱!
推開廠子的破舊鐵門,楚非走了進去。
可他剛一露頭,嘩啦一聲就感覺兩邊有人沖出來,對著自己一頓拳打腳踢。楚非哎呀一聲,倒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腦袋,任憑對方連打帶罵。
“草!你個臭癟三兒,還敢讓老子叫爸爸?!”亮哥眼球發(fā)紅,透著瘋狂的神色。他一把抓住楚非的頭發(fā),掄圓了胳膊上去就一嘴巴。“瞎了你的狗眼,連老子也敢惹?窮逼!”
楚非這才看清楚,老亮那張帶著瘋狂和怨毒的大臉。
“哼!土豹子開花的臭屌絲,花了五萬找人演戲,你現(xiàn)在再演?。⊙莅。?rdquo;杜媛媛也像是發(fā)了瘋似得沖過來,對著楚非的屁股就是兩腳。
到了這時候,楚非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針對自己的一場局??!
他陰沉著臉色,半天也不出聲,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杜媛媛,眼神里全是痛苦的神色!
“看尼瑪看?再看老子的馬子,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亮哥咆哮著,一口濃痰吐在楚非的臉上。
楚非艱難的吞口唾沫,滿嘴的苦澀。他受得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受得了別人說他是窮逼,是屌絲,可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接受不了自己滿腔熱血,卻被人背叛!
“杜媛媛!你這一刀捅的好狠?。?rdquo;楚非開口,聲音沙啞。
杜媛媛冷笑一聲,鄙夷的看著楚非,“還不是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老娘不死心?你這種窮屌絲,只配在家打飛機,還幻想著和老娘這種女神交朋友,真是白日做夢!”
這已經(jīng)不是今天第一次,有人說楚非是白日做夢了。
現(xiàn)在夢醒了,現(xiàn)實狠狠地給楚非來了一個嘴巴!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楚非暗暗感嘆,事已至此,還是先想個脫身的辦法才行。君子報仇啊,十年不晚。
“說吧,你們還想咋樣?”想通了這一點,楚非也就冷靜下來。“二十萬,給你們了,能放我走了吧?”
“走?哪有這么容易的事兒?”老亮冷笑著,用手啪啪啪的拍著楚非的臉頰,“你當老子是傻子???我現(xiàn)在走了,你出去轉頭就報警,的留下點兒證據(jù)才行??!”
他摟住杜媛媛的肩膀,賤兮兮的說道:“媛媛啊,還得你親自出馬啊。”
“你想干嘛?”
亮哥拿出一個小瓷瓶,滿臉奸詐道:“這可是上好的藥水兒,給他喝下去,保準兒變成禽獸!到時候你只要稍稍脫點兒衣服,咱錄個視頻,就說他是強奸,以后還不把這小子吃的死死的?”
王八蛋!
楚非心里破口大罵,暗暗惱恨亮哥手段陰損??勺约罕蝗丝刂谱。瑝焊鶅簺]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咋的?你是打算讓她辦我?”杜媛媛撇了楚非一眼,嫌棄的說道:“我可不想讓他碰我一下,我嫌惡心!”
“又不讓他碰你,只要視頻錄成功了,咱倆就在他面前好好玩兒玩兒,讓他想要又要不到。你不說他心里還有你嗎?就讓他看著,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是怎么被我弄的!哈哈!”
要不說亮哥沒頭發(fā)?這王八犢子滿肚子壞水兒,氣的楚非破口大罵,因為罵了亮哥,楚非又挨了幾個嘴巴。
“行!還是你有想法!”杜媛媛陰狠的說道:“讓他大庭廣眾的羞辱我,也讓他嘗嘗什么叫痛徹心扉!”
“好嘞!”
亮哥一招手,兩邊控制住楚非的社會小青年,就掰開他的嘴巴,把小瓷瓶里面的東西就要強行給楚非灌下去。
“不!不要!你們放開我!”楚非掙扎著,呼叫著,可任憑他怎么掙扎,兩只胳膊都被按得死死地,讓他動彈不得。
“嘿嘿,小子,看你還狂不狂?還讓老子叫爹?呸,你也配!小王八蛋,今天老子就讓你也過過眼癮!哈哈哈”
亮哥一邊說著一雙大手勾在杜媛媛身上攀上巔峰,那滿臉淫邪和得意的表情,讓楚非陷入了絕望!
而杜媛媛……那個和自己在一起的純情玉女,竟然滿臉蕩笑,一臉享受!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可從沒讓自己碰過一下??!
哐當!
就在楚非陷入絕望的時候,廠子的大門忽然被人踹開,從外面闖進來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一人一腳,把兩個控制著楚非的小混子踹飛!
“臥槽!你們誰???”老亮十分驚訝,嘴里的香煙都掉在地上。
“楚少,你沒事兒吧?”兩人也不搭理老亮,只是詢問楚非的情況。
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海丘派來幫助楚非的二人。在楚非進來之前,和他們約定好,五分鐘內楚非還沒出來的話,就讓他們沖進來幫自己。而楚非之所以剛剛掙扎談判,無非是為了拖延時間。
楚非趁機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搖頭說道:“我沒事兒。把他倆控制住,然后就報警吧。”
“好。”
兩個人答應一聲,很快把老亮和杜媛媛給控制住后,便撥通了報警電話。
楚非走到杜媛媛面前,痛心疾首的看著她說道:“原本我以為咱們倆就算做不成情侶,還能做個朋友,這也是為什么,那天晚上我愿意放你走的原因??蓻]想到啊,你狗改不了吃屎!還聯(lián)合這個野男人來搞我!好啊,既然你想搞我,那我也不客氣了!”
楚非是真的怒了。
他可以犯賤,可以為了杜媛媛冒險,甚至他可以承認心里還有杜媛媛的一席之地!
但是,杜媛媛這一刀插得太狠,太深,讓楚非措手不及的同時,也讓他感到了無比的憤怒和絕望!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
楚非算是見識到了,女人心,到底是有多么可怕了!
“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就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而且我這破衣爛衫的,剛好有個小窟窿,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錄下來了。蓄意陷害,勒索,杜媛媛,下半輩子你就在監(jiān)獄里面好好過吧!”楚非聲音冰冷的說道。
杜媛媛一聽就傻了,哭喊著掙脫了控制,手腳并用的爬到楚非的腳邊,用力的抱著楚非的大腿,哀求道:“楚非!我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知道錯了!我……我愿意跟你復合,我愿意一心一意的愛你!”
“對!都是老亮,都是老亮的主意啊!”杜媛媛發(fā)了瘋似得哀求楚非,一把鼻涕一把淚得,模樣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