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現(xiàn)在這情形對唐雪來說,就好比三個巴掌直接拍在她的臉上,比當(dāng)初被蘇若溪抽的那一下還要狠!
“哼!張楚南,別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
恨恨地看了一眼張楚南,又剜了眼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無能為力的男人,唐雪忿忿地走出了秦記珠寶。
“唉——!”張楚南搖頭輕嘆了一聲。
不管怎么說,曾經(jīng)也愛過,何必呢!
“要不要這么拽呀?兩億面前不動心?還是你根本就是個不知趣的男人?”秦輕舞對張楚南道。
“怎么說?”
“我好歹幫你搞定了這些糾纏你的人,真的不給我一點兒商量余地?”秦輕舞一臉的不甘心。
天涯之心就握在自己手里,自己也不能得到它,這感覺她可不喜歡。
女人優(yōu)越到了一定的境界,很容易養(yǎng)成一種脾性: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秦輕舞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多少也有點這方面的脾性。
張楚南道:“這是兩回事兒,你幫了我,大不了我請你吃飯就是了。”
“你說的啊!你欠我一頓飯!我相信你不會賴賬的!”秦輕舞道。
張楚南當(dāng)然知道這女人對他的這顆天涯之心不死心,不然這高冷富家小姐怎會有興趣和他糾纏。
她又不是那天的蘇若溪,急不可待要找人結(jié)婚。
“行吧,我請示一下我老婆,我老婆同意的話就沒問題,畢竟是和一位年輕女性一起吃飯。”張楚南一臉正色道。
說著找秦輕舞要回了那顆天涯之心,這可是個對天涯之心有覬覦之心的女人,搞得張楚南都不敢在她家加工這塊鉆石了。
雖然被強占倒是不至于,但鉆石交給她還不放心。
這種女人套路實在多,張楚南表示自己一枚小屌絲肯定玩不起。
……
離開了秦記珠寶,張楚南就直接回了自家的張記粥鋪。
“楚南,媽明天再給你個任務(wù)!”李素云對張楚南道。
“媽!昨天那個女孩兒我見了,不是跟你說了不合適嘛!人家要二環(huán)內(nèi)買房,車要五十萬以上,月薪一萬五,我哪樣也夠不上??!”張楚南道。
李素云一說,張楚南就知道老媽為的是啥事兒。
昨天張楚南和那相親女談崩了,本來李素云倒也沒啥,不過今天唐雪來家里要離婚財產(chǎn)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不李素云著急了么,希望張楚南能盡早地重新找個女朋友,而且是能和張楚南安心過日子的女孩。
張楚南也是醉了,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走上相親這條不歸路。
老媽在這方面對他的督促肯定是沒完沒了。
要不告訴老媽實情?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娶了老婆了,明天帶兒媳婦來給她看看?
想想還是算了,就自己現(xiàn)在這處境,老媽不得天天擔(dān)心受怕???
“媽!我的事情我自己能……!”
話沒說完就被老媽打斷了。
“行了楚南,你先聽媽說什么事兒:你上次不是幫過一個女孩兒?我昨天去醫(yī)院看過她媽媽,人家想見見你這個恩人!”
“媽!我不去行不行?”張楚南擺手,老媽的意思他豈能不知道,不就是制造機(jī)會讓自己和那個自己幫過的女孩兒認(rèn)識下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還得進(jìn)一步發(fā)展。
張楚南了解老媽,她既然讓自己去,這女孩兒肯定是入了她的法眼了。
這得怪張小蕊,在老媽面前把那女孩兒說得那么好!
“你不去,讓人家到家里來好意思嗎?”李素云道。
“……”
張楚南認(rèn)輸,看樣子和上次相親一樣,這次他是非去不可了。
第二天中午,他就按照老媽提供的醫(yī)院地點和病房號,然后拎著一籃水果和一束花到了那里。
找到了那個病床號,然后張楚南就看到了那個女孩兒,那天從妹妹張小蕊那里他知道她叫江可欣。
其實張楚南那天晚上喝得有點多,這女孩兒的具體長相他也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再見面能認(rèn)出來,張楚南肯定就是她。
江可欣剛剛喂媽媽吃完飯,自己認(rèn)真地在給媽媽削蘋果。
一件淡紫色T恤搭著件米色外套,下身一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牛仔褲。一臉的學(xué)生氣,清純可人。
怎么看也不像會是在會所做KTV公主的小妹。
從張小蕊那里張楚南了解到,江可欣是和媽媽江淑怡相依為命的,經(jīng)濟(jì)條件可能不太好。
那天晚上張楚南在會所里,看得出她做公主是十分不情愿的,想必正是遇到了經(jīng)濟(jì)上的困難。
“是……你?”
江可欣扭頭無意間看到了張楚南,俏臉驚愕了一下。
“嗯!你好!阿姨好!”張楚南道,然后把買來的東西放到床頭。
“欣欣,這是……?”江淑怡和藹對江可欣問道。
“他……就是幫助我們的那個好心人。”江可欣道,望著張楚南的目光略顯得有些無辜。
她沒想到張楚南會忽然到醫(yī)院來看望她媽媽,一下子自然茫然不知所措。
她更擔(dān)心張楚南說漏了嘴,要是讓她媽媽知道她為了她的醫(yī)藥費去會所那種地方打工,她媽媽非傷心壞了不可。
“哦!你就是那位小張是吧?”江淑怡忙對張楚南道。
臉上帶著感激,卻也帶著一種特別的顧慮。
江可欣只告訴媽媽,有個好心人知道了她的困難后慷慨幫助了她。
小姑娘涉世未深,但江淑怡不免就多想了一些。女兒和人家非親非故的,而且還是陌生人,人家為什么要幫助她?
其實重要的原因是,女兒遺傳了她的樣貌,而且比起她年輕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現(xiàn)在已然亭亭玉立,妥妥的一朵含苞欲放的嬌艷花朵。
張楚南感覺自己被老媽騙了,老媽應(yīng)該根本就沒和這對母女交流過,頂多也就偷看過,純屬忽悠自己來這里。
“阿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張楚南對江淑怡問道。
“闌尾炎而已,不算什么大毛病,手術(shù)很成功,養(yǎng)幾天便好了。小伙子,謝謝你的好心,那些錢……!”
“哦!錢你們不用擔(dān)心,您安心養(yǎng)病吧,錢不夠我這兒還有點兒。”張楚南道。
江淑怡干笑了一聲。
其實江淑怡當(dāng)時病情還是比較嚴(yán)重的,都腸穿孔了。而且最近各種營養(yǎng)液、住院費什么的,張楚南給的一萬塊早就不夠了。
不過,她們也并不缺錢,因為她們的相關(guān)費用早就有人幫她們交了。
張楚南這話,自然讓他們覺得幫他們交錢的正是他。
其實張楚南沒做啊,這頂好人帽子就這樣扣到了他的頭上。
在江淑怡眼里,張楚南是個出手闊綽的公子哥兒。如果他不帶著目的,憑什么對她們母女出手如此闊綽呢?
所以江淑怡雖然努力作出客氣感激的姿態(tài),內(nèi)心中的抵觸其實還是挺強烈的。
“本來我準(zhǔn)備和我太太一起來的,她暫時沒時間,所以我一個人來了。”張楚南道。
這話的關(guān)鍵是:他已經(jīng)有老婆了,大家萍水相逢,沒必要再有什么友誼加深。
“謝謝你們!”江淑怡道。
“好啦阿姨!你安心養(yǎng)病,祝你早日康復(fù)!”
張楚南沒多呆,勉強說了幾句就告別了。
“欣欣,送一下小張……!”
不等江可欣起身,張楚南就已經(jīng)跑得沒影兒了。
江可欣莞爾:真是個怪人!
“這個小張有單獨找過你嗎?請你吃飯或者帶你出去玩?”江淑怡悄聲對江可欣問道。
“沒有?。课叶家詾橐院笠姴坏剿?。”江可欣如實道。
“那怎么想起來今天來看我們?”
“媽!你又想歪了吧?”江可欣愛憐道,怕是媽媽的疑心病又犯了,好像這人又是個打她主意的。
江淑怡在這方面就是比較敏感,總是擔(dān)心自己漂亮的女兒被男人惦記上,事實上也的確有人接近和追求江可欣。
然而在江淑怡眼里,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類,都是為了玩弄她女兒的。她對女兒看得很嚴(yán),一直上了大學(xué),她都不準(zhǔn)女兒和男生交往,哪怕是正常的同學(xué)交往。
江可欣倒也聽話,不但不交男朋友,的確也不和男生單獨交往。
“你沒聽人家說嘛!人家都結(jié)婚了!”
“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結(jié)婚了還出去騙女人的男人少嗎?”江淑怡隨口懟上,情緒莫名有些激動,把江可欣都嚇了一跳。
“媽?”
“沒事!媽就是擔(dān)心你!”江淑怡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有些失態(tài),面對女兒一臉歉意。
“媽好了以后就去工作,咱欠人家的錢盡快還給人家!”江淑怡道,看得出她是個倔強的女人,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包括張楚南。
其實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目的:為了保護(hù)女兒江可欣。
“那你盡快好起來吧!來!張嘴!吃蘋果啦!”
……
醫(yī)院門口,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那兒。
“秦先生,我剛查過了,江女士再有十天就差不多能出院了,我們交的款足夠,出院還能退不少給她,您放心吧。”司機(jī)上了車,對車后座的一個中年男子道。
“嗯!”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伸手就示意司機(jī)開車。
“等一下!”中年男子又示意司機(jī)暫停,目光望著窗外,像是看到了熟人。
“這位是我小友,下去請他車上一敘!”中年男子對司機(jī)交代道。
“是!”司機(jī)還納悶,老板在這地方還能看到朋友?這個年輕人居然有幸被老板稱為小友?
張楚南剛走出醫(yī)院大門,就看到一輛黑色奔馳上下來個男人朝他揮手示意,然后恭迎他到了車旁。
“朋友,我們老板要見見你!”司機(jī)對車?yán)锸疽?,車窗隨即也放下。
秦江?
張楚南一眼認(rèn)出了這男人,他就是那個香港富商:秦江。